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醒来时,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怀里的银渐层,后来干脆把它举起来,让它柔软的肚子盖到自己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有猫啦!
银渐层的爪子搭在他耳朵上,那张毛茸茸的猫脸上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不停地喵喵叫着表示抗议。
小巴蒂对它的拒绝视而不见,把它按在身上一顿狂吸,揉得它浑身软绵绵,克制不住动物的本能开始打呼噜,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它。
银渐层瘫在他胸口上,慢慢变形,洛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憋屈地趴在他身上大口喘着气。
“以后再也不使用这个咒语了…”她喃喃地说,“你真可怕…”
“哪里可怕了?”小巴蒂满足地搂着她,手掌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游走,他无耻地说,“明明你很舒服啊,别装模作样了宝贝,下次继续…反正你也不掉毛…”
洛伊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胸肌上,含含糊糊地骂道,“这不是我学阿尼马格斯的初衷!我本来以为我会变成狮子!”
“然后呢?”小巴蒂懒洋洋地问。
“然后一口把你吞了!”
小巴蒂发出一阵肆无忌惮地狂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身体颤动得厉害,差点把自己的老婆抖到地上去,幸亏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
“你总是这么天真,”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微妙的调侃,这在洛伊听来更像是嘲笑,“阿尼马格斯不能随意地变成任何动物,因为所变化的动物与巫师的性格和体重有关,你想变成狮子啊哈哈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算如愿以偿了,我的小猫咪哈哈哈…”
洛伊恢复了一点精神,立刻翻身骑到他身上,凶神恶煞地喊道,“闭嘴!闭嘴闭嘴!”
但是小巴蒂笑得更猖狂了,甚至他还偷偷调整了姿势,洛伊不明所以的叫骂着,可是慢慢的,她的脸颊上浮起了两片红晕。
“你真…你这个…流氓…”她的声音细若蚊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你说要这房子太冷清,想再要一个孩子,”小巴蒂一副委屈的神情,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羞耻,“还等什么呢?等我四十岁吗?你都不怕孩子们去了霍格沃茨,其他同学嘲笑他们的父亲太老?”
洛伊一时噎住了,她感觉自己现在骑虎难下,因为他的双手也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无名指上的戒指带着冰冷的质感,激起一阵颤栗,他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仿佛她敢退缩,他就会使用强硬的手段让她屈服。
“可是现在是白天…”她垂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白天怎么了?”小巴蒂猛地坐了起来,猝不及防的洛伊被他击中了,她身体一僵,表情看起来既痛苦又享受。
不多时,房间的温度升高了,暧昧的水声和拍打声不绝于耳,女人浑身都湿透了,简直就像刚从水里打捞上来那样,她无力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身体不停地起伏着。
“巴蒂…”
“嗯?”
“我好像听到珀莉的声音了…”
“没关系,她想要弟弟妹妹,会理解我们的…”
等珀莉进到父母的卧室时,小巴蒂正在帮洛伊整理睡裙的吊带。
“这裤子很适合你,是不是?”她抱怨道,“我本来想等夏天去海边时再拿出来给你的…”
“可是在家里穿很方便,”小巴蒂说,“巫师的长袍总有种碍手碍脚的感觉,你买的沙滩裤就很好,麻瓜的东西总是给我惊喜。”
珀莉跑到了父亲脚边,笨拙地往床上爬,小巴蒂双手托着女儿腋下,把她举了起来,“今天玩飞飞还是骑马?”
“骑马!”珀莉清脆地喊道。
小巴蒂把女儿放在自己脖子上,抓住她的两只脚原地转圈,但嘴里还在吓唬她,“再乱动就要跌下去啦!”
