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怨他,本就是我喜欢他,又如何怨他。倘若我于他没有半分价值,或许,我会恨我自己。
我无法将融入骨中的爱褪去,无法将心中的他剥离,所以这一切不过是我咎由自取。
早晨,瑟克斯早早的醒来了,他安静的坐在床边。当脚步声响起,他的心便紧张起来了,他害怕自己若是说出真实答案,学长会不高兴。
但他不能骗学长,他如何能骗学长。他还未开口,Voldemort便吻了吻他的额头,道:“吃饭。”
吃过早饭,瑟克斯无数次的想开口,却无法打破沉默。
“这是什么,瑟尔?”Voldemort递过一个东西,叫瑟克斯去猜。熟悉的手感,细长而又光滑,瑟克斯的睫毛颤了颤:“我的魔杖。”
他的魔杖啊,曾陪伴他走过半生,他握紧,一遍又一遍的摩莎。
“这是你的,它是你的象征,瑟尔。”Voldemort盯着瑟克斯,轻声道:“不要丢掉它,正如我不会丢掉你一样。”
象征?瑟克斯眨了眨眼,他虽欢喜于学长的后半句,却担忧于前半句。他一遍遍的念着:“学长”,泪流满面。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局便是利益,从未有一个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告诉他,这一切是他生来便应得的荣耀。
前半生,他为了家族,为了荣耀,为了利益所奋斗。到头来,却只有一个人愿付他余生。
从未有这样一人告诉他,你是如我魔杖一般的伴侣,从未有这样一个人愿接受他的毫无价值。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遇到这样一个人,丶视他为珍宝,温柔以待。
他握紧魔杖,像是握紧了自己的心,他倚在Voldemort肩上,缓缓道:“我自小,便明白一切之中,家族为上,利益为先。”
他止声,又道:“我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所以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会接受。”
Voldemort温柔的吻了吻瑟克斯的唇,道:“瑟尔,做你自己便好,你还有我。”他将瑟克斯手中的魔杖抽出,放入了一根手杖。
手杖有一个蛇头,Voldemort轻声道:“拿着,我送你的。”蛇头的双眼是两颗红宝石,折射出无情的冷光。
“我今天有事,你拿着它,在房间里走一会儿,小心点。”
Voldemort将魔杖插进手杖中,按住了瑟克斯想要抽出魔杖的手,“我不在时,不要用魔杖,万一受伤了,我会生气的。”
瑟克斯温顺的点了点头,改为握住手杖,缓缓站起。Voldemort勾了勾唇角,离开了房间,将门锁住。
房间中,瑟克斯小心的走着,尽可能的熟悉房间。手杖点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迟疑了一下,抬起头,高傲仿佛又回到了骨子里,手中的手杖轻点,他缓缓的走着。
“什么事?”Voldemort看着面前的阿布拉克萨斯,冷声道。阿布拉克萨斯恭敬道:“Lord,邓布利多猜到了我们的意图,最近几次聚会总是不安稳。”
血色的眸子扫过这位好友,示意他继续。
“我打算以卢修斯的生日宴会作为聚会,若是您出场的话,邓布利多自是不会轻举妄动。”
血色的眸子中划过几分算计,他暗暗勾起唇角:“卢修斯已经三岁了吧,应该有一个教父了,阿布。”
阿布拉克萨斯面上不显,回以假笑:“明白。”仿佛他们不是从属关系,而是当年的朋友。阿布拉克萨斯走后,Voldemort转了转戒指,低笑道:“马尔福?”
不过几句话,宴会的事便定了下来。按理来说,纯血巫师是从十一岁生日开始参加宴会,卢修斯自是不会出场这个只有食死徒集会的聚会。
他只会在最后出现,给伟大的黑魔王留个印象。
不过是走了一圈,瑟克斯便有些累了,精神的高度集中与小心翼翼耗费了他的体力。
他从未如此累过,即使是小时候家族中的训练,也是张弛有度,游刃有余。他坐在沙发上休息,白发披在身后,通红的脸颊透出一股虚弱。
当Voldemort进来时,眼神不由得一暗,这种人本就应该束之高楼。
他吻了瑟克斯的唇:“还习惯吗?”瑟克斯点了点头:“我之前也用过。”
Voldemort爱怜的抓起他的手,轻声道:“以后出去便拿着吧,总比什么都没有好。”瑟克斯点头,偷偷的回吻,却被Voldemort按住,交换了一个深吻。
除了瑟克斯,Voldemort还未吻过别人。他的床伴不过什么身份,一个个也都明白,自然不敢奢望。
精灵一族,寿命极长,血脉浓厚者,几近永生。若是将瑟克斯制成魂器,Voldemort眯了眯眼,他又何必喝灵魂稳定剂。
他暗自决定,多了几分欣喜,欺身而上,深吻。
瑟克斯努力控制自己,却还是红了耳尖。
Voldemort低笑了几声:“瑟尔,你不必着急去学习现在的生活,你还有大把的时光。”
瑟克斯勾了勾唇,几近于撒娇:“学长,我是为了你,又怎能不着急?”
Voldemort低眸一笑,血眸中依旧冷酷,手上的温柔却不减反增,瑟尔,到时候,成为我的魂器,你肯定很高兴吧。
真期待你知道一切真相时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