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J.卢平是狼人?”阿芙拉不确定的轻声呢喃道。
“芙拉?你说什么?”阿芙拉声音很小,塞德里克有些没听清她的话。
“塞德,你说,如果霍格沃茨真的有狼人,那么,谁最有嫌疑?”
阿芙拉话里的指向性已经很明确了,她认定狼人就在校园里。塞德里克没过两分钟就想到了是谁,眼里闪过不可思议。
“不会的吧?邓布利多不会危害学生的生命的。”
“也许有办法,让他保持理智——你知道的,狼毒药剂。斯内普教授一定可以配置,也许他正是因此知道卢平教授身份的。”
阿芙拉的分析很有逻辑和条理,塞德里克不得不佩服自家小女朋友聪明的脑袋瓜子。“芙拉,你不愧是一个拉文克劳。”
“哦!我们得知了一个多么大的秘密啊,但是却不得不为它保密。邓布利多一定知道真相,我们不能把它说出去。”阿芙拉惆怅起来,邓布利多胆子真的大,让一个狼人担任教授,即使他可以不丧失理智,家长和学生们恐怕也会害怕。
狼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芙拉,别担心。邓布利多不会让危险在霍格沃茨发生的。”塞德里克和大多数霍格沃茨的学生一样,对邓布利多充满信心。他甚至有些不理解阿芙拉,她对任何人似乎都没有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不管阿芙拉担不担心,她自己也清楚,这件事不适合再跟任何人提起。
不过很快,时间就容不得阿芙拉再想别的人,别的事了。
圣诞节来的很快,阿芙拉觉得,只是又去了两次霍格莫德,又写了两篇魔药论文,又学了两个新的魔咒……就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塞德里克和阿芙拉的订婚典礼就安排在圣诞节的假期。事实上,在圣诞节来临的前好几周,阿芙拉就开始焦虑,忐忑,不安……
虽然订婚对象是塞德里克,他们彼此相爱,也交往了不短的时间。但是,就在这个重要的仪式前,阿芙拉还是迷茫了……
好在塞德里克能理解她的心情。他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即使他们的关系即将更加牢不可分,塞德里克对待阿芙拉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
不会过分刻意的亲密,也不会因为关系的改变而变得敷衍。在塞德里克心里,他和阿芙拉,早就不差这一个形式,他们在彼此的心里已经互相确认,订婚不过是一个锦上添花的仪式感。
比起阿芙拉对于身份转变带来的未知的彷徨,塞德里克只觉得心中的幸福感更加充实。塞德里克的从容渐渐安抚了阿芙拉心中的躁动。
无论如何,塞德里克永远都在阿芙拉的身边……
不管之前阿芙拉的心绪有几多翻涌,真正到了订婚这天,她独自坐在房间里,透过玻璃看着花园里来来往往的宾客和那道缠满了蔷薇和玫瑰的花门,一颗心就这样平静下来——
什么焦虑,不安,都变成了泡影,她现在只感到了脚踏实地的,真实的幸福感。
“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选看小剧场1————
“塞德!你怎么上来了?我刚刚还看到你……”
阿芙拉脸红了红,没好意思告诉塞德里克,她一直在透过房间的窗户悄悄看他。阿芙拉的房间刚好对着花园,可以把整个花园的风景尽收眼底,自然包括了仪式开始前,陪着迪戈里夫妇和亚克斯利夫妇招待客人的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低头笑了笑,没回答她的话。笨蛋芙拉,他怎么会察觉不到她的目光呢?与其说心有灵犀,不如说,塞德里克本身一直也注意着这扇窗子——里面端坐着他的未婚妻。
阿芙拉眼睛一直追逐着塞德里克,塞德里克的目光又如何不是一直在留意她呢?
