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天之骄子,注定孤独。他本是柳家嫡系公子,家族地位尊贵,又身负天灵根,这种灵根极为罕见且珍贵,被视为上天赐予的礼物,拥有着无比强大的修炼潜力。自幼时起,他便展现出超越常人的天赋和才华,令人惊叹不已。
又在恰当的时机,他成功拜入修真界第一大派,进入了以剑修为名的百战峰。在这里,他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和卓越的天资,以惊人的速度战胜了同龄人,成为了百战峰的大师兄。这一成就不仅让他备受瞩目,更让他的名字传遍整个修真界。
身兼百战峰大师兄与柳家嫡系的双重身份,柳清歌的一生充满了荣耀和辉煌。他在战斗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无论是面对怎样的强敌,他总能凭借着自己的剑术和智慧取得胜利。然而,正是因为他过于强大,独属于强者的“孤独求败”感开始笼罩着他。
世间无人能与他抗衡,他从未遭遇过真正的挫折。每一个敌人都会在他的剑下败北,每一次挑战都是轻松取胜。甚至连长辈们都不禁感叹:“少年天才啊!”这样的赞誉对他来说已习以为常,但内心深处却感到一丝空虚。
这样的日子,虽然顺畅得让人羡慕,但也近乎无聊。他渴望一场真正的战斗,一次能够激发他全部潜能的对决。他期待着那个能与他一较高下的人出现,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挑战。
虽然这个‘隐世天才’没有出现。却出现了另一,几乎难以通过正常考核的、出身极差的、野路子。此人手段阴狠,各种剑招一看就不正规,处处戳人要害,步步杀机,为了取胜还会用暗器。实在不满足‘大派子弟’的培养,更像是从底层杀出来的散修。
不过此人有个最显著的特点:求胜心切。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从不放弃,也绝对会为了取胜,使尽浑身解数。是个很好的练招之人。
而且,随着他在清静峰峰主的培养之下,此人终于学会了披上一层‘君子外皮’,那些处处杀招,步步下三路、随手各种暗器的打法,终于被舍弃了。整个人,越来越像一个正规的大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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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过你真的如此恨我。
??——
??将沈清秋撂下比武台的时候,我并不在乎对手。
??只是这个对手有点心高气傲,发誓一定要打败我。
??行吧,强者从来不在乎对手的挑衅,来了就干,打赢的是大哥,其他的无所谓。
??只是。这个家伙,未免也太烦人了吧!怎么可以没事就埋伏我,用术法比不过就上暗器、暗器打完了还能不顾形象的跟我肉搏?
??啊。狗皮膏药,好烦。
??——
?他怎么可以这样!!!
??当我看到百战峰弟子被当成死狗抬回来的时候,我的愤怒直冲脑海。
??仗势欺人;以大欺小,他的修为就是这么用的?!若是对我有气,跟我干啊!欺负晚辈算什么!
??修为是用来平不平事、保护弱小、维护苍生的!
??——
??穹顶峰首席师兄未免太过护着沈清秋!清静峰峰主也过于仁慈!
??这般不管教,将来迟早出大事!我可不想收拾家里人,绝对不能允许自己师弟是个败类!
??既然你们不管,那就我来做这个恶人好了!
??——
??“你……”我看着身后出现的沈清秋,感受着嘴里的血腥味。
??沈清秋走火入魔,七窍流血,我虽然对他万分嫌弃,却还是忍不住帮他梳理内劲,调理呼吸。
??可。
??‘噗嗤’剑插入心口又再次拔出。
??“为什么……”我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明明我不计前嫌帮了你……
??‘噗嗤’‘噗嗤’
??无数次心口被插入又拔出,我的眼前一片血色,终于,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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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中魅毒。柳清歌再次陷入心魔:
沈清秋总是喜欢挑战自己失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往青楼跑。尤其是之前最过分的一次,还将他的得意弟子打成了残疾!若非岳掌门跟上,两人当时就得杀个你死我活!回去后越想越气,曾经一心练武、眼神幽深却痴迷练剑的少年,怎么现在成了个法爷不说,还偷袭同门,留恋风月,甚至为了风月还打残弟子?不理解,难以理解,一定要把对方打趴下,让他好好反省反省过错!
沈打不过柳,柳因心中愤恨而走火入魔,力道十足,却又被情感所控,发出一句:“为什么。”沈:“那有什么为什么,大不了你杀了我。”柳:“变回来,变回曾经的青涩清静峰弟子。”沈:“你有病?”柳:“那就用拳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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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歌眉头微蹙,目光中透露出复杂的光芒,手里把玩着剑穗,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深处的纠结与挣扎。
忽而,他猛地深吸一口气,缓声道:忽然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我此次沉睡,不仅回忆起许多过往之事,还想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言罢,他将双手轻轻交叠放置于桌前,双眼紧紧凝视着对面的人。
可惜,对面那人却显得格外闲散,对柳清歌的‘讲述’和‘担忧’毫不在意。只一手拿着折扇悠然自得地摇着折扇,另一只手捏着糕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窗外美景。
柳清歌看着沈清秋,眼神中带着几分探寻,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认真地问道:“当初那个弟子,你不喜他,可是因为我的缘故?”
