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特·帕加的圣诞节过得高调而奢华。
像所有家底殷实且地位不低的古老家族一样,帕加家圣诞节举办了盛大的圣诞晚宴,邀请他们大多属于同圈层亲朋好友共庆佳节。
宴会上堆满了少见的珍馐和名贵的酒水,装饰用的蜡烛和鲜花全都购自异国。宴会厅中央摆着一尊银光闪闪的巨大冰雕,冰据说也是专门从北极挖出,送伦敦由大师雕成后才送来了威斯敏斯特。
自从转生成帕加家的一员,奥古斯特才知道钱原来还有那么多种花法。
宴会中,帕加家的女主人矜持地向宾客们介绍这些东西的来处和价值,之后暗藏骄傲地接受他人的赞叹和恭维。而男主人则跟他俱乐部的朋友们流连吸烟室或台球室,交流着政治、经济和法律相关的各种问题,寻找下一个值得投资的生意。
在他们二人各司其职地塑造帕加家的对外形象时,他们的大儿子,亦即家族的继承人,正招待自己的同学,维护着属于他的人脉网。
作为小儿子的奥古斯特,则在父母的安排下,接待跟他同龄的客人。
如果是上辈子,这么一群年纪不大的孩子聚在一起,能聊的无非是漫画、游戏和学校里的趣事。
但在这里,即使大家都刚上中学,满嘴说的都是地方选举、金融投资和如何挥霍。给人造成的印象是,这些身长五英尺【1】左右的小孩儿,正在努力复刻他们眼中的成人世界。
这种光怪陆离的景象,让奥古斯特深切地感到了滑稽和无聊。别人聊得热火朝天,他专心地当一个假笑boy,同时期待宴会尽快结束,他好回去睡觉。
渐渐的,话题不知怎么转到了大家的学校上。
“对了,奥古斯特,你上的是哪个学校?”一个深色头发的男孩儿问他,还装模作样地啜了一口苏打水。“我去的威斯敏斯特【2】,吉米……”
他指了指身边一个满脸雀斑的褐发男孩儿。
“……他去的哈罗,因为他爸和他爷爷都是从那儿出来的。你呢?是伊顿吗?”
保密法生效的这些年里,霍格沃茨接收过大量麻瓜出身的学生。其中很多在同亲友的对话中,很难避免谈及他们所就读的学校。由此,魔法部也制定了应对这种谈话的话术。
奥古斯特笑容不变地给出了标准答案:“不,是费特斯公学【3】,在苏格兰。他们有一个城堡学院,我拿到了那个学院的入学名额。”
“我听说过这个学院!”一个黑色头发的女孩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有个表舅好像就在那里上过学。据说那儿只收有特定天赋的学生,从不对外招生。”
奥古斯特点点头:“确实,我也是偶然才得到被内推的机会。我想冒昧地问一下,你那位表舅在哪儿高就?”
