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言希被灌了很多,神智已经迷糊。思莞想要替他挡酒,被阻止。“言少这是不给我面儿?”
言希抚了抚额头抬起眼皮,“哪儿能,兄弟这次还要仰仗你呢。”
几场下来,众人隐隐预测陆少和言少闹翻了。
陆流看着言希已经出去催吐了好几次,回来后依旧谈笑自若。心中愈发添堵。言希,你还真是有骨气啊。言希,只要你服个软,我就原谅你怎么样。所愿自然落空。
言希余光瞥见陆流,迷迷糊糊看不清神色。但还在啊!言希放心。心里有种说不明的直觉。只要有陆流,就不需要有顾忌。言希心中想笑,却总是依赖这种感觉。头脑晕涨。“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连同那些美好……”迷迷糊糊脑中现起这句话,言希摇摇头,心道这次真是喝多了。可是,言希凛神,这次的生意对思莞很重要。没关系,再喝两杯应该没关系吧。脑中忽现起某人。他还在,即使喝醉了也没关系吧。言希不自觉想到。很奇怪,如果只是思莞,言希会在任何时候保持清醒。
手中的红酒杯被重重放在桌子上,陆流怒道,“够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何事惹到了这位大佬。
陆流温和笑道,脸色恢复如常,“已经不早了,各位该散场了。”
“哦哦,是啊!”“陆总,告辞了”“下次再聚,下次再聚。”
众人打着哈笑,急忙收拾东西,和陆流拜别。
包厢终于安静下来。思莞起身搀扶言希,轻声唤道,“言希,言希。”“言希醒醒,我们回去了。”
陆流走近,道,“把他给我。”
思莞一个迟疑,干笑道,“言希醉了,还是我把他送回家吧。”
陆流皱眉,“将言希给我。”强势的压迫感,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陆流伸手从思莞怀中接过言希,此时的言希已经神志不清了。陆流想咒骂,温家就那么重要,值得你拼命。言希睫羽微微颤动,还是未醒。
思莞在身后叫道,“已经很晚了,把言希送回家吧。”
陆流没有回头,对助理说,“去盛世。”
盛世,陆氏企业下的一家高级宾馆。思莞脸色苍白。思莞脑中有一个可怕的想法,他手脚都冻得冰凉,却还是没有动作。也不能有动作。他想起母亲说的,忍,只能忍。看着喜欢的人进入别人的怀抱,却不能动作。思莞有种撕心的痛,但是温家,现在绝不能再出差错。
陆流将言希放在车里,对助理道,“开车。”言希还在昏迷,醉酒后的言希乖乖的,收起了一身尖刺,蜷缩在车座上。陆流不觉轻笑出声,又有些微怒。
盛世顶楼,豪华套房。车上的一会儿小寐,乘坐电梯的头晕不适,加上搀扶过程中的磕磕绊绊,言希已经有想要醒来的迹象。
陆流轻轻叫唤,“言希,言希。”
言希迷迷糊糊睁眼,眼前模糊的映出一张脸,言希笑道,“陆流啊。”
陆流微笑,谁知下一秒一拳便狠狠打上了他的唇角。
言希狠狠镌住陆流的衣领,“你想来便来,想走就走,凭什么?”“……凭什么自以为是?凭什么决定我的喜欢……离开了就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让我怎么办?让阿衡怎么办?……”
“……为什么抛下我?”陆流猛的回神,目露精光。
言希卸了力气,失神道,“可是已经不重要了。我有阿衡,只要阿衡就好了。”
安静下来的言希,乖巧的让人怜惜。是那么美好。陆流轻轻擦拭着言希的脸庞,“你总是这样。清醒时总要惹我发火。你如果能一直像现在这么听话多好。”陆流温柔道,“可是,这样就不是言希了吧。”
陆流上了床,轻轻拥着言希。“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不是告诉你不要喝白酒的吗?你这样多危险。”眉眼如画,乌黑的睫羽,小巧的下巴,嘴巴微微张开吐纳着芬芳。陆流忍不住吻上,由最初的轻柔厮磨到带了狠厉的痴狂。他慢慢从嘴唇吻到下巴,耳畔,脖颈,锁骨,每一寸都不放过。啄吻点点如雪地盛开的梅花,灼艳美丽。鼻尖是言希的气息,带有沐浴露的清香,陆流如痴如狂。直到听到一声难耐的嘤咛,陆流这才回过神来。
陆流又在言希唇上狠狠玧吸了一下,带着发了疯的狂。沙哑的声音,如同大提琴般低沉悦耳,“真想就这么将你拆吃入骨。”却终是忍住,跳下床,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才勉强将那股邪火压下。
出来后言希还是乖乖的,欲是酒精浓烈,言希睡得很沉。陆流一个坏笑,将空调调低了两度,爬上了床,关掉床头灯。将言希搂入怀中,后又嫌睡衣碍事,遂将两人的衣物褪去。“肌肤相亲”陆流脑中忽然闪现此词。霎时邪火燃烧地更为浓烈。陆流闭目,不去想那些。紧紧将言希抱在怀里。言希皮肤微凉,抱起来很舒服。而房间内的温度较低,言希下意识地向温暖的地方靠近。真是,绮丽的折磨啊!陆流心想。陆流紧紧箍住怀中的小人儿,一夜好眠。
言希醒来时陆流已经穿好睡衣了,慵懒地坐在床上,目光落在床上安睡的人儿。一点一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陆流不禁惊叹,该是造物主的多大厚爱才能生的这幅容貌。约摸6点的时候,言希的睫毛微颤,是想要清醒的节奏。
