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拉这样说也不是不无道理,惯孩子没问题,但是一味的顺从孩子的意愿反而会害了孩子。“妈妈……我知道错了。”小舒拉抽哒抽哒的,原本要哭,但是死活不让自己哭出来。“不可以随便咬不认识的人,知道吗?”舒拉只是说了这一句之后又去拍了拍小舒拉的后背,让她能够好受一些。
“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不过,这还算好的,其实也不是很痛。”李元元抹了抹自己手指上的口水,随后一脸开心地笑着安抚舒拉怀中的小舒拉,“咱不怕痛,不过咬人的确是件不好的事情,小舒拉要改掉哦。”为了哄孩子,她从背包里拿了两个手偶,试图让她开心一点。
但小孩子终归还是没那么容易就哄好的,她还是一副想哭的样子。可能是刚才凶她的时候凶过头了。这个时候就需要让她自己先冷静一下,舒拉示意宫崎烨和李元元先出去,让小舒拉能稍微的冷静一些。“好吧,那我俩就先走了?大善人,回头见。”李元元给宫崎烨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目光交换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料到你是自己人。”李元元在回去的路上吐槽着,但很显然她可不想惹到面前的人,能把功力强劲的符咒徒手撕碎,可不是什么一般人,“但是咱下回出场方式能阳间点吗?我阴间点就算了,怎么还没一个阳间人啊。”她估计指的是之前遇到宫崎烨的时候,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遇到。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藏到够隐蔽了,可还是被宫崎烨找到了。“我闻到了你身上有雷电的味道,电气使?”宫崎烨默许般地点点头,相较于之前,她的脾气好了不少,“这样啊,咱也大概能理解,电气使可只有一位,还是梦魇榜的榜一,但,你现在的名字,不是你的本名,对吧?”
你问的有点多了,宫崎烨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而后撩了起来,放在耳后。“知道的过多,往往会害人,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宫崎烨微笑着,从出来到现在她脸上的笑容就没变过。“咱知道啊,所以在临死前多问几句,我下面有人,嗯……反正做不到□□就是了,就当我开个玩笑。”
“在开玩笑这方面,你的确是个好手。”宫崎烨停下了脚步,而后她转过身,正对着李元元,“既然你知道,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最初的神明,你知道的有多少?”上来问的倒是很直接,李元元直接将双手举起一副要投降的样子。“咱知道的不多,大善人想听多少?如果我知道的实在不够的话,我可以现编。”
编不至于,宫崎烨依旧微笑着,她知道舒拉手上多出了那位最初神明的遗骸和灵魂,而这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她一直找不到人。直到现在,她知道了答案。“当然,作为交换,我也有我可以带给你的东西,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哎呦,瞧您这话说的,咱就喜欢明白人,那好,咱换个地方说话,毕竟隔墙有耳,就几分钟的时间,我估计你家的还得找你,我可不想惹来一些麻烦。”李元元一拍即合,和宫崎烨躲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进行交流,至于交流的内容,估计只有她们两个知道,不……还有一个人知道。
舒拉远程观看着这两个人在讨论着什么,很是有趣,但对自己没有害处,双方无论是要求还是对应的筹码都是于情于理。自己也当然没有要管的义务。“妈妈,我想问一下事情,如果妈妈不想说的话,我可以不说的。”
“没关系,可以说。”舒拉揉着小舒拉的脑袋,很是轻柔的将她抱在怀中,“妈妈可以倾听你的询问亦或者诉苦,我希望这些事情说出来之后,会让你的心里好受一些。”小舒拉问的话却把舒拉给问懵了。
她问的话是,自己会有好多妈妈吗?那些姐姐好像跟妈妈的关系都不错的样子。“……这个问题的确把我给难住了呢,我跟他们的关系,更多的像是朋友吧。”朋友……是什么。小舒拉不知道这个词的含义究竟是什么。
“妈妈,我不知道朋友是什么,不过福利院的院长姐姐教过我们,朋友是很重要的人。我在福利院有了不少的……朋友?我不知道,而且每当我想起朋友这个词的时候,大腿和胸口处总会隐隐作痛。”小舒拉点点头,但她不想回忆起来,便又笑了出来,这样看上去可能有些怪怪的,但她原来的妈妈告诉她,别人不希望看到哭脸,要多笑笑。
舒拉知道她难受,但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她紧紧地抱住了小舒拉,而后安抚着她的情绪。“原来的妈妈告诉你,不可以哭,要多笑笑,对吗?”小舒拉没说话,只是在默默地点头,“哭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妈妈知道你难受,在我这里,难受是可以哭出来的,不用担心会被欺负或者被凶。妈妈希望你开心,但不会希望你为了维持别人的关系而强迫自己笑出来。”
“妈妈……”小舒拉终于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紧紧地缩在了舒拉的怀中,像是多年累计下来的压力和痛苦在此刻全部被释放了出来。不知她是想起了过去,还是想起了她原来的妈妈。“……没事的,妈妈在这里,无论是原来的妈妈,亦或者是我,至少有一个妈妈在身边陪着你,不是吗?”
