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人[秦时明月 □□九歌] 第63章 4 如愿以偿

直到第二天，鬼女也没有回紫兰轩。紫女略微有些担心，不过鉴于鬼女没事玩失踪已是常事，她倒也没有刻意安排谁去寻找。原因无他——大家都有自己的事，韩非要应付他的麻烦师弟李斯，张良对鬼女前几天提出的闹鬼问题非常感兴趣、正四处查找资料，而最严重的是卫庄那边的情况——七绝堂的四名弟子被一名剑术卓绝的剑客一剑毙命了。

打发走了那个因为缩在后面没敢上前而瑟瑟发抖的七绝堂弟子，卫庄沉思着走在巷子里，无视了屋顶房檐跟踪的几个不入流杀手——那几个杀手身上透露出一股他很不喜欢的、并不陌生的气息，罗网的臭味。

如果那个女人在，她肯定会很乐意收割了这几颗人头。不过即使鲨齿从不挑食，他也暂时对这几颗没价值的脑袋不太感兴趣，他思考的是另外的问题：

这个剑意和剑刃都有些熟悉的感觉，一定是在哪里见过！是哪里……

他用力地思考了片刻，忽然站住：对了，和当年魏家庄，杀死黑寡妇的那一剑，极其相似。

那个杀手叫什么名字，当时没有人叫过他，卫庄无从得知。但是，他皱紧了眉：如此说来，八玲珑跟罗网，肯定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八玲珑上次出手杀的是成蟜，这次的目标只会是同一级别、甚至更尊贵者，那就是……嬴政！他们出现在韩国，意味着嬴政也已经或即将抵达韩国，而且绝对是微服出行。微服出行，则身边跟随的必然是绝对信任并且武功绝佳的护卫。那么……可能的人选只有一个——

卫庄慢慢地抬起了头，银眸中闪烁着异常明亮的星光，唇边也扯开了一缕战意十足的笑意。

卫庄很清楚，盖聂与他就算性格迥异，但有一个属性是完全相同的：对至强之剑的追求。所以，就算久未相见，第一个念头也绝对不是执手相看、互诉衷肠，而是以剑会剑、实力相谈。

他的目光在新郑城的舆图上移动着：如果我是师哥，我会把这个战场选在……

他把鲨齿提在手中，纵身跃出了窗外。

天枢塔楼毁于卫庄与盖聂久未得尝的一场痛快淋漓而又不带血腥的酣战。两人的心中唯有快意，倒是唐七老头和七绝堂子弟，精神绷得比卫庄紧张许多。

不过看看天，再看看残楼上相对凝视的两人，唐七忽然觉得这画面配上他们放的火硫石雨，气氛真是相当不错……等等他在想什么？

卫庄站在残楼外檐收剑入鞘，斜睨着端立于楼心至高点上的盖聂，面上虽还是一副狂拽吊相，心中还是浮起了淡淡的不甘：到底，还是小输了一招！

“师哥！”……我到底，何时能追上你！

盖聂对卫庄的性子再了解不过，纵然卫庄掩藏得极好，那一点落败之后的小小懊恼还是被他解读得一清二楚。然而在剑术一事上，胜负强弱，他绝不会相让。

不过，在他唤出的那一声“小庄”之中，还是充满了安抚的意味。

卫庄打发走了原本准备跟着卫老大大干一场、却被猝不及防地塞了一嘴狗粮的七绝堂一行。然而最后的一位“弟子”却没有离开，而是在其他人走后，不急不徐地拍起了手：“精彩！鬼谷纵横剑术，果然是名不虚传！”

卫庄的眼睛倏地睁大，他侧过头询问地看了眼盖聂，盖聂微微地点了下头。卫庄的目光立刻警觉地向四面扫了一扫，然后对两人一点头：“随我来！”

一行三人来到紫兰轩后门。卫庄唤来紫女，小声地商议了几句。紫女的神情同样也肃然起来，然而她还是很镇定，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片刻之后，几个人已经被带进了一间清幽的小院。

