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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渡医孤将骨存 第3章 归返山林,巧救少将

作者:安佳禾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3 23:14:36 来源:文学城

待巡检司兵卒悠悠然晃至,将闹事的难民驱离时,季韵初已然快把主院的仓库搬空了。

这府中的财物,除去她娘亲的陪嫁,便是父亲留给她的私产,哪有多少王氏的物件。

季韵初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又吩咐悦儿出去留意动静。

府外,丫鬟正搀扶着王氏往后院赶,未曾想,恰好撞见这一幕。本就怒火攻心的王氏白眼一翻,直接厥了过去。

目睹一切的悦儿抬手掩唇,又惊又怕:完了,二夫人不会被气死吧?这要是传了出去,对小姐的名声可不利。

她匆匆赶了回去,将此事一一告知。

季韵初抬手拂过一只紫红沉香木柜,柔软的指腹点了点柜顶,无奈道:“你将这盒子里的人参给二夫人送过去吊吊命,再请个郎中过去。等我这边事了,就去看看我这可怜的姨娘吧。”

悦儿:“是。”

别的不说,她家小姐可是越来越靠谱了!

仓库里的东西都被运往了西郊,这是季韵初让悦儿去粮铺买米时寻的去处,可为防被王氏发现,此地也不宜久留。

念及此处,季韵初不得不向系统打听。

“那季家小姐还有别的去处吗?”

【宿主可投奔欧阳先生。】

欧阳先生?原主的那位师父?可照她如今这处境,怕是也难以久居。

季韵初思索片刻,又问道:“我还有其他去路吗?”

【十日后,西南边境告急,宿主可自行攻略。】

“攻略……是指季将军生前结识的能人志士吗?”

此问一抛出,系统立刻兹拉……兹拉……地念了一堆资料。

季韵初只能从中尽力扒拉些能用的信息:有京城人士,有隐居之人,更有一人尚在军中。可远水难救近火,京城遥距千里,隐居者不知踪迹,军营更是难以踏入。

实在叫人烦闷。

思绪杂乱间,悦儿已然将事情办妥了。

两人准备离开前,季韵初一回首,瞧见这几乎被搬空的府库,心情又舒畅起来。

管他呢,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船到桥头自然直!

两人一齐离开库房。

悦儿在身后上锁,季韵初却看向了一直未加阻拦,甚至暗中相助的将府管家。

柳管家面色不佳,脊背愈发佝偻,整个人看上去比前几个月苍老了许多,想来在王氏手下讨生活,不太如意。

她记得管家本是原主母亲柳氏的心腹,家中有个身体孱弱的小儿子,一直靠她母亲接济药材。如今落入二夫人手里,怕是早已断药多时。

季韵初忽然向前一步,对着柳管家恭敬地行了一揖。

柳管家连忙回礼,口中说道:“不可不可,大小姐,这不合规矩!”

季韵初道:“今日若不是柳伯伯相助,只怕我的计划不会如此顺利,这一礼,您受得起。”

柳管家闻言,眼眶微微湿润。

“老奴并没有做什么。”

季韵初未接话,而是话锋一转,道:“母亲在世时,我曾听闻柳伯伯有个小儿子,身体不太康健,如今可有好转?”

柳管家微微叹息,低落的嗓音中带着一股颓然,毫无生机。

柳管家轻叹一声,“不曾……”非但没有,反倒愈发严重了。

他忍不住抬袖拭泪,“家里请过不少大夫,都说怕是不行了……”

季韵初适时说道:“柳伯伯关照于我,韵初无以为报,恰逢我自幼研习医术,略通一二,您若不介意,我愿上门为令郎搭脉诊治一番。”

“这……”柳管家又惊又喜,却下意识要拒绝,“这太麻烦小姐了,使不得……”

“伯伯,您不必见外,您对韵初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如今不过是搭个脉,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

“那……那就有劳小姐了。”柳管家的脸上又滚出两行热泪,深深作揖,弯腰恨不得以头触地,“小姐大恩,老奴无以为报!”

季韵初赶忙扶住他,无奈道:“伯伯,您再如此,我可就不去了!”

柳管家匆匆起身,脸上挂着笑:“好,好,我不这般了。”

府库之事已了,王氏又晕厥在床,作不了妖。季韵初干脆就趁此时,去柳伯伯家中看看。

行动派想到便做,没多久就带着悦儿一齐来到了柳伯伯家。

这么些年,柳管家在将军府的收入几乎都“填进”了儿子的“无底”药材中,以至于家中仅有一间简陋的砖瓦小屋。

还未进屋,季韵初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柳管家又是一声叹息:“小姐,小儿已经病了十年……” 病到连这个家都快被药材腌入味了。

“这十年,老奴请了无数大夫,都说无用,这口气也快吊到极限了。您尽管看,治不了也没关系……”

季韵初觉得他在怀疑自己的医术,但这也正常,她并不气恼,只是神色严肃地走进。一进屋,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俨然一副医者才有的姿态。

见她搭脉,悦儿反倒比柳管家自信得多,在一旁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家小姐绝对行,柳管家你就放心吧!”

