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女和不良同学互换灵魂 第3章 初识顾桉之（3）

游戏机厅附近是商业街。

行人道上人山人海。

许默在游戏机厅门口停下。

进去虽然禁止，只在门口张望倒也没事。

“怎么会有学生在这？”

“关你什么事？走了！”

许默穿着校服，因此有路人注意到她。

微微红了眼，许默才觉得自己这样做简直过于愚蠢。

单从门口又能看到什么？

正当许默想放弃离开时。

一道熟悉的身影，被许默看到。

是秦竹雨。

她穿着是日常服装，站在游戏机面前开心的打电动。

果然，弟弟发烧的事，是在欺骗她么？

就算早有预料，真正发现时，许默还是感到低落。

但她并未生气。

只是想着..算了吧。

关于秦竹雨的事情，许默不会去计较。

只打算将此事忘记。

许默从人群拥挤的商业街中，慢慢离去。

秦竹雨没注意到许默。

更不注意到，身后有两个员工，在讨论关于学生的事。

工作人员A：“烦人，被举报有学生来游戏机厅。”

工作人员B：“举报的人可能是学生家长，态度很坚决。这件事估计要死抓，这几天多查查监控吧。”

工作人员A：“对方的原话是，看到有学生在门口探头，最后换了便服进来。”

“对！重点检查一下门口录像，不能错漏。”

-

许默回到家时，太阳已经快要落下。

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的吵闹声。

许默有点奇怪。

爸爸出差，家里只剩妈妈和弟弟才对。

可这两人平常都不会聊天。

估计是有客人来了。

许默开门进去。

“是许默回来了呀！”

许默进来，就见到沙发上坐着一位阿姨和自己打招呼。

“陈阿姨好。”许默礼貌的鞠躬。

陈阿姨是妈妈的好朋友。

许妈妈坐在陈阿姨旁边：“陈阿姨来我们家做饭，快谢谢陈阿姨。”

许默：“谢谢陈阿姨。”

陈阿姨：“干啥这么客气，搞得陈阿姨都害羞了，哈哈哈。”

许默看一眼大厅。

没看见弟弟，应该是在房间。

陈阿姨还有一个儿子，她也没看见。

陈阿姨的儿子叫小鹏，很调皮。

以前见到陈阿姨时，总会让许默带小鹏玩。

其实许默很头疼这个孩子。

许默想先回房间。

陈阿姨见许默路过时，惊讶道：“许默，你手指怎么受伤了？”

许默手指上有创可贴。

“不小心刮到了。”许默低声回答。

许妈妈无奈的摇头叹气：“这孩子，就是做事不动脑，我都不知道说她多少遍了！”

陈阿姨急忙打趣说：“许默那么聪明，怎么会..”

许妈妈：“别看她成绩好，其他事做起来呆头呆脑的....”

许默低着头等许妈妈训话完，才快速说道：“伤口已经处理过，没事的，我先回房间了。”

说完，许默快步走向房间。

“对了，你回来晚，我让小鹏先在你房间玩，你快点去照顾他。”许妈妈很随意的说道。

可当许默回到房间门口时...

房间里的景象，让许默...

她的书本被丢到地上。

被她整理很好的床被也被弄乱。

抽屉，衣柜都被打开。

只是这些都还不要紧，她可以慢慢再整理干净。

可有一样东西...

“咻咻咻，魔法精灵出击！！”

小鹏手持卡片，朝墙上甩出。

等卡片打在墙上落下后，他开心的跳起来鼓掌。

他穿着拖鞋。

地上还有无数散落的卡片，被小鹏踩在脚下。

这是许默的卡片收集册，被她一直保管着，藏在抽屉深处的宝贝。

就这样...

小鹏看到许默回来。

又捡起几张卡牌，朝许默甩过去。

正中许默的脸颊。

“哈哈哈，许默大笨蛋，这都躲不过！”

他又抓起卡片，准备新一轮的游戏。

“小精灵出...”

“你在干什么！”

歇斯底里的尖叫，响彻整个屋内。

小鹏直接被吓呆，手中的卡片也随之滑落。

他没见过许默生气的样子，更没有对自己大吼过。

他呆傻杵在那。

“让开！”

许默再次对小鹏吼道，不过这次声音小了很多。

小鹏已经吓到不会动弹，许默只能将她拉到一边。

她蹲下来，收拾地上被小鹏踩踏的卡片。

这时，门外走来两人，是陈阿姨和许妈妈。

“怎么回事？许默，你在做什么！”许妈妈过来后，立刻对许默吼道。

许默低着头捡着卡片。

她已经在后悔，一开始或许不该对小鹏那么大声。

但当时的许默，根本就控制不住。

见到妈妈的小鹏，直接就哭出来。

陈阿姨有点慌：“怎..怎么了？许妈妈，别！”

许妈妈走过去，抓住许默的衣领，将硬生生其拖起。

“我问你话，你低什么头！你怎么把小鹏弄哭了！”

