“哦,孩子们,摄魂怪刚来过吧?”
包厢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缀着补丁的旧长袍的中年男巫站在门前,他一定穷困极了,脸上的沧桑和皱纹写满了被困苦生活折磨的痕迹。
但他精神还不错,询问过他们得知塞德里克会使用守护神咒,还准备了巧克力,笑着夸了一句“干的漂亮”,就离开了——他还要去别的包厢看看。
塞德里克无比感谢这个男巫到来,好让他有理由劝说阿芙拉留下好好休息。
“他应该是新来的教授,好了,芙拉,别担心德拉科了,教授会去照看他们的。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脸色?”
塞德里克语气很温和却不容拒绝,德拉科有人管了,她也乐意接受未婚夫的好意。
阿芙拉把头靠在塞德里克的肩膀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回忆着摄魂怪降临的时候,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那些人,会是谁呢?这……会是她的记忆吗?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塞德——”
“怎么了?”塞德里克一直在关注着阿芙拉的一举一动,听到她的声音,先是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她靠的更舒服,接着就摆出认真倾听的姿态。
“你说……人的记忆,可以被清除或者增加一部分吗?”阿芙拉不知道那些画面是什么,不像是预言,姑且算是记忆吧。
“记忆?记忆不可能被增加,但是魔力强大的人可以修改记忆。至于清除,你是说遗忘咒吗?”
阿芙拉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她确信她不认识那些人,他们明显比唐璃和提奥年纪还大,足够当她的祖父母了……
等等!祖父母?
她听唐璃提起过她的祖父母和曾祖父母,至少在唐璃和提奥结婚的时候,他们还活着,但是他们却从未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
阿芙拉一直以为他们是在她未出世前就去世了,一直没有多想。
她皱着眉努力回忆,那几个片段里,那两个男人,对,眼睛——金色的眼睛!金色的眼睛是亚克斯利血脉的标志,他们是亚克斯利家的人!
这么说,他们真的有可能是她的祖父母和曾祖父母?她出生的时候他们还活着!那……那他们是什么时候死的?她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
阿芙拉想尽力去回忆,可是除了那几个片段,她什么都没记起来……为什么对上摄魂怪的时候,她会想到这些呢?
直到火车再次停下,他们终于到了霍格沃茨,阿芙拉还没搞明白那些记忆,到底是什么。
雨还在下个不停,风吹着路两边的树像张牙舞爪的女妖。好在天色暗,也不怕被人看见不对劲,阿芙拉悄悄把她和塞德里克的箱子扔了手镯里。
即便如此,路也依旧难走,等两个人坐上马车时,即使有防水防湿咒,衣服还是干的,但全身的寒气还是挡都挡不住。
今年的新生果然都成了落汤鸡,好在麦格教授给他们施了魔咒烘干了衣服和头发。这也让刚踏入魔法世界的一些小巫师激动不已。
分院仪式很热闹,让阿芙拉没有多余的心思胡思乱想。
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又换了——这已经成为了惯例,只是R.J.卢平教授看起来太寒酸了,他那身打着补丁的长袍,在气势恢宏的城堡里,和一群衣着得体的教授中,格外显眼。
斯内普教授脸色不好看,大概是因为他又没能竞选上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职位的缘故。
哦,还有教师席上那座“小山”,凯特尔伯恩教授退休了,海格接手了神奇生物保护课教授的位置。他看上去激动极了,格兰芬多的狮子们兴奋的欢呼声让这个心地柔软的巨人差点掉下眼泪。
海格确实很会照顾动物……但是,他能不能胜任教授的职务,这可真不好说。
不过她并没有选修神奇生物保护课,虽然塞德里克很想和她一起上课,但是一向精致又爱干净的阿芙拉,死活也不愿意去照料各种奇奇怪怪的神奇动物。
没办法,塞德里克妥协的将另一门选修换成了和阿芙拉一样的算数占卜——特里劳妮的占卜课两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选修的。
德拉科选修了占卜课和神奇生物保护课,在听到教授换成海格后,他脸上厌恶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早知道是他来教我们,我说什么也不可能选这门课!”德拉科一边切割牛排,一边对高尔和克拉布吐槽,可惜两个人和他毫无共鸣,都在埋头苦吃,只是从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敷衍的对他“嗯嗯”了两声。
因为两个巨怪一样迟钝的同伴,德拉科更烦躁了,没忍住站起来狠狠敲了两人的脑袋,换来两个无辜又幽怨的眼神,愣是把小少爷堵的说不出话来……
“吃吧!你们!不能在这儿学到知识,好歹能在霍格沃茨再长两斤肉,也不算白来。”
潘西倒是有意想恭维他两句,但自从上次她挑衅阿芙拉的事被人告诉德拉科了,他就对她再也没有好脸色,碰壁多了,连高傲的帕金森小姐面对他时也变得小心翼翼。
对此,潘西对阿芙拉的嫉恨更深了。连带着塞德里克也被她瞧不起了,亏她还曾经同情他被那个贱人蒙在鼓里,结果他丝毫不在意自己头上冒绿光!
她恶狠狠地瞪着拉文克劳长桌上的阿芙拉和赫奇帕奇长桌上的塞德里克,可惜了,两个人根本没注意,就算注意到她——谁在乎呢?
自从潘西被德拉科排出小圈子,不少曾经迫于帕金森的威胁不敢靠近德拉科的女孩都又重拾起信心,家世好的也大着胆子凑近德拉科,一些马尔福家注定看不上的小家族的姑娘,也不甘示弱地对着帕金森冷嘲热讽。
人呐,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不可怕,可怕的是搞不清定位还到处树敌,一着不慎,就是墙倒众人推……
这样的道理,就是帕金森气的头发都炸开也想不明白的,她不明白,德拉科为什么对她这么无情,而那些人,又是怎么敢这样挑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