弹棋三着之间,季韵初便收回了手。

柳管家有些不敢询问。

季韵初神色严肃地望着他,就在柳管家愈发忐忑不安时,她忽然一笑:“我能治。”

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击中,柳管家先是一愣,好一会儿才回神,不敢置信地问道:“真的?!”

“真的!”

接下来开药方、抓药,一气呵成。知道柳管家手头拮据,季韵初临走时还偷偷留下一枚快十两的银锭。

回府途中,季韵初满心欢喜。一想到今日既救了人,又顺利解决了王氏霸占将军府家产的麻烦事儿,嘴角就不自觉上扬。

她二话不说就拉着悦儿,径直走进街边一家酒楼。

季韵初大手一挥:“悦儿!你敞开了吃!今天你家小姐请客!”

……

王氏昏迷了几日,将军府便消停了几日。

直到……她渐渐醒来。

想到那日昏迷时看到的场景,王氏颤抖着招手唤人上前问话。

随侍的丫鬟立刻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大小姐实在过分,把咱们库房搬得一干二净。奴婢去看时,只觉得连老鼠都不愿在那处逗留,四面都只剩光秃秃的墙壁。要不是墙壁搬不了,奴婢觉得大小姐连墙壁都要挪走!”

“岂有此理!”

王氏怒不可遏,掌心狠狠拍击床栏,边打边骂:“岂有此理!反了她了!”

屋内的丫鬟,没有一个敢吱声的。

王氏狠狠喘了几口粗气,犹觉得压不下火,干脆起身下床,怒喝道:“伺候更衣!我倒要看看!这个‘灾星’把本夫人的东西都搬到哪去了!老鼠尚知往家偷,她倒好,把我的东西往外搬!”

这边骂着,那边已经有人转述给了大小姐。

季韵初挑眉嗤笑:什么你的我的,明明都是她的,至于那“老鼠”往家偷,也要看看这将军府如今还是不是她的家?

等把王氏赶走,她一定会将东西搬回来,可要是赶不走,她还不如自立门户。反正她在哪,将军府就在哪,而这儿,能留给王氏的,顶多就是这座空壳宅子罢了。

要她说,这宅子留给王氏都算便宜她了。

旁侧的悦儿却有些担心:“小姐?要不咱们出去避避?”

她们的人手毕竟比不上二夫人,真怕小姐吃了亏去。

可季韵初还没来得及回应,门外便传来了王氏的冷笑:“现在想躲?晚了!”

王氏一脚跨进门内,入眼即是手持茶盏、正悠然品茶的季韵初,顿时气得横眉竖眼。

“灾星!你竟敢偷窃府中财物,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把东西搬回来,再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我还可以勉强原谅你。否则,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季韵初不急不徐地放下茶杯,甚至连眼皮都未多抬一下,只是漫不经心地朝王氏的方向瞥了一眼。

“姨娘这话从何说起?怎么能平白无故地污蔑我?也就是在自家府里,我才不同姨娘计较。若是出了门,我定是要告姨娘个污蔑之罪。”

“你还想抵赖!我告诉你季韵初!府里的下人可都看见了!”

王氏理直气壮!

但就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季韵初微微侧首,看过来时眸光清冷,说话依旧软趴趴的,却十分气人。

“姨娘真是富裕,为了污蔑我,竟然还花钱买通了所有下人呢。”

这一下,悦儿在一旁险些笑出声。

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但还是被季韵初瞧见了。

季韵初无奈地换了个姿势,将她挡到身后。

这丫头,太藏不住事了。

王氏气急败坏:“季韵初!你身为将军府大小姐,怎能平白无故污蔑他人!”

季韵初好笑道:“姨娘说我就是证据,怎么我说姨娘就是污蔑呢?我院里的下人也都看见了。”

王氏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不住指责:“你这是胡搅蛮缠!”

季韵初用帕子抹了抹嘴,满不在乎:“嗯,对,你能拿我怎样?”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直接将刚刚苏醒的王氏气得再次晕厥。

那边一堆丫鬟边喊着“夫人”,边将人送了回去。这边,季韵初却微微拧紧了眉心。

这么容易晕,不会真被她气死吧?

