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逆 第45章 第45章.老牛与老马

老马虽然也说不上是细致，但是至少也是个英俊简洁的男子，平常的生活也都是井井有条，虽不是有什么洁癖，但是大抵谁也都受不了老牛那健忘懒惰的记性。

但毕竟是搭档，久而久之也便渐渐习惯了，老马也就会顺便帮老牛处理一下这些事情。

虽然老牛老马之间的生活习性与过去经历也都不大相同，但毕竟也是一同经历过一些事情，也在一起十几年了，怎么说也算是相对了解的人了。

虽然生活上也的确会有缺漏，但是也是能够适应习惯的，毕竟比起这些他们实际上更注重能力与适应力的。

说起来最初的事情，实际上老马和老牛并不是这片大陆上的人，也是在另外一处地方成长的。

虽然这个情况也很少有人知晓，不过在之后也是遇到了一些事情，老马与老牛便打算离开了自己所熟悉的大陆，寻了一处较为觉得合适的地域，便也准备出来。

后来也是选择了现如今的这片大陆，选择了在佣兵团内暂时做一段时间，而后也是打算去精灵族的布洛森林生活着。

但也不仅仅是这般，但是老马实际上也只是想寻个安宁些的环境居住，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而是能够平凡而安心的生活着。

至于这事情为什么要与老牛说，大抵也是因为老马实际上也是想要与老牛一同，毕竟也已然一同了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那般。

搭档久了也算半个亲人，而那时老马也问过老牛。

而他得到的答案却是那么直接，说起来也不是意料之外，毕竟老马也清楚，老牛对这些不大有什么所谓，去哪里也都可以，跟着老马也是可以。

那时老马便认为他是答应了般，自然也是将他算到了其内。

或许当时老马也是有些不大清楚，或许心里知晓老牛对于这般的事情也是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便也默认了那般，无论曾经经历过多少事情，当时如今终究可以面对安宁的生活，这也是他所希望的。

而这其中自然也是有发生过一些事情，但并未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过去了便可以，事情经历过就好。

起初自己和老牛来这片大陆，人生地不熟在佣兵团混了几个月，没隔多久遇到了这样的俩姐妹，安乐姑娘起初见到时还很倔，自己过去时还被她当成敌对一样对待过。

不过自己在佣兵团听他们说自己脾气也挺好，算是除老佣兵团团长外唯独几个的不会下手打人的了，而且还怪好心肠的。

但老马心里却也清楚，若不是自己能力不错在这佣兵团混的下去，按自己的个性早被啃的渣都没了。

要是说当初为何要施以援手好心帮忙，也是因为那时自己恰巧任务刚刚回来，一次不经意的关注偶遇便见到了恰巧躲在那里的涣家姐妹，又看着她们孤苦伶仃，身无居所，便好心帮了个忙。

那时安乐问自己的名字时，自己心里还犹豫过一下，不过还是释然了，无非就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告诉了也无妨。

但之前来到这片大陆上时报的假名，果然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吧，放下这种东西不是那么轻易的。

但有时候就是有一天就那么因为一个契机，不知道是时间到了，还是场景环境，就那么说说笑笑的流露出了。

他的过去太过复杂繁乱，所以老马也不大愿意提及，虽然有时老牛也是知晓些的，却也还是会大嘴巴那般说出来些，别人随便弯弯绕绕套话几句便能够暴露了出来。

老马虽然有时不喜欢，但是也提醒过，见他还是那般模样悔改的模样，事情也已然发生了，老马便也算罢了，毕竟之后还是要一同的，总不能够太过计较的。

老马很少愿意对旁人告知自己的事情，甚至比起千狐那般的更甚，至少千狐那些过往对他而言也并未是有什么，但是老马不同，他曾经的过往太过黑暗复杂，充斥着人心的丑恶与憎恨悲凉，所以他并不愿意提及，况且旁人也不会知晓。

就算是老牛也不会懂得那些事情，故而老马也并未有多少提及。

毕竟那时对于老马而言，他们之间可以算作是合作关系，也可谓是同伴，但是也仅仅如此，他不会对于关系再好的人说出自己的曾经，就算是关系多好也都无法，这只是源于个人罢了，并未有什么隔阂或是别的关系，仅仅只是如此。