“不会!有爸爸!”珀莉咯咯笑着,小手抓紧了父亲的头发,疼得小巴蒂嘶了一声。
洛伊一直看着他们耍宝,等父女两个玩够了,她才推了推意犹未尽的丈夫,“你们不饿吗?走吧走吧,以后早上不许胡闹,今天我都没来得及做饭——”
“你不需要天天做饭,”小巴蒂带着肩上的女儿往外走,“按我说,你也不用天天去魔杖店帮祖父的忙,何必那么累呢…”
“但是我也不能天天待在家里,”洛伊复杂地挥了挥魔杖,小巴蒂已经汗湿的后背立刻变得干爽了,“如果只是研究魔杖的秘密,那当然可以,搞研究哪里不行呢?家里反而安静一些,但祖父年纪大了,我不放心。”
三人下了楼梯,进到厨房里,奇诺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英式早餐。
“没什么不放心的,现在魔法界很安全,”小巴蒂把女儿放在椅子上,熟练地系上围兜,“你别太小看奥利凡德,他做了一辈子魔杖,修理那些危险的、随时可能会回火和失控的魔杖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恐怕他随手施的一个魔法都比一些食死徒更强大。”
“那他还会被食死徒抓走?”洛伊有些纠结地望着丈夫,轻轻叹了口气,开始往小巴蒂和女儿的盘子里装茄汁焗豆和烤香肠。
“如果我猜的没错,是伏地魔亲自动手了,”小巴蒂耸耸肩,说道,“他是几百年来最危险的黑巫师,他施过的魔法,甚至邓布利多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
“不过是魂器罢了,”在丈夫震惊的目光中,洛伊轻描淡写地吐出了伏地魔不死之身的秘密,“邓布利多当然想到过,但他比伏地魔聪明,没有去做这种邪恶的勾当罢了。”
“魂器?”小巴蒂呆了片刻,一再追问,“真的是魂器?你确定?”
“没错,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当年邓布利多没有向我追问你的真实身份了吗?摧毁魂器要比捉住伏地魔最聪明的仆人重要得多,”洛伊又装了一些薯饼和烤蘑菇,然后把盘子放在他面前,“我知道那些魂器是什么,更知道它们的位置,以及伏地魔施了什么邪恶的黑魔法来保护它们,那一年邓布利多经常不在城堡里,其实他是去解决魂器了,计划进展得很顺利,这少不了你的功劳。”
说完,洛伊隔着桌子吻了他的眉心,但小巴蒂仍然愣愣的,神情茫然,她只好继续安排女儿的早餐,把一个煎得嫩嫩的荷包蛋放进她的盘子里,得到了女儿一个培根味儿的吻。
“巴蒂?巴蒂,”洛伊把涂了草莓奶酪的烤吐司递到他嘴边,连声催促道,“发什么呆呢?先吃饭,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都可以问我。”
小巴蒂回过神来,一口咬掉了吐司,他仍然是那副魂游天外的表情,“你刚说那些魂器…看来不止一个…所以那些是多少…”
“七个魂器。”洛伊的语气十分平淡,但在小巴蒂听来不亚于一个霹雳落在头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什么?”他用极度惊诧的语气问道,甚至因为太过震惊有些结巴,“这不可能!没有人的灵魂能分裂这么多次!七个…是哪七个…”
“我没有骗你,连你都知道一个人的灵魂无法承受那么多次分裂,但伏地魔可不在乎这些,他只是个贪生怕死又迷信的胆小鬼罢了,”洛伊说着,帮女儿擦了擦她的小花脸,“他喜欢像个喜鹊一样收集战利品,不仅坑蒙拐骗,在他年轻时用那张继承自他那麻瓜父亲的英俊脸蛋迷惑女性,他甚至还会杀人夺宝,再把罪名栽赃给无辜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收集到了霍格沃茨四大创始人遗物中的其中三个,并把它们做成了魂器: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赫奇帕奇的金杯,以及拉文克劳的冠冕。”
“两年前平反的食死徒雷古勒斯·布莱克应该是你学生时代的朋友吧?”见小巴蒂点头,洛伊继续说道,“他是为了拿到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而牺牲,布莱克早就背叛了伏地魔的理念,他像他兄长一样勇敢,是个无名英雄。”
“我知道,但是魂器这种魔法太过骇人听闻,邓布利多并未披露具体细节…”
“因为他不想其他巫师也重蹈覆辙,”洛伊说,“正是伏地魔多次分裂灵魂,才导致他的法力有所下降,性格也变得喜怒无常——当然,他本来就是一个冷酷无情、善于花言巧语的人,但制作太多魂器后,他已经失去了一开始招揽人心的风度,或者说,他不再对他眼中如蝼蚁般的其他人有任何耐心,只用残酷的暴力手段镇压手下,你说他像你的父亲,可当他上门找你时,难道你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当然有,”小巴蒂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但我心里拼命为他开脱,也许是这些年他认为忠诚的仆人都没有寻找他,这让他愤怒、失望,所以他变了…变得急不可耐,也很难再听取我的意见…但我知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一直是这样的人,”洛伊坚决地说,“他在骗你,所以把无论手段还是法力、智商都是顶级食死徒的你送去做注定牺牲的死间,他压根没指望你回到他身边,你最大的作用就是帮助他复活,然后你就可以死得其所了。”
小巴蒂感觉胸闷气短,他想反驳她,又怕表现出不甘心会惹她不高兴,只好转移话题,“那剩下的几个魂器呢?”
