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刻终于到来了,”邓布利多说,“三强争霸赛就要开始了。我想先解释几句,再把盒子拿进来――”
盒子?什么盒子?下面的学生们都面面相觑。
“我要说明我们这学年的活动程序。不过首先请允许我介绍两位来宾,这位是巴蒂·克劳奇先生,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礼堂里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
“这位是卢多·巴格曼先生,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给巴格曼的掌声要比给克劳奇先生的响亮得多,这也许是因为他作为一名击球手小有名气,也许只是因为他的模样亲切得多。
“费尔奇先生,请把盒子拿上来。”
没人发现,费尔奇一直穿着已经陈旧的,充满发霉的气息的旧礼服站在角落里。此刻他朝邓布利多走来,手里捧着一只镶嵌着珠宝的大木盒子,那盒子看上去已经非常古老了。
邓布利多拔出魔杖,在盒子盖上敲了三下。盖子慢慢地吱吱嘎嘎地打开了。他把手伸进去,掏出一只大大的雕刻得很粗糙的木头高脚杯。杯子本身一点儿也不起眼,但里面却满是跳动着的蓝白色火焰。
“这就是火焰杯,每一位想要竞选勇士的同学,都必须将他的姓名和学校名写在一片羊皮纸上,扔进这只高脚杯,”邓布利多说,“它会公正的挑选出三位勇士。有志成为勇士者可在二十四小时内报名。”
“为了避免不够年龄的同学经不起诱惑,等高脚杯放在门厅后,我要在它周围画一条年龄界线。任何不满十七周岁的人都无法越过这条界线。”邓布利多意味深长的对着格兰芬多的长桌说了一句。
韦斯莱双胞胎已经激动起来了。“那很好办,肯定能被增龄剂蒙骗住的,是不是?只要你的名字进了那个杯子,你就开心地笑吧――它可分不出谁满十七岁,谁不满十七岁!”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般来说,同学们都很晚才去吃早饭。然而,阿芙拉却起得很早,因为塞德里克今天会把名字投进火焰杯,她也要去见证这一刻!
当他们下楼进入门厅时,二十多个人围在那里,有几个还在吃着面包,他们都在仔细打量着火焰杯。杯子放在门厅中央,放在惯常放分院帽的那个凳子上。地板上画了一道细细的金线,每边都有十英尺长,把杯子围在中间。
阿芙拉看着乔治和弗雷德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然后他们跳进那个圈,它并没有做出反应——周围的人都欢呼起来,看样子他们真的骗过了邓布利多。
但这有可能吗?阿芙拉在等着看笑话。果然,当他们把羊皮纸扔进火焰杯后,就被一道无形的力抛到了金圈外面。他们痛苦地摔在十英尺之外冰冷的石头地面上,而且他们在□□的疼痛之外还受到了羞辱——两个人的下巴上冒出了一模一样的长白胡子。
随后礼堂里响起了邓布利多都逗乐的,诙谐的,还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声音。“我告诉过你们不要这样做的……”
阿芙拉没等多久塞德里克就被一群赫奇帕奇簇拥着进到礼堂里。她小跑着过去扑在他怀里,塞德里克稳稳的接住她。
“芙拉,让你久等了吗?”
“当然没有,不过你要是再早一点到,就能看到一出好戏。”阿芙拉跟他讲了弗雷德和乔治的笑话,有几个跟在他身后的几个赫奇帕奇已经跃跃欲试的要去医疗室“探望”他们了。
阿芙拉被塞德里克拉着手站进那个圈里,塞德里克拿出早已写好他名字的羊皮纸,“芙拉,我的幸运女神,帮我投进去吧!”
阿芙拉展开羊皮纸,上面是塞德里克工整的字迹,“塞德里克·迪戈里,来自霍格沃茨”。她感受到他的目光就在她头顶上方,周围的人也都屏息凝视看着她。
那一瞬间她竟有种莫名的,想要撕掉这张羊皮纸然后拉着塞德里克离开的冲动。但是最终,她还是亲亲吻了一下塞德里克的名字,然后在他温柔的茶褐色眼眸的注视下,将纸条扔进了火焰杯。
火焰杯绽出一道蓝色的火焰将它吞噬,紧接着周围响起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阿芙拉被塞德里克紧紧搂着,对未婚夫的骄傲和自豪冲散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不安。
万圣节晚宴的时间似乎比往常要长得多。礼堂里的人不断引颈眺望,每一张面孔上都露出焦急的神情。大家都坐立不安,不时站起来看看邓布利多是不是吃完了。每个人都恨不得快点吃完盘子里的东西,赶紧知道究竟是谁被选为了勇士。
终于,金色的盘子又恢复到原来一尘染的状态,礼堂里的声音突然升高了许多。随即,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礼堂里下顿时又变得鸦雀无声。
“好了,火焰杯就要作出决定了,”邓布利多说,“我估计还需要一分钟。听着,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后,他们需要走到礼堂顶端,再沿着教工桌子走过去,进入隔壁的那个房间――”
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后面的那扇门,“他们将在那里得到初步的比赛指导。”
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一瞬间,飘在天花板上的大部分蜡烛都被熄灭了,礼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半明半暗的状态。火焰杯现在放出夺目的光芒,比整个礼堂里的任何东西都明亮,那迸射着火星的蓝白色火焰简直有些刺眼。夶风小说
伴随着火焰杯中噼里啪啦的一声巨响,一道火舌窜上天,火焰杯吐出一张被烧焦的羊皮纸,第一位勇士诞生了——“德姆斯特朗的勇士,”邓布利多用清楚有力的口吻说,“是维克多·克鲁姆!”
礼堂里顿时爆发出阵阵掌声和欢呼声,维克多·克鲁姆从斯莱特林的长桌站起身,顺着邓布利多的指示进了那个房间。
“布斯巴顿的勇士是芙蓉·德拉库尔!”拉文克劳桌子上一个酷似媚娃的姑娘优雅地站起来,甩动了一下她那银亮的秀发,轻盈地从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桌子之间走过去。
阿芙拉记得她,那天嘲笑邓布利多的女生,也是她,总在拉文克劳的桌子上不停的抱怨霍格沃兹的装扮风格幼稚又老土,她并不喜欢德拉库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