总有些事情是不能够与旁人诉说的，而有些事情也只适合埋藏在心底，然后随着历史与时间焚烧毁灭，不得再次掀开那些经历与过往。

疾风知劲草，路遥知马力，路遥之，他的名字他不是很喜欢，却也伴了他近乎半辈子。

他和老牛也算是认识了大半辈子的交情了，说来也不知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如何，在这样说是以命相博九死一生的日子里不过是休息消遣般，或是前半生过过的清醒透彻，后来便是云里雾里，也不过如此。

但也就是如此，说来过的还算自在。

究竟他是路遥之，还是现在的老马，其实有时他也分不清楚，究竟是那一身反骨逆流而上，还是随遇而安戛然而止，老马也曾做出过选择。

一身反骨逆性而为好吗，只有到了很久才知道，直到现在才找到。

老马只是唇角带着轻笑，看着涣安乐与涣婉柔姐妹俩一同坐着，似乎也是美好祥和的一幕。

而这时涣婉柔已然在煮汤，再加上一些苦荠茶，也就是安乐所喜欢的苦茶，这些事情老马之后也是稍许知晓的。

毕竟涣安乐喜欢喝苦的东西，而这般也是清冷降火，也的确不过。

她与她阿姐一同也的确是很好，或许老马也知晓安乐对于自己或许会有些好感，但也仅仅只是如此，并未逾越也并未表露，毕竟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心中肯定是会偏向些的，这些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这些所谓的情感，却也在很多时候都比不上，也做不了什么的。

只是老马实际上也是知晓的，大抵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隔着一道横梁，看似只是窗户纸那般，但是老马心中的那道横梁却是峡谷那般的深渊，根本就不能够跨越过来。

但是老牛那般的性子却并不清楚，一个劲盯着她们那边想凑上去，估计也是贪嘴看到什么都想尝尝，之前老马拦着不让，这次难得没有拦着，也被他钻了个空子。

老牛只是看着安乐妹子递给自己一碗刚刚煮好的茶，也是乐呵呵的接了过来，好似喝酒似的一口闷了，虽然苦了点，倒也不嫌弃。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婉柔妹子煮的，又是安乐妹子喜欢喝的，肯定比起自己做的好喝。

大抵在老牛心中根本不知晓有些什么男女之别，更何况他那般的性子估计也是不懂得那些人情世故弯弯绕绕，自然是豪情壮志的很，却也少了几分的柔情圆滑。

“安乐妹子你这般其实也挺好的、而且还会懂得吃食做菜，简直是太厉害了，要是老马他有一个你这样的媳妇，估计也是不愁这些事情了！”老牛还以为自己在做好事，乐呵乐呵的模样说着。

“老马天天都唠叨俺不会做菜，还要每次他来做好。”

老牛这大嘴巴子说话倒也和个汽油桶似的，也不顾及着当事人就这样说了，盘腿坐着理直气壮，“可是俺也没有办法啊、俺自小就是这样，除了力气大也没有啥优点了，估计是找不到的了。”

硬了、拳头硬了，估计现在老马都想要让他闭嘴了，在涣婉柔涣安乐面前说什么不好，还要说这些事情，结果这家伙还在巴拉巴拉和个阿巴阿巴似的。

“老马你说说是不是！安乐姑娘性格也好、年纪也小，而且武功也不错、还上进呢！长相也好看、你不是最喜欢这种的女子了嘛。”

老牛仍然没有发现自己闯了什么弥天大祸，还一个劲的有点小自豪，觉得自己撮合了一回、做了一件好事，说着都要伸手了。

“闭嘴。”老马面上笑吟吟却直接起身将老牛这家伙嘴巴给拦住了，然后对着面前的两位女子虚假温柔道，“老牛他口无遮拦不知礼数、说胡话了，两位莫要介意，我等会再回来。”

说着便也直接拉着老牛去到了一旁，一副面容严峻的模样却还并未松手，估计是真的生气了，也不在意力度了。

而涣安乐与涣婉柔见状也只是稍愣了一下，估计也是没有反应过来老牛方才说的那番话。

心里虽然有这般的想法，但是涣安乐也并未开口过，如今听老牛这么说，也是有些心动。

毕竟听老牛那般的说话、说不定自己真的合适呢？

原本涣安乐还觉得自己这不好那不好的，还在犹豫不决要不要表明心意，有所顾虑，但是见老马那般急忙将人拉走的模样，涣安乐虽然表面不显，心里也是略微黯然，大抵也是觉得是不可能。

