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和提奥并肩走在前面领路,阿芙拉已经漫不经心的摇着手里色彩分明的红绿旗子,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很快,他们就接近体育场了,可以听见成百上千的人在周围走动,听见喊叫声、欢笑声,还听见断断续续的歌声。
他们在树林里走了二十分钟,卢修斯和提奥不会在外面大声高谈阔论,但是德拉科就没有这个包袱,他小嘴不停的吧啦着,卢修斯难得没有指责他的失礼。
从树林的另一边出来后,他们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座巨大的体育馆的阴影中,里面装十个大教堂都不成问题。阿芙拉已经没了第一次来时的惊讶,据说这个体育场能容纳十万人——组织这一场盛会可不容易,魔法部花了一年的时间在周围施展麻瓜驱逐咒。
“一等票。”入口处的那位魔法部女巫师看了看他们的票,恭敬的说道,“顶层包厢!一直往楼上走,马尔福先生,亚克斯利先生,哦,还有马尔福少爷和亚克斯利小姐,走到最顶上。”
容纳十万人的体育场,它的顶层实在有些过于高了,阿芙拉一路爬的气喘嘘嘘的,还因此被德拉科嘲笑,“芙拉,要我说你应该每天骑着飞天扫帚飞两圈,这样就这几级台阶绝对难不倒你。”
虽然嘴上说着嘲讽的话,他身体还是诚实放慢速度配合着阿芙拉的速度。等他们到达包厢时,卢修斯和提奥已经在跟福吉部长说话了。
“啊,福吉,”卢修斯看到他俩上来了,就伸出手招呼他们过去,“我想你还没有见过我的儿子德拉科吧?还有提奥的女儿——阿芙拉。嘿,提奥,别怪我抢了你的话。”
他们有说有笑的,但阿芙拉看出来了,卢修斯和提奥都不耐烦极了。福吉又跟他们介绍了保加利亚的魔法部长,那人穿着华丽的镶金边黑色天鹅绒长袍,看样子一句英语也听不懂。
大人们聊天,他们不仅不能插嘴,还不能离开。百无聊赖下,阿芙拉只好默默打量着包厢里的人——哈利!还有韦斯利一家和赫敏!
他们也注意到她了,阿芙拉对着他们友好的笑了笑,不出意外的听到了德拉科的冷哼,他轻蔑地瞪了哈利、罗恩和赫敏一眼。
恰巧福吉又在给他们介绍罗恩的父亲,亚瑟·韦斯莱。阿芙拉还记得卢修斯跟韦斯莱先生在丽痕书店打了一架的事。
果然他们一碰面就开始互相冷嘲热讽,福吉不知道真没看出来还是装没看出来,依旧乐呵呵的,笑的满面春风。
“他所有的脑子都用在怎么谄媚上了。”德拉科十分不屑,嗯,阿芙拉也这么想的。
终于摆脱了福吉,他们坐到座位上,等着魔法部的体育司司长长卢多·巴格曼致完开幕词,比赛就正式拉开帷幕了。
比起正式比赛,阿芙拉对开幕式更感兴趣,可以看到两个队伍的吉祥物表演。
保加利亚的吉祥物是一百个媚娃,她们的皮肤像月亮一般泛着皎洁的柔光,她们的头发没有风也在脑后飘扬,她们都漂亮的不像真人。事实上她们确实不算人,媚娃发起怒来可没有现在的娴静漂亮,想到神奇动物书上的介绍,阿芙拉对媚娃也没什么惊叹的了。
但是其他人不这么想,阿芙拉注意到很多男人,或者说男孩子,都沉浸在媚娃的美貌带来的冲击中。
比如哈利和罗恩。等到音乐停止,他们恢复清醒时,哈利一条腿已经架在包厢的墙上。在他旁边,罗恩做出似乎要从跳板上跳水的姿势,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德拉科毫不犹豫的嘲笑着他们——因为他自己丝毫没受影响。开玩笑,阿芙拉就在他身边,媚娃的美貌算什么——何况她们连人都不算。
罗恩的双胞胎哥哥也毫不留情的嘲笑着他们,他们捉弄起自己的弟弟来毫不手软,如果不是德拉科瞧不上他们,阿芙拉觉得他甚至可以跟韦斯莱双胞胎取取经,好让他找三人组麻烦的时候不再总是雷声大,雨点小。
体育馆里充满了愤怒的吼叫。人们不愿意媚娃离开。很多人已经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支持爱尔兰队而不是保加利亚队。
哈利一脸纳闷自己为什么戴着绿色的三叶草徽章,与此同时,罗恩正在精神恍惚地撕掉他帽子上的三叶草。
但是很快,等到爱尔兰队的吉祥物小矮妖出场时,场面似乎又回到了正常。当他们往地上撒金币时,气氛被推向了**——大多数人都开始捡地上的金加隆。
阿芙拉也捡了两枚,她不缺钱,就是觉得好玩儿。“芙拉,你学穷鬼韦斯莱做什么,这些都是假的。”
德拉科笃定的说,阿芙拉把手里的金币翻来覆去看,也没发现哪里有问题。
“想想吧,怎么可能是真的,这么多的金加隆,他们恐怕要搬空一个家族的金库。”
唔,阿芙拉不得不承认,德拉科是对的,想也不可能,这么多金加隆,如果全部涌向市场,那个麻瓜词汇叫什么来着——通货膨胀。
魁地奇真是野蛮的运动!等到比赛结束的时候,所有的球员多多少少都受了伤——这比霍格沃茨的学院对决还要惊险。
爱尔兰队的一名球员甚至需要队友架着他才能参加颁奖仪式,而最后抓住金色飞贼,结束比赛的保加利亚队的找球手也满脸是血。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人们的狂热,连受伤的人也都龇牙咧嘴的笑着,仿佛身上的伤口和血液都是假的。
这大概就是信念和热爱吧?阿芙拉不能对魁地奇感同身受,但她想,如果是研究炼金物品而受伤,最后却成功创造了新的魔法道具,那她也会忘记一切伤痛——为有些东西流血流泪是值得的。
离开体育馆的时候,德拉科注意到巴格曼跟韦斯莱双胞胎在偷偷交易——他们参加了巴格曼设的赌局。
“看样子他们赢了不少。”阿芙拉不甚在意,“哼,投机取巧的手段罢了。”德拉科不在乎谁赌赢了,但是韦斯莱赢了钱就让他感到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