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食材放入锅中后,牧以茹便回到三楼了。
一上楼,牧以茹就看见了刘彻和卫青、霍去病三人。
“店主人早。”
“早,熬了一晚上,怎么不再歇一会儿?”
凌晨一点多众人就被南都鸟吵醒了,到现在,算上那些零零散散的睡眠,牧以茹一共也就睡了五个小时左右,更别说众人回屋后留下来守夜的卫青、霍去病了。
“多谢店主人关心,唐皇与明皇不到六点就来接替我与去病了,我二人已歇好了。”说着,卫青对李世民和朱棣一拱手,“而且我等行军打仗时也常有夜袭之事,便是一晚不睡也无妨。”
听到此话,牧以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给守夜的四人刷了个治疗。
治疗提灯还没放下,牧以茹就看见了眼下青黑的嬴政和神采奕奕的刘彻。
牧以茹:“……”
不患寡而患不均。
牧以茹丝滑转身,给一旁的嬴政、刘彻也刷了个治疗。
既然众人都刷了,那也不差自己一个了。
牧以茹给自己刷治疗的时候还心想,觉没睡够这事应该不归治疗魔法管。
可等治疗魔法一上身,牧以茹就知道她错了。
这治疗魔法管身体上的任何不适,包括缺觉。
本来牧以茹起床后就有些头疼,还有些睁不开眼,可现在这治疗一刷,隐隐作痛的脑仁不疼了,肿胀的眼皮也恢复清爽了,整个人有着一种清醒的困意。
非常奇妙。
众人面面相觑,只刘彻眼露茫然。
刘彻左看看,右看看,见众人皆神色奇怪,尤其是店主人,一眉紧锁,一眉微挑,目光定定地看向虚空,好似在出神,又好似在仔细感受、思索些什么。
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刘彻当机立断,跟着学作偏头沉思状。
先混入其中,等回去了再问问仲卿、去病此时发生了什么。
沉思的刘彻如此想着。
“汉皇这是怎么了?”
嬴政一抬头,便发现了滥竽充数的刘彻。
昨天晚上就数那汉皇帝睡的香,现下他作什么思索状?他能感受到身体和意识的割裂吗?
嬴政面带关心,“汉皇可是身有不适?”
正在那想七想八的刘彻听此冷笑一声。
呵,秦皇帝关心朕之身体?他定是没安好心!
心中腹诽的刘彻面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只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道:“非也,吾在想这南都鸟似是要走了。”
这话成功地把众人的心神拽回到现实中。
牧以茹抬头望去。
只见这南都鸟的行径已是非常暴躁,走两步就要绕着保护罩飞一圈,像是在找防御最厚的地方,想狠狠朝那踹上一脚似的。
“看起来是快走了。”
众人都这样说道。
*
“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走。”
此时已是中午12点,今天的第二顿饭都要吃完了,那南都鸟还在外面糊防御呢。
糊防御也就算了,它还不复早上的暴躁,开始温柔起来,一会儿亲亲这,一会儿拍拍那,那架势活像把保护罩当成小淘气蛋在哄,哄的蛋内人类都没脾气了。
“哎……”
牧以茹愁啊,愁的倒不是南都鸟,而是……
“这么干耗着也不是个事。”牧以茹声音沙哑,“不如你们先回去吧,等它走了我再邀你们过来。”
这个上午大家没做什么正经事,读书的读书,抄书的抄书,玩耍的玩耍。
——读书的是牧以茹,抄书的是卫青、霍去病,玩耍的是嬴政、刘彻、李世民和朱棣。
准确的说,那四人是在学习。
学习牧以茹昨天买的《符文全解》。
只是学习的过程不太正经,比起学习,不若说是玩耍更加形象。
裁纸,撕布,撒尿,和泥,划掉。
这个上午,嬴政他们以餐厅内的各个物件,包括但不限于衣物布料、木盒竹篮、泥土沙砾、血肉皮毛等等为原材料,随机组合、实验符文。
说实话,牧以茹感觉要不是自己在场,他们真的可能会实验“人之精华”对符文的影响。
而他们之所以这样放肆实验,全因为所有需要他们干的正经活计都在昨天晚上加班加点地搞完了,到现在,众人的代办事项中只剩下了两个——学习技能和学习符文。
而刚巧,这两个都需要牧以茹先研究出个一二三来才能再教他们。
为了合理利用时间,牧以茹决定先放下研究到一半的蛛网技能,开启小班教学模式,让老祖宗们一起学习魔法世界的基石——符文。
此次授课时长:4.5小时。
课程名称:从零学习符文。
讲师:牧以茹。
记录员:卫青、霍去病。
学员:嬴政、刘彻、李世民、朱棣。
课程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美好。
众人都怀着忙里偷闲的心情各司其职。
讲师在台上逐字翻译、认真讲解,记录员在书前抄写书本原文、记录翻译内容,学员跟着讲师学习原理、动手实践。
抄写原文和记录翻译内容的意图很好理解——嬴政他们之后打算自己翻译。
这本《符文全解》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现在是刚好正经工作都做完了,没有什么事情,大家的符文学习进度也都是一样的没有进度,牧以茹才能直接开个符文班给大家讲课。
但之后呢?那么厚的一本《符文全解》,总不能全让牧以茹一个人讲了啊,且不说时间的消耗,就牧以茹的嗓子也撑不住啊。
总不能牧以茹说一句话,就给自己刷个治疗吧。
那倒不如现在就开始记录本世界的文字,记录一点,拿回去一点,等数量够多了,他们大秦/大汉/大唐/大明的臣子就能学会这种语言,自行翻译《符文全解》了。
到时候只要牧以茹给众人把把关,确定翻译没有什么大问题,他们就能在自己的时空开班授课,寻找符文人才了。
至于说他们那时的臣子学不会这种语言?
