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辈子都在吉原的人生,是什么样的?
乐舞管弦,夙夜达旦,万里长灯,弹唱不歇。
风袖出生在这个爱欲天堂。
他是当时赫赫有名的花魁太夫的儿子,完美地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和气质。
玉颈朱唇狐狸眼,欺霜赛雪惊鸿面。
风袖虽是男儿身,但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花魁。
他的一生本应该蹉跎在万花丛中,接待他喜欢或者不喜欢的顾客。
但是他遇到了一个男人。
漫天火光,长夜破晓。
“变成鬼吧,风袖,没有人能与你匹敌。”黑发红眸的青年不似贪婪的客人更像是迷人的妖怪。
风袖眯着眼一句话没说。
死亡是吉原游女的归宿,他毫不畏惧死亡。
他在考虑变成鬼的生活会不会跳出这方方正正的吉原。
风袖已经不再年轻,他红了整整二十年,一直生活在吉原金字塔的顶端,不再天真的他丝毫不在意客人的宠怜和情爱。
虽说他还没有姿色衰减,但还是厌倦了昼夜颠倒的生活。
“行啊。”风袖无所谓道。
我被漂亮姐姐们迎进了京极屋,在房间里玩起来了行酒令游戏。
我花钱有些随意,高兴了就到处给漂亮姐姐发钱。这导致我在吉原的人缘超级棒,毕竟谁不想陪花钱大方还幽默有趣的人呢。
先不提家里的补贴,鬼杀队的工资就超级多。我每天在别人家蹭吃蹭喝,几乎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所以月廉大人还是个小富翁呢~
我还要继续努力,争取当上柱。因为杏寿郎的房子有那么大一个,柱的工资肯定不会太低。
“听说了吗,荻本屋的樱绿花魁好像是自杀了。”我上厕所回来偶然听到这个消息,赶紧过去偷听。
两个游女窃窃私语,“三津老板不让声张,你别让别人知道。”
“行啦,你还不信我嘛?快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都有官人要为樱绿花魁赎身,却没想到她命薄,竟然死在了赎身前一晚。”
“那怎么能是自杀?”
“我猜也不是,但是没人在意她的死因。”
“但是荻本屋的当家是风老板,怎么……”
“莲子——!”没等她们说完,有客人喊那个游女的名字,就散了。
我思考着‘樱绿花魁’和‘风老板’两个名字,感觉很有用的样子。
话说,华丽的庆典之神给我们的任务是什么来着?
“……还有眷绘硝那个笨蛋连任务都不知道,就被拐进去了!”音柱暴跳如雷。
在紫藤花之家里,宇髄拽着黄毛的头发,大骂。
“要不是我和老婆失联了,我也不会找你们几个拖后腿!”
炭治郎弱弱地说道:“别着急嘛,冷静,宇髄先生。”
伊之助疯狂炫馒头……
音柱勉强调整自己的情绪,“总之,先找到我的老婆。”
“三个……老婆……”小黄鸡的凝视。
炭治郎拉住怨念颇深的善逸,问道,“那前辈她……?”
“哼!不用管她,她去的是京极屋,正好是目标地点。”音柱扭头,“反正鬼也死不了。”
“啊……”炭治郎无奈。
炭治郎捡起地上的信封,翻开信件,最近的日子是上个星期,内容里提及了很多游女和客人。其中荻本屋的樱绿花魁之死被特意标红了。
伊之助好奇地凑过来,因为看不懂字又撤回去,继续炫馒头。
宇髄则是正按着善逸给他换装。
吉原……炭治郎似懂非懂地读着。
和漂亮姐姐们玩累了后,我和绝目郎在房间里睡了一白天,直到下午才醒。京极屋再次开门营业了。
听说楼下来了免费送女孩的帅小伙。
我立马穿衣服下楼看热闹。
一个英俊的和服男子拍着女装小黄鸡朝三津老板说道:“免费送的哦,让她擦地、搬东西干什么都可以,请一定要收下啊!”
小黄鸡:愤怒值50%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调查方式啊,伪装成被卖来的女孩子嘛。
不过……这个帅哥怎么和宇髄的气味完全一样啊?
这肌肉,这容貌,哇趣……
……这……莫非……
……就是宇髄——的同胞兄弟!
我上前握住帅哥的手,大声道:“这位先生,请务必和我认识一下!”
“谁要和你认识一下啊!”音柱甩开我,大喊:“笨蛋!老子有老婆啦!”
我被扔了出去。
月廉大人自由落体。
小黄鸡:愤怒值70%
“铮铮!”
善逸拨动琴弦,表情狰狞,面容可怖。
我刚从被音柱砸出的窟窿里爬出来,艰难地抬头,就看到他手持三味线。
小黄鸡:愤怒值80%
试了试音,善逸停下来,吸气。我感觉他像是用上了呼吸法。
“铮!”
“铮铮铮铮,铮铮——!”
