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彼界 第12章 11的过去

围巾和魔杖上的白光逐渐注入巨石大门，沿着雕刻的纹路向上攀岩。很快一个和11十分相似的轮廓被勾勒出来。建筑上的积雪簌簌落下，紧接着发出一阵隆隆的碾磨声，巨石大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门里并没有什么人出来迎接他们。斯内普透过两人宽的门缝朝里面看，发现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墙壁上隔几步就有一支火把插在墙上照明。火把大概是用魔法维持的，火焰发出的是幽蓝色的光，让门里面显得寂静清冷，毫无生气。

围巾还在向前探寻，斯内普顺应它的意思走进巨石大门。奈特看起来好像有点害怕，紧紧跟着斯内普，连吃东西都忘了。

长长的门廊尽头是一个圆形大厅，大厅四周摆放着各种各样背着翅膀的雕塑，有的雕像很漂亮像是美丽的天使，而有的则十分丑陋像是魔鬼和怪物。

大厅中央悬挂着一个像是由许多冰凌拼起来的巨大水晶灯。火把的光经过它的反射，四散到这些雕塑身上，时强时弱地跳动，让这些雕塑栩栩如生。

斯内普有种感觉，好像这些雕塑随时都可能活过来，对他发动攻击。他攥紧魔杖，提高精神，捕捉着每一个微小的变化，随时防备意外的发生。

奈特也蹑手蹑脚地跟着斯内普。但大厅里实在太空旷了，很难掩盖在房间里回响的马蹄声。它时不时偷瞟一眼斯内普，似乎有点心虚。

斯内普看到它偷偷摸摸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他把魔杖指着它的蹄子，小声地念出咒语，“消声隐踪！”

马蹄声一下消失了，只剩下一点若有若无的嘀嗒声。奈特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马蹄，然后试着抬起左前腿，用力往下一踏。“嗒——”声音像冰凌裂开一样轻。奈特顿时兴奋地围着宽敞的大厅撒起欢来。

“回来！”斯内普对奈特又把脑子扔掉的行为深感无奈。他压低声音把奈特唤回身边，跟着围巾的指引，穿过大厅来到后面的楼梯口附近。

斯内普来回看了看左右两边的弧形楼梯，准备从右边上去。可是他刚迈上一级台阶，围巾的方向就变了。难道不是上楼？斯内普狐疑地从楼梯上退回来，朝楼梯下面摸索过去。

果然，楼梯下面有一扇和墙壁融为一体的门，只是门上雕刻的图案和周围略有不同。流畅的线条刻画了一个剑柱一样的堡垒，堡垒周围站着一些穿黑袍的人，像是一种集会。

斯内普用手推了推那扇门，但没有推动。他想要用魔咒试试，可魔杖刚点到门上，门就咔哒一声自动打开了。

一股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斯内普发现门后面像城堡外一样冰天雪地。在冰雪之中立着很多根冰柱一样的东西。但与冰柱不同，这些东西里面似乎隐隐有什么影像在动，而且似乎每个冰柱里的影像都各不相同。

这些难道是——记忆？斯内普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推断。他用过冥想盆，感觉和现在看到的有些类似。只是冥想盆里是那种像水又像气一样的东西，而这里的似乎都被冻成了冰锥。

围巾牵着斯内普穿梭在冰柱中，最后停留在其中一个冰柱前，慢慢缠绕上去。忽然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在斯内普还没来得及拒绝的时候，他就被拉入了11的记忆世界。

银白的世界忽然变成了血红色。斯内普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眼前一个士兵就被刺穿喉咙，倒在地上。四下是嘈杂的嘶吼声，斯内普尽力在人群中寻找11的影子。

终于他在交战的中心看到了11。她还不是现在这样一袭黑袍的样子，而是穿着一身被血染红的银色铠甲。她挥舞着长剑来回拼杀，口中念念有词。对面的士兵似乎中了魔一般反应迟缓下来，稍一不注意就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又染红了一片草地。

周围的士兵受到鼓舞，变得异常英勇。战斗的天平逐渐向11这一方倾斜。然而就在斯内普以为这段记忆会以胜利告终时，忽然听到“嗖”的一声，一支冷箭从11的肩背贯穿进去。

“11！”斯内普下意识向前抢了一步，但周围的景象已经消失。等他想起来自己还在记忆中时，他已经身处在一个地牢之中，而11就躺下他两三步远的稻草上，安静异常。

吱呀一声地牢的门被打开，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走进牢房，停在11身边。

“艾洛伊丝.西布利，醒醒，我知道你醒着。”男人语气十分温和。

原来她叫艾洛伊丝.西布利，斯内普心里一动。

11没有理他。

男人俯下身，用手轻轻滑过她的脸颊，脖颈，最后落在她胸前的伤口上。突然，他猛地向下一按。

“啊——”艾洛伊丝痛苦地尖叫出来。

“看来你喜欢这样。”男人掏出手绢擦了擦手上沾的血渍，满意地说。

艾洛伊丝怒视着他，冷汗顺着沾满灰尘的额头滚落下来。

“考虑得怎么样了？”男人漫不经心地问。

“别做梦了！”艾洛伊丝咬牙切齿地说。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小希丝。”

“别那么叫我！恶心！”

但男人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说，“如果你再不同意嫁给我，明天就会见到火刑柱。我见过他们处决女巫，那真是毫无尊严可言。而且死亡的过程很漫长，很痛苦。火舌会慢慢舔舐直至完全吞没你。你会痛哭、哀嚎直到再也发不出声音——”

男人好像回味一般舔了一下嘴唇，然后笑眯眯地看着艾洛伊丝，“——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现在答应我，我可以像教会证明你不是女巫……”

斯内普不知道11最后选择了妥协还是火刑柱，因为他被一股力量强行从记忆里拉出来。与此同时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你是准备放弃死神的职务，选择取回记忆了是吗，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