虽然阿芙拉每天在塞德里克眼里都是最美的景色,但是今天,穿着隆重的礼服,妆容精致的女孩,还是把塞德里克狠狠惊艳了。
阿芙拉向来是美而不自知的,即便拥有得天独厚的容貌,她也并不乐意在这上面下功夫。但看到塞德里克微微愣怔的目光,她还是在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她可以不在意别人的赞美,但是塞德里克的反应无疑让她心花怒放。
塞德里克拥住她,想低头吻上她的唇瓣,却发现花瓣一样的嘴唇早就画好了精致的唇妆,不由得挫败了一下。
阿芙拉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勾着塞德里克的脖子把脸蛋凑近到他面前——“这里可以亲……”
望着阿芙拉金灿灿的含笑眼眸,塞德里克心头一动,嘴唇轻轻贴上阿芙拉丁香花一样柔软的面庞上,少女的馨香刺激着塞德里克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一向镇定从容的男孩呼吸急促起来。
茶褐色的眼眸微微一深,看着毫无所觉,一脸信赖的窝在自己怀里的未婚妻,塞德里克只能无声叹气,又不甘心就这样松开她,只好趁着阿芙拉不注意,一口咬上她白玉一样的脸颊。
阿芙拉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却也没有闪躲,只是惊讶又迷茫的看着他。塞德里克几乎没用什么力气,连一点印记也没留下,但阿芙拉就是觉得被咬的那一小块皮肤火辣辣的,连带着心脏都不受控制的擂起鼓来。
女孩红着的脸,远胜一大段告白。
塞德里克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温柔乡,英雄冢”了,如果不是仪式马上要开始了,他真想忘记所有,就这么和阿芙拉待在一起。
阿芙拉含羞带怯的笑,就是最浓烈的伏特加,塞德里克早就醉的不省人事……
好在阿芙拉还是清醒的,在仪式开始前匆匆把塞德里克赶出了房间。
————选看小剧场2————
“德拉科?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难怪刚才在花园里没看到你。”
阿芙拉的裙子裙摆有些大,不好起身,所幸德拉科也不是外人,她自然而然的冲他招招手,唤他到身边来坐下。
德拉科显得有些拘谨,阿芙拉穿着浅蓝色的抹胸礼服,盛开的花瓣一样的裙摆垂下来,堆在地上,裙子的面料是轻纱和绸缎,上面坠着珍珠和水晶。他还从没见过阿芙拉这样成熟和隆重的打扮。
他像是一个被绳子牵着的木偶一样,机械的挪到阿芙拉身边,眼神碰到她大片裸露的肩胛和锁骨时,触电一样的收了回来。苍白的脸上浮现一点最轻微的,飘忽的红色。
德拉科坐在椅子上,眼神飘忽不定,手碰到口袋里一个棱角分明的东西,才想起来自己找上来的目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很简约的一条项链,仅仅只有一颗浅蓝色的宝石做吊坠。
德拉科垂下眼睑,这颗宝石,他本来想嵌在戒指上送给阿芙拉的——他多希望自己可以单膝跪在地上,给阿芙拉戴上戒指。
他扭头把目光转向窗外,虽然是冬季,但是由于魔法的原因,花园里还是一片繁花似锦的胜景,庄园里有魔法阵,四季都温暖如春,德拉科却觉得阳光照在身上有些泛冷。
他终于直视了阿芙拉的脖颈,上面空荡荡的,当然,他们不会忘记给阿芙拉准备项链,德拉科一眼就看到了梳妆台上摆着的华丽又重工的项链。
跟它相比,自己手里的这条吊坠,倒显得简陋了。但是德拉科还是拿了出来,“芙拉,我想把这个送给你,就当……礼物。”
阿芙拉很高兴,她一向不喜欢繁琐的珠宝,德拉科送的吊坠正合她心意,那一抹蓝色,温柔而澄澈……阿芙拉总感觉很眼熟。
她直接把项链戴在脖子上,而那条被替代的,价值连城的项链,阿芙拉却一个眼神都没给它。
阿芙拉喜欢它,这让德拉科很高兴,但是看到梳妆台上那条被冷落的璀璨的项链,他又莫名其妙的觉得悲哀。
“仪式要开始了……”多拉上来敲响了房门,他帮小主人整理好裙子,想带她下楼时,却被德拉科制止了。
身穿整齐西装的男孩弯起手臂,把阿芙拉的胳膊套进去。
“姐姐,让我送你下去吧……”
德拉科挽着阿芙拉走下长长的楼梯,地上的两个影子挨得极近,西装革履的少年,和长裙曳地的少女……
到了门口,德拉科主动松下了女孩的手,他看着阿芙拉一步一步走远,突然,她停住脚步,德拉科抬头,直觉从门洞里照进来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控制不住的湿润了眼眶。
阿芙拉回过头,阳光照在她身上,好像被镀了圣光的仙子,她冲身后的男孩灿烂一笑……
德拉科觉得自己所有的不甘,心酸和怨恨,在这一瞬间都被治愈了——她是阿芙拉啊,不管她是一个亚克斯利,一个迪戈里,抑或一个马尔福……
只要她幸福。
流水爱高山,它滋养苍绿千千万万年,飞鸟爱天空,它划过白昼与黑暗,不留痕迹,不求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