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画奇案系列之临安卷 第15章 2.汉宫宴案（7）

时间的沙漏缓缓流淌，终于来到了第三日，这一日，对于整个临安城而言，仿佛被一层凝重而庄严的纱幕所笼罩，大街小巷都沉浸在一种紧张而又庄重的氛围之中。晨曦初露时分，平日里喧闹的市井之声都仿佛被压抑了下去，百姓们虽未身处祈福之事的核心，但也知晓今日的不同寻常，纷纷在家中默默祈祷，盼着这关乎国运的祈福仪式能够顺遂无虞。

朝堂之上，大臣们更是早早起身，纷纷身着朝服，朝服上精致的绣纹、庄重的配色，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肃穆。他们神色凝重，不苟言笑，每个人的心中都怀揣着对国家的期许以及对未知变数的隐隐担忧，而后井然有序地跟随永泰帝前往祈福之地。

赵凌霄、苏墨言等人早已提前到达，他们如临大敌般紧张地守在周围，眼神犹如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动静。赵凌霄紧握着手中的佩剑，那剑柄上的纹路硌在掌心，似在时刻提醒着他肩负的重任。他压低声音，神色严肃地对身边的张虎和张达说道：“今日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这祈福仪式关乎国运，更关乎陛下的安危，咱们可不能有丝毫懈怠啊。” 张虎和张达听闻，郑重地点点头，他们皆是身经百战之人，但此刻也深知今天的任务艰巨异常，稍有差错便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灾难性后果，那后果绝非他们所能承受，也绝非这国家所能轻易化解。

苏墨言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却又透着深深的担忧，他的视线在周围的人群、建筑以及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里来回穿梭。片刻后，他微微皱眉，凑近赵凌霄，轻声说道：“赵兄，我总觉得今日不会太平，那幕后之人筹谋已久，必定会选在这个关键时刻出手，妄图制造最大的混乱。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啊。” 赵凌霄微微颔首，眼神愈发坚定，回应道：“苏墨言所言极是，我们已经安排了人手在各个关键位置，一旦有情况，立刻行动。只是这幕后之人实在是太过狡猾，咱们还得小心应对才是。”

永泰帝在众人的簇拥下，步伐沉稳而庄重，缓缓来到祈福宫殿。这座宫殿气势恢宏，庄严肃穆，朱红色的宫墙、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宫殿内的装饰更是华丽至极，墙壁上绘制着寓意吉祥、象征国运昌盛的精美壁画，每一笔每一划都饱含着匠人的心血；殿内摆放着的各种祭祀器具，皆是用上等的材料精心打造而成，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整个宫殿仿佛被一种神圣的氛围所萦绕，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永泰帝身着龙袍，头戴冕旒，面容肃穆，开始进行祈福仪式。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祈祷着国家的繁荣昌盛、百姓的幸福安康以及江山的永固。那高台之上摆放着各种祭品，香烟袅袅升腾而起，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更添几分庄严之感。大臣们见状，纷纷跪地，整齐划一，同样虔诚地跟着祈祷，那低低的祈祷声汇聚在一起，仿佛能冲破云霄，直达上天。

然而，就在众人稍稍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仪式能顺利进行下去的时候，变故突然如惊雷般炸响。只听一声巨响，仿若平地起了一声炸雷，从宫殿的一角传来，那声音震耳欲聋，打破了原本庄重祥和的氛围。众人顿时惊慌失措，纷纷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神色惊恐地四处张望，原本整齐有序的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赵凌霄等人不愧是训练有素，迅速反应过来，赵凌霄当即大声呼喊着让大家捂住口鼻，那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洪亮且极具穿透力：“不好，是机关启动了！大家快用湿布捂住口鼻，切莫吸入毒气！” 他的心中一阵懊悔，自责还是没能完全洞悉那幕后之人的手段，竟让他们得逞，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发动了如此歹毒的机关。

苏墨言脸色大变，平日里沉稳冷静的他，此刻也不禁额头冒出冷汗，他焦急地喊道：“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敌人的手段。这机关设计得如此隐蔽，定是早早就埋下了祸根啊。”

紧接着，毒气开始从宫殿的各个角落冒出，那毒气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绿色，如幽灵般迅速弥漫在整个宫殿之中，刺鼻的气味充斥着每个人的鼻腔，令人几近作呕。众人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咳嗽声、惊叫声此起彼伏，人们开始慌乱地四处逃窜，却又在这弥漫的毒气中迷失了方向，不少人因吸入毒气而开始出现头晕目眩、呼吸困难等中毒的症状，整个宫殿宛如人间炼狱一般。

“大家不要慌！” 赵凌霄一边大声呼喊着稳定人心，一边指挥着众人，“用湿布捂住口鼻，尽快离开这里！”

张虎和张达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如两头勇猛无畏的雄狮，带领着士兵们，在混乱的人群中艰难地开辟出一条道路，保护着大臣们向宫殿外撤离。然而，毒气的扩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不断地蔓延、侵蚀着每一寸空间，一些身体稍弱或者行动稍慢的人，即便捂着口鼻，也已经开始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情况愈发危急。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更糟糕的是，宫殿那层层叠叠的木头梁子因为少了核心支柱的支撑，开始发出令人胆寒的 “嘎吱” 声，随后便如天崩地裂般爆裂开来。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木块和灰尘四处飞溅，如雨点般砸向众人，不少人被击中，痛苦地呼喊着。那原本坚固无比、象征着皇家威严的宫殿，此刻却好似一头受伤的巨兽，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彻底坍塌，将所有人都掩埋在这废墟之下。

