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掷骰子[无限] 第138章 油画世界（41）

10月20日，高更到达阿尔勒小镇。

一到咖啡厅，居民喊出他的名字，像是认识他。被风吹到地上的报纸，高更捡起，就看到好友梵高的名字。

探究意味生出，他不禁扫完整张报纸，才还给急忙赶来的报童。报童道了声谢，语调都变声，想必也认识他。

没等高更问起，梵高急冲冲赶来。

要不是向日葵庄园的邀请函，梵高不至于如此慢，他真的没想到柯淮能拿到，还是专门邀请。

在监狱画展上卖掉的画作再次出现在向日葵庄园里，那群画商获得利益，梵高获得名次，一举成名的机会，双方合作，何乐不为？

就算外界没有风声，梵高在阿尔勒的名声传播异常广，卖出去的画作又举办了一次小规模的画廊，突然袭击，打到众人措手不及。

那些看过画作在讲解中多了几分认知，回到家里中连连赞叹。

想要再去观看的人们却发现画廊再也没有开过，只能从口中的话语不断了解。那些去看过画作的人随时随地能拿出来炫耀，即便对方不感兴趣，那也能当作谈资的资本。

“你出名了？”高更好奇问。

梵高挠了挠脸，“寄信时我也没想到，这一切就像梦一样。”

随后，梵高激动说自己刚好在朋友那知道他到了阿尔勒，就立即赶来，然后在咖啡店撞见他。

高更拍了梵高的肩膀，“我沿路都能听见关于你的讨论。”

梵高很崇拜高更，发自内心的欣赏高更的才华，绘制向日葵原因之一便是巴黎时高更赞扬过他的向日葵，对于高跟的说起出名，他反倒不知如何回应，只能笑笑。

信中梵高得知高更来后拖出柯淮的事情，高更没听过柯淮，不过艾菲摩尔画展倒也知一二，能在上面的画家绝对不是虚名之流。

高更不止是同梵高的友情，救他于水火之中的法郎，也是因为提奥所说，他去了提奥会出资赞助他反画。

他与梵高并没有过多交情，有也没有很深的交情。

至少高更认为如此。

高更没有想到梵高如此兴奋，连带着他也一起，进入黄房子望着已完成的《向日葵》，梵高说，那是为了迎接他。

信中他们早有往来，现实也很快变熟，高更很快入住，还跟柯淮打了声招呼。

柯淮点头，转眼就试探高更的画作，高更也察觉到他的意图，联合报纸以及一路上的传闻，大致对这位“学徒”有所了解，是与报社有关的人。

不是高更猜测，传闻便是事实，监狱画展的传播甚远，多加打听细加揣测能猜到真相。

更别提柯淮一身“我不缺钱”。

“高更。”柯淮见到他很高兴，“你好。”

“你好。”

高更看到他从房间里出来，不经意瞄到室内，虽装饰简单，但对比整座房子，简直具有压倒性，比不了一点。

“你有兴趣售卖画作吗？”柯淮说了一遍高更最近无法售卖的画作。

高更彻底确定他是名画商，刚好他缺钱，画暂时也卖不出去。

柯淮加码，本来想要试探的高更立刻被价格砸下来，隐约发现对方有股说不清的精明，但又无法证明，还是随着他的话走。

这样的交谈下，柯淮成功获得了高更的画＋1＋1＋1……用极少的价格，获得极高的利益。

是他看来极少的价格，同行千千万，想买肯定出高价。

该赚的钱还得转，也不知道漆雕檀给梵高灌了什么迷糊汤，代理权给她拿到了，他只能从自画像找到存在感。

他现在就算不是高更的代理人，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高更有钱了，很满意；柯淮拿到画作了，很满意；梵高接到好友了，很满意。

三个很满意的人，恰好同是后印象派画家，讨论越来越多，都绘制了自画像。比起原本，多了一人，高更也就多画了一副。

“我还是得感叹，很漂亮的向日葵。”高更已经住了多日。

柯淮停下包装《向日葵》，“你还要继续看？”

高更连忙摆手，又走去：

“卖出去了？”