“纳吉尼——你见过的,马沃罗·冈特——他外祖父的戒指,还有他学生时代的日记本。”
“那还有一个是什么?”
“哈利·波特,”洛伊又扔下一个惊雷,“他本来只想制作六个魂器,算上他体内的本魂就是七个,他认为七是最有魔力的数字,哈利是个意外,他去追杀波特夫妇那天,因为灵魂分裂多次导致灵魂不稳,他被哈利母亲的爱的保护咒反弹了死咒,那一瞬间他的灵魂再次分裂,附在了房子里唯一的活物身上,所以哈利是在他不知情时制作的一个不太成功的魂器。”
“怪不得…”小巴蒂喃喃地说,“伏地魔对波特动手时,邓布利多命令我们按兵不动,他好像早就知道那道死咒不会杀死波特,所以波特爬起来的那一刻,无论是傲罗还是食死徒,所有人全都吓傻了…”
“因为他作茧自缚,非要用哈利的血复活,”洛伊讽刺地说,“哈利的母亲给他留下了爱的魔法,这种保护存在于他们两人的血液中,所以伏地魔的死咒无法伤害哈利,反而杀掉了哈利体内他自己的灵魂碎片。”
“因为所有的魂器都被销毁,所以伏地魔的法力骤降,当时他被一群傲罗围攻,再加上你、你父亲和邓布利多,他当然没什么胜算,”洛伊嘲讽地笑了笑,“那些食死徒也是墙头草,他们只是惧怕他,而不是真心把他当成领袖去爱戴,自然也不会愿意为他送死,我想哈利站起来的那一刻,他们立刻就逃跑了吧?”
小巴蒂的呼吸很沉重,一言不发,显然是被她说中了,洛伊快意地拍了拍他的脸颊,“你差点为你那愚蠢的忠诚送命,巴蒂,你一直都很聪明,可惜在伏地魔面前,你总会失去理智,迫不及待地想要向他证明你的忠诚,你敬爱这个对你来说像父亲一般强大的存在,可他却不爱你。”
小巴蒂被她说的脸色苍白了一瞬,但他很快就恶狠狠地掐住了她的后颈,一口咬在她唇上,把她咬得呜呜直叫。
“什么叫我那‘愚蠢的忠诚’?”他恼羞成怒地嘟囔着,“再说一遍…明明我现在忠诚的对象是你…再说一遍!”
“呜呜…松开!”
洛伊得到自由的一瞬间,她立刻对着竟敢以下犯上的狗男人一挥魔杖,哈士奇汪了一声,对着她摇了摇尾巴,歪着头,一副欠揍的表情。
“太可爱啦!”珀莉立刻抱住了父亲,不停rua它的耳朵,在狗脸上留下几个油乎乎的唇印。
蹲在椅子上的哈士奇甩了甩头,急得冲着洛伊汪汪叫,那意思不言而喻。
“你今天就这样吧,”洛伊揪住了它一只耳朵,幸灾乐祸地说,“还养什么狗呀,家里不是有一条吗?”
哈士奇突然站起身,那简直像个庞然大物,洛伊被它掀翻在地,它重重的压在她身上,不停地用舌头舔她的脸。
“哈哈哈,好痒…救命!你快起来!”
哈士奇把自己的耳朵甩来甩去,充耳不闻,继续舔她的脖颈和锁骨。
因为魔杖还在桌子上,她根本拿不到,为了避免自己可能会被这只色狗强迫做一些毁三观的事,洛伊只好默念阿尼马格斯的咒语——她已经可以无杖变形。
银渐层灵巧地从哈士奇爪子底下逃脱,但它刚跳到餐桌上,还没来得及变回人形,哈士奇已经迅速抬起了前爪,趴在桌子上一口把它咬进嘴里。
“喵!喵!喵~~~~”
哈士奇叼着银渐层窜上了楼梯,人性化的用前爪关上了卧室门,只留下一脸懵懂的珀莉纠结地在厨房里团团转。
妈妈变成的猫猫叫得很惨,怎么办呢?
算了,不管了,反正狗狗是爸爸变的!
她张开手臂,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厨房。
“奇诺!玩!去庭院!和地精…玩虫虫…”
“好的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