终于安定下来了。片刻后，嬴政重新换了日常微行穿着的白袍，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卫庄终于可以认真地打量一下这个鬼女在信中给他明示暗示了无数次的……呃……情敌？

年轻的秦王身量高大，比身为武人的鬼谷师兄弟二人还要高——当然，这部分是由于卫庄与盖聂尚且年轻，还没有完全长成。而他的脸出乎卫庄预料地英俊，又带着一种长期处于上位者自然而然的霸气。当然这种霸气也不是每个王都能拥有的，比如韩王安就只有一脸畏缩。

如果不看盖聂的反应，卫庄心中肯定会警铃大作：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强劲的对手，虽然因为微服的缘故，他刻意压制了那种充满侵略性的霸气，然而，强大的威慑感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从他的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

不过，卫庄只要瞄一眼盖聂就能明白，他家纯良的小师哥对这位王上只是纯然的尊敬，没有一点别的想法。至于嬴政嘛……大概、可能、也许……也没有，因为嬴政现在明显对他更感兴趣一些。

嬴政当然会对卫庄感兴趣。鬼谷纵横一门二弟子的传统在七国中赫赫有名，秦国更与纵横家渊源颇深，几代之前的秦国名相张仪、甘茂均是鬼谷弟子，且都成就非凡。这代的两个年轻鬼谷弟子虽然都还没正式出师，但盖聂的惊才绝艳已让他惊喜不已，他自然也就对纵横中的另一位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在看到卫庄之后，他的第一印象是：这对师兄弟，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气质不同，性格不同，剑风不同，甚至衣着风格都是南辕北辙，如果说有什么相同的，大概就是那不苟言笑的冰山表情了。

然而，虽然同样是面无表情，但盖聂的冰冷是故意做出来的自我保护面具，相处久了，自然感觉得到那如镜止水之下的温和，而卫庄的冷峭和睥睨众生的不屑，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尤其是那双锐利的银眸，充满了桀骜不驯的野气。

嬴政开始无比庆幸自己当时遇到的是盖聂而不是卫庄：作为一个上位者，他更乐见自己的属下如盖聂这般大才内敛又忠诚温驯，而对卫庄这种鹰眼狼顾的人才，他在欣赏的同时总要多几分忌惮——毕竟，这绝不是甘居人下的面相。

于是此时此刻，秦王政十分真诚地希望盖聂能在纵横决战中胜出。

总而言之，一见之后，嬴政与卫庄得出的结论都是：嗯，相当不错，然则不是鄙人的菜，还是敬谢不敏了。于是礼节性地商业互吹一拨之后，两人并没有进行什么深入的交流。

连日奔波，终于有了个条件尚佳的环境休息，嬴政便早早歇息下了。虽然他不是那种没吃过苦的娇花小王，但毕竟与内力深厚的武人不同，咸阳到新郑神经紧绷的匆匆行程，着实让他深感疲惫。

盖聂则被安排在嬴政隔壁，以便随时照应。待到他把简单的物品归置完毕轻舒口气之后，抬眼，便撞见了卫庄玩味的目光。

卫庄大刺刺地坐在他的床上，完全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两年多不见，盖聂当然也愿意与卫庄好好叙叙旧。然而，想说的话太多，他反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于是问出口的，反而是最简单的一句：“小庄，近来可好？”

“师哥不知我过得好不好？”卫庄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反问。

被这么一问，盖聂也不由笑了出来：“韩国风云变幻，小庄这段时日，想必过得颇为精彩。”

“师哥就知道这些？”卫庄看上去十分不满。

盖聂噎了一下：秦国局势紧张，他每天弦都绷得很紧，确实没有特别去关注卫庄的情况，但与韩国局势相关的消息，他还是有格外留意的。不过看看卫庄似乎有点受伤的神情，盖聂还是认真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对师弟太不关心了？

