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罗马数字标题-分卷
【】内附带的都是此前已经构思好的桥段和场景的草稿。
I. Born in Purple:
(接此前的正文)安娜与亚德里安在王厅谈心之后暂时达成共识。男配1号塞德里克(来自海对岸的异国骑士,冷酷的万人迷)登场。
安娜登基,得知嫂嫂艾琳并没有死,亚德里安让人留她性命送到岛上修道院流放了。安娜对此没有说什么但对亚德里安的观感有所缓和。
II. Puppy Love Blues
安娜的皇帝养成课程开始。
安娜的初恋:塞德里克。塞德里克喜欢安娜,但更喜欢权力,因而与反对亚德里安摄政的人暗中接触。亚德里安很清楚塞德里克的图谋但没制止,只在最后设计让安娜亲眼亲耳发现恋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亚德里安让塞德里克离开云宫(他从不杀人的人设不倒),塞德里克所在的瓦伦吉兵团按照规矩处死了他。
安娜与亚德里安大吵一架。她责怪亚德里安如果更早让她明白塞德里克的野心,阻止做出谋逆的行为,也许他就没必要死了。亚德里安:“如果我说了,您会相信吗?” 安娜:“……不会。” 安娜认输但是置气淋雨,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亚德里安很委婉地来道歉,暗示他之后会稍微改变行事方针。
学徒生活的继续,两人关系的磨合。
【艾斯纳一整年的雨都留给了冬季。三天没见太阳,坐落于皇城至高处的云宫名符其实,烟雾缭绕。幸亏宫殿各处时刻点着炉火保持干燥,否则这宫殿定会成为霉菌和苔藓恣意繁衍的温床。云宫里不缺易燃的东西,因此又有专人冒着绵绵冷雨,挑灯来回巡视,顺带检查宫殿近旁大水缸中的储水状况。
安娜也有两日没出殿门了——玛利亚大惊小怪,总怕她在花园里滑倒。每日例行的骑术训练泡汤了,相对应地,亚德里安命人送来的书目长度几乎翻倍。
“陛下,您不歇一歇?”
安娜没立刻应声,定定心心地看完手头的卷轴,将其仔细规复原样,才伸了个懒腰。她踱到门边,伸手接了一捧斜飞进来的雨水:“亚德里安今天来不来?”
“没说不来。”
安娜垂头,不知怎么就微微笑起来,自言自语:“这一次我把他要我看的都看完了。”
玛利亚从针线活上抬眸看她:“亚德里安大人也太心急了。”
“我要学的太多了。”安娜这么说着,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有一丝焦虑,甚至还有些微的欣喜。只要雨继续下,亚德里安就会每日带着任务来看她。他几乎总在天色露出要暗的征兆的时候来,在晚祷前离开。如果她已经一个人学得很好,他也不会提早离开,而是会和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直到两人默认道别的时刻到来。
台阶下积了水,安娜开始想象等这雨停下,这浅浅的水塘映出冬日澄澈而空阔的天幕。那时她就可以在午饭后到花园里散步,和亚德里安一起,走过园子里不败的绿树、空空的花圃和垂着枯黄藤蔓的矮墙,听他讲帝国历代皇帝的生平;天放晴后她就终于又能去骑马——比如去大圣堂祈祷回来的路上,她可以在云宫山脚下稍停,看一看沉睡在薄霜里的森林,而后寻找开在溪边的小花,看看亚德里安能否说出它的名字。不知道这个冬天艾斯纳是否会下雪,雪后的晴日,只要她站在黄金王座前向下看,整个艾斯纳都闪闪发光,只有屋脊墙檐的轮廓没有被雪覆盖,街道和建筑的骨骼便如在白纸上勾勒出来那样干净、明晰;亚德里安会将城中每一个被涂抹成白色的穹顶和尖塔认出来,告诉她那是哪一位大人在哪一年以哪位圣徒的名义建造的……
念及此,安娜愣了愣。她关于天晴后的每种想象里都有同一个人。
这时候,一团暖黄的光在雨里渐渐近了。提灯的侍者走在前面,在殿门处恭敬地驻足行礼:“陛下。”
安娜点点头,转身往里面走了两步才转过身,看着亚德里安提起打湿的白袍下摆跨过门槛走进来。
天开始暗了,但她觉得殿里更亮堂了。】
【“亚德里安。”
“嗯?”