“嗯~”言希缓缓睁开眼,拍打宿醉后沉重的头。“你醒了。”陆流已经下了床,手机拿着一杯温水。“先喝杯水,润润嗓子。”言希顿时警然,是陆流!他欲起身,忽然感觉被子下,身体是空的。
陆流故意没有给言希穿衣服,就是想看看言希醒来后是什么反应。他设想过言希会暴怒,会对他拳打脚踢。也想过言希无所谓的轻笑,就像平日里无底线的纵容他。可未曾想到,言希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言希轻轻嗓子,仍然带有颤音,“我的衣服,好像找不到了。”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往下落。最后干脆闭上。脆弱无助,仿佛一句话,一个触碰就能让他彻底粉碎。呆滞孤寂,他躺在这里,却好像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陆流忽然后悔干什么要来这种玩笑。陆流忍心心中酸涩,“言希,你没事。昨夜什么事也没有。”言希睁眼,眼中有了光亮,认真希冀的看向他。陆流心中苦涩,道,“你昨晚喝多了,吐的哪儿都是。你感觉一下,身上没有不舒服。”言希笑了,微怒,笑骂,“丫的,以后不准和我开这种玩笑。”
言希回到家,“阿衡。”温衡出来,抱怨,“昨夜为什么没有回来。”言希不好意思道,“昨天晚上喝多了,就在外面将就了一晚上。”看着温衡狐疑的目光,言希打个哈欠,“外面的床就是不舒服,我要上去补觉了。”温衡楞在原地一会儿。刚才她没有看错,言希侧颈上有一枚吻痕。
陆流道,“言希,这条路太孤冷,永远陪着我好吗?”
言希道,“只要不过线,就这样也不错。”
陆流对琳达说,“春野区工作结束,将思莞调回策划部。”琳达略一愕然,“好的,boss。”职位虽公司风头总是转化的很快。由前段时间的故意刁难,到现在的刻意讨好。思莞已经不喜形于色了,面对众人的奉承,思莞淡然一笑。经历了大起大落,早已练就处惊不变的气魄。
思莞道,“这次多亏你了,言希。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言希道,“不知道怎么谢我就对阿衡好点吧。温家毕竟是阿衡的家。”思莞愣了一下,“好。”
思莞请言希吃饭。思莞道,“言希,或许温衡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言希道,“你什么意思?”思莞笑道,“你不觉得她出现的太过巧合了吗?温衡毕竟是温家人,而温家人最擅长伪装。”言希道,“那有怎样?”
思莞道,“她恨温家人,说不定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报复,包括对你。”言希叹息道,“阿衡不管怎样,都是被你们逼的。是温家和言家欠了她的。”
言希知道阿衡心里有恨。从她回来那天就知道。粉丝见面会时,电梯停用好几天了。考虑到外部人不知道,所以在上面贴了大大的“正在维修”四个字。阿衡不可能没有看到。他的小姑娘虽然胆小,走路时也常低着头,但是并不傻,相反她在外面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很细心。记得她刚来温家时有次他们一起去外聚餐。言希喝了两罐啤酒,刚想夹个小龙虾吃,被阿衡拦住,“言希,那个是思莞的筷子。这个才是你的。”
可是面对维修员指责,“外面贴着这么大的字样,你没看到?”阿衡低头道,“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委屈,柔弱。言希道,“丫的,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家姑娘没摔死也被你吓死了。一个破电梯坏了早该修了。”好吧,DJ yan他惹不起,维修员焉了声。
阿衡是有恨的吧,对他对温家。所以不惜冒险也踏进坏了的电梯,用那条命报复所有人。坚韧的可怕。可是她毕竟是他的小姑娘啊。曾经小姑娘是那么善良,以为付出真心就可以得到回报,如今却被他们逼成这样。所以言希带她回家,告诉她他想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霸道也好,任性也好,他将小姑娘强硬的带回了家。
他接到王姐的电话,说是调了录像,阿衡在电梯门口停了几秒钟,才进去。王姐说,“你要小心,那个小姑娘可不简单。”言希道,“我知道。”想了一下又说,“王姐我从未求过你什么,这次算我求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陆流。”王姐一愣,默道,“你知道我是他的人?”言希不以为意,“呵,那家伙放心一个女人与我朝夕相处?哪怕是有夫之妇。”王姐道,“抱歉。”她是陆流派给言希的,不然一个金牌经纪人怎么会带一个刚出道的小孩。除了规划言希的职业路线,更重要一点是陆流的眼线,随时向陆流汇报言希的行程交际。娱乐圈是个复杂的地方,陆流可不放心让言希孤身进去。言希不以为意,“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只是这件事,拜托你不要告诉他。”王姐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