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第一魔法沉思录 第74章 庆功宴、金蛋和好消息

人总是放松下来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疲惫。晚饭还没有开始，我同黛拉一起回到寝室里稍作休整，结果沾上枕头的那一瞬间，势不可挡的困意席卷了全身。

入睡之前，我唯一的记忆是在迷迷糊糊中听见黛拉的声音：“我有点饿了。要去吃饭吗，玛丽？”

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发出人类可以理解的声音——也许我只是神志不清地嘟囔了几下。然后，一只软乎乎的手凑过来，温柔地蹭了蹭我的脸颊，就离开了。我放心地陷入温暖的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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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沉。窗户严严实实地关着，寝室里一派寂静，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我感到精神饱满，但同时也饥肠辘辘。墙上的挂钟告诉我，现在已经九点了。

我整理好衣服，走下楼梯，果然听见休息室里十分热闹。大多数话题都围绕在白天的比赛上。拉文克劳就是这样，热衷于观察、分析和学习。

罗杰·戴维斯在和人争论克鲁姆为什么没有想到用扫帚。他说：“波特确实很厉害！可他选择了扫帚是因为以他的水平只能想到召唤咒罢了。克鲁姆有更高的实力……”

他旁边的男生说：“但是，兄弟，你看见了哈利有多快吗？他拿到金蛋的速度是四个人里最快的！……”

休息室里堪称“人满为患”，从低年级到高年级都一团团地挤在温暖的沙发里聊天，尽管实际上明天还有一整天的课要上。就连男女级长都没有出言阻止低年级在休息室里兴奋地模仿塞德里克躲过烈焰的动作。在艰难地经过壁炉旁边时，我被叫住了。

“玛丽！”

我回过头去，发现是迈克尔·科纳。我都快忘了这号人了——自从他被泰瑞揍进校医院躺了一周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说过话。曾经我以为我们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但他读到斯基特报道时的反应让我彻底放弃了那个愚蠢的想法。

他忐忑地望着我：“呃，我只是想说——嗯——我为之前我说的话道歉。你是一个好姑娘。真的。”

我安静地凝视了他两秒。他大概是觉得在这样欢快的气氛里没有人会选择不原谅任何事，嘴角微微扬着一个讨好的笑。

然后我说：“真遗憾我们认识了四年你才意识到这一点。但没关系，科纳。你只要别再犯下随便侮辱他人的错误就好。”

“……听起来你好像还是没有原谅我，玛丽。”迈克尔·科纳讷讷地说。

“是吗？随你怎么想。”我浑不在意地笑了一下，扭头就走。

黛拉和泰瑞都不在休息室里，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大概是去什么地方享受二人世界了——当务之急是解决我还在饿着的肚子。

在我走向休息室门口的过程中，又被人叫住了。我对这个女生有印象。她是秋的女友。玛丽埃塔·艾克莫凑近了我，带来一阵馥郁甜蜜的香水味，然后笑嘻嘻地说：“亲爱的玛丽，你是要出去找哈利·波特吗？如果见到秋和塞德里克，记得提醒她今晚别忘了回寝室。”

“……”很难想象秋到底是怎样对朋友提起我的。我感到脸颊的温度升高了：“不好意思，我并没有要去找哈利……不过，没问题，如果我看见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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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的城堡走廊里空荡荡的，在宵禁前我还有两个小时用来觅食。礼堂里显然已经不会有食物了，我决定去厨房碰碰运气。我早就从高年级那里知道了厨房的确切位置，但这还是第一次亲自去挠那副挂画上的梨子。

然而，我早该想到的——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厨房的位置，也不止有一个学院准备通宵庆祝勇士的胜利。

“女王殿下，何其有幸遇到您。”在霍格沃茨的厨房门口，两个一模一样的高个子挡住了我的去路。

弗雷德的手里拎着一个小袋子，但我敢肯定那里面东西的体积绝对几倍于这个袋子的容积。乔治夸张地对我行了一个礼，像唱咏叹调一样说：“近些日子都没能得见您美丽的容颜，我感到十分悲哀。”