“哦,他现在在白厅【4】工作,好像是专门处理少数族裔相关事务。”
话题接下来又转到了未来规划。在场的孩子都表示要追随父辈的脚步,上他们父亲/母亲的母校牛津/剑桥。
这倒提醒了奥古斯特。
五年后,他就会从霍格沃茨毕业,但那时他也才17岁,还有大把的青春。去普通人的大学读几个学位考几个证,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大学的时候顺便投个共,要拉着勒姆跟英格丽一起来,还要想办法拉拢点别的朋友和同学,大家一起给老家做点力所能及的贡献。说不定几十年后,会有人管他们这帮子人叫“新剑桥五杰”【5】,给他们著书立传。
如果被发现了,就立马逃回老家,然后去个好吃的地方养老,悠哉悠哉地过完一生。
不过他家的男丁从维多利亚时期就一直上的牛津,在牛津的关系和人脉也更多、更完备。所以,到时候他可能还是得去上牛津。
没关系,牛津五杰听起来也挺酷的。
其实最好能在魔法界继续进修,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类学校。
他暂时按下这个想法,准备回学校后打听一下相关的信息。
纸醉金迷但乏善可陈的宴会一直持续到很晚,等奥古斯特把最后一个留宿的同龄人安顿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他的作息通常非常规律,纵然平时底子打得好,突然熬夜还是给了他带来了难以克服的疲惫感。
他哈欠连天地穿过长长的走廊和楼梯,回自己的卧室睡觉。家中祖辈的画像挂在两边的墙壁上,借着黯淡的灯光,冷淡地注视着他。
在二楼,他撞见了他的父亲和一位十月才丧偶的男爵夫人。他们靠在一间客房的门上耳厮鬓摩,一手搂着对方的腰,一手举着一杯酒,脸被酒精和**炙烤出了艳丽的血色。
看到奥古斯特,男爵夫人发出高亢而短促的笑声,像是害羞般地把脸埋进了老帕加的颈窝。
老帕加根本不在乎被儿子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他偏头亲了亲女伴的头发,对奥古斯特举了举酒杯:“奥吉,你的朋友都睡了?”
“是的,爸爸,都已经安排好了”
“马库斯呢?也睡了?”
“哥哥和他的朋友还在吸烟室,据说一会儿还要去游戏房打游戏。”
“行,我知道了。圣诞快乐,你辛苦了,快去睡吧。”老帕加拉开客房的门,“还有,明天跟我去趟书房,有事儿跟你说。”
没等儿子回应,他就揽着女伴迫不及待地走近房间并甩上了门。
奥古斯特想想宴会后他妈妈避着外人拉进卧室的两个小男模,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但他回想了一下宴会上听到的、其他家族的八卦,觉着跟“用乡下庄园的地下室种违禁植物”相比【6】,找情人也不算太坏。
在当晚的梦里,奥古斯特梦见自己长大了,还长得非常像金发的肖恩·康纳利。他穿着贴身的西服,脚腕上别着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在一个宴会上一脸深沉地啜饮着可乐,向一位美丽的小姐做自我介绍:“铁柱,李铁柱。”
早晨醒来,他没忍住砸了一下床:“我才不会起这么土的代号!”
想来是夜里过得太过辛劳,老帕加第二天中午才醒,早午饭都是叫仆人送到屋里吃的,硬是在床上磨蹭到晚餐快结束时才出来。
虽然起床晚,但他并没有忘记前一天同奥古斯特的约定。
在另外两位帕加搭配着甜点享受餐后酒时,提比里乌斯·帕加领着自己的小儿子进入了家里的书房。
“你爷爷一直说,家里藏着一份威廉与玛丽时期留下来的遗产,它就在这面墙的后面。”他指着嵌在书房最里面墙面上一个小孩巴掌那么大的铜制圆盘,“这就是保卫遗产的锁。他说,他的爸爸告诉他,只有家里再出现城堡学院的学生时,才能打开它。
“咱们家在这栋房子里住了这么多年,我们之前的很多人都想过要把这个遗产拿出来,但都放弃了。因为他们请来的建筑师经过测量之后都说,从数据来看,这墙后面不可能有密室。传到你爷爷那一代,大家都以为这个圆盘是那个学校内部秘密结社的图腾暗号什么的,所谓的遗产,就是那个社团里的人脉。直到你去年被录取,我才知道,找到遗产的关键不是秘密结社,而是魔法。”
他交代完这些,就转身准备走。
奥古斯特连忙叫住了他:“爸爸,如果里面真的有魔法宝藏,那我们把它搬出来放到哪儿啊?”
“搬出来干嘛?”
