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为什么一直躲着我?为什么把我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拉黑?岑意!你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你吗!”
贺驰强制地攥住岑意的手腕,力道大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将她推倒在床榻,欺身压上,面色一片暗沉,沉声质问:
“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为什么不招惹到底?为什么要在我爱上你之后又不要我了!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喜欢过我吗?难道从头到尾都只是欺骗?”
眼中烈焰燃烧,显然怒得不轻,然而眼底深处却又是一片伤心欲绝和迷惘无助。
岑意心头微颤,想要开口解释,却是喉头猛然一紧,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解释的话来。
在贺驰看她这正是默认的意思。
“既然无话可说,那就不要说了,我们今天只管做。”贺驰冷然一笑,双手猛地一扯,她的连衣裙被残忍撕开,露出胸前大片雪白肌肤。
岑意面色大惊,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任凭她如何挣扎,最后都被他强行压制,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抬眸看向居高临下的他,这是一个岑意完全陌生的贺驰。
神色阴冷,眼中充斥着残酷嗜血的**,周身笼罩着浓重的杀气,岑意骇得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逃离。
“贺驰,你别这样,我可以解……我是真的……”
不知为何,但凡她一开口想要解释,喉管就骤然收缩,仿佛被一直无形的大手紧紧扼制住,让她一个音都发不出。
岑意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一只手牢牢固定在头顶,二话不说俯下面孔擒住她的唇,薄唇炽热如火,发狠一般碾磨着她,带着强烈的惩罚意味。
岑意只能绝望地承受他的肆意妄为,内心荒芜一片,眼神木然地望着天花板,泪水已然模糊了视线。
察觉到她的失神,贺驰张口咬破了她的舌尖,一缕甜腻的血腥味充斥在口腔之间,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
唇角紧抿,语调森寒:
“骗人感情的时候,就该料到会有这种结果。岑意,我可不是你能随手丢弃的人,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贺驰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眼底疯狂的爱意满得要溢出来:“就算你是骗我的,那也必须一骗到底,绝对不能半途而废,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说着眼神突然变得狠戾起来,他一只手缓缓捏住岑意的喉咙,越收越紧。
岑意渐渐开始喘不过气来,两只手拼命想要掰开他手上桎梏,却是徒劳无果。
她感觉自己喉管快要被他给捏碎了,溺水般可怖的窒息感向她袭来……
就在岑意以为自己会被他给掐死的时候,贺驰终于松开了手。紧接着便如疾风骤雨般冲了进来,毫不怜惜。
岑意抑制不住惊呼出声,两行清泪顺着眼尾疾速滑落,刺骨般的疼痛让她额头上沁出一层密汗,攀住贺驰脖颈的双手猛然一紧,透明的指甲划出几道细长的血痕,丝缕分明的血迹往外渗出。
贺驰仿佛没有丝毫痛感,待她稍稍适应一会儿后,便开始了大规律的起起伏伏,一次又一次,一番又一番,毫无节制,不知疲倦。
这一夜很长很荒唐……
之后贺驰开启了古早霸总的标配——狗血俗套的囚爱模式。
他将岑意给囚禁了起来,任凭她如何说尽软话或是发火怒斥,皆无动于衷,铁了心不会放她离开。
为了防止她有自虐的行为,贺驰把卧室里一些尖锐的东西都收走了,桌角床沿也都包上了软包,还用铁链锁上了她的一只脚,她的活动范围仅限这间卧室。
岑意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是推开卧室的窗户向外望去,对面是一面浩瀚无垠的大海。
这一个星期,晚上他日日都要,但凡岑意稍有反抗之意,他就会要得更加凶狠肆意,岑意被他折磨得苦不堪言。
到了白天,又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走路怕她腿疼,坐着怕她腰疼,含在嘴里都怕她会化掉似的。
岑意压根不愿搭理他,一直在寻找机会离开这里,突然失联一个星期,她家里人该急疯了。
或许是良心发现了一丢丢,这天晚上,贺驰解开了她脚上的锁链,带她去海边吹吹风,岑意找个机会跑了。
这是贺驰名下的一个私人岛屿,除了他们,这里没有其他人居住,四周漆黑一片,岑意辨认不清方向,只是拼命沿着大路不停地往前奔跑。
突然,身后车灯蓦地一亮,岑意停下脚步僵硬转过头,刺眼光线中,正对上车里贺驰杀意沸腾的阴翳目光。
对视片刻后,贺驰猛踩油门,直直地朝着岑意疾速冲了过来,她转身想跑,奈何双腿被吓得发了软,怎么也迈不开脚步,眼看着车子越来越近……
“砰——!”地一声巨响。
“不要!!!”