小黄鸡:愤怒值90%
琴弦甚至弹出来了闪电,可见其用力。
“那个女孩得三味线弹的真好。”我前面的姐姐惊讶地说。
“是啊,迫力惊人。”另一个姐姐认同。
没想到善逸还有这么一门手艺啊,等他在鬼杀队退休了,我得让烛和把他拐到眷绘硝工作。
雀姚姐姐走了过来,她拿着烟,欣赏地说:“我看的出来,那个女孩她一定能节节高升。”
雀姚是三津老板的接班人,她的眼光十分毒辣。
“为什么啊?”我好奇地问。
看到是我,她笑着回答:“她身上散发着被男人抛弃后想要复仇的气概。这样的女孩是强大的。”
“这样啊……”我明白了。
听着愈来愈烈的琴声,我决定今晚点她好了。
小黄鸡:愤怒值100%
“三津老板!”月廉大人乖乖举手。
“眷绘硝君。”三津过来恭敬地鞠躬。
“请把这个女孩,”我指向善逸,“送到我的房间。”
“是,这是善子的荣幸。”
我一扭头却不见绝目郎的身影,想来可能是去和故人见面了吧。
“白瓷。”风袖念着这个名字,玩味地笑了笑。
漆黑杂乱的房间里,清冷的美人裹着白纱倚着窗,斜着眼打量站着的少年。
绝目郎垂眸,没有讲话。他自顾自地蹲下身,在柜子里熟练地翻找酒杯。
很快,他就找到两个杯子。
“还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风袖习惯了白瓷的静默。他配合着掏出一个酒葫芦。
给两人满上后,风袖握住绝目郎的肩,贴在他耳边低语。
绝目郎静静地饮尽一杯。
风袖把酒洒在了前襟,醉醺醺地凑过来。
绝目郎判断这家伙在他来之前一定喝了不少。
酒品不好却酷爱喝酒。风袖这么多年可真是一点没变。
“……白瓷……”风袖念叨着这个名字,哭着笑着,“我尝不出酒的滋味了……白瓷……”
绝目郎抿着嘴唇,用手摩挲他的脊背,尝试安抚情绪起伏的风袖。
就像小时候相互扶持的那样,白瓷照顾着风袖,风袖保护着白瓷。
“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我已经有祢豆子了!”善子紧紧地抱住门口的柱子,后面有两个女仆拉着她。
“这个,女孩的力气好大……”女仆一号大汗淋漓。
女仆二号好言相劝,“善子!你就是过去弹弹曲!”
“不要不要!”善子哭着挣扎。
“一会让客人等急了……”女仆一号有些担忧。
我探出头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唉……进来吧。”我朝小黄鸡招手。
善逸看到是我,连忙甩开女仆,跑过来抱着我痛哭。
我尴尬地笑了笑,就把他带进了屋子。
虚惊一场的小黄鸡擤完鼻涕,立即向我控诉音柱的恶行。
“三个!老婆!?”我大惊失色。
善子认真地点头,煞有介事地说道:“而且各个都是大美女。”
我嫉妒了,宇髄大帅哥和他的三个美女老婆,我一时间不知道该羡慕谁。
“呐,炭酱和猪猪呢?”我提问。
善子回忆了一下,“大叔说范围缩小到了三家店,他们去了另外两个……炭治郎去了时任屋,伊之助去了荻本屋。”
“时任屋,荻本屋……荻本屋?樱绿?”我想起来游女们的议论。“明天我得去荻本屋一趟。”
好热,好难受!
穿着衣服感官都变得迟钝了,好想脱掉!好想脱掉!
美丽的猪猪端着茶碗,努力抑制本能。
“八重,可以来一下嘛。”游女的声音在转弯处响起,“不知道槙於小姐她还好吗……”
槙於?她们在聊宇髄的老婆。
伊之助侧身偷听。
“她也不肯出来吃饭啊。”
“再这样闹下去,她就要被老板娘拎出来了。”
“诶,你说会不会是樱绿的亡灵过来索命……”
“慎言啊!小心点脑袋。”
“我就是猜猜。”
樱绿?伊之助感觉有点耳熟。
总之,先去看看吧。宇髄的老婆可不会因为身体不舒服就停止联络啊。
最东侧的房间门口摆着午饭,伊之助推测这就是槙於的房间。
没有任何声响,但就是很怪异。
有种滑腻的感觉让伊之助很不舒服。
“猪子,你在干什么?”背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伊之助一惊,回头,是名为迎箬的游女。
为了不被怀疑,猪子只好象征地鞠躬,离开了这里。
来到没有普通人的角落,伊之助才回顾起在槙於房间门口的感觉。
那里面绝对有鬼。
他得找机会去槙於房间里面看一看。
绝目郎带着微不可察的酒气回到我身边。他没对我说什么,我也没有问。
“绝目郎先生!”善子抱住绝目郎,绝目郎一愣,没甩开善子。
“你终于来啦,我们竟然被分到一个店里,这就是天赐的缘分啊,是上天派你们来啊保护我的啊……”
绝目郎:“……”
我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分头行动,看看这个京极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自然是知道这个京极屋藏着的恶鬼是谁,但是她们应该不会主动袭击人类。
宇髄既然有本事把范围缩小到这三家店里,我应该信任他。
这个京极屋还有别的鬼。
或者说……还有别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