或者对涣安乐来说，这种行为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拒绝，估计对自己也没有这个意思吧。

而一旁的涣婉柔见到方才那般的场景，也是朝自己妹妹这里看了一眼，见她这般有些黯然，心里或许也是在思索着什么，却只是抬手安抚着安乐的背后，“没事的、你不是向来不喜牛大哥吗？他说胡话着，不打紧的。”

虽然表面看来没有什么，若是安乐真的有这番的心思，那涣婉柔身为阿姐自然也是要考虑一二的。

虽说先前并没有太过较真在意，但涣婉柔却也知晓，若是真的你情我愿那便好，若是不是的话，那毕竟也是强扭的瓜不甜。

此时另一边……

被老马强拽过来的老牛撇着嘴巴一脸不爽的模样，觉得自己好好辛辛苦苦造就的大好时机就这样被破坏掉了。

现在还被老马拽着离开原地，老牛也是开始发出抗议，“老马，你放开俺啊！”没好气的说道。

那个叫老马的人这时才勉强松开了手，转过身去，静静的凝视着老牛，并未言语，“……”

老牛也只是一副不满的模样，自己好不容易才看出来安乐那妹子好像喜欢老马，也是好像帮忙一下。

也不知道老马有没有理解清楚自己的意思，老牛也就开口就说道。

“其实安乐妹子人也挺好的、老马你咋不考虑一下？俺好心给你拉线牵一下，你咋还这副模样。”说着也是有些埋怨，觉得自己好心当成牛肝肺。

先前老牛也不是没有见过，老马对婉柔妹子和安乐妹子那么好，处处照料周全，佣兵团又不是只有她们姐妹，独独关照，这不是有意又是什么？

而且之后虽然说自己没有发现，但现在起码灵机一动想起来了，也是难得找到机会，想替老马说些好话来着。

结果老马这家伙非但没有把握好时机，结果还要拉着自己过来这里，自己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这好端端的姻缘也给破坏掉了，他之前也是有听别人说过，什么……令毁一桩庙不拆一对鸳鸯来着。

“这只是你自己所想的、先不说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没有考虑过先跟我吱个声提醒一下，再者你什么时候才能够不要这么随随便便都朝外面说了，你也不管这事重不重要，别人愿不愿意，万一我不喜欢呢？”

“你觉得自己是好心般便替我讲出来，你有考虑过我为什么这么做吗，你觉得这样做就很好吗。”

到底也不是在一个频道上面，对于这种事情，老马虽然并未言语，却也知晓老牛懂得涣婉柔的特殊性，不需要多言。

结果老牛今天整这一出，反倒认为自己有意。

最初的时候也是因为守护者的告知，接了佣金答应下来看护的事情，老马知晓如今在路上，也多加照顾她们姐妹二人，结果老牛也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本来自己还要顾虑安危，老牛还成日吊儿郎当，去那边蹭吃蹭喝的没个正经模样。

老马都没来得及说自己心累，还要被倒打一耙。

如今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婉柔姑娘她本身便不太愿意前来，更何况安乐也不情愿，如今好不容易答应下来，又是之前认识的友人，自然需要多照顾些的。”

大概是之前压着没说，老牛也不懂得这些人情往来，都是老马出面解决，老马就算有提及老牛也没得一回事，这次老马难免有些生气。

虽然言语质问但也还算平稳冷静，尽量讲道理。

“我之前也提醒过你，刚开始你就没有听仔细我的意思。”大概也有些冲突。

“你不是说俺只要保护她们俩妹子就行吗，俺以为你是有意思，才帮着说说话。”

老牛也稀里糊涂的，估计现在也只晓得也帮倒忙了，最初也没有商量过，就直接干了，才造成了如今的这个局面。

好在老马清楚婉柔姑娘那边不会介意，就是要和安乐解释一下才行，他也不想闹得太僵硬难堪，才没有明着说过。

但经过今日的事情，他是之后不说清楚也是不行的了。

老马也清楚老牛是这样的人，就算是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也不会主动去告诉别人自己的计划，有时候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立马就干了。