安娜单手支颐:“我想到外面去玩。”
亚德里安手中羽毛笔不停:“您今天的功课已经做完了,去哪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
安娜鼓起腮帮子:“我不想一个人去。”
“您可以叫上玛莉亚女士。”
“算了。”安娜再次展开卷轴,看了几眼,就又有点坐不住,一个劲往窗外大好的春光瞟
亚德里安看在眼里,有些好笑:“您是该到外面走走,有益身体。”
安娜气哼哼地瞪了他片刻,干脆实话实说:“但我想让你陪我。”
亚德里安叹气:“我还有公文没处理。”
安娜撑住扶手,从高脚椅上蹦下来,凑到大神官身后,皱起鼻子:“不都已经批过一遍、不,两遍了嘛。”
“还有些地方要斟酌。”亚德里安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挪,维持两人间的距离。
“那你偶尔也要放松一下嘛,”安娜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肩膀,“你看都僵了,还不快点跟我出去活动活动。”
亚德里安没作声。
“这是命令,听到了吗。”
依然没应答。
安娜就扁嘴,还没继续抱怨,对方已经将笔搁下,将卷宗仔细拢成两堆。
她眼睛顿时亮了。
亚德里安整理完桌面,转身,忍住没叹气:“就一会儿。”】
III. Two Black Sheep
男配2号阿雷克西·杜卡作为笼络杜卡家族稳定东部局势的未婚夫候选人登场。
阿雷克西与安娜的相遇:两人在花园里偶遇,阿雷克西把安娜当做了普通宫女向她打听女皇安娜的事。安娜并不想那么快订婚就把自己的缺点放大胡扯了一顿。然后当晚两人正式见面,小阿雷克西的表情可以想象但他因此对安娜很有好感。
【“安娜。”
“叫我陛下。”
“陛下。”
安娜没好气地抬头:“叫我干什么?”
阿雷克西双手拖腮,眼神晶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别看书了,我们出去玩吧。”
安娜沉默片刻:“我得把这个看完。”
“得了吧,你根本看不下去,”阿雷克西起身,跨越半张桌子在她面前的卷轴上指指点点,“你停在这段多久了?这什么啊……看了就头晕。”
“我还没法完全看懂,所以才得更努力一点。”安娜义正言辞。
“又没人逼着你看,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啊,安娜,我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安娜显然很心动,但还是艰难地坚守阵地:“亚德里安建议我看看这本,我还是……”
阿雷克西口气就古怪起来:“整天亚德里安亚德里安的,他就那么要紧?”
安娜笑笑:“你嫉妒啊?”
哪知道对方一撑台面,凑得更近,几乎和她鼻尖相碰,色彩浓郁的眼睛里灼灼的两点火:“是,嫉妒得不行。所以你今天一定要和我一起出去玩,就这么决定了。”
不等安娜摆脸色给他看,这家伙又可怜兮兮地往桌子上一趴,就露出双眼睛,软声软气:“好不好啊?”】
阿雷克西作为另一个学生留在了云宫。他比所有人更早发现安娜对亚德里安有了恋爱感情。而在那之前,安娜已经苦心藏了很久。暴露的契机是瘟病爆发,亚德里安同时承担神殿和政事,积劳成疾自己也感染了。
安娜得知消息时有一瞬的失态,阿雷克西因为一直看着安娜所以立刻明白了。
亚德里安病愈。开始反省是不是和安娜走得太近,因此开始主动疏远。安娜察觉,率先直球表白,亚德里安脆拒。
【安娜:亚德里安,我……我爱你。
亚德里安:陛下,您让我受宠若惊。
安娜:不,我不在奉承你。
亚德里安:话一旦说出口,就无法轻易收回。
安娜:我对此心知肚明。我不在开玩笑。
亚德里安:这不是个适合在你我之间谈论的话题。(叹气)您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见。好了,如果您乐意的话,我还有要事想征求您的意见……
安娜:(打断)所以你在害怕?