“……”我牙疼道：“够了。”

“不够，远远不够，”弗雷德笑眯眯地伸手揽住了我的肩膀，“你瞧，我们正要去为哈利的庆功宴布置一番，愿意加入吗？”

我谨慎地挣脱了他的桎梏：“嘿，我只想填饱肚子。”

“只要你来就管饱。不用想就知道，哈利的胜利肯定也有你的一份，”乔治循循善诱道，“更何况——难道你不想马上知道那个金蛋里的线索是什么吗？”

“一手资料，史无前例，亲眼见证，童叟无欺。”弗雷德补充说。

他们说对了——他们总是能说对。我时常觉得这两个人对周围人心理的把控细致入微到了恐怖的地步。我确实对那枚金蛋非常、非常感兴趣。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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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的画像早在上学期末就又换成了胖夫人。在双胞胎说出口令的时候，我低着头跟在他们身后往里钻，围巾和领带都已经被我万分谨慎地变成了格兰芬多的红金配色。

但胖夫人敏锐地叫住了我：“慢着！那个女孩儿！我之前似乎没有见过你。”

“也许是您忘了，女士。”我小声说。

“不可能，我认得每一个格兰芬多的孩子，”胖夫人严肃地说，“走近点儿，让我看看。”

如果真走近些，她恐怕会更确定我不是格兰芬多；但如果就不闻不问地走远，她也许会报告给别的画像，让教授来抓我。我进退两难地站在门洞里，正要做出决定，突然被揽入一个热烘烘的、糖果味的怀抱，额头一软。

乔治的嘴唇停留在了我的发间，他亲昵地说：“亲爱的，怎么了？不舒服吗？弗雷德在里面等着我们呢。”

呆滞片刻，我说：“……没什么，走吧。”

胖夫人不说话了。过了两秒，我听见身后的嘟囔声：“现在的年轻人……”

“……”

在钻出通道时我忍不住低声问：“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这个主意的？难道胖夫人确实认识某个正在和你约会的格兰芬多女孩？”

乔治已经放开了我，他带着笑意低声回答：“她不认识，但她会对情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伴侣属于自家人。”

“……格兰芬多。”我难以置信地说。

下一秒我就又想感叹“格兰芬多”了，因为整个休息室完全被布置成了派对现场。墙上挂着巨幅的“哈利大战火龙图”，不知道是谁的手笔；最醒目的位置挂着一个横幅，写着“庆祝哈利的胜利——向格兰芬多的勇士致敬”；有好几条横幅是手绘的，甚至还装点了一些会动的比赛现场照片，看起来是新鲜出炉……

弗雷德正站在地毯中间，把那个有无痕伸展咒痕迹的小口袋打开。他挥了挥魔杖，立刻有数不清的杯子盘子飞出来，自动摆在了休息室的每一张桌子上，里面装着热乎的面包和点心。乔治窜上了男生寝室，似乎是想去把他们的产品都搬出来趁机推销。

在我开始吃点心的时候，有人认出了我：“玛丽？”

“你怎么在这里？……我是说，欢迎你来这里！”纳威·隆巴顿的脸颊浮现出两团红晕。紧随其后的是西莫·斐尼甘，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过分热情：“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玛丽！”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认识了这么多的格兰芬多？我没想引起任何注意，拘谨地窝在角落的沙发里吃着热乎美味的点心，但是不断有人跑来打招呼。并且相比男孩，女孩子的反应要让我紧张得多：高挑美丽的安吉丽娜在认出我的那一刻发出了短促而喜悦的尖叫，然后把我紧紧地按在她的胸口，我差点在她浓郁的香水味里窒息。

“我听弗雷德说，你为他们开店提供了很多帮助。”松开我之后，她在我的侧脸亲了一口。我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回答，就听见另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嗨，玛丽。”