“总得清点一下,评估价值,然后记录到咱们家的资产里……”
“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那都是你的东西。”
“啊?”奥古斯特这下是真的有些惊讶了:“现在还不能确定里面到底有多少……”
“多少都没关系,咱家不缺那点儿。”老帕加摆摆手,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要怎么办你自己决定,不用跟我说,别耽误我吃晚饭。”
奥古斯特看着他爸爸潇洒的背影,又默默计算了一下对方的资产总值,感觉他可能确实对墙后面的宝藏不感兴趣。
他耸耸肩,觉得这可能就是土生土长英国上三旗人的气魄吧。
有赖于上辈子的生活经历,奥古斯特无法像他爸爸一样割舍掉一大笔可能的财富,所以就专心地研究起了那个铜盘。
铜盘上刻有浮雕,内容是紧握双手的一男一女。他们分立在圆盘的左右,展开的双臂形成了圆盘的外圈。圆圈中央,是一棵郁郁葱葱的橡树。橡树的树冠直达天际,但树根却深深地扎入地下。
整棵树的表面光滑无比,树上的一些细节都磨平了,显然在过去的岁月中被人无数次抚摸过。
奥古斯特尝试着旋转圆盘,它纹丝不动。他又试了几个开锁的小法术,也没什么效果。
难道非得用魔杖才行?
作为一个饱读○点HP同人的穿越者,奥古斯特自然知道踪丝这玩意儿。所以,正式入学前,他就想办法搞了几根二手魔杖,以避开魔法部的探查【7】。但那些魔杖现在都在他卧室,而他的卧室在四楼。
如果墙后面真的有宝藏,那我一定要用这笔钱给家里安几台电梯。整天爬上爬下的,累死个人。
以上,就是奥古斯特长途跋涉回卧室拿魔杖时,内心的想法。
但他对魔杖的期待落了空,他知道的、用魔杖施出的开锁咒语都没用。
他将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圈成圈,制造出一个简易的窥灵环,并透过它观察铜盘。在这个视角下他看到,铜盘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魔力。它好像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毫无特殊之处的,带有古怪浮雕的麻瓜装饰物。
也许爷爷他们的想法没错,这确实跟霍格沃茨内部的秘密结社有关?又或者,所谓的遗产只是祖先开的一个玩笑?
他试探着摸了摸铜盘,一种奇妙的感觉突然从他的手上传来。就好像他触摸到了一汪固态的气泡水,无数泡泡缠绕在他的指尖上,之后快乐地炸开。
因为这个发现,他又在魔杖和手直接接触铜盘的情况下试着施咒,可还是没用。
气馁之下,奥古斯特趴在墙上仔细观察铜盘和墙面的接缝,妄图找到某个按钮或是开关。近距离观看时,他才发现,那一男一女身上都有字。
男人的袍角刻着多恩(Donn),女人的腰带上刻的则是达奴(Danu)。
结合那棵橡树【8】来看,这两个人应该是凯尔特神话里的众神之母和死神。他俩相接的双手,刚好形成了一个由生到死的圈。
由生到死……
奥古斯特若有所思。他被一种古怪的直觉驱动着,将整个手掌贴到了铜盘上。刚开始,他只感觉手心处有微微的酥麻感。但过了一会儿他就察觉到,四周的的魔力逐渐进入了他的身体,并经由他的手流进了铜盘。
魔力将他和铜盘连在一起,构成了又一个由生到死的圆圈。在这个圈彻底稳定时,铜盘上达奴和多恩形成的圈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光芒逐渐变强,铜盘所在的墙面上,突然出现了一扇朴素的木门。
奥古斯特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后的房间非常大,显然使用了扩张空间的咒语。室内没有窗户和可见光源,却十分明亮。