“画展展览。”柯淮说了一句。

高更看向帮忙收拾的梵高，又看了看外面等待的人。

“我没骗你，我真不知道卖了没。”柯淮心想，他又不是梵高的画商。

梵高的画还得经他的手，只是明面上画商不是他，漆畜不知死哪去了，半点消息都不透露。

混在黄房子里，柯淮有很少打听。

报社他没怎么接触，跟奥温琳的关系有些说不清，纠结万分，他还是没打算去接触，这让他思绪乱了，情绪有些失控，这段时间绘画不出，不敢画也不确定要不要画。

每次回忆到草海铁网，手中的笔总能动，要接触时，始终差点什么。

他目前就像干锅里的鱼，半死不活。

当然他还是能应付，眼前都是油画，临摹轻轻松松。

好想找奥温琳……柯淮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画框，斜眼撇到高更帮梵高将画作送到门外，连带着手中的一副都夺走。

“十一月多了。”梵高听见小镇杂乱的马蹄声，“真快。”

“这倒是提醒我了……”柯淮往后望去。

后面什么都没有，他还是察觉不对。

“怎么了？”高更也往后面望去。

“没事。”

柯淮收回。

偶然出现的白点与黑影，眨眼间不见，柯淮怀疑伪人来过。

他曾在某次外出写生时他感受到波动。

田野三人写生，追逐艺术的层次意外的契合，生活上有分歧能理解，绘画上各凭己见，尤其是梵高与高更。

他们捍卫自己的艺术理念，有时高更会指导梵高，梵高不认同其中的想法。

理念都不同怎么可能指导成功？

高更是现实加工创作，多了份幻想，现实中稻田树影，画里他会加上虚构的河流；梵高是原封不动的写景，与现在流派相比过于老。

双方争执，本就得不出个结果。

在这方面梵高比起平时的自己十分强势，又因非常在乎对方，拉扯中难掩激动，连带着高更也受到影响，更加激烈。

柯淮被人教导，偏向梵高的真实写景，他本身不是擅长虚构那类，但没参加挣扎，有时还被两人拉入，他以没画完作为借口。

因为他看到金灿稻草压缩，成坨颜料，却异常轻巧朝着他们冲来，夹着狂风，伴随着梵高高起的情绪压倒性扑来。

他猛然去看梵高的影子。

有，没有变化。

奇怪了。

柯淮搬到黄房子后总感觉有人凝视，十分不爽，辐□□料角落里撒了，隐约感受到拦住的异物感，不确定是否是伪人。

按道理，伪人去艾德维城监狱，要么取代宿主。

柯淮守在梵高旁边，有时梵高身上出现怪异，找不到苗头，他回到现实，继续观察。

“我倒是忘记向日葵庄园开了。”柯淮整理作装。

高更一片迷茫。

柯淮顿住，与梵高相视，两人眼中都有疑惑，几个转动后，明白对方都没告诉高更。

都以为对方会告诉高更，所以没说，结果都没有。

梵高拉出高更，“画作就是运向向日葵画展。”

三人上路，一路关注。

“原来是这个画作……”高更点了点头，反应过来，“什么！向日葵画展！”

高更看了看高更，又看了看柯淮。

一个要上向日葵画展，一个早就上艾菲摩尔画展。

“啊？！”高更失态喊出。

路人连连围观，柯淮一把捂住他，他无法挣扎开，柯淮微笑回应那些观看的人群，逐渐松开手，拍了拍胸口，现回原形，“吓死我了。”

梵高也被这吓一跳，要知道高更平常冷静，很少流出一惊一吓的神情。

高更眼神盯着柯淮，假，太假了。

“本来就是。”

柯淮见到飘扬的雪花，赶紧上去接。

梵高望着纷纷扬扬的雪，惊吓的心放缓，抛之脑后，不禁赞叹，“这是冬日的初雪！冬季的精灵！”

他的脸被未捏成的雪砸到，来不及躲开，又被砸了几次，雪冷冻脸，想去找寻罪魁祸首，无意间瞟到几瓣黄色向日葵，积雪压不住挺直的腰杆，反而抖落。

向日葵面向暖阳，始终热烈面对太阳，沉默不语去绽放、去燃烧。

栅栏拦不住爆满是向日葵，有些蹿出来，朝外来的客人打招呼。

时间来到11月中旬，暖冬。

此刻，三人抵达向日葵庄园。

【梵高很崇拜高更，查阅了资料从梵高的视角来看梵高也是好友，但没达到梵高这种程度，来阿尔勒是很大程度是因为画卖不出去没钱了←仅是作者略看得出，不代表真实如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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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油画世界（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