“师哥协助秦王于绝境中寻得生机，从吕相手中一点一滴拿回王权，确实辛苦，”卫庄简单赞赏了一下，但脸色忽然一变，露出一种类似狞笑的表情，“不过师哥虽不了解我的生活，我却知道，师哥的日子过得还是很滋润的。”

盖聂因为这个危险的笑容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然而同时一脑门问号：滋润？说的是我？他真没觉得自己整天警觉肃立、睡觉都不敢合严了眼睛的日子有哪里滋润了。

卫庄故意往他身边凑近了些，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的脸，背诵起鬼女书信中的句子来：“咸阳天寒，霜冻忽至，秦王政赐盖聂貂裘一席，聂固却之，秦王坚赐，亲为束领……”

“……”盖聂的脸腾地红了，他也记得这件事，但当时只觉得受宠若惊、心中感激，却不知这场景叫这么一描述，怎么就……这么暧昧？

“还有，蒙武军报至，言及北拒匈奴事，秦王政与盖聂共阅舆图，欲连三国长城拒匈奴塞外，议至三更未已，兴奋难抑，遂彻夜把酒畅谈……”

卫庄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朝盖聂逼近过去，直到他整个人都贴在了墙上，卫庄顺势抬手，把盖聂圈在了双臂之间，咬牙切齿地微笑道，“师哥~你可真是得了一位心-意-相-通-的好王上～”

盖聂窘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话也说得结巴起来：“小庄你……从何处得知这些……”问到一半，他忽然也反应过来：这些场景均只涉及他与嬴政两人，想知道，肯定是偷窥盯梢，而会把偷窥结果告诉卫庄的当然不会是罗网，那就只有罗网背后的黄雀——鬼女了。

鬼女姑娘，你真是要害死我了……

盖聂变幻莫测、懊恼尴尬的表情叫卫庄到底没忍住笑了场，不过即使他的初衷只是逗逗他家青涩的小师哥，念着念着，心里到底还是有了几分真的酸意，所以他的下一句质问就要尖锐得多了：“师哥，我听说，天下七国，除去魏国外，你去了五国，为何独不来韩国？是不是这次若非秦王政起意，你还不会来？就那么不想见我？”

“我没有！”盖聂迅速地否认。

“那是为什么？”卫庄没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盯住他的眼睛紧紧地逼问道。

盖聂深深地望着卫庄，抬起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银发：“有人告诉我，意未决，勿轻言……小庄，我已知道你当年为我走火入魔、一夜白头，我……只是怕再伤到你。”

卫庄怔住了，一方面是为盖聂格外温柔的动作，一方面，又因为他话外之意。他的神情冷了不少，淡淡地放开了手：“原来师哥意未决，我明白了！那好，在你想清楚之前，我不会纠缠你！”

甩下这句话，卫庄回身欲走，却没料到他的手被紧紧地拉住了。他站着没动，但也没有回头：“师哥还有什么吩咐？”

“小庄，”盖聂的声音初有些急切，但说着说着，音量却又小了下去，“但是现在，我在这里！”

卫庄从这句话中又听出了转寰之意，但还有点不确定，于是他转过脸来看着盖聂：“师哥……”

盖聂似乎是做出了决定，神色坚定地说出了口：“她的话还有后半句：一旦下定决心，则生死相随。……小庄，若意未决，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卫庄给他的回应是一个几乎让他窒息的紧紧的拥抱：“生死相随？我才不会！”

他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充满侵略性地盯住盖聂微微诧异的脸：“我不会，师哥，三年期满，我会杀了你！所以，我才不和你生死相随！如果我败了，我也不许你生死相随！师哥，我只要你的全心相待！无论是现在，还是……”

盖聂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什么，但卫庄抬起一只手指压住了他的嘴唇：“师哥，只说你可答应我？”

卫庄满眼不容置疑的认真感染了盖聂，盖聂缓缓地，但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卫庄再一次紧紧地抱住了他，沉沉的声音就在盖聂耳畔震动着他的整个身体：“三年……已近，所以，现在若不这样做，我怕日后没机会了。”