“喔，金妮，你好呀。”

我惊奇地发现金妮比起暑假时又有了很大的变化，似乎长得更高了。在壁火照耀下，她柔顺的红头发像是在燃烧——比她哥哥们的都要漂亮。

她也不像暑假里那样拘谨了，我们很快就打开话匣子，聊起下午的比赛。然后她果然坦率又好奇地问我是否真的在和某个布斯巴顿的男孩约会，我斩钉截铁地澄清了那只是丽塔·斯基特的胡编乱造。顺带一提，暑假里那篇也是。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担心会不会有人向麦格教授举报揭发串寝问题，直到我发现我的舍友帕德玛跟着她的双胞胎姐妹从门洞钻了进来，另一只手里还牵着一个男孩——恰好就是她夸赞过的布斯巴顿学生代表。而路过的格兰芬多级长对此熟视无睹。

……我立刻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钟表走到九点二十分的时候，休息室的门洞又一次打开，哈利的脸露了出来——所有人都站起来，爆发出一阵经久不息的欢呼和掌声。赫敏和罗恩肩并肩站在门口，目送哈利被人群托举起来抛到空中，脸上是相似的傻笑。

迪安·托马斯鼓捣着壁炉上的收音机，放起了古怪姐妹的歌儿。李·乔丹用魔杖变出了许多漂浮在空气中的星星。狂欢就这样开始了。

过了大概五分钟，赫敏才惊叫一声，从人群里认出我来。她高兴地同我和金妮拥抱，毛茸茸的发丝扫过我的嘴角。我意识到自己的脸上也挂着傻乎乎的微笑。也许格兰芬多就是有这样传染快乐的能力。不远处，哈利在拼命地把点心塞进自己的嘴里，像是饿了半辈子——看起来他还无暇顾及和我们说话。

安吉丽娜和弗雷德在跳舞，两个人很狂放地跳起了某种舞步，引起周围人巨大的欢呼。曲子结束之后，弗雷德礼貌地牵起安吉丽娜的手，行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吻手礼——安吉丽娜肆意地散开了她的长发——她倒在另一个我不认识的高个儿男生怀里，和对方激烈地吻了起来。

——什么？！

我原本在喝水，现在在不停地咳嗽。平复呼吸后，我惊恐地问赫敏：“恕我冒昧，但安吉丽娜不是正在和弗雷德……？”

她挑起眉毛：“你从哪里听说的？安吉丽娜只是和双胞胎关系好。她目前的约会对象是塞拉斯·布什。”

“……没什么，看来有人对我撒了谎。”

我干巴巴地说，拿起盘子里的饼干咬了一口，想要转移话题。但是下一秒，我的视野扭曲起来，变得……很奇怪……我的身体也膨胀起来……

在赫敏的尖叫声和其他人的哄笑中，我恼火地意识到自己变成了一只胖乎乎的、毛绒绒的金丝雀。

这回换成曾经的受害者憋着笑来安慰我了。

“嘿，其实你变成金丝雀也很可爱……”哈利走过来，坐到我旁边。金妮则同仇敌忾地替我怒视着她两个不靠谱的哥哥；后者无辜地耸耸肩，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鬼脸。

一分钟之后我就变了回来，其实那还挺好笑的。我注意到哈利拿回来的金蛋就放在壁炉前的桌子上，忍不住问：“所以那个金蛋里到底装着什么线索？”

“不知道，我还没有打开看过。”哈利不好意思地说。

赫敏在这时拉着金妮起身去到舞池里了，这张沙发一下就只剩我们两个。哈利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摩挲着大拇指。我抬眼才发现他一直在盯着我。

“嗯……我们吃过晚饭后就去找海格聊天了。刚刚回来的路上还碰见了泰瑞和黛拉，她说你累坏了，倒头就睡。”

“噢。是啊，真的太累了。”我笑了一下：“你知道，人一放松下来就会突然觉得又困又饿。”