四面墙中有三面都被高抵天花板的巨大书柜遮了个严实,剩下的一面墙则被希腊瓶画风格的壁画所占据。
画的中心站着一个肌肉虬结的男人,他的右脚腕上绕着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拖在地上。
男人的头顶和脚下都漂浮着两条飘带,上面的那条上面用罗马体写着安泰【9】兄弟会,下面那条上写着AD PROTEGERE FUTURUM【10】。
屋内的其他空间,则被各种零散的古物所占据。奥古斯特随便一扫,就看到了明显从埃及、两河流域和非洲带出来的东西。
他有理由怀疑,这些藏品的来源地,很可能涵盖了英国所有的殖民地。
一个非常大的双开门立柜被安置在角落里,里面堆着不少陈旧的皮靴。每一只右脚靴子的脚跟处,都拖着一根三英寸左右【11】的细金属链。更奇怪的是,这些链子并没有绕在靴子外或是钉在鞋跟上,而是从靴子后面的一个小洞穿出来的。靴子里则留有更长的一端细链,链子尽头还有卡扣。
奥古斯特比划了半天,感觉卡扣的用处就是在人穿靴子时,将那条链子系在脚腕上。他穿上其中的一双走了走,听着拖在靴子后面的金属链在地板上制造的噪音,实在想不明白这个设计的用意是什么。
书架塞得满满当当,每一层的隔板上都钉着一个小铜牌。有些铜牌上刻着年份,有些上面则写着“巫毒”、“道术”、“吉普赛邪法”等字样。
这些隔层里,就放着某类法术的研究资料。奥古斯特随便看了两个法术,就对这些东西不再有兴趣。
标着年份的隔层上,放的都是皮质封面的日志。奥古斯特抽出1884年的一本,发现里面起码五分之四的内容,都是一个叫加纳斯·费尔奇的人用兄弟会提供的经费,乘坐东方快车周游列国的游记。
奥古斯特看了一会儿就明白,十九世纪的大多日志,记录的全是鸡毛蒜皮的事。
像是某个会员长期拖欠会费,引起其他会员不满,提议将其逐出兄弟会。但因为副会长是他表亲,所以会内投票三十多次,会议记录写了七八本,硬是没能把他开除出去。
再有就是某个会员抗议会服颜色(黑金两色)太扎眼,让他看起来像“精神不正常的同□□者”,提议投票将会服配色改成黑白。但后来的会议记录显示,会员们大部分时间都在争论,同□□者和精神不正常放在同一个句子里,是否造成了用词冗余,基本没人提会服颜色的事儿。
但等他读到十七世纪的日志时,记录就变得晦涩起来。虽然用的还是白话英语,但使用了大量的代称和隐喻。显然,记录者默认,读到这些记录的人都明白它们指代着什么。
1684年的所有日志中,记录者用整整一本的篇幅,详细叙述了二月四日晚上发生的事件。日志中贴了许多补充或更正内容的便签,这些便签上出现了起码四种笔迹,不约而同地提到了“BB先生”、“狗头神”、“火精灵”、“地狱随从”和“邪神的奴仆”。
记录者称,邪神继1666年的大火后【12】,又在1684年用极寒袭击了伦敦。二月四日晚上,一位不具名的线人和BB先生及其同伴,带领兄弟会的成员,击杀了邪神的奴仆和地狱随从,将大英帝国从黑暗的命运中解救出来。
日志的最后一页,还画了参与该事件所有人的画像。但这几页似乎沾过水,纸页上有明显的水渍不说,画像上的墨水也洇成了一片。只能模糊地看出那群人里有两位女士,根本看不清人脸上的五官。
在这张画像的下面,有两行同样因为水而模糊的字。其中一行是“IHAY, ENDANBRAY, ANCAY OUYAY IGITDAY?”,另一行则是“IHAY, EMMLAY, ODAY OTNAY ANICPAY.”
这两句话显然用的是同一种语言,但它并不包含在奥古斯特的语言包里,他看不懂。
带回学校让勒姆看,他应该看得懂。只是……
奥古斯特摩挲着日志封皮上褪色的烫金1684,皱起了眉头。
虽然日志里的“神”和“地狱”极有可能是隐喻,但他还是担心它们是真的。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那这到底是哈利·波特世界的隐藏设定,还是更复杂世界观的冰山一角?
