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这个神秘而又无情的存在,总是在人生的旅途中扮演着不可预知的角色。它如同那无形的风,时而轻柔拂面,时而狂风暴雨,让人无法捉摸其行踪。对于月彦和月妍来说,它更是如此。
雅子的身体已经日渐衰弱,但她仍然强忍着病痛,尽力照顾着两个孩子。她时常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每次看到孩子们来,她都会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庭院里。兄妹二人的母亲雅子坐在樱花树下,弹拨着筝,为兄妹俩唱着和歌:
樱花烂漫时,平安京春意浓,
母牵稚子手,步履轻盈同游中。
瓣落肩头轻,笑语伴花踪,
树下捉迷藏,影与樱共舞风。
纸鸢乘风起,线连母子心,
仰望蓝天际,梦想高飞云深深。
花下茶会雅,糖果滋味醇,
共赏春日美,温馨画面□□门。
孩童笑靥灿,如樱花绽放早,
母慈眼波里,是不尽的爱护抱。
岁月悠长里,这一刻最珍贵,
樱花见证下,欢乐歌声飘四周回。
雅子的歌声悠扬动听,仿佛带着春风的温暖。月彦趴在地上,双手杵着头,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母亲的歌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而月妍则兴奋地跳起来,跟着母亲一起唱歌,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童真和欢乐。
母亲看到兄妹俩的快乐模样,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放下手中的乐器,柔声说道:“月彦,月妍,过来。”两个孩子听到母亲的呼唤,立刻欢快地跑了过去,依偎在雅子的怀里,如同两只寻求庇护的小鸟。雅子温柔地抚摸着他们的头发,轻声说:“我希望你们能够一直这样快乐地生活下去。”
突然,雅子毫无征兆地感到一阵如绞般强烈的腹痛袭来,那疼痛仿佛无数只尖锐的利爪在她的腹部肆意撕扯,让她几乎无法忍受。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嘴唇也因为痛苦而紧紧地抿在一起。“母亲,您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啊!”月彦和月妍的声音充满了无措和慌乱,两人死抓住母亲的衣服,心中充满了无助和害怕。
父亲正在和健介练习,听到仆人传来的噩耗,急忙请来了医生,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当他们赶来时,雅子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地握着月彦和月妍的手,“月彦,月妍,对不起 ,没有给你们一个健康的身体,还要中途丢下你们,你们一定要坚强……”话语未落,她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母亲!母亲!”那一刻,整个房间仿佛静止了,只有孩子们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他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和关爱,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看着孩子们伤心的样子,光景心里也如同刀绞一般。他强忍着泪水,安慰孩子们说:“孩子们,别哭了,你们的母亲已经去了一个更美好的地方。她会在那里守护你们的。”
在雅子的葬礼期间,产屋敷家族沉浸在一片哀伤之中。月彦,徘徊在灵堂的一隅,试图躲避周围人潮的喧嚣。他那瘦弱的身躯与悲伤的氛围融为一体,仿佛是这场哀悼的一部分。突然,他无意中听到父亲和几位家族长老在低语,“我们必须考虑家族的未来,”其中一位长老严肃地说道,“月彦的身体状况令人担忧,他恐怕无法承担家族的重任。”父亲沉默了片刻,然后沉重地回答:“的确,这孩子的身体是不适合,看来,我们得为家族的延续提早做打算了……健介是个可靠的选择,虽然他并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但无论是他的品行还是能力都十分出色,我相信他可以接我的衣钵,带领好产屋敷家族。”
月彦的心猛地一沉,感觉自己就像被家族抛弃的残枝败叶。正当他沉浸在自我怀疑中时,一群前来参加葬礼的外族贵族注意到了他,他们开始轻声嘲笑起来。
“这就是产屋敷家的那个病秧子吗?听说他活不过二十岁。”“真可惜,他们家的血脉竟然出了这么个废物。”
这些刻薄的评论如同尖锐的刀片,割裂着月彦的心灵。他感到屈辱和无助,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无法忍受这种羞辱的月彦,突然大声怒吼着“走开!你们凭什么这样嘲笑我!”
贵族子弟们被月彦的突然发飙吓了一跳,但他们很快就恢复了嚣张的态度,其中一个贵族子弟不屑地回答:“你这种病秧子,家族的耻辱,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这样讲话?”月彦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准备冲上去与他们理论,这时健介出现了。
健介挡在月彦的前面,用冷静而坚定的语气对那些贵族子弟说:“够了,你们太过分了!月彦是我的弟弟,他和你们一样,是贵族的一员。你们没有权利侮辱他。”健介的出现让场面暂时平息了下来,贵族子弟们见状便讪讪地离开,但月彦的心情并未因此而好转。
月彦看着健介,心中却感到更加屈辱。他低声对健介说:“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宁愿他们继续嘲笑我,也不愿成为你保护的对象。”他转身冲进了府邸深处,最终来到了与妹妹母亲嬉戏的庭院,看到月妍正坐在那颗樱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