哈利也笑了。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说：“啊，关于卢多·巴格曼——我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

“嗯？”我对上他郑重的视线。他详细地把赛场上巴格曼说的话叙述了一遍：大致是说，巴格曼愿意为他赢得比赛提供一些“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帮助”。

结合巴格曼给哈利打的分来看，我几乎要看见“协助作弊”这个词组闪着光漂浮在他头上了。

我拧起眉毛，开始思考：“为什么巴格曼这么想要你赢？这完全不合理。”

“是啊。而且……”哈利说。但还没等我们继续说下去，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李·乔丹拿着那颗金蛋，兴高采烈地朝这边喊道：“哈利！快来让我们看看里面有什么！”

于是哈利只好起身过去。

片刻后，所有人以哈利为中心围成了圈，一齐屏住呼吸，期待地注视着哈利的手指摸到金蛋上的凹槽。蛋壳裂成两半。

里面是空的，什么也没有——但就在哈利把它打开的瞬间，一种极为恐怖的、尖厉刺耳的惨叫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哈利猛地将金蛋合得严严实实。但休息室里的欢声笑语已经被一片寂静取代，只有壁炉上的收音机还在自顾自地放着深夜巫师电台。

“那是什么东西？”半晌，有人惊恐地问。

“听起来好像女鬼的惨叫——没准儿下一个项目要你从女鬼身边通过，哈利。”斐尼甘严肃地说。*

纳威的脸都白了：“听起来像有人在受折磨！也许是暗示着你将遭受钻心咒的折磨……”*

“别傻啦，纳威，那是违法的，”乔治说，“他们不能在勇士身上念钻心咒。我倒觉得这声音有点像珀西在唱歌……说不定你要在他冲澡的时候去袭击他，哈利。 ”*

哈利大笑出声。气氛又变得缓和起来，人群继续了之前的聊天、跳舞活动，弗雷德和乔治趁热打铁地推荐起了金丝雀饼干。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直到赫敏在我眼前挥了挥手，我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玛丽？”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尖叫声也有可能是一种语言。但那只是不成熟的猜想，因此我保持了沉默。下一秒，赫敏和金妮拉着我的手，把我拽入了舞池。

-

那天晚上我直到临近宵禁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寝室。出乎意料的是宿舍里的几个人也都没有睡。帕德玛的床空着——看样子她决定比我回来得还要晚。

黛拉坐在她的床边看着书，见我进门，问道：“玛丽？你去做什么了，这么高兴？”

我才意识到我的嘴角还挂着微笑。

“我去参加格兰芬多的庆功宴，”我回答，“没做什么……也许单纯是心情好。”

黛拉挑挑眉毛：“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

“知道什么？”

“看吧，第七页。”她递给我一个本子。我从封面认出是霍格沃茨人手一本的《巫师周刊》，接过来，好奇地翻找到那一页。

一开始我没有得到任何有效信息，因为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噱头十足的娱乐标题：《巫师也有可能变成哑炮？听听专家怎么说！》

我没搞明白这和我的“好心情”有什么关联，然后才注意到那篇文章的署名：雷吉纳·萨皮恩提亚。

我猛地抬头，对上黛拉含笑的蔚蓝色眼睛。接着我又飞快地扫了一遍那文章。除了标题以外，正文和我所投递的那份内容分毫不差。

过了几秒钟，黛拉说：“看来巫师周刊的编辑们很精准地抓住了大众需求和你的核心观点，是不是？……玛丽，快回过神来吧，这不是梦——瞧，那可真真切切地写着呐。”

本章又是要素过多的一章=w=

标“*”的是原文。

另外给大家打个预防针，由于本人就想看这样的情节，玛丽的舞伴不是哈利也不是德拉科，玛丽也不会在第二个项目里成为哈利的宝贝。就让我们小罗尼出一回风头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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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庆功宴、金蛋和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