在小舒拉哭了有一阵之后,她停下了哭泣,然后她紧地靠在舒拉怀中,闭上了眼睛,没一会便睡着了。“好啦,好好地休息吧。”舒拉轻柔地抱起小舒拉,把她放到了床上,看样子应该是哭累了才睡着的。“妈妈……妈妈……”小舒拉似乎还在叫着妈妈,模糊中拽住了舒拉的胳膊。
“工作的事…算了,先放一放也没什么。”舒拉也一样地坐上了床,依靠在墙头,望着这个和自己很是相似的孩子,也许,她小时候也是这样,哭泣的时候有妈妈安抚着,伴随着夏日夜晚的凉风,蝉鸣,以及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家。
另一边,宫崎烨刚回去的时候,房间里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现在虽然是下午,但多多少少都会感觉到一些奇怪,是拉了窗帘,还是特意做出这副样子。正想着,她被身后的人捂住了嘴,另一只手在腰间摸索着。
“别动。”就短短的两个字,让宫崎烨后背一凉,这个声线,除了目泽她不会想到任何人。“……”她二话没说释放电流将他电晕,直接撂倒后,她打开了灯。发现房间被布置的通红一片,并不明亮的灯光照着屋内的一切。“……别装死,知道你醒着,能挨得住我电压的没几个人。”目泽的手慢慢的支撑起来,从地上较为狼狈的爬起来。
不过这个布置,他还是比较喜欢的,只不过宫崎烨不是很喜欢红色。所以……他挨了宫崎烨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肋骨上。“把这个雷人的装饰给我换掉,现在立刻,换掉。”但经过宫崎烨的电压逼近过去,原本红色的饰品和墙面甚至是周围都变成了黑色。
“之前的墙纸不太好看,就换了一个。不会因为这个也要打我吧。”目泽笑了笑,面色平淡地吐了口血出来,而后将血蹭到了宫崎烨身上,原本整洁的西服外套被染上了深色血痕。“……治疗药剂,拿去,从舒拉那里拿的。”
目泽接过宫崎烨手上的治疗药剂,是最为高级的痊愈药剂,可痊愈一切非致命伤。“就这么给我用了,你不心疼?”宫崎烨听完翻了一个白眼。“我心疼药剂?可得了吧,这类东西一抓一大把的玩意,不够舒拉那里还有,我这里也有。”
“……看来指望你开窍是不太可能了。”目泽关上了门,并锁门关灯一条龙。但是比较直的宫崎烨直接用电磁力点亮了一处地方。“你是要看电影还是看什么,如果是搞那一套,我今天累了,不想搞,都省点力气,不如睡觉。”
目泽要是能指望宫崎烨开窍,就跟指望约克莱恩不惹事,今出川不馋草莓大福那样困难。“好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有惊喜,对吧?不过我现在没工夫去拆惊喜,留着明天讲,我的话,不是很喜欢到处都是细节或者惊喜的地方。偶尔有有不是不行。”但好像还没猜到点子上。“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什么,比如说,我的生日?”宫崎烨凑了过来。“那正好,选个电影看,然后待会找个副本双排开一把,就当庆祝了,可以的话,偶尔放纵一些没问题。”
“比起这个,我倒是想以直接的方式,来找一些比较好玩的玩法。”只见目泽从背后抱住了宫崎烨,将药剂一口咽下后,亲吻着宫崎烨的脖颈处。“每次都是这样,要搞一些新玩法,你似乎不是太能考虑我的体力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