岑意猛地从床上惊醒,倏地睁开双目,额头上大汗淋漓,手心一片濡湿,胸口微微起伏,气息不稳。
原来只是一场梦!她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可是这梦好真实啊!
不过,这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梦嘛?难不成是某种警示?!警示她这就是欺骗别人感情的下场,让她及时悬崖勒马?
岑意向来内心戏比较丰富,她正琢磨着,贺温雅蹭蹭蹭跑进卧室:
“怎么啦?怎么啦?”
岑意看到贺温雅出现,微微错愕:
“温雅你什么时候来我家的?”
“宝贝你先瞅一眼,这不是你家,这是在我哥的公寓,你昨晚在车上醉得意识不清了,我怕把你送回家叔叔阿姨会说你,就让我哥把你带到他的私人住所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岑意顿时感觉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看来昨天确实喝得有点多了,揉了揉太阳穴,漫不经心随口一问:
“你哥去公司了?”
“没有,在楼下给你准备早餐呢。”
贺温雅故意把“给你”两个字说得暧昧不明,笑得一脸狡黠: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我哥搞定了!他昨天照顾你的时候简直了,看你那眼神,啧啧!柔情似水都快要融化了。”
岑意眼中诧异一瞬:
“你说的照顾是怎么个事儿?”
“那啥,你昨天不是喝多了嘛,在浴室吐了自己和我哥一身……”
“我身上的衬衫是他换的!?”
贺温雅话说一半,岑意才后知后觉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男士衬衫,瞬间傻眼。
贺温雅赶忙摆手:
“不是不是,是我给你清洗身体换上的,你身上那件衬衫是我哥的,全新的他一次都还没穿过。
我说的照顾是他给你煮了醒酒汤,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喂你,啧啧,那眼神那动作别提多温柔啦~看得我这一个亲妹妹都忍不住要嫉妒咯~!”
末了,又挤眉弄眼笑嘻嘻道:
“小意你老实交代,昨晚在酒吧,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我哥在二楼包厢里?所以才故意让他生气吃醋的?
之前追求他的时候一直很热情,每天都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再加上美食攻略,让他逐渐习惯你的存在,然后冷不丁突然玩个消失,再不经意制造一个让他产生误会的桥段,这样他就会彻底掉进你感情的陷阱中,完全被你掌控拿捏!这招欲擒故纵实在妙啊!”
贺温雅脑洞大开,自以为分析得头头是道。
岑意一头黑线,抽了抽眼角:
“你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象力真丰富,昨天在酒吧碰见你哥纯属意外。”
想了想,又郑重其事道:
“反正我昨天已经说了,我不追了到此为止,想想还是觉得不道德。而且我昨晚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到你哥知道我欺骗他感情后,竟然开车撞我!太可怕啦!这没准就是一种警示,我得赶紧悬崖勒马。”
“………”
贺温雅张了张口正要劝她。
“什么悬崖勒马?”
恰在这时,贺驰出现在卧室门口。
“没什么、没什么。”
贺温雅干干笑了两声。
贺驰水波不兴“哦~”了一声,看向岑意,眼神柔和:“还有什么不舒服嘛?”
“好多了。”岑意淡淡应了一声,别过眼去,现在一瞧见他,脑海中就不由自主想起昨晚那场春梦,实在太羞耻啦!
“你的衣服已经干洗好放在浴室里,柜子里有备用的牙刷和毛巾,你先进去洗漱一下,下楼吃点东西。”
“嗯。”岑意依旧淡淡应了一声。
用完早饭后,贺驰开车送岑意回家。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与上次情况截然不同,这次是岑意一直偏头望着窗外,很明显就是不愿交流的意思,车里的气氛十分地怪异。
到了家门口,岑意道了一句谢,迫不及待开门下车往家走,与上次形成鲜明对比,贺驰望着她纤瘦的背影,克制着内心的情绪,目光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