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骁小心翼翼地将拉扣拧开,皮箱内是整整三排码放整齐的工具,极其触目惊心。
朱武打量着宁云骁的神情,敛下眼底情绪,只道:“怕了?”
他难得心软,又道:“现在走还来得及。”
只是他的心软并非毫无由头,目光交融汇聚之间,宁云骁答得相当干脆:“不怕。”
朱武嗤笑一声,看着他通红的脖颈,并未反驳:“想先尝哪个?”
宁云骁温声道:“随您。”
朱武本来一直靠在床头,此刻终于坐起身:“撑起来。”
宁云骁依言照做,极其乖顺。
少年身上只穿了件很薄的白色衬衫,一直盖到XXX。
………………
抛开这张漂亮到完全挪不开眼的脸,光是宁云骁的**,都够他被三旬的客人们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少年孤身潜入三旬已经将近一个月,总躲不过被客人和领班占便宜,动手动脚都是常事。
只是因为朱武交代过,他至今才没有被真的XX。
朱武从来不屑于跟谁建立任何稳定而长久的关系,身边妖艳亦或是清秀的男男女女对于他而言意义都仅仅在于当下享乐,宁云骁也没能成为例外。
朱武不得不承认,眼前少年生得实在是一等一的好,堪称绝色,就连XX都是无可挑剔。
他尽情享受、发泄,看着少年瑟缩着,颤抖着,只觉得更舒爽。
宁云骁疼得狠狠攥住手心,死死咬住唇来拼命抵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求饶,只是微弱的喘息声还是会逃溢出。
朱武冷眼瞧着,眼睁睁地看着单薄脆弱的少年在疼痛中反复辗转,殊死挣扎抵抗。
他非但没停手,反而将宁云骁身上的宽大衬衫挽在腰间,甚至还有闲情去扎一个漂亮的千丝结。
………………
朱武握着顶部特意镶上的牛皮软套,触感柔顺,毫不伤手,生生隔绝了地狱与人间。
宁云骁撑着的手剧烈颤抖,闷哼出声:“啊……”
朱武终于暂时放过几近崩溃的少年,绕到他身前,盯着宁云骁已经布满咬痕的唇,什么也没说,只一手捏住了宁云骁的下巴,凑到他耳畔,低声道:“我身边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待的,小家伙。”
宁云骁浑身一抖,冷汗淋漓,就听朱武如恶魔斯语般:“趴着吧,最后三十下。”
忽略强烈而刺鼻的体味,朱武五官其实生得很端正,看着跟简泊差不多岁数。
跟在他身边一个多月,宁云骁从未见他声嘶竭力过,做事说话都是很淡,但尤斌唐铄他们却不能更尊敬,甚至是每说一句话之前都要细细揣测朱武的心思,生怕得罪。
宁云骁忍着身后剧痛趴在床上,朱武仍觉不满意,在他腹部垫了两个枕头后,才重新拿起随意扔在一旁的XX。
套房内空调温度开得很高,少年身上早已被冷汗浸湿,白衬衫贴在肩背,漂亮的蝴蝶骨隐现。
宁云骁强忍着本能,竭力没有挪动身体,却明显已经濒临极限。
即便少年身后已经鲜血淋漓,朱武依旧没有卸力,XX上密布的细刺顺着惯性扎进肉里,宁云骁终于再抑制不住,疼得直接哽咽出声:“啊……武哥……”
朱武勾唇:“这就不行了?”
他按捺住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只道:“趴好了。”
细刺随着动作深深埋进肉里,宁云骁意识逐渐模糊,甚至都没发觉身后的XX是在什么时候停的,清泪顺着瘦得近乎脱相的脸颊淌下。
朱武将手里已经浸着血色的XX扔在一旁,纯白的床单瞬间绽开。
套房内血腥味弥漫,朱武没管瘫在床上的宁云骁,兀自拿了纸巾擦手,随意地按了铃。
唐铄推门进来,弓身示意。
朱武淡淡道:“给他收拾一下,辛苦。”
他将沾了血污的纸巾扔在地毯上,披上外套,转身出门。
套房里一时之间只剩下唐铄和奄奄一息的宁云骁。
几乎是唐铄的手刚刚触碰到宁云骁,他的身体就剧烈痉挛。
唐铄出声:“武哥已经走了。”
宁云骁终于睁开眼,只一眼,又立刻闭上,肩膀无声颤抖。
唐铄不忍:“来之前怎么跟你叮嘱的?非得触武哥霉头?”