“？？”做什么？盖聂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卫庄以实际的动作回答了他：他按住了盖聂的后脑，狠狠地吻了过去。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盖聂被放开时眼前全是金星，脚也有些发软。他面红耳赤地尝试挣扎：“小庄，王上在隔壁，我尚有护卫之责！”

卫庄紧紧地把他圈在怀里不许他逃：“我就是要叫他听到，别老惦记我的人！别忘了，师哥，全心相待，你可是刚刚答应我的！”说着不容盖聂回答，再一次吻住了他。

盖聂有些无措地承受着这有些粗暴的亲吻。在鬼谷的时候，他们不是没有像这样亲昵过，但卫庄从不会这样凶残发狠，吻到他口舌发麻，甚至口中都有了些血腥味。他吻得如此用力，简直带着一股看不到未来的绝望意味。

而且……盖聂有些慌乱地发现，渐渐地卫庄已不仅满足于亲吻，手上也开始有了动作，他手忙脚乱地试图抵挡：“小庄，你……你别……”

“师哥，”卫庄的声音里带着那么点耍赖的意味，“你就当给彼此留个念想！”说着他又感慨似的叹了口气，“待到…之后，漫漫长夜，也好有段绮思入梦～”

最后几个字被他念得缠绵悱恻，充满了暗示的意味，盖聂的耳朵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你……你这是什么歪理？”

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卫庄的纠结、绝望和痛苦，盖聂很想干脆把师父约定说出来，但话到了口边，到底还是吞了回去。

“还是，”瞬间的动摇没有逃过卫庄的眼睛，于是他又加了一剂猛药，“你还要推开我？”

盖聂被这句话彻底击败，他叹息一声放弃了抵抗，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

大获全胜的卫庄十分满意地把盖聂捞起来放到了床上，一面安抚地在他脸颊上拍了拍：“放心，我不会叫你明天起不来床的。”

盖聂大惊失色：“小庄，你等等……”

“晚了！”卫庄挑起一缕邪气的笑意，伸手扯开了盖聂的发带。

由于上次把盖聂吓到、导致了一系列杯具的发生，所以这次卫庄其实没有什么侵略性过强的实质行为，而是挑@逗引导为主。因此在这个并不算长的过程中，盖聂虽然还是各种别扭不习惯，但到底没有太过坚决地抗拒——一方面因为卫庄没有像个要进食的野兽一样压着他，另一方面，大概也是因为卫庄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两个人都还是理智之人，卫庄也就话放得狠，他到底还明白：无论身体再怎么强健，主动的一方再怎么小心，第一次，总还是会有痛苦甚至受伤的过程，尤其是男子，再尤其自己的体型还十分健硕。眼下确实是千钧一发的紧张时刻，谁也说不好第二天会不会有什么紧急状况，在这种情况下让师哥无谓地受伤，实在不合时宜。不过好在之前他在紫兰轩镇场时，从心怀不轨的男宾手中收缴过一些不可言说的小册子，闲来无事也翻过几眼，知道除了那一种最彻底的交融之外，还有其他更温和安全的娱乐方式……

盖聂当然从不会去研究这些，依然青涩如初。所以卫庄的小游戏足以让他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卫庄暂时放开他时，他羞恼地把脸埋在枕头里，闭着眼睛，死活也不肯睁开。

心满意足地躺在盖聂身边，卫庄撩起他的一缕乌发在手中把玩着，一面得了便宜卖乖地问：“师哥，你说这一局是谁胜了？”

盖聂埋着脸不肯说话，耳尖却是红得更加厉害。

卫庄暗笑，故意咳嗽一声：“虽说如今师哥得到了七国最强之王的青睐，但纵使贵如秦王，欲求见韩非一面，却也得屈尊降贵，冒险亲自登门。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看人的眼光，并不比你差？”

盖聂这才反应过来卫庄说的是识人一事，为自己的歪思而有些渐愧，于是把脸转了回来，向来雪白的一张小脸上红晕未去：“小庄的识人之能，向来并不逊于我。”