亚德里安:(停顿)对此我并不否认。
安娜:大神官,你怕什么?怕你丢了性命?你只要一想到我对你的感情可能会招致毁灭,就颤抖个不停,是不是这样?
亚德里安:不,我为您感到恐惧。
安娜:……我……所以你不爱我?
亚德里安:我像臣子对君主、神官对信众、老师对学生那样爱您。
安娜:仅此而已?
亚德里安:不多不少。】
失恋少女安娜撞见(等着她的)阿雷克西,阿雷克西向她表白。
安娜婉拒了阿雷克西,但是他表示他会等安娜喜欢上他。他也的确等到了。之后不久,两个人因为安娜对阿雷克西有所保留(害怕受塞德里克那样的背叛)而吵架。西边王国王位继承引发的争端需要帝国介入,阿雷克西要与父兄一起上前线。安娜与阿雷克西就冷战着分开了。
之后传来阿雷克西在战斗中下落不明的消息。安娜无法接受,对亚德里安坦白,如果阿雷克西能平安回来,那么她愿意好好整理心情和态度与他成婚。(亚德里安在这一刻发现他竟然对安娜抱有恋爱感情。)
阿雷克西归来。“在我得到你之前,我怎么能死。”
IV. Heart on a Silver Plate
安娜与阿雷克西的婚事已经确定之后,安娜从叔父约翰口中得知亚德里安在她成婚之后将会隐退。安娜前去质问亚德里安为什么不告诉她,亚德里安苦笑,然后解释阿雷克西所属的杜卡一族与他向来不和睦,为了不让安娜与阿雷克西有隙,也为了他自己的安全,他必须离开。安娜问他,那么他之前制定的那些计划和目标怎么办,亚德里安沉默。
【亚德里安:“请替我照顾好安娜。”
约翰:“我当然会。但你最好在我又习惯性地背叛别人之前回来。”
亚德里安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我不在开玩笑。我在……请你卖我一个人情。”
约翰的语速也急促起来:“你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战略撤退?你……你总不能放弃现在的人生,选择隐退修道院……”
“为什么不?”
“但为什么?”约翰以探究的眼神审视亚德里安,口气变得古怪,“你想逃离这里……所以,你无法忍受安娜的婚事。”
亚德里安面上掠过一丝惊惶。
约翰嘲弄地颔首:“我明白了,又觉得无可理喻。怎么会……”
亚德里安口气有些疲倦:“我也是人。”
“如果我的揣测是正确的,那么你留下、从杜卡那些恶狼手中保护她才是良策。”
“阿雷克斯不喜欢我。只要我在这里,对安娜的幸福就弊大于利。”
约翰像是无言以对,又或是彻底哑口无言了。
就在这时,安娜迈着轻快的步伐进门:“你们一脸正经地说什么呀?边境有什么坏消息?”
约翰讽刺地笑了一下,只是一下:“不,我们在讨论大神官在西奈岛美好的隐士生活。”
安娜呛了一下:“西奈岛?”