宁云骁依旧没有出声,攥着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也是后来过了很久,叶星奕偶然撞见宁云骁身上的伤,才真正明白,自己当初误打误撞闯进三旬时,凌恒为什么会这么震怒,一向心软的人又为何会舍得那样狠罚自己。
纵然宁云骁已经痛晕过去意识尽失,可他依然会随着唐铄的动作挣扎,身体起伏甚至比清醒时还要剧烈。
唐铄只得对着耳麦低言几句,很快就有人上来。
待那陌生男人走近,瞧到宁云骁身上的伤后,也并未露出惊讶之色,只唏嘘道:“这小子犯什么浑了?”
唐铄沉着脸:“帮我按着他。”
……
琓县一中期末考试将近,周末难得双休。
周五晚上下了晚自习后,在班上大部分学生还在收拾东西时,叶星奕就已经背着书包晃到凌恒跟前,急不可耐。
凌恒还坐在讲台前低头写期末汇报,他笔下没停,既没抬头,也没移开视线,光是闻着小崽子身上的白桃味,就勾起唇角。
叶星奕单肩背着黑色书包,凑过头去,讶异:“要写这么长?”
“现在知道班主任的活不好干了?”凌恒忍笑,“还有一点,再等我下。”
小崽子点头:“一直都知道。”
他闲着也是闲着,看值日生是两个女孩子,干脆挪到角落,拿起黑板擦,拖着骨裂还没完全康复的脚踝帮忙。
高个子的女生平时在班上性格也比较内敛,她一愣,放下手里的扫把就想过来,忙道:“我自己就可以的,谢谢。”
叶星奕动作没停,飞速将三块写得满满当当的黑板擦净,还提前拿了纸巾盖在凌恒没拧紧的水杯上。
他淡淡道:“我正好没事。”
小姑娘平时甚少跟叶星奕接触,明显有点怕他,想上手去接黑板擦但又不敢,只好抿唇:“谢谢你。”
凌恒挺喜欢看叶星奕和班里其他同学相处,也没拦:“脚踝小心点,别碰着。”
叶星奕耍酷,依旧单肩背着书包,面无表情:“嗯。”
待凌恒写完最后一个字,他大致浏览过后立刻将文件夹合上,接过另外一位女生手里的拖把,温声道:“我来,你把窗户关了就行。”
两个小姑娘再次谢过凌恒跟叶星奕,将十二扇窗户都关严实后,腼腆地站在一旁。
凌恒笑着道:“你们先走吧,早点休息。”
扎着低马尾的女孩子很不好意思,一直抓着高个子女生的手,杵在原地没动。
凌恒朝她们招了招手:“晚上冷,都赶紧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两个女孩子这才终于离开,叶星奕又凑到凌恒身前,跟着他在教室里左转右转,还会小心翼翼地避开他拖过的地方。
叶星奕从之前就一直觉得,凌恒做家务的样子真的很好看,特别是只穿着运动背心的时候,肌肉线条分明,动作利落又大气,毫不拖沓。
凌恒将拖把洗净拧干后放在教室角落,柔声问:“晚上还吃麻辣烫吗?”
叶星奕跟小尾巴似的粘在他身后,想了想道:“不吃,连着吃一周了快。”
凌恒一手接过他肩上的书包,笑着问:“那想吃什么?”
小区门口支了不少摊子,叶星奕之前脚踝上的伤疼得厉害,一直只能待在凌恒背上,待伤好一些后,除了上下楼梯之外,小家伙都坚持要自己走,就是慢了些。
凌恒单肩背着少年的书包,跟在他身后,看着叶星奕急不可耐的样子,勾唇:“慢一点。”
这个年纪的孩子本来就在长身体,消耗量大,何况每天功课辛苦,不过晚自习的功夫,晚饭吃进肚子里的那些食物早就被代谢得所剩无几。
叶星奕饥肠辘辘,仿佛刚才在校门口买了一根冰糖草莓的人不是他。
他停在顶着“鸡公煲”三个大字的招牌面前,朝凌恒说:“想吃这个。”
凌恒没什么意见,但想着他脚踝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只道:“最多微辣。”
叶星奕眨了眨眼,转过头看着老板:“您好,要一份鸡公煲,微辣,谢谢,不要芹菜和卷心菜。”
凌恒相当自觉,已经扫了付款码,忍不住逗小家伙:“一点蔬菜都不愿意吃。”
叶星奕把头缩在校服外套里,一脸抗拒:“就不吃。”
等待的功夫,凌恒低头回了两条学生家长的微信,叶星奕一直望着他身后不远处的炸鸡柳。
凌恒再抬起头时,就见小家伙眼睛都看直了:“去看看吧。”
叶星奕立刻道:“好。”
凌恒一阵好笑:“想吃还不好意思?”
