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是冤。
玉藻前自然听的明白天狗说的是哪个字。
所以她问:“我说你怎么回事,不就是输了一次嘛,怎么还变成个怨妇了?”
天狗幽怨地看了玉藻前一眼,说:“是啊,痴男怨女嘛,当然怨了。”
玉藻前听不明白,却突然不想再问了,就当做没听到,自顾自地下菜吃菜。
却说山上,打斗的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
黑卷的剑术确实不凡,灶门新掌握了节奏之后,打了好久才艰难地获胜。
到最后,灶门新把逆刃刀的刀刃架在了黑卷的脖子上。
不论是人还是鬼,脖子都是要害。
刀架在脖子上,就说明被刀架住的那人已经输了。
灶门新缓缓收刀。
他说:“你输了,服吗?”
黑卷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他梗着脖子说:“输了就是输了,但也只是输了,技不如人而已。”
灶门新说:“知道你不服,也知道你还有招数没有用,但是今天你确实输了。如果不着急的话,听我说两句话,如何?”
被刀刃架住脖子的时候,黑卷都以为自己今天就要死了,却没想到灶门新收了刀要和自己聊天。
虽然作为败者,听胜利者耀武扬威很不爽,但是黑卷知道,对方胜了自己,有资格耀武扬威。
所以黑卷收了刀,就地盘膝而坐。
灶门新见黑卷一副悉听尊便的姿态,微微一笑,问道:“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你为什么输吗?”
黑卷听到灶门新这样问,内心很是屈辱,心想你赢了就赢了,何至于还要摆出一副指导的样子来,让人恶心。
然而黑卷还是闷闷地回答:“技不如人。”
灶门新摇了摇头,收起刀来坐在黑卷对面,说:“并非如此,你的剑术已经很厉害了,再加上有呼吸法的加成,已经没有人能让你在剑道上说一句技不如人了。”
灶门新看着黑卷,想到了自己五百年后的师兄,那个叫继国严胜的男人。
灶门新早已经发现,这个黑卷的面容跟继国严胜很像,甚至可以说是同一个人。
如果不是他曾经见到过继国严胜晒太阳,他就以为继国严胜是眼前这个人变成鬼后活了五百年了。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现在的灶门新并不知道。
灶门新并没有等黑卷说话,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你的剑术很厉害,但是跟人打架,能决定胜负的有两点关键,就是能力与经验。你的能力几乎已经达到了正常人能达到的巅峰,但是因为你在鬼杀队里常年与鬼对战...”
黑卷在听到呼吸法的时候,表情已经开始扭曲,当灶门新说道鬼杀队的时候,黑卷忍不住打断灶门新,“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鬼杀队?”
灶门新伸出手,示意黑卷别打断自己,接着说:“因为鬼杀队员常年与鬼对战,而鬼之中,又很少有精通剑术的。他们基本都是以身体为武器,以血鬼术为招数进行战斗。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与人对拼剑道的经验并不丰富。”
灶门新这话的时候,嗓子越来越干,最后几个字的音都干到破掉。
这时候天上掉下来了两瓶酒,灶门新和黑卷一人一瓶。
这明显是玉藻前或者天狗扔来的酒,灶门新知道玉藻前和天狗这两个妖怪全程都在看着他们两个,也不以为意。
喝了口酒后,灶门新大声赞叹一声好酒。
等黑卷也放下酒瓶之后,灶门新才继续说:“而我,虽然剑术比你差点,还用不出呼吸法的型,但是我很了解呼吸法,而且我跟人比拼剑术的经验比我杀鬼的经验更丰富,所以我才能赢。”
说完,对着黑卷伸了伸手,示意他可以说话了。
黑卷急忙问:“你是谁?是鬼吗?鬼舞辻无惨在哪里?”
灶门新没想到黑卷先问的是这个,他愣了一下才说:“我不是鬼,只是个普通人,至于鬼舞辻无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只知道,五百年后他还没死。”
黑卷左手无力地松开紧握的日轮刀,喃喃自语:“五百年...他还没死。”
灶门新知道这样的消息对于一个鬼杀队成员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去安慰对面的这个人。
只是,想想曾经继国严胜对自己的关心和指导,他现在只想把黑卷的不足告诉他,好让他能更进一步。
灶门新咳了一声,对黑卷说:“咳咳,不是,你就不想知道你还有什么不足?”
黑卷面色灰白地望着灶门新,说:“知道了不足,鬼舞辻无惨就能死吗?”
灶门新想了想,说:“不能,但是你能杀更多更厉害的鬼,救更多无辜的人。”
黑卷自嘲地笑了一笑,没有答话。
灶门新见他不问,只能无趣地自己说:“首先,你眼里的傲气太重了。”
黑卷还是不理他。
灶门新等了半天,没见黑卷有反应,只好往下说:“你眼里的傲气太重了,所以我故作破绽百出的样子,你就轻易地上了当。我一直对你露出破绽,你就一直不加思考地像我预想的一样攻击,我想让你攻击哪里,你就会攻击哪里。这样,你怎么可能赢?”