但就是不会提前告诉一下自己的想法。

老马曾经也和他说过很多次，都当成耳旁风，还要嫌弃老马唠叨，背后说着那些抱怨的话语，还一副信誓旦旦好心好意的敷衍模样。

做事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这种人稍许时候还好，但是次数多了还是会真的计较的。

而老牛见老马这副模样也是显得挺严峻的，大抵也是知晓自己好心办坏事了，也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好。

支支吾吾的想要找补，又不大会说，一时间也缄默了下来，看着还有点委屈的模样。

其实老牛那个时候真的没有考虑那么多，只不过是看老马平常对安乐妹子挺好的，所以就想顺便说说好话，也没想到在这个事情上老马这么较真，也是开个玩笑。

而老马也是知晓再吵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便也只是沉默了一下，才解释道。

“……安乐姑娘都并未开口说些什么，你这话别再说第二次了。”他们一般也很少争吵，只是老马有时说了，见他不听也便罢了。

但是有时候真的会看不惯，汇聚积攒起来便是莫名的生气了。

尤其是老牛还不怎么会说话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一个劲的拱火。

“之前你不是和纹魔协会的舞徐在一块了嘛、要俺说那反正都离开了老远了，放下也要早该放下了，谁知晓你还计较这个……”

也不知晓老牛是怎么想着的，找补找着见四下无人忽然就翻旧账起来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老马早就没有去管过了。

现在看老牛那模样，老马真的是气都不知道该不该气了，更有点无奈的感觉，不懂他那些依据认知从哪里来的。

而且那时也是自己与老牛起初认识没有多久的时候，自己刚刚好是灵纹大能，便也顺便加入了一个协会领取俸禄执行任务罢了，恰巧里面发布任务的人是纹魔协会的发布者舞徐。

自己与舞徐那人只是平常有些交谈罢了，他什么时候说过他和舞徐那人在一块了？净听别人说的那些风言风语，都是毫无依据的事情。

还没提那个时候有个富家公子看上了舞徐，看到自己和她多说了几句话就把自己当成情敌，结果还嚷嚷着要比试比试，之后输了还骂骂咧咧，说着要带人过来揍自己。

要不是为了舞徐答应的那几个蹦跶子和人情，老马都不想掺合到里面，自己也不喜欢舞徐那种类型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和她是那种关系了。”老马只是蹙眉，这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却也没有想到原来老牛一直都是误解着的。

这种事情老马从来都没有感觉过会有这种联想，或许是有人背地里面开玩笑，结果被老牛听去了也是有可能的，在背后嚼人舌根也是常有的，更何况是所谓的名人呢。

老牛见自己误解了，也是憨厚老实到，“俺也是听别人说的……”

估计现在也是晓得后悔了，“俺当时还以为你喜欢舞徐那样腰细胸大性格泼辣的，还以为你就好那样的……这不是、这不是。”

老牛还在找着措辞，但搜刮了脑子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说法，想道歉也难以启齿，堵在喉咙里面不上不下的。

老马只见自己和老牛讲了这么多也没有什么用处，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也不想解释了，便没有再开口，只是暂且离开。

而老牛只是看着老马难得并未理会自己，而是径直离开的模样。

估计老马这也是头一回这么生气到无言以对。

老马看起来好似有些生气了的模样，老牛却也不明是为什么，也是摸不着头脑般的一脸懵，蹙眉苦思。

“这是咋地啦……”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尽管老牛也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但初衷也是想着和老马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老马喜欢过谁。

难得看出来安乐妹子喜欢老马，想着凑一对，老马之后也能有个伴，起码也不用为了自己劳心劳力的，而且还能开心一点……

毕竟老牛虽然和老马待着久，却也很少看到老马开心的模样。

但就自己那张嘴不太会说话，说了半天苦思冥想注意措词、也还是把意思说坏了，结果又惹老马生气了。

估计老牛心里边也蛮顾虑的，毕竟这次没谈拢，结果还挖出来上次的事情也是假的，怎么看着好像还挺惨的。

到底心里边还是有点歉意的，但老牛也知晓自己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有也早就给老马了，如今连个补偿的也没有，就算有几个钱蹦子也是给老马管着了。

要不俺把自己的钱给老马？这样老马不会又生气了吧？

老牛挠挠头，也是一脸困惑疑虑，感觉自己要是这么做了，很有可能就要挨一顿骂。

想了想还是算了，这还不如去找婉柔妹子出主意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