叶星奕撇嘴:“这都是小孩吃的。”
凌恒帮他把外套拉链拉到顶:“你还没成年,跟小孩有什么区别?”
待两人走到摊子前面,那老板正好在往盆里撒白砂糖,叶星奕讶异:“炸鸡柳还能放糖吗?”
“好吃着呢,”那老板笑着问,“来点?”
摊子上摆着的品种挺多,除了鸡柳外还有鸡锁骨、地瓜条和薯条年糕等等,以及一摊看不出名堂的东西,裹着一层厚厚的面糊。
叶星奕有点好奇:“这个是什么肉?”
老板爽朗道:“平菇。”
叶星奕“哦~”了一声,凌恒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笑着道:“都来一点吧,麻烦了。”
老板龇着牙:“好嘞,哥俩感情真好。”
凌恒将肩上的包往上提了提,自觉扫码付钱。
这些天住在凌恒家里,叶星奕卡上的余额基本没怎么动过,除了中午和晚上在食堂吃一顿饭,买两瓶饮料之外,再没别的开销。
他每天早上甚至连闹钟都不用定,凌恒等准备好早饭后再进卧室喊他起床。
不仅日用品丝毫不用叶星奕操心,就连夜宵和水果等,凌恒一次钱也没让他付过。
八月底时,叶星奕光顾着跟叶瀚赌气,走得匆忙,很多东西都没带。老爸一把岁数的人了,也不指望他能给自己快递过来。
夏秋时还好,自打入冬,叶星奕的里衣看着比别的同学薄不少。
凌恒看在眼里,但也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带他去实体店,一句话不说干脆按他尺寸直接网购,那两天下班回来时整整一楼道都堆着快递。
除了日常开销之外,这两个月自打叶星奕住过来,凌恒给他大大小小添置了不少东西。
家里小崽子的衣物甚至一点都不比凌恒少,就连小家伙现在身上穿着的羽绒背心也是凌恒买的,房子任谁看一眼都是会认为一直两个人住的存在。
老板往锅里添了些油:“我这油都是新鲜的,放心吃,放心吃。”
炸物一进油锅就散发出浓郁的肉香味,滋滋作响,两平米不到的小摊见证着这段独属的陪伴与成长。
小家伙行动还是不便,凌恒说:“我去买酸梅汤,你在这等我,别乱跑。”
老板瞧着凌恒的背影,利落地将炸物从锅里捞出来,沥干油后问:“你们哥俩差几岁?”
叶星奕凑在摊子前,看老板依次撒上辣椒粉和白糖,认真道:“九岁多。”
老板了然,打趣:“怪不得他跟嘱咐小孩似的。”
卖酸梅汤的老板娘一见凌恒就笑:“还是超大杯吗?今天怎么没看到你弟弟?”
凌恒打开手机扫码付款,语气温和:“嗯,小家伙在前面鸡柳那等着。”
老板娘连声感慨:“哥俩感情真好,不像我家那俩小的,天天吃个饭的功夫都能打起来,中间不坐着大人隔着都不行。”
凌恒笑了笑:“等长大就好了。”
等他拎着超大杯的酸梅汤回来,叶星奕还站在炸鸡柳摊子前面,拎着打包袋没动。
凌恒跟老板点头致谢后,领着小家伙往回走:“怎么没吃?刚才眼都看直了。”
叶星奕用竹签叉了块鸡柳喂到凌恒嘴边,眼神热忱:“等你。”
凌恒又故意使坏:“我不吃炸的。”
叶星奕举着鸡柳的手一抖,偏过身去,“切”了一声,肉眼可见地泄气:“等你半天了,又不是七老八十,还这么养生。”
自己不犯事不刻意作死不拿身体开玩笑的时候,凌恒其实相当好说话,脾气也很好。
叶星奕胆子肥得不止一点:“平时天天冰水不离手的家伙,现在吃个鸡柳都不行。”
小家伙愤愤地举着手里的鸡柳,也没往自己嘴里送,只是干举着。
凌恒连着“咳”了两声,俯身低头,讨好般凑近,用嘴叼走了叶星奕手里那块鸡柳,很给面子:“好吃。”
叶星奕鼓着的小脸这才瘪下去,他叉了块平菇丢进嘴里,然后眼神亮了:“真的好好吃。”
凌恒认真道:“你真的很喜欢吃小摊上的东西。”
叶星奕咽下嘴里的平菇:“我们家那边城管多,八百年见不到一个摆摊的。”
见他吃得一脸开心,凌恒一手拎着酸梅汤,一手提着小家伙的书包,笑得宠溺,两秒钟后,突然怔在原地。
叶星奕正大口咀嚼,不解:“怎么了?”