亚德里安罕见地对约翰投去恼火的一瞥。
“原来你还没将这事公布……”
安娜结巴起来:“亚德里安,你……你要去西奈岛?我……我不明白……”
约翰:“好了,那么我就告辞了,请二位慢慢聊。”
亚德里安冷冷道:“谢谢你,约翰。”】
阿雷克西与安娜成婚登上皇位,安娜依然保留皇帝头衔。
新婚甜蜜期。安娜与阿雷克西在政见上有一定矛盾,但是两个人很快和好了。安娜开始逐渐把政事放手交给阿雷克西,因为这样的话他们的关系会比较稳定。但偶尔她也会感到迷茫这样是不是好的,尤其是想到亚德里安和当初他计划中她所扮演的角色,就会有些惘然。没有来自亚德里安所在的海岛修道院的消息。
安娜怀孕,但是因为她为与东边敌对帝国的外交协商操劳而流产。阿雷克西心疼又有点生气,同时还自责,外加要善后,为了不和安娜吵起来没有立刻去看望她。终于见面之后两个人因为流产是谁的责任吵了起来,阿雷克西直接走了,安娜说他甚至没有问她身体怎么样。
东部杜卡势力范围下发生叛乱,阿雷克西出征。安娜突然得知要打仗很惊愕,又有点埋怨阿雷克西为什么把外界的事一应隔绝。阿雷克西觉得这是为了安娜好,让她好好休养不需要担心这些。
安娜感到无法再无视与阿雷克西在分权上的矛盾,想和他在离开前好好谈一谈。阿雷克西说等他回来再谈,现在肯定会吵起来,然后他就无心带兵。安娜说,我没有和你吵。阿雷克西说,你现在不就是吗。安娜不说话。阿雷克西再次表示等他回来。安娜说她害怕他回不来。阿雷克西愣了一下,脸色很难看,难道你不相信我会回来,还是你在计划什么?安娜非常生气,想以吻停止猜忌和争吵,结果闻到了陌生的香水味。(其实是阿雷克西喂安娜准备礼物打翻香水)两个人都吵得失去理智了,就这么不欢而散。
阿雷克西出征,最初捷报不断,但是在最关键的一战中溃败被俘虏。安娜重新摄政。叛军要求赎金和给他们头衔,以此交换阿雷克西。国库不是很充盈在凑钱上出了一点问题,杜卡一族在首都和安娜闹得很不愉快,直接回东部战线了。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开始出现传言,安娜不打算赎回阿雷克西,想要独自当皇帝。皇城民众对于阿雷克西和杜卡一族不满,也表示不想他回来。各种复杂的情况和阴差阳错之下,杜卡一族和原本就是反叛他们的叛军合流,拥立阿雷克西。安娜和阿雷克西成了各自举旗率师的敌人。
V. White Lies
叛军向首都进发,连连胜利。约翰把亚德里安带回来,安娜与他相见,彼此都感觉恍如隔世。亚德里安重新就任大神官。
【她不禁伸手,指腹轻轻顺着他眼角的皱褶走了个来回。
他笑了笑,那纹路加深:“我老了,陛下。”
“但我总觉得你没有变过,”她试图回忆他们初次见面时他的模样,脑海中的残像与眼前的脸庞重合,他的老去缓慢得令人嫉妒,“可能是我老得太快了。”
他又露出那种失笑似的微妙神情:“您还很年轻。”】
以可能可以商定婚约为条件,西边王国的王子彼得(男配3号)带军前来相助,同时由于首都简直铜墙铁壁,叛军一时无法攻下首都,内部矛盾再次涌现。
阿雷克西决意投降,强行命令其他人服从他的决定,差点被杀。他与安娜重新见面。阿雷克西按照惯例成为神职人员流放海岛。杜卡一族一部分被处死,东部仍旧由家中其他人掌权。
道别前阿雷克西对安娜说,“我们曾经非常相爱,也许有点过头。(We loved each other well, maybe too well.)”
恢复秩序。
安娜发现怀孕,是阿雷克西的孩子。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有传言这个孩子是别人的,亚德里安建议安娜给他取名阿雷克西以平众议,这样也多少能象征性地修复和杜卡一族的关系。但安娜说,他的父亲是谁不重要,他是我的孩子,是我父亲巴西尔二世的孙子。最后孩子取名巴西尔。
彼得在皇庭逗留很久。他是个温和友善的人,对安娜很有好感,但是一方面皇帝和外国人成婚成了议论焦点,另一方面彼得感到安娜无法接纳他,于是与安娜道别启程。
安娜开始一个人真正地执政。
亚德里安和安娜的关系有些暧昧,但是安娜觉得自己可能只是想寻求安慰,克制住了。亚德里安还是对此只字不提。
(这中间应该会快进一下,大约过了十多年吧)安娜哥哥的孩子,同时也是有凯撒头衔的米迦勒快要十五岁成年了。开始有反对亚德里安、福卡斯一族的人聚集在米迦勒身边,同时要求安娜表态不会把皇位传给巴西尔。
亚德里安向安娜暗示,如果她想要的话,可以想办法让巴西尔取代米迦勒的位置。安娜犹豫很久还是没有同意,不想打破她对艾琳的承诺。但是她的犹豫态度被有心人利用,米迦勒与安娜逐渐离心。
