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伊莎娜对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研究一番,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进行庆祝!
最近一直在下雨的天空终于露出了太阳,被雨洗过的天空宛如一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金色的阳光下
梅雨季缓缓地走了过来,这以往是鬼杀队最难熬的季节,长时间没有太阳的照射,鬼们没有了顾忌四处横行,鬼杀队只能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够保护普通人。
但是现在,鬼的消失,让这群人看梅雨季也有几分可爱。
两个月前的大战,虽然消灭了无惨,但是鬼杀队也伤亡惨重,炼狱琪寿郎的胳膊断了一只,向川的双眼再也看不见色彩,那个为了青梅竹马而心软的队员这次为了向川失去了生命。
受伤的人待在病房养伤,已逝之人如果还有家属,便由家属接他们回家,没有亲属的便由鬼杀队送他们一程,今后只要产屋敷一脉还在就会一直祭拜他们,因此说好的庆功宴直接拖到了现在。
*
说是庆功宴,其实也就是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
产屋敷的院子够大,无惨消失后也不需要躲藏,所有人除了战斗在一线的队员外,还有那些明知道鬼的存在仍然为他们提供线索和资金的人,都来到了鬼杀队的总部。
这些人按照习惯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有的交流这些年的不易,有的和鲤哉讨论鬼杀队接下来的路怎么走,还有的什么都不想指望着好好大吃一顿。
还有一群刚刚离开病床的人,将医嘱全部抛之脑后,端着酒杯大肆痛饮,整个院子全是他们的呼嚎。
“真是的,就不该放他们出来。”伊莎娜一脸嫌弃的坐到诗的身边,闻着空中漂浮的酒味皱了皱鼻子。
“无惨消失了,他们这么兴奋也正常,就让他们放纵这么一次嘛。”诗揽着和树嫣然一笑。
伊莎娜听了她的话悄悄翻了一个白眼,诗哪里都好,就是太没有脾气了。
她像是屁股底下长了一根钉子,来回转动,终于让伊莎娜看见好玩的一幕,坏笑着的凑到诗的脸庞说:“哦?是吗?缘一在酗酒哦。”
“嗯?伊莎娜看错了吧,那应该是大哥。”诗头也不回的淡定说道,因为和树还小需要两个人一起照顾,所以来之前缘一保证了不过量喝酒。
“不,岩胜和鲤哉在一起。”伊莎娜挑眉说道。
继国岩胜与产屋敷鲤哉正在讨论鬼杀队接下来的发展方向。
鬼杀队的人除了灭鬼没有学过其他手艺,现在鬼消失了,鬼杀队也无法继续接受其他人捐赠的善款,只有快速转型才能养下这么多队员。
但是即使产屋敷鲤哉养的下这么多人,炼狱他们应该也不会期望以后的日子全靠主公养着,他们想靠着双手自食其力。
所以鲤哉与岩胜商量是不是可以让一部分人加入继国家。
正值乱世,身为武士家族的继国家自然希望手下的武士越多越好,于是两个人一啪即合,一些没有出路的鬼杀队队员全都加入了继国家的麾下。
有了这些人的加入,继国岩胜很快带领继国家在乱世撕下一大片领地。
之后在各个势力间左右逢源,与产屋敷家守望相助。后来又经过一些动乱,他们也不掺和国内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该放手放手,一代一代传承下来,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子孙后代也衣食无忧。
这是后话,现在更重要的是庆功宴。
诗转过脸,望向伊莎娜说的方向,结果一看缘一果真在被灌酒。
可怜的缘一冷着一张脸也没有阻碍队友们火焰般的热情,一杯接一杯的敬酒快把孩子喝懵了,眼神迷离的望着前方,看的诗心疼死了。
我家缘一怎么可以这么被欺负,她瞬间拍案而起,把继国和树往伊莎娜手里一塞冲了过去。
“你的妈妈去救爸爸啦。”伊莎娜掐着孩子的腋下将他举了起来,左右晃了晃和树的身体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诗算是养了两个孩子吧,缘一这么大的人了,还得老婆救场,笑死。
小朋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离开妈妈的怀抱有点吓人,但是这个姨姨我认识,还没想好要不要哭就被伊莎娜抱了起来,现在只感觉到好玩。
“啊~”小腿兴奋的一跳一跳,想玩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啊,你也想救爸爸呀,真是一个好宝宝。”伊莎娜上下颠了颠和树,将他放回旁边的儿童椅子上。
“诗呢?”元音夫人发现只有伊莎娜自己在带孩子,赶紧走了过来,疑惑的到处张望,和树在这里诗怎么不见了,伊莎娜哪里是能带孩子的人。
所以说你在心里吐槽别人,其他人也在心底悄悄吐槽你。
“那呢。”伊莎娜竖起大拇指帅气的一指,“拯救缘一呢。”
元音抬头望去,缘一乖乖的坐在一旁,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的等着诗带他回去,她顺着缘一的身体往上看,瞬间愣住了,这是诗?
