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谎言 第44章 梦境

我所遗憾的是未能与你白头偕老，你所遗憾的是一颗棋子的离开。

可惜，我从未明白。

瑟克斯知道，在任何一件伟大的事情之前，总有许多阻碍，他坚信学长所做的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他的目光缓慢上移，“我知道。”

Voldemort没有说话，他在心里对瑟克斯的幼稚嗤之以鼻，他与瑟克斯是两个世界的人，与全世界的人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瑟尔，回去吧！”Voldemort按了按太阳穴，掩下眼中的疲态，再看向瑟克斯时，眼神依旧是平淡、温柔。

瑟克斯觉察到了Voldemort的动作，自然的伸出双手，覆上了太阳穴。

带着丝丝凉意的手指抵在太阳穴上，被那一处的皮肤烫上，几乎要收回。

Voldemort暗了暗眸子，靠在了沙发背上，任由瑟克斯动作。

可Voldemort崩紧的指尖与他面上的放松恰好相反，仿佛下一刻，一道绿光就要一闪而过。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瑟克斯的手指暖了几分，Voldemort握住他的手起身：“你也累了，不用按了。”

瑟斯感受着指间悄失的温度。“嗯。”

就在Voldemort松开他的手转身上楼时，瑟克斯将指尖拢入袖中，试图保留最后一点温度。

最后一点温度也消散于空中，瑟克斯敛了眼眸，跟了上去。走进房间，瑟克斯回头：“学长，你今天还是……？”

哀恸的绿眸注视着Voldemort，可再如何哀伤，他面前依旧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帝王。

“瑟尔，明天再说吧，今天就先这样了。”Voldemort碰了碰脸颊处柔软的肌肤，收回了手。

瑟克斯的眸子暗了一瞬，应一声，注视着Voldemort远去的背影。

最后一抹黑色消失在视野的边际。

瑟克斯关上房门，走到了书桌前。写下了几行字后，瑟克斯站起，拉住窗帘，沐浴睡觉。

半夜，瑟克斯被惊醒，撑着床坐了起来，左手拂过带着些许痒意的脸颊、却沾上了泪木。

瑟克斯愣了一会，再去回想梦境，却终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其中的痛楚让人撕心裂肺，没由来的悲痛。

他的双手缓缓收紧、抓住了柔滑的被子，又松开。

他自知自己有一定的精灵血脉，让他至今仍青春永驻，可或许是因为复原眼睛的代价太大，他能察觉身体内的生命力正逐步流失。

若对正常人来说，并不会感觉到，毕竟他们这时早已是垂暮的老人了。

可瑟克斯不一样，他本身便对生命力感知较为敏感，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虽说总要比那些正常的老人要好，但总是不甘心的。

他爱的人尚且如一个青春正茂的人，这叫他如何忍受？

他下了床，摸索着来到了书桌前，拿起了书旁的小瓶子，几乎要将它打翻。

瑟克斯的心惊了一下，才拿稳，一饮而尽，随手将瓶子放在了桌面上，这才重新回到床上。

他静静地坐着，眼神空洞，直直盯着一处，他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夜晚，在决定杀了那个人的前一天晚上，他仿佛又忆起了那个人的模样，这样一个人，在死时竟是微笑的。

他躺下，努力不去想这些事情，他不愿回忆这些过往的屈辱。

终于，在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瑟克斯睡了过去。即使这样，他睡的也并不安稳，聚着的眉头没有一刻松下来。

修长的手指拿起瓶子，里面的魔药味几乎耗尽，闻不出是什么魔药。

Voldemort翻着看了几眼，他料定昨日这个瓶绝对不可能是空的。

Voldemort深沉的眸子看了几眼依旧睡着的瑟克斯。手指摩莎了几下瓶子，Voldemort随即拿着它离开了。

不一会儿，Voldemort又回来了，掩去了眼中的冷漠，坐在瑟克斯的床边。

他轻声念道“瑟尔。”

仿佛春天已经来临，温柔的如沐春风。

瑟克斯依旧沉在梦中，不得安稳。他无意识地握紧手，表情更为忧虑。这种神情的瑟克斯是Voldemort从未见过的。

正因如此，哪怕瑟克斯呓语了几声，Voldemort也没有去听。

Voldemort盯着瑟克斯的眉眼瞅了一会，刚要施咒，只见瑟克斯流下了两行清泪，睁开了眼。

“学长？”瑟克斯撑着床坐起身来，靠在了床头，眨了眨眼。

恍惚片刻，瑟克斯才柔声道：“学长。”

瑟克斯的声音还带着点鼻音，显得更为娇弱了。

“瑟尔是梦到什么了吗？怎么难过成这个样子？”Voldemort抬手拂去瑟克斯依旧挂在眼下的几滴泪水缓缓抬眼。

瑟克斯踌躇了一下，不知如何开口，他握紧Voldemort的手，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在现实而不是梦境。

他用一种极度悲凉的眼神望向Voldemort，然后开口：“学长认为梦境有什含义。”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梦见了，而那时的他将其压抑在心里，早已忘却。

可这次，却全然不同，他在梦里一遍遍看着学长倒下，无能为力。

他看见自己袭一身红衣，奋力挤进人群，却总是只能于欢呼声中落泪。

一次又一次的奔跑，一次又一次的重来每一次都有新的期望，而每一次都只能在悲意中消失。

而自己，是与上一次梦境中唯一的不同。

他明白这件事不会发生，因为学长容貌依旧，可梦中的所有都如此地真实，真实地让人心痛。

他抑住又将流下的泪水，看向Voldemort，等待他的回答。他勉强露出一些笑，眼中是藏不住的悲意。

Voldemort低眸思考，习惯性地动了动戒指，随即抬头。

最后的梦境是作者之前梦到过的，醒来的时候差点哭死。一次次的看着Lord倒在我的面前，而入耳的尽是欢呼声，作者差点抑郁。在梦里的每一次奔跑都用尽全力，却无法改变结局。

哪怕是在梦里，我都没有能力，让他获得胜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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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