快回学校吧,回学校问勒姆。他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一定知道应该怎么做。
虽然假期还有快半个月才结束,但奥古斯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学校了。
【1】一米五左右,全世界12岁小孩儿的平均身高;
【2】威斯敏斯特、哈罗和伊顿都是英国公学的名字,全是男校,是培养英国上三旗精英的,学费贼贵,一般中产阶级家庭根本读不起。但奥古斯特家所在的威斯敏斯特,是个地名;
【3】费特斯是爱丁堡的著名公学,依然,学费贼贵,一般中产阶级家庭读不起。但现实中的费特斯公学,没有城堡学院这玩意儿。我只是觉得魔法部对麻瓜出身的学生假期遇到的各种情况应该都有预案,就写了这个情节;
【4】白厅是英国对行政机关的一个代称。因为白厅街上和附近有许多英国政府的行政机关;
【5】剑桥五杰其实是对冷战时期剑桥出身的投苏英国精英的一个统称,但因为其中有五个人的出身特别富贵,作用又特别大,所以用他们来代称这一批人。有兴趣可以查一查,里面的故事挺有意思的;
【6】电影《绅士们》的情节,但据说是改编自真人真事。就,所谓的蓝血贵族们有钱没钱的时候都不干人事;
【7】踪丝这个东西,罗琳都没说清楚它的工作机制。有人说它追踪的是魔杖,有人说它追踪的是魔力反应。这篇文里用踪丝追踪魔杖的说法;
【8】在凯尔特文化里,橡树是生命之树,是一个具有诸多含义的象征物。多恩和达努的神职其实有好几种说法。有说法说达努女神其实是一个结合了雅奴(饥饿)、达奴(丰饶)和多恩(死亡)三种形象的三位一体大母神。
还有的说法是,多恩、达奴和雅奴是三个不同的神。世界诞生之前的大空洞里产生了达奴和多恩。这两个神见到彼此后,就陷入了爱河,并紧紧相拥,无法被分开。这个“无法被分开”是字面意义上的,他俩真的一直抱着,达奴生小孩儿都没分开。小孩儿生下来之后,就夹在爸妈中间,直到长大还是这样。后来还是他们的一个儿子实在受不了了,求他妈放过自己和自己的兄弟姐妹。达奴点了头,这个儿子就把多恩杀了,还砍成了九块。达奴一看自己的九块丈夫,痛哭不止,眼泪哗啦啦地流,汇成了洪水。她的儿女死于洪水,她的九块丈夫也被冲得流落四方。多恩的脑袋变成天空,脑子变成了云,脸变成了太阳,心变成月亮,骨头变成了石头,气息变成了风。多恩的血则跟达奴的眼泪混到了一起,变成了海洋。
又因为达奴的这场泪洪水,她也有水神的神职。
这种互相矛盾的成因是,凯尔特文化基本没留下什么文字记录。一是因为他们的传说和历史的多是德鲁伊和诗人口口相传;二是因为,罗马帝国打上英伦三岛的时候,把凯尔特人的典籍和知识分子(德鲁伊)都祸祸了一遍。等罗马人走了,教廷又来了,把德鲁伊和凯尔特的宗教典籍当异教大毒草又祸祸了一遍。所幸,还有一部分故事由诗人传下来了,教廷不折腾诗人,所以一些教士就把这部分内容当成诗歌记录了下来。有兴趣可以看《史前英雄:凯尔特神话》这本书,挺有趣的;
【9】安泰,或安泰俄斯,是希腊神话中的巨人,赫拉克勒斯去牵革律翁的牛群时,遇到的敌人。安泰是地母盖亚的儿子,所以只要他站在地上,就不知疲倦,因为他的母亲会源源不断地给他力量;
【10】拉丁语,为了守护未来;
【11】7.6厘米多;
【12】现在认为,1666年伦敦大火和1684年的极寒天气,都是小冰河时代来临的副产品。
每一章写得最顺的部分就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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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