“许妈妈，不要这样！”

陈阿姨赶紧过来将许妈妈拉开。

许默摔到地上。

“呜哇哇哇哇哇！！”小鹏哭的更加大声。

陈阿姨一边要拉着许妈妈，又得顾着小鹏。

“小鹏！别哭了，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她着急的喊。

“我（吸鼻涕）..我不知道，我在玩卡牌，刚见到她..呜呜，她就朝我吼。”

许妈妈瞪着许默，而许默只是低着头，没说话。

这让她更加急躁。

“你都干了些什么！”

“陈阿姨好心来我们家做饭，你把别人孩子给弄哭！”

“欺负小孩，你要点脸吗！”

许妈妈因为被拉住，她根本过不去许默那边。

她低下头，看到地上有几张卡片。

“卡片？”

她感到不可思议，底下身将卡片捡起来，在手中揉成一团。

朝许默身上砸去。

“你就是因为这种幼稚的东西，就将小孩子弄哭？”

“许默，你太丢我的脸了！”

陈阿姨：“许妈妈，我们先出去吧！许默，你别太在意...”

陈阿姨将许妈妈和小鹏拉出房间，把门关上。

房间里，只留下许默一人。

许默静坐在那，过了好久才缓缓将卡片慢慢收拾起来。

还有几张，被妈妈捏烂的卡片。

她小心翼翼的将卡片折开，图案已经被白线模糊的无法查看。

为什么..会这样。

许默想不明白，也根本不懂。

她明明..很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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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卡片收回收集册里，许默将它放回抽屉里面。

她坐在地上，这样能让她舒服一点。

‘咚咚咚！’敲门声。

门被推开，谈进来一个男生的脑袋。

“许默，你要出来吃饭吗？”

他是许默的弟弟，许忧然。

许默恍惚，她想站起来出去。

许忧然又说：“看你样子就不想，你等我一下。”

门被关上，过了一会又被打开。

许忧然拿来一个大碗，里面装有米饭和菜。

“陈阿姨说的，你在房间里吃完，再把碗拿去厨房就好。”

许默接过碗筷，许忧然就关门离开。

许默苦涩的抿唇，她的确不想出去吃。

她坐去书桌上，整理一下桌面，在这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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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坐着四个人。

许妈妈一脸发黑，其他人都识趣的没有说话。

“我吃完了。”许忧然率先吃完饭，拿着碗筷离开。

陈阿姨：“小鹏，吃饱了吗？”

小鹏点点头。

“去客厅自己玩。”

小鹏也离开。

就剩下许妈妈和陈阿姨两人。

陈阿姨叹气：“小云，你也是，对孩子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

许妈妈摇头：“她把小鹏弄哭，就因为那什么破卡片！”

刚才，小鹏将在房间里的经过都说出来。

她们两人都有点了解。

陈阿姨拍拍她的背：“你忘啦，你小时候用狗尾巴草折了一个蝴蝶，结果被你娘丢进火堆，那一个下午你哭的哟....”

许妈妈老脸一红，拍掉陈阿姨的手：“什么烂事，我都不记得了。”

陈阿姨又叹气：“所以说啊，可能那卡片对许默也很重要。”

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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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默吃完饭后，拿着碗走出房间。

陈阿姨和许妈妈还在餐桌。

许默走过去时，感受到两人的目光。

许妈妈：“碗放厨房，我洗就行了。”

许默低低头：“好的...”

碗放进厨房水池里，许默回到房间里。

一般这个时候，许默都会去学习、复习。

可今天，许默感到疲惫。

她坐到书桌前，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小本子。

这是许默的日记本。

她并非每天都写日子，只是在想写的时候，去记录她想回忆的事情。

【X年X月，天气晴。

今天，我和顾桉之同学在一起值日。

顾桉之同学，和其他人描述的不一样。

是一个又好相处，又会帮助别人的好人。】

写到这，许默发现手指上的创可贴有点脱落。

许默将其撕下，却又不舍得扔掉。

她将创可贴，贴在了日记本里。

【顾桉之同学帮我处理了伤口。

←这个是顾桉之同学帮我贴的创可贴！】

写着一件开心的事，许默不自觉的微微笑起。

【顾桉之同学】许默又写下。

忽然发现写的全是关于顾桉之同学。

但她现在只想记录关于顾桉之同学的事。

【我不小心将顾桉之同学绊倒，我们...】

不小心亲到了..嘴。

【那时候的感觉...】

很奇妙。

许默顿住笔，回想起当时的画面。

记录下来。

【那一瞬间，我好像变成了顾桉之同学。】

写下这么一句话，许默小脸蛋红了红。

怎么这么白痴！

她怎么可能变成顾桉之同学！

可中性笔写下的字又不能擦掉。

又补充。

【一定是错觉吧，如果我真能成为顾桉之同学，也不会...】

许默眸光微微暗淡。

没再继续写下去。

将日记本收好，放回抽屉中。

她只想记录开心的事情，难受的事，她不愿再回忆起。

最后一句。

‘也不会...’

