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里德尔兄弟 第15章 马尔福

虽然有时候我会抱怨我的家庭，但大多数时候，我因为自己是个马尔福而感到骄傲。如果父亲能做个好父亲就好了，我的生活将是完美的。

第一次见到汤姆的时候，我并没有看不起他什么的，作为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我一直被要求对任何人都要保持周到的礼数，至少不要表现出露骨的厌恶——哪怕对面站着一个麻瓜，否则实在有失涵养。

所以我只是看了汤姆一眼，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我不是从那样的地方走出来。即便套着巫师袍但还是无法抹去的麻瓜违和感，一副弱不禁风的体格，努力保持平静但又掩饰不住的震惊……看起来他连这种普普通通的学校晚宴都没见过。

汤姆还有个孪生弟弟，叫杰克……兄弟俩都是非常朴素的名字，让我有点好奇我要是叫汤姆·马尔福和杰克·马尔福会怎么样……我仿佛已经听见母亲的尖叫了。

汤姆还是让我有点感兴趣的，小时候爸爸带我见过的人很多，所以我感觉到他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让我很好奇的气质。但他的弟弟杰克看起来就很蠢，两人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差这么多。后来杰克还去了格兰芬多学院，所以我很快就对他没了兴趣。

当时的我并不怎么在意汤姆，而是忙着和我的朋友们打招呼，我很高兴我的几个玩伴都和我分到了一起，只有诺特去了拉文克劳……

不过，我还是注意到了汤姆那边的不对劲。大家有意无意地躲着这个孤儿院出身、后来被麻瓜收养的混血小子，不完全是因为嫌弃他的血统，或者和混血孤儿讲话很尴尬什么的，而是因为当时汤姆的气场很不对劲。

他的脸色很阴沉，好像还压抑着一种愤怒，但不仔细观察你是感觉不到的。不知道为什么，汤姆明明和我一样大，又是个无名无姓的混血，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让我本能地……退缩，我从来没在别人身上有过这种感觉。

而且，那种气息最浓郁的时候，是他往格兰芬多长桌看的时候。

所以我也好奇地看过去，发现他是在看自己的弟弟。杰克当时的模样就是一个标准的蠢狮子，格兰芬多没有什么血统忌讳，所以杰克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和那群蠢狮子们时不时发出一阵傻笑，总之是很没心没肺的样子……

兄弟吵架吗？

当时的我这么想着，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现在事后回想，该不会……该不会他们两个变态兄弟，那个年纪就杀过人了吧？因为汤姆那个时候流露出的，就是后来在我面前完全不遮掩的、杀人犯的气息。

嗯……

我已经不能再知道更多了。

总之，汤姆第一次让我感受到什么是挫败感。

我并不是一个顶着马尔福头衔的草包，其实我的天赋在同龄人中并不差，可是，我总是败给汤姆这个不起眼的混血……在每件事上。

在进霍格沃茨之前，他根本没接触过魔法，却每次都能第一个完成咒语，抢答老师的问题，得到每个老师的称赞，包括一向挑剔斯莱特林的邓布利多教授……而那些称赞本来应该是属于我的。

我那个时候很讨厌汤姆，总是幼稚地暗中和他较劲，不过我很快就发现，汤姆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过，他在较劲的，是他格兰芬多的兄弟杰克。

后来几年长开了以后，汤姆甚至要在外表上也压过我，女生们开始看他，哪怕是那些骄傲的小姐们，偶尔还有几个男生……比如我那“永远纯洁”的奥赖恩兄弟。

我觉得布莱克先生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把他儿子的腿打断。不过现在想想，父亲要是知道了我做的事，应该也一样。

总之，尽管我很泄气，但汤姆是完美的，输给一个完美的人能怎么办呢？

汤姆只有一点比不上我，血统。他总是装作不在意，但我知道的，他在意得不得了，所以我也不用太自卑，我是马尔福，而汤姆……

汤姆的另一半血统来自斯莱特林。

我感觉我好像彻底被击败了，很想找汤姆撒气，但又觉得那太可笑，所以我气了一段时间，决定放过自己。

汤姆偶尔会来和我套近乎，我对他不冷不热，知道他是因为我叫马尔福接近的我。我故意想让他犯犯难，谁让他每件事都不让我好过，不过，汤姆虽然装得好脾气，但终于在某个时刻不耐烦了，没藏住，又让我感觉到了那种气息……