凌恒挑眉:“鸡公煲没拿。”
两人甚至已经快走到楼下了,叶星奕:“!”
凌恒本来想让叶星奕站在原地等他,可又担心小家伙着凉,想着楼道里也不暖和,干脆索性直接背着人上楼,把人塞进家里后,才终于放心,又重新下楼,原路折回去。
叶星奕拎着鸡柳的手僵住,他站在玄关,看着凌恒飞速消失的背影,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少年抬头望向正安安静静躺在餐桌上的那一大杯酸梅汤,抿唇。
他哥这么好,真的很怕别人也惦记上。
他将吸管插进酸梅汤里,却一直没动。
凌恒回来得挺快,叶星奕只以为是他没带着自己的缘故,行动能更方便。
却没想,凌恒其实是一路跑回来的,怕手里的吃食凉了倒是其次,家里反正有微波炉热一下也很方便。他主要是担心小家伙作妖,拖着还没好全的脚踝到处乱晃。
前几天凌恒才带着叶星奕去诊所复查过,有大人管着到底不一样,脚踝上的伤恢复神速,但还是不能随意磕碰,万一伤着骨头就是一辈子的遗症。
可这么大的少年哪里会是省油的灯,凌恒简直一脑门官司。
上周从诊所回来当天晚上,凌恒不过去门口买个水果的功夫,再回来时,就见小崽子正单脚站在椅子上,举着灯泡想要更换,整个人大写的摇摇欲坠。
凌恒当时脸就铁青,却还不敢出声,生怕吓着他。
待扶着小崽子从椅子上安稳下来后,凌恒直接把人按在腿上,剥了裤子就是一顿猛揍,打得叶星奕捂着身后哭着连声说再也不敢了才停手。
凌恒真的动起火来其实很吓人,叶星奕只觉得他盛着怒气的XXX比XX好不到哪去,甚至跟XX也不差,虽然他并未真的挨过XX。
但凌恒打完该心疼还是心疼得紧,抱着人又是揉伤又是哄,足足一个多小时。
此时此刻,叶星奕确实真的很想替凌恒做些什么,可一想起他那句“再逞强一个试试”,又悻悻地坐回餐桌前。
凌恒回来时不仅提着那份落下的鸡公煲,还举着一根白色的东西。
叶星奕接过来:“这是年糕吗?怎么这么像肠。”
凌恒裹着一身寒风,摘了围巾挂在衣架上,咳了一声:“是肠,淀粉做的,多吃不好,但跟那种粉色的不太一样,可以偶尔尝尝。”
叶星奕举着烤肠凑到他嘴边,凌恒熨帖,在他脑袋上摸了把:“你自己先吃,不用什么都想着我。”
小家伙不依不饶,非得等凌恒咬了第一口,才收回手。
凌恒蹲下身,还来不及换鞋就将星星抱在怀里,他撸着小狗崽子的后颈给它顺毛,唠叨道:“看看冷没冷?要是凉了放微波炉里热一下再吃。”
叶星奕摇了摇头:“不冷。”
凌恒不信他,怕小崽子图省事,干脆直接将手贴在打包盒外面,确认还是热的后才放心。
凌恒一直把星星抱在腿上,吃了两口就再没动过筷子,只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一口气喝了半瓶。
他平常夜宵也吃得不多,买回来的吃食总是大半都进了叶星奕的肚子,少年也没细想。
直到凌晨两点多,叶星奕酸梅汤喝多了再次起夜时,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凌恒眉头紧蹙,身体蜷成一团,弓着腰缩在被子里。
叶星奕跪在床头,轻轻晃了晃凌恒的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