她没有写完。

许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写什么。

不会软弱？

不会被欺负？

许默不知道，她也不想再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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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灯光略显黑暗。

许妈妈在洗碗。

陈阿姨已经带小鹏离开。

许妈妈刷着碗，却心不在焉。

回想到在房间里，她对许默的吼骂。

许默全程都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手打到水泡，白沫飞到脸上。

想伸胳膊去擦脸，不小心没抓稳手中的碗。

‘啪嗒’

碗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她蹲下身体，捡起破碎的残渣。

许妈妈：“....”

就在一瞬间，她感到一股巨大的烦躁。

手似乎不受控制一般，将捡起来的碎片又丢出去。

本来就破碎的残渣，再一次分裂。

她过去将厨房门关好锁上。

开始翻找起橱柜。

“我记得就在这...”许妈妈嚷嚷着。

终于，她抓到一包柔软的东西，将它拿出来。

是一包烟。

她拿出里面的火机，点起一根。

深深的吸一口，吐气。

“呵呵，才半年..又白费了。”许妈妈自嘲一笑。

吸气，吐气...

许妈妈捂着脸，竟然哭了出来。

“对不起，许默...”

“我..不是个好妈妈。”

‘铃铃铃！’手机铃声。

许妈妈被突然的动静吓到。

想到家里应该只剩许默和许忧然，才松口气。

将烟灭掉，擦擦手，许妈妈拿出手机。

许妈妈：“老许，什么事吗？”

许爸爸：“家里一切安好吧。”

许妈妈犹豫了会，道：“一切都还好，放心吧。”

许爸爸：“好，我要过一段时间才回去，可能有点晚。”

“注意安全。”

挂掉电话，许妈妈双手撑着台面。

打开抽风机，将烟盒收回橱柜中，剩下半支没抽完的眼通过水道冲走。

她逐渐冷静下来，思考关于许默的事。

贪恋玩物，为此还弄哭了一个孩子。

她现在的年纪，应该将心思放在学习上！

而不是这种玩具！

否者..

若是因此成绩下滑，那以后..又会被人欺负！

许妈妈痛苦的捂着脸。

“绝不能这样下去！”

“必须要加强许默的教育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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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许默在睡觉前感到一股焦虑。

说不清原由，就是内心沉闷。

本以为会导致失眠，最后还是安然睡去。

许默做了个【梦】。

梦到在教室里，她和顾桉之在打扫卫生。

她像开启上帝视角，在注视梦中的两人。

起初在一起打扫卫生，然后「自己」在偷偷瞄顾桉之同学。

许默有点害臊，又无法跳过。

接着老师进来。

顾桉之保护住她。

许默感觉到自己有点脸红。

再是手指受伤，顾桉之为她上药。

许默注视这一切，开始想着下一步是什么。

下一个场景是...

她不小心撞到顾桉之。

两人摔倒在地。

那一瞬间，她就像变成了顾桉之同学。

不再是上帝视角，她好像真正成为了顾桉之同学。

「她」整理好背包，从教室出去。

路过操场，看到那三名女生。

走了约有十分钟路程，回到家，放松的躺在沙发上。

这里是顾桉之同学的家？

许默觉得不可思议。

她能察觉自己在做梦，可梦中场景她又是第一次见。

这真是顾桉之同学的家吗？

还是她脑补出来的幻象而已？

接着「她」开始躺在沙发上玩平板看剧。

去厨房做饭，独自一人吃着晚餐。

可渐渐的，场景变得模糊。

她逐渐从顾桉之同学的身体里剥离出去。

和顾桉之同学越离越远。

她还想看清顾桉之同学，就必须向前。

可是...

许默有一种感觉，如果继续向前，很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

睡前的那股焦躁，在她心里再次产生。

她要向前吗？

还是后退？

又一次的选择，可这次许默却没在有犹豫。

如果现在是梦境的话，就让她遵循一次内心吧。

许默朝着即将消失的画面。

向前！

一点点的去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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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喳叽喳！！”小鸟吵闹的声音。

许默睁眼，从窗户进来的光亮，让她感到不适。

已经是早上了吗？

许默从床上起身。

一股巨大的违和感让她难受。

身体很不协调。

后背的头发打到脖颈上，有丝丝燥热感。

许默下意识去将头发拉起来。

“嗯？”

她头发有这么长吗？

这股不和谐感，让许默清新。

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

等一下，这是哪里？

她看向周围。

梳妆台，衣柜，窗口上放着两个娃娃。

很明显是一个女生的房间，但不是她的！

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许默想站起来，可却无法很好控制她的双脚。

差点就跌倒在地。

还好最后还是掌握住平衡。

不对...

许默终于察觉到，这幅身体似乎都不是她的。

她艰难的走到梳妆台前，这里有一面镜子。

她看到，镜子中的人...是顾桉之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