沈清秋微微一怔,眼神冷漠的快速回想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轻哼一声后,摇头回应道:“与你有何干?只是讨厌他的眼神罢了。”
柳清歌皱起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沈清秋,继续追问:“我听说你对他很不好?”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和疑惑,似乎对这个弟子有着不一样的关注。毕竟,柳清歌作为一个剑痴,本该对其他事情不甚关心才对,但如今却亲自出面,替清静峰的外门弟子“洛冰河”打抱不平,这实在是有些反常。
沈清秋微微挑眉,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耸耸肩,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只是无视而已。”他的声音冷淡,似乎对这个弟子并不放在心上。一个完全不在乎的弟子,身为上位者的沈峰主,哪里谈得上什么对他好不好?
柳清歌摇了摇头,轻轻叹口气,深深地看了沈清秋一眼,沉声道:“你又何尝不知,你的无视,就足已令他陷入深渊。”
柳清歌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仿佛在提醒着沈清秋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亦或是纯粹看不惯他对待洛冰河的方式。毕竟上位者的无视,会给不受宠的弟子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沈清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玩味,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反问道:“难不成你希望我对他好一些?柳公子,越俎代庖了吧?”他的声音中带着暗搓搓的挑衅,若是柳清歌当真对那个弟子有什么关注,沈清秋一定会特别“关照”的。
柳清歌轻轻叹息一声,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最终,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摆了摆手,表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最后干脆提出解决方案:“把他送到我这里来吧。”其神情之无奈,其动作之僵硬,无处不在彰显,那个叫‘洛冰河’的,必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地方。
沈清秋轻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轻蔑,面带不屑的试探道:“哦?不过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废物而已。柳公子是在向我讨人吗?”他现在越发确定,那个在魔族入侵的时候出列的外门弟子,必然有什么古怪。而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居然连一向对世事漠不关心的柳清歌也被吸引了过来?
柳清歌摇摇头,面色凝重,郑重又严肃地解释道:“他能在当初活下来,就说明有过人之处,还是谨慎些的好。””然而,当他看到沈清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那张仿佛写着‘我才不信呢’的欠揍的脸,柳清歌觉得,这人是不可能将人让出来的。
果不其然,沈清秋挑了挑眉,有些探究兼不可置信地看着柳清歌,调侃道:“如此谨慎,可不像你啊。”事出反常必有妖,沈清秋才不会信柳清歌说什么‘谨慎起见,送到百战峰’的屁话,他更相信柳清歌发现了什么,要用‘洛冰河’当引子钓大鱼!
沈清秋冷笑一声,有些不爽地看着柳清歌,心想这家伙果然连伪装都不会,那个刚进入内门的弟子,事后必定要让明帆好好查查来路。他双手抱臂,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地盯着柳清歌,思考着要如何从对方身上找出些切口来。
柳清歌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摆出一张面瘫脸来。沉默片刻,双手摊开以展示自己的诚意,脸上也露出一丝无奈,有些磕磕绊绊的解释道:“因为,其实……嗯……他在你那里,总是不一样的。所以...送到我眼下,总不用担心...”
沈清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冷冰冰地回应道:“你看不起我?”对于踩雷点这种事情,柳清歌总是能够无师自通,轻易地就将沈清秋那一向良好的涵养功夫气得炸毛。
柳清歌急忙摆手,表示否认,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歉意,并诚恳地解释:“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担心……你会受到影响。毕竟……(碎片里的故事,可是你们两个纠缠许久也扯不开的……)”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清秋打断。
沈清秋冷哼一声,用力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回桌上,站起身来。他的眼神冷酷如冰渣,语气不善地说道:“上次这样对我说的人,还是岳清源。”
这句话让柳清歌的神色黯淡下来,仿佛想起了某些并不美好的回忆。他低声喃喃自语道:“我和他不一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似乎蕴含着无数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而这些情感,将会逐渐成为他内心深处的心魔。
此时此刻,柳清歌只是单纯的想让沈清秋离落冰河远一些。但,为什么提到‘岳掌门’,柳清歌的心里,却会出现别样的酸涩与无法张口?