嬴政/刘彻/李世民/朱棣从没考虑过这种可能,鸿胪寺卿学不会,还有少卿。少卿学不会,还有主薄、署丞。主薄、署丞学不会,还有属官、行人。总不能偌大一个鸿胪寺,一个语言天才都没有吧?
帝王微笑.jpg
但讲着讲着,不知怎么的,学员们就不满足于讲师准备的教具,开始自行寻找合适物品练习符文。
那时的牧以茹全身心都在记录翻译内容的卫青身上——她不认识卫青写的字,连那是大篆、小篆还是隶书都分不清楚,更别说纠正字词了。
要不是有朱棣在旁帮忙,她和卫青写下的文字之间的关系就跟卫青和《符文全解》上的文字的关系一样——谁都不认识谁。
就在霍去病埋头苦抄,牧以茹、卫青、朱棣三人忙于中译中时,没有师长看着,没有下属在旁的嬴政、刘彻和李世民三人就翻了天了!
又是放血、又是割肉,他们甚至还攒了一杯底的眼泪!
本来李世民对秦皇汉武那求仙问道的作风是很不喜的,但自从他来了餐厅,见了秦皇汉武的魔法天赋后,他就变了!
那一杯底的眼泪有大半都是他贡献出来的!
等卫青赶上牧以茹的授课进度时,好好的求学之地就已经变成邪、教、窝、点了!
牧以茹赶紧下场,把不能过审的邪、教、窝、点改回老年痴呆复健中心。
当然,改造如此顺滑的一个重要原因是邪神狂热信徒嬴政、刘彻没有召唤出“邪神”,刚被拉入伙的懵懂世民还没被彻底洗脑,就被他那可怜的老师以一连串的《符文载体要求》给打蒙了。
被踹入知识海洋的李世民三人开始老老实实的用牧以茹准备的教具练习,偷偷摸摸的用自己找来的“学习用品”实践。
就这样,众人度过了兵荒马乱的一上午。
太阳还未攀到最顶,牧以茹就想休息了。
“店主人,不必如此,左右两方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你等我们走后的下一秒就叫我们都行,不必非得等南都鸟离开再唤我们。”
李世民他们不想错过这里的一分一秒,他们也完全不在意在这里还要进行“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活。
牧以茹强撑出一个微笑。
“你们不嫌累就行。”
对着热心帮忙,勤勉好学的李世民等人牧以茹说不出什么难听话,她只能叮嘱他们好好休息,然后再三重复《符文载体要求》。
“武帝,你记住了吗?”牧以茹和蔼地看向刘彻。
牧以茹并不担心嬴政。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嬴政在牧以茹这里已经拥有一些基本的信任值了。
牧以茹明确说过没有一丝可行性的事情,嬴政便不会在牧以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尝试。
而刘彻,虽然也信守承诺,从未失约,但牧以茹总是感觉他不太靠谱。
尽管理智上知道这是一个王朝的最高统治者,是掌握实权的封建帝王,可牧以茹总是觉得他就是一个大号熊孩子,还是那种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类型的熊孩子。
也就是他不能活跃,更不能安静,否则一定会有个大惊喜在后面等着她。
牧以茹一点也不想在某一天从刘彻还是谁的嘴中听到元狩年间有人因为巫术死伤过多而反。
秦、汉时的鸿胪寺卿叫典客、大鸿胪,但为方便,就只写一个鸿胪寺卿了,其下属官员也都按此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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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