安娜生病,亚德里安建议安娜久违修养一下,实际是观察米迦勒一党是否会借机搞事。安娜察觉亚德里安的意图,但是没有说破也没有阻拦。她也渐渐变得无法相信自己的侄子和他身边的人了。果然米迦勒企图刺杀安娜并发起政变,被约翰和亚德里安预先阻止镇压。米迦勒被废去双眼,流放岛上的修道院。这也是安娜和亚德里安之间情感暴露端倪的一个契机,他们都感觉没法继续视而不见了。(这里有个非常喜欢的场景ww但我写不动了……)
艾琳依然活着,安娜前往她所在的修道院告知米迦勒的结局。艾琳并没有很愤怒,只说你也变成了这样。安娜说,这样不好吗。艾琳笑了笑,依然很迷人,答道,不,你抵达了我没有抵达的地方,看到了我没法想象的风景。
从艾琳所在的岛返回皇城的航程上,安娜和亚德里安含蓄地表达并确认了对彼此的感情,但也都不信任自己,害怕只要掺入了感情,他们稳定默契的关系也会走向毁灭。最后他们达成了共识,没有将彼此的关系推进一步。
下面这段是正文结局段落:
【“你不觉得吗,如果只是单纯的勾心斗角,规则清清楚楚。但人是有感情的,因为有期待所以会希望落空进而恼羞成怒,权力的游戏就不再单纯,人会做出无可理喻的事。”他像是花尽毕生力气,才慢慢说出口:“而我……不想背叛你。”
安娜忽然意识到亚德里安正在被恐惧折磨。
仿佛害怕她听不懂,他又重复:“这和遵守誓言无关,我不想背叛你。”
他竟然怕她听不懂他在说他爱她。
安娜僵住了。思绪回摆,她一个词一个词地倒退着琢磨这自然而然在脑海中现形的念头,而后惊觉:原来他也爱她。
他竟然也爱她。
语言苍白无力。哪怕最伟大的诗人此刻复生,也无法准确描绘她的心绪。
她回想起此前为数不多的瞬间,亚德里安也是这样面色苍白,不再无坚不摧。只不过她从未发觉这是他软弱的信号。如果在她第一次凭着一股意气对他用上“爱”这个词眼的时候,如果她察觉他首肯她和阿雷克斯的婚事的时候拉长的沉默,如果她能理解他为何要逃向西奈岛……
十多岁时候独自在星空下许下的心愿如今成真。但是否已经太晚了。
安娜闭上眼,让甲板上咸湿的海风将这些苦涩又熠熠生辉的瞬间吹得模糊。
她看向亚德里安:“如果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我一定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因为我会相信你不会背叛我,也会相信我不会背叛你。但是……”
后半句,她说不出口。也不需要说出口。
那个站在祭坛台阶上,坦然无畏地看着来迎她登基的大神官的少女,在此刻真真正正地死去了。或者说,在登上黄金王座那么多年后,她终于彻底地变成了一位合格的君王。
亚德里安当然都明白。在驶入港口的号角声中,他向她伸出手,微笑融进夕照,语气平静从容:
“我们回云宫吧,陛下。”】
最后就是上一章的编年体史书后日谈了,亚德里安先离世,安娜变得更加多疑。两人离世后棺椁并列在花窗之下,彩窗光影宛如玫瑰冠冕。瑰冠之下。
如各位所见,这是个关于眼睛里有星辰的年轻人们如何变得面目全非的故事。
换句话说,主题是为了权力而付出的代价,What we paid for power. 但得出的解答并非权力侵蚀感情,而是感情让权力变得复杂。大致就是这么个沉重的故事。安娜最后还是变成了她当初厌恶的人的模样,讽刺的是,一登场就已经满身浑水的亚德里安反而到最后没什么太大改变。大约就是本已陷得够深的人谈不上堕落,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最干净。
补全全文剧情大致梗概之后就不由觉得,真的要写的话,这篇得五十万字起跳啊。
虽然事已至此,再写完这个故事的可能性已经十分微茫,但这个故事和里面的人物们却还是鲜活地存在于我的脑海中,此后也永远会占有一个特殊的位置。每位阅读至此的朋友,请容我再次为我的软弱和无能致以歉意,还有深深的谢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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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未能讲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