是了。真正与沈清秋一同长大的,是岳掌门,也是——岳七啊。
柳清歌有什么立场,在沈清秋都拒绝‘童年玩伴’亲近的情况下,去‘表达善意’?甚至,还想改变他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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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哦?”柳:“你忘了,我们小时候见过。我还想带你走。”沈:“?”柳:“说来难得,你当初那么小,浑身脏兮兮的,却把脸洗的干净,露着一张有着清澈眼珠的大眼,对来来往往的行人磕头求助。”沈:“想死?”柳:“我当时求了管家许久,他也只肯上前给了你几个馒头,和简单的灵气入体。”沈:“!”柳:“当年,柳家嫡系内乱,我尚自顾不暇,若是连累你陪我一同死,是不适合的。好在,只是几个术法而已,没教给你柳家心法,所以没连累你。”沈:“当年那个给我拨浪鼓的小公子?柳:“是我。”沈:“可惜。”柳:“是啊,我晚上偷偷去找你,却看见你为了那只拨浪鼓打了一架,却还是被踩得稀碎。那个在旁边拉架的,是现在的掌门?”沈:“原来你什么都清楚。”柳:“只是之前的幻境里,重现了当初的记忆而已。所以,我与他不同。我会帮你报仇、帮你打架,教你功法术法;而他,只会在一旁劝你不要计较。”沈:“踩一捧一?”柳:“这叫‘排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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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可惜了,沈某只喜红袖添香。”柳:“太棒了,柳某的终身都奉给了乘鸾剑。”沈:“……你是不是被夺舍了?怎的,情绪如此……露骨?”柳:“这叫情到深处、脱口而出。”沈:“断袖离我远点。”柳:“某是剑修,只是希望你将精力放回剑上,别在玩弄那些符箓阵法,有空与我对打。”沈:“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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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看好谁?”沈:“自然是明帆。”柳:“那我也押他一票。”沈:“???”柳:“我那些弟子,都是一根筋的家伙,压与不压,意义不大。”沈:“……”
岳:“我也压明帆一票。”沈:“你凑什么热闹?”岳:“你押,我便跟着。”沈:“不敢不敢,岳掌门离我远些便好。”柳:“掌门师兄,有我在,沈师兄不会有事。”岳:“……好的。”
魔族入侵。xx:“打开阵法,避免魔族扩散出去,侵扰凡人。”柳:“跟紧我。”沈:“不必。”岳:“别逞强。”沈:“连剑都拔不了的人,别拖我后腿。”岳:“……”柳:“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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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杂种果然是杂种。”洛冰河:“师尊啊,你只喊我‘杂种’‘畜牲’,可记得我叫什么?”沈:“我为何要记你的名字?”洛:“果然,真想把你踩到地上,看你痛哭求饶的样子。”沈:“废话太多。”
沈九与冰哥大打出手。一个是世间几乎最强,一个是拥有将魔气转化拿捏的能力。冰哥险胜:“师尊,你可曾将我当成过弟子?”沈:“不曾。”洛:“即使到现在,也不服软?”沈:“废话真多。”洛:“那就请您坠崖赴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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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歌赶来:“魔族?”沈:“天魔族。”柳:“果然是杂种。”洛:大怒。柳:“你的对手是我。”两人大打出手
柳:“喊人?”沈:“没必要。”柳:“这有什么丢人的。”沈:“打死了、丢入悬崖就是。”柳:“好吧(毕竟这个魔族在你地盘那么久却没被发现,是挺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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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沈清秋,那些罪名,你可认?”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冰:“您还是那么口齿伶俐、令人厌烦呢。”沈:“你忘了,天魔族还没死绝呢。曾经为了封印你父亲而死伤的,也还有亲族存活。所以……洛冰河,今日被审判的人,是你。”
柳:“当年幻花宫少宫主就干过与魔族联手的事情,现在是彻底倒向魔界了吗?”幻:“孙女婿的意思,总是不好违逆的。”沈:“传言‘隔辈亲’,当年您女儿看上魔族,您要将她捆回去,还让她打掉孽障。孙辈看上了,却要为她背叛修真界,您女儿泉下有知,岂不得痛哭流涕?”幻:“事已至此,那就战吧。”沈:“是吗?公孙小侄,你的意思呢?”公孙:“师尊,您不能一错再错,少宫主的性子也该收敛了!”柳:“柳家支持公孙家的看法。”公孙:“为了再次封印天魔族,扼杀魔界入侵的步伐,请恕弟子,大逆不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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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这一天总是会来。”柳:“我之前做了个梦,你大变模样,与洛冰河联手,两界稳定。”沈:“牺牲我一个,两界就能稳定?”柳:“只是个梦。”沈:“人类是一种群体性生物,一个人的恐慌会带动集体的恐慌,而群体的恐慌将带来整个族群的灭亡。若是这时有人说一句‘牺牲xx,可得安定’,想必,这个人一定会被众人捆绑着送出去。”柳:“……没错。”沈:“所以你见到的,是什么样子?”柳:“一个性情大变,温和有礼、与对方比翼双飞。”沈:“另一个?”柳:“……”沈:“下场极惨的供奉品?”柳:“别说了。”沈:“若非被牺牲的那个人是我,沈某也会将那个‘贡品’打包送上去的。毕竟,损一人,得天下平安。”柳:“你不会。”沈:“你怎知我不会。”柳:“别说了,我与你一同,击退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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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众人之力,沈清秋与柳清歌代表的苍穹山派与其他三派,将原本不死不灭、有极高气运保护、人魔混血的洛冰河□□打散,灵魂封印于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