“陛下，快走！” 赵凌霄一边挥舞着佩剑，挡开那些掉落的木块，一边朝着永泰帝所在的方向大声喊道。他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永泰帝身上，此刻永泰帝的安危便是重中之重，绝不能有丝毫差池。

永泰帝的脸色也十分凝重，他虽贵为九五之尊，但此刻也身处险境，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慌乱。不过多年的帝王涵养让他很快镇定下来，在众人的保护下，迅速向宫殿外走去，脚步匆匆却又不失威严，身后的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也在催促着众人加快速度。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走出宫殿的时候，却遭遇了乱党袭击。只见一群身着黑衣、蒙着面的乱党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出，他们个个手持利刃，眼神中透着凶狠与决绝，那模样仿佛与这世间有着深仇大恨一般。为首的一个乱党身材魁梧，声音粗犷而充满戾气，大喊道：“皇帝老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这昏君，只知贪图享乐，可曾想过我等前朝子民的痛苦？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取你性命，为我前朝报仇雪恨！”

赵凌霄等人立刻与乱党展开了激烈的争斗，一时间，刀剑相交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火星四溅，鲜血飞溅，场面惨烈至极。那刀剑碰撞的 “铛铛” 声、人们的怒吼声、痛苦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死亡与挣扎的悲歌。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休想伤害陛下！” 张虎怒吼着，他那如铁塔般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挥舞着手中的大刀，虎虎生风，每一刀下去都带着千钧之力，与乱党们展开了殊死搏斗。那大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所到之处，乱党们纷纷被砍倒在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但更多的乱党却如潮水般涌上来，毫不畏惧，似乎有着必死的决心。

刑部张赫和大内侍卫统领带人抵挡住乱党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张赫一边冷静地指挥着士兵们，大声喊道：“大家不要乱，组成防御阵型，护住陛下和大臣们，切莫让这些贼人靠近分毫！” 士兵们听闻，迅速集结，以永泰帝和大臣们为中心，背靠背围成了一个紧密的防御圈，手中的长枪如林般指向外面的乱党，严阵以待。

在这混乱而激烈的战斗中，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永泰帝竟然被祈福宫殿的公公擒住。那公公平日里看着老实本分，总是低眉顺眼地做着自己的分内之事，谁也不曾想到他竟会在此时暴起发难。众人心中大惊，正准备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解救永泰帝，毕竟永泰帝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天下必将大乱啊。

然而，就在这时，让人更为惊诧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永泰帝突然出手，动作敏捷而凌厉，几下便将公公打倒在地。原来，方才赵凌霄已经和皇上换了衣服，这是他们事先商议好的计策，以防万一。皇上早已在他们的掩护下悄悄离开，此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 “永泰帝” 不过是赵凌霄假扮，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看看这幕后之人到底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公公见计划失败，顿时恼羞成怒，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恨，大声喊道：“你们这些人，永远也别想阻止我们的计划！我本是前朝大臣，曾深受前朝皇恩，一心辅佐幼主，盼着能匡扶前朝江山。可谁知，这天下竟被你们轻易夺去，我怎能甘心？我等前朝遗民这些年受尽屈辱，隐姓埋名苟活于世，就是为了等待这一日，能为前朝报仇，恢复我朝正统啊！”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尽显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说完，他深知大势已去，不愿落入敌手，遭受屈辱，便毅然决然地自尽而亡。那决绝的眼神、倒下的身影，仿佛也在诉说着他这复杂而又充满无奈的一生，让人不禁对他又恨又怜。

其他乱党见公公已死，顿时陷入了疯狂，他们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开始趁乱对周围无辜的百姓大开杀戒。百姓们惊恐地四处逃窜，哭喊声、求救声交织在一起，那原本祥和的祈福之地，此刻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到处都是慌乱的身影、倒下的身躯以及流淌的鲜血，惨不忍睹。

“这些混蛋！” 赵凌霄愤怒地喊道，眼中满是怒火，“张虎、张达，保护百姓！绝不能让这些贼人再伤害无辜之人！” 他深知百姓是国家的根基，若是任由这些乱党残害百姓，那即便保住了永泰帝，这天下也将失去民心，陷入更深的动荡之中。

赵凌霄一干人急忙护卫大家，再次与乱党展开了殊死搏斗。他们不顾自身安危，奋力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将那些靠近百姓的乱党一一击退。赵凌霄的身上已经多处挂彩，但他浑然不觉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好永泰帝和百姓，绝不能让这幕后之人的阴谋得逞。

张赫边打边快步走到赵凌霄身边，此时的赵凌霄正奋力与几个乱党搏斗，剑影闪烁，气势逼人，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张赫大声说道：“赵兄，这些乱党似乎有组织有纪律，绝非一般的乌合之众。他们的行动如此统一，必然有一个指挥者在背后操纵，就像牵线木偶一般，只要找到那根线，找到他们的首领，斩断这根线，才能彻底解决这场危机啊。”

赵凌霄挥剑逼退一个乱党，微微点头，他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回应道：“张大人所言极是。这些乱党行动如此整齐划一，背后定有主谋指挥。我们分头行动，一定要找到乱党的首领，将他们一网打尽，还这天下一个太平！” 说罢，赵凌霄迅速对张虎和张达下达命令：“张虎，你带领一队人马从左侧搜索，张达，你带一队人马从右侧包抄，务必找到乱党首领。一旦发现，不要轻举妄动，先派人回来通报，咱们再一起合围，绝不能让他跑了。” 张虎和张达领命而去，他们带着士兵们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展开行动，在混乱的战场上穿梭，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乱党首领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