我打了一个冷颤，当时就找了个借口临阵脱逃了，不过，明知道那种感觉很不妙，我却控制不住地好奇汤姆的外表下究竟藏着什么，那是超出我想象的，除了亲眼看一眼根本没法知道的东西。这种好奇折磨着我，终于有一天，我受不了，决定跳进去一探究竟。

我就是这样，我也知道自己很无可救药，但我并不后悔。一直到今天都是如此。

那天我主动去接近汤姆，汤姆刚从魁地奇球场回来，估计是去看他的弟弟，因为在汤姆眼中，魁地奇就是垃圾。

汤姆好像很意外我来找他，所以脸上的面具都没戴好，让我一瞬间看见了他真实的脸，虽然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但我忘不了他那一闪而过的狰狞和疯狂。

那果然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的景象，我顿时就知道我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真巧啊，里德尔。”我开始和汤姆套起近乎。

“马尔福？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

“今天不泡图书馆了？”我半开玩笑地说，汤姆腼腆地笑了，“我也不是每天都在看书……”

我不喜欢汤姆现在的面具，很假，看起来很烦人，就像什么野兽在拙劣地模仿人类，我更想再看一眼刚才的东西。汤姆本来的样子比他装出来的所谓正常要好看得多，有趣得多。

“我来呢，是想认真通知你一声，里德尔，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我一下子冷下声来说，汤姆惊讶地望着我，然后一阵慌乱，后面的慌乱好像是装的。

“突然怎么了？”

“我本来不想这么说出来的，”我叹了口气，假装挺愧疚，“但你毕竟是个……很抱歉，其实是因为我父亲不同意我交这样的朋友。”

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个时候我会搬出我的父亲来。

汤姆着急起来，他大概以为自己的伪装失败了，于是再度小心翼翼问我，那我也讨厌他吗？

那个时候的汤姆因为还是伪装状态，甚至走过来抓我的衣服，好像怕我扔掉他一样，楚楚可怜看着我……我承认，当时我的心里是有点暗爽的。

“那就别演戏了，至少……让我看看你的另一面。”我心跳加快地说出这句话，忐忑不安地等着汤姆的反应。

好消息是，汤姆果然不装了，坏消息是，他面无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身上也不自觉地冒冷汗。

“明天，来陪我看魁地奇比赛。”汤姆凑到我耳边，用一种我从没听过的柔滑的嗓音对我耳语，然后不等我反应，他干脆利落地走了，只给我留下了一个冷酷的背影。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我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被汤姆的呼吸擦过的地方后知后觉变得滚烫。

第二天汤姆在球场上吻了我，然后我们就开始交往。

一切都太顺其自然了，也太迅速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不过说实话，我也不需要什么反应。

毕竟我也是斯莱特林，斯莱特林不会去纠结爱还是利用，汤姆明摆着就是和我玩，说着那些一眼就被我戳穿的甜言蜜语，我还纠结什么呢？享受就是了。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自己还是被当傻子耍了，汤姆和我的交往，又是为了他那个双胞胎弟弟。

到这一天为止，我根本就没在乎过杰克，也根本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但因为汤姆，所以我也开始关注起来。

我发现的，只是汤姆喜欢带我去杰克也出没的地方，然后把我当战利品似的展示，展示给他的兄弟看，我觉得这很有趣，也让我兴奋，所以我乐意配合他，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变态的游戏。

说他们变态，是因为杰克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他的不健康可能还在汤姆之上，因为他是一条蛇，硬生生把自己伪装成一头狮子。

我可怕的好奇心告诉我，杰克的有趣程度恐怕也在汤姆之上。

理智告诉我最好不要，但我控制不住，也找不到控制的理由。

我开始背着汤姆，接近他的弟弟。

这几章大概都是过渡，然后开始杰克的操纵戏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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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