“好，那这局就算平手。”卫庄满意点头，然而他正经不过三秒的脸色又开始变得邪恶，“不过，今夜，我们却定要分出个胜负！”

盖聂这才发现自己又中了计，再逃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徒劳地试图阻止他的行动：“不，小庄，不要再……”

“不要什么？”

…………空行，你懂的…………

又一番折腾之后，本就因多时赶路疲惫不堪的盖聂浑身绵软地被卫庄抱进浴缸，目光都有些涣散。温水的刺激让他清醒了一下，他眼神清明了几分，忽然发现卫庄往池水中丢进了一颗药丸，神情又紧张起来：“小庄，你干什么？”

“上好的药，师哥可要好好享受！”卫庄故意说得一脸YIN荡。

盖聂脸色大变，就要从水中出来：“你还说紫兰轩是个单纯的歌舞乐馆！”

卫庄没忍住笑出了声，制止了他的挣扎：“放心，不是那种东西。这是姐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丹药，内服可疗内伤，外用可复体力，效果奇佳。”他说着，故意凑近了刚刚有点放松下来的盖聂耳边，充满暧昧地说，“我保证，你明天仍可大战三百回合。”

盖聂哆嗦了一下，赶紧申明：“很不必！”

卫庄故意板出一张正经脸道：“我是说若有敌袭，师哥可精神抖擞、与敌军大战三百回合。”他笑着在盖聂的腰上捏了一把，“师哥~你想什么呢？”

一晚上不知已被涮了多少次的盖聂一脸控诉地看着卫庄：这种场合，你根本就是故意在诱导别人往歪里想！

卫庄丝毫没有一点愧意，反而继续变本加厉道：“不过师哥若有意，我当然会奉陪！”

盖聂一语不发地闭上了眼睛，无论卫庄再怎么调笑逗弄，都坚决不再开口了。

脱力过后浸泡在舒适的温水中，又有卫庄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萦绕在附近，盖聂长时间绷紧的弦终于有了点放松下来的趋势。然而稍一松懈，日积月累的疲惫就如雪崩地般地垮塌下来，他的眼皮开始发沉，眼前的画面也一阵阵地模糊起来。

卫庄适时地捏住了他的几处穴道轻轻按揉起来，盖聂朦胧的挣扎和抗议很快败下阵去。卫庄手指划过盖聂左臂上一道并不算浅的新结伤疤，脸色微微阴沉了些：“是谁？”

没有回应。

没敌过卫庄老到的手法，盖聂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卫庄凝视着盖聂眼下淡淡的青影，目光有些复杂，又细细看了一回，没发现其他的陌生伤痕，这才叹口气，拉过条浴巾把人裹起来抱回了床上。

很好，目的达到——虽然达到这个目的完全可以通过一两碗兰花酿或者一炉安神香，不过，既然能顺手占点便宜，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抱剑立在房门之外，卫庄回想起盖聂方才百年不遇的青涩羞赧、任君采撷，终究还是没忍住唇边那丝心情大好的满足坏笑。

哦也撒花，卫小庄终于把师哥吃掉了，虽然没吃到最后（其实也就是在那摸了几把），但那也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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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师哥和小庄在天枢上打的时候，嬴政其实就在底下看戏吃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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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看卫庄：不好，不好，这茬子硬，不好管，哪像我家小聂，又乖巧又能打又养眼，还提供夜半陪聊服务，性价比超高哦！

卫庄：师哥你别拦我，我要给他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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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各种在情敌面前宣示所有权！于是小师哥一晚上被小庄调戏无数次。最后被欺负到自闭了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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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庄拿出一小叠颜色书，得意ING：师哥，为了你的XF，这回我可有好好钻研技巧！

盖聂：= =我谢谢您了！然则并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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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君：55555我宝贵的灵药啊，就叫你们这么糟蹋！

鬼女：你个败家小子，我留药给你是救命的，不是让你来拿来玩情*趣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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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4 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