见黑卷终于抬头看自己,灶门新瞬间来了精神,一口气把话说完:“你要知道,那些鬼也并不是都没有脑子,实力越强的就越会用脑子打架,如果有个很厉害的鬼像我一样假装很弱,那你是不是也会像今天一样输?输给我没事,可是输给鬼,丢的就是你的命!”
其实真要跟鬼打架,黑卷打得过的鬼,灶门新并不一定就能打过,但是刚刚黑卷没有打赢灶门新,再加上此时灶门新说的话也有道理,所以黑卷就只是听着,不做反应。
灶门新见黑卷仿佛扶不上墙一样,就没了兴致,只是对黑卷说:“我说这么多,只是因为看出了你也是鬼杀队的人,就像我说的,你的剑术比我厉害,我能给你说的并不多,就这样吧,有缘再见。”
黑卷见灶门新要走,终于开了口,他说:“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灶门新背对着黑卷说:“我现在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也不想让你知道我是谁,有缘再见的话再说吧。”
黑卷一噎,没想到自己说出去的话,这么快就被人甩到了自己脸上。
虽然灶门新和黑卷两人都是自己走下山的,但是玉藻前和天狗全程围观,都知道谁胜谁败,就没有再多说。
黑卷那边,黑卷对着天狗拱了拱手,想了想之后,说:“抱歉。”
天狗叹了口气,说:“没事,是对方找的人太厉害,就算是我找了别人,一样输,你不用为了我的事道歉。”
黑卷长吸一口气,说:“我就不跟你回去了,我今天突然看到人外有人,知道了我还有很多不足之处。现在我想去做一件事,如果成了的话,以后时间多的是,再见吧。”
天狗道:“保重。”
黑卷最后去了哪里,见了谁,天狗并不知道。他让部下回去休息之后,又来到了天上,火锅还没撤走,天狗坐下继续吃了起来。
另一边,灶门新高兴的对玉藻前说:“幸不辱命。”
玉藻前也很高兴,说:“恭喜你,那么你想好你要什么奖励了吗?”
弥心此时也来到了二人身边,对灶门新说:“你可要好好想想,玉藻前身为大妖怪,宝贝无数,可不能便宜了他。”
玉藻前笑骂了弥心一声,又对灶门新说:“没关系,你要是没想好,我允许你把这个奖励留着。等你想好了来这里找我。”
灶门新摇了摇头,说:“不用,我有个疑问一直想要知道,但是在请您解答之前,我想先问一下弥心法师,如果他不知道,再请你解答可以吗?”
玉藻前点了点头,说:“好,就在这里问吧,省的你说第二遍。不过一个问题而已,就算是赠送吧。”
玉藻前在吃饭的时候,知道了天狗这次有一个大阴谋。而灶门新这次替自己赢下比赛,间接等于替自己解决了一个麻烦,所以玉藻前好心地把这个问题当做了赠送。
灶门新想了想,对满脸疑问的弥心说:“你现在知道我会剑术,可是其实我还会刚刚那个人使用的呼吸秘法,而且听桔梗说,我还有很强的灵力。但是除了剑术,其他的我都使用不出来,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弥心听到这个问题后沉默了一下,提出要查看灶门新的身体。
弥心检查过灶门新的身体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没有从灶门新身上发现什么封印的物品或者术式,就只好对灶门新摇摇头。
“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弥心说罢,和灶门新一起扭头看向玉藻前。
玉藻前经历丰富,倒是见过类似的情况。但是她没有先下定论,而是对灶门新说:“你可不可以在这里使用一下灵力和你说的那个秘法”
灶门新点点头,就在三人一旁的空地上依次使用了呼吸法、型和灵力。
玉藻前沉默好久后,对灶门新说:“我想,想给你讲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很久以前,地点是大海的另一边。
在大海的另一边有一个领地非常辽阔的国度,那个国家里人才众多。
其中,有一个世家里有个孩子,这个孩子生来天赋异禀,无比适合修行。
只是当这个孩子被发现资质后送到修行门派里时,无论如何都无法真正修行。
当时许多能人异士都来看过这个孩子,却都无法发现问题。
知道有一天,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问过孩子的经历后,对孩子说了两句话。
他说,孩子,你小时候读过很多书,但是书中的故事再真实,也不是现实。
他说,孩子,你活着的这个地方,你亲朋好友所在的这个地方,这个你能碰到感受到的地方,才是你的世界。
自此以后,这个孩子打破心中桎梏,修行再无阻碍,最后白日飞升。
码出来了,就发出来了。
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存稿君。
下一章回去见炭治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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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丘山之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