千杯不倒的诗正端着笑脸给缘一找场子呢,我一杯你一杯,你一杯我一杯,喝的那几个柱暗暗叫苦。
你说你没事欺负缘一干什么啊,把诗招来了吧。
“嘿,没想到诗还有这一面吧。”伊莎娜捂住嘴巴哧哧笑道。
元音愣了半晌,无奈的摇头,哭笑不得的说:“我还真没有想到诗这么温柔的人还有这一面。”
“要我说,继国家啊没诗不行。”伊莎娜摇头晃脑的说。
*
庆功宴结束三年后。
伊莎娜两年前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缘一与诗也回到了继国家。
继国岩胜的脚边是被和树打碎的青瓷,屋子里满是被和树撕碎的纸张,继国缘一抱着继国和树垂着头跪坐在一旁,一看就是被兄长教训了一番。
自从诗与缘一带着和树回到继国家祭拜完母亲后便留了下来,继国兄弟也有了更多时间的相处。
因为缘一超人的才能,岩胜始终嫉妒着他,为什么我费劲心力想要的得到的东西你却可以轻描淡写的获得,我视若珍宝的东西你却弃若敝履。
后来因为岩胜因为最后阴差阳错消灭了无惨,面对缘一时心理上有了些许安慰。
之后缘一回到了继国家,继国岩胜始终担心会有人翻出当年父亲的决定,让缘一担任继国家的家主之位,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弟弟不会这么做,缘一的眼里根本没有继国家。
诗和缘一对于生活没有那么高的要求,舒服就好,但是岩胜不行,我的弟弟怎么可以过得这么拮据,所以一边冒酸水一边照顾他们的生活,因此缘一他们根本不知道岩胜兄长的小心思,反而觉得兄长大人真贴心。
后来岩胜的酸水一直冒到继国和树长大了,他才终于能够放平心态面对自己的弟弟。
继国岩胜育有二子,比继国和树大四岁,自幼勤奋好学,从来没让他操过一点心,因此他认为缘一的孩子只会比这两个孩子更加优秀,但事实是没有比和树更淘气的孩子。
某种程度上,岩胜的儿子打败了缘一的儿子,呵呵,继国岩胜加一分。
“兄长,和树还小,不喜欢就不学吧。”继国缘一小心的为儿子求情。
继国和树学着他的父亲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伯父,“伯父大人~”
“缘一你不要说话,和树已经四岁了,你知道和士兄弟这么大的时候已经通读《万叶集》了吗。”继国岩胜咳了一声严肃的说,眼睛往上飘,无视和树的撒娇。
“兄长的孩子自然是优秀的。”缘一正色回答。
“兄长们自然是我比不了的。”和树紧接着附和。
“你们不要扯开话题,和树的脑袋同样优秀,和树今年是一定要开蒙的。”继国岩胜撂下一句话转身走开,他怕要是再不走又会被缘一父子俩忽悠住,松口让和树再多玩一年。
可怜的岩胜对缘一的滤镜在这些年快要掉完了。
继国家的孩子都是三岁启蒙,有自己的族学。
一开始和树不愿意启蒙,缘一过来找岩胜说这件事时,岩胜心想:缘一自有他的道理,和树一定是不适合这个年龄启蒙。
后来和树在家玩了半年还不愿意,缘一又去找岩胜,岩胜还是想:缘一肯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要相信缘一。
第三次缘一来找岩胜时,岩胜想:有什么理由!他就是娇惯小孩!说什么也得开学!
“父亲~”继国和树埋进缘一的胸膛,哭的凄凄惨惨,把回家的诗吓了一跳。
“怎么了?”诗连忙把和树抱过来,紧张的望着缘一问道:“不是说今天兄长过来吗?”
“哇!!”和树哭的更凶了。
“兄长让和树上族学。”继国缘一不忍的说道。
诗这才明白这父子俩为什么这个表情,顿时哭笑不得。
缘一因为赤子之心与和树更能心贴心,所以更能体会和树的想法。和树不是单纯的想玩,只不过是看见继国岩胜家的两个兄长的生活后感到恐惧,以至于觉得上学后他也要过那样的日子。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学文化学武艺,稍不留神还要被伯父斥责,太可怕了。
“妈妈,我不想上学。”和树可怜巴巴的望着诗。
作为母亲,诗也能模模糊糊理解孩子的想法,但是不上学是不可能的,“放心,伯父不会这么对你的。”
“真的吗?”
“真的!”诗斩钉截铁的回答,不管怎么说和树都是侄子,伯伯再怎么样也不会像管儿子一样管别人家的孩子。
但是,事实是继国岩胜还真能插手管和树的教育,从头管到尾。
身为缘一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平庸,呼吸法给我练起来!
缘一还是太放纵你了,弟妹也是不会管孩子,还是得靠我,接着练!
哇!妈妈骗人,大伯好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