……

王氏这一晕,便晕到了花灯节,整个人更是瘦了一大圈。

季韵初与她在府中相遇时,略一惊讶便状若无人地走了出去。

王氏倒是想开口骂她,可嘴一张,先是被呛了一口风,随后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待她好不容易缓过来,季韵初已经走出府门,消失在了拐角处。

再度驻足,抬眸远眺,入目之处已是一片璀璨光华。

“哇!没想到这郴州的花灯节竟如此热闹~”

季韵初微微仰头,凝视满街五彩花灯,唇角轻扬,绽出一抹浅笑。

当真是了,几日的连续折腾,让人身心俱疲。她轻抬手伸了个懒腰,周身舒展下来。原本……哪有这番闲情逸致。

“是啊!许久没有陪小姐出门过这一年一度的花灯节了。”悦儿亦被吸引,声若银铃,于喧嚣集市中更添一抹灵动韵味。

二人在这繁华集市中悠然信步,赏玩各类奇巧物件。正沉醉其中,行至数里之外,喧嚣渐渐停歇——

却见街角巷尾有褴褛身影隐现。

难民们形容枯槁,或蜷缩于残垣之下,或瑟缩在僻幽角落,每隔几里便有三两聚集,与那繁华盛景形成鲜明对比。

乞儿们瘦骨嶙峋,双手颤抖着伸向路人,口中发出微弱乞讨声。

得见此景,二人在旁悄声低语。良久,只听一人开口:“小姐,你是说……要帮他们?可难民这么多,我们又当如何?”悦儿面露揪心。

自从011激活又被弄坏,“察探民生、救助百姓”不知何时就成了头等大事。被迫来到郴州,首要任务是外出救助百姓、修复系统,找机会离开将军府。

只是……郴州流民众多,挨饿受冻的人不计其数,就算有这怜悯之心,可一直在将军府设粥救济也不是个长久之计,着实让人头疼。

“别急,总会有办法的。”季韵初悄悄将囊中碎银握于掌心,待路过难民身畔,将银两轻置于地,未作停留,便快步离去。

徐行数里,但见花灯错落、交相辉映,匠人巧手扎就门楼、狮子等模样,栩栩如生。

这般景致,虽不及帝京繁丽,然市井巷陌灯火摇曳,百姓笑语欢声、往来熙攘,处处皆是梦华与欢悦。

“小姐!您快看那!好大好漂亮的花灯啊~”只见悦儿兴奋不已,指着不远处一盏巨型花灯,轻扯季韵初的衣袖,很是急切。

“走!我们也过去瞧瞧!你慢点——”季韵初被悦儿感染,疾步趋前与她相伴游街,暂且将忧思抛却,重又没入繁华之中。

“小姐,还是这盘最为衬你,瞧着清新脱俗呢!”

只见那娇俏女娘正挑选着胭脂水粉,小丫鬟静静陪侍在旁,伸出纤纤细指,指着那精致的妆匣。

街边行人如织,往来如梭。恰有一少年,策马奔驰而去。

回眸时——

只见那渐趋朦胧的背影。

“怎么了小姐?听说每年花灯节都会有烟……”

“什么?”

话犹未尽,忽闻——

“嘭” 然一声,烟火乍裂。

百姓们欢呼雀跃,热闹非凡。恍惚间,盛景于眸中绽放,女娘不慎撞于一坚实胸膛。

刹那!

淡雅檀香扑面而来,丝丝缕缕,缱绻于鼻尖,令她身躯陡然一僵。抬首望去,澄澈眼眸恰与他深邃双眸交汇。

一时间,周遭诸般尽皆沉寂。

少年郎玄色锦袍裹身,华贵非常。其身姿英挺,冷面含霜,为原本俊美绝伦的五官平添三分拒人千里的孤寒之意,令人却步。

“小心。”头顶蓦然传来少年独具魅力的磁性嗓音,声线低沉,语调轻缓。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稳稳扶住了身前之人。

季韵初愣在其怀中,许久,才猛地意识到失礼,惶然退后,拉开距离。

神情有些恍惚,待回过神来,只见少年郎微微颌首。他缓缓侧身而过,步履从容,须臾间便没入熙攘人潮,踪迹难觅。

“殿……萧公子,您……您不是从不近女……?” 侍卫硬着头皮轻声问询,见其神色冷凝,双唇紧抿,当下不敢再多言,赶忙转移话题,“知府已在厅中恭候多时。”

少年郎微微颔首,撩起衣摆,稳步登上了马车,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之态。

车辕轻晃,骏马扬蹄,于石板路上踏出清脆节律,一路穿街过巷,碾过斑驳月影,终至郴州官衙庭院。

知府携一众属吏早已恭立堂前,少年郎阔步迈入正厅。他双眸精芒闪烁,眸光徐徐扫过屋内众人,周身自然散发威严之气,仿若天成。

但见一温润得体,着一袭绯色曲领大袖公服的壮年男子疾步趋前——

此即郴州知府,陈妄。

他双手抱拳,恭敬道:“世子殿下不辞跋涉之苦,远途而至,实令下官钦佩。”

“陈大人,边疆战事紧急,本世子此番前来,实有要事相商。”萧尘逸微拱手还礼,神色虽淡,礼数却周全无缺。

陈妄抬手作请,待众人依循宾主之序安然落座后,方开口。

“殿下此番驾临,下官已略知一二,只是……”言至此处,其面露难色,“郴州近年征战不休,府库几近亏空,且西南地山峦险峻,道路崎岖难行,运输极为不便。”

萧尘逸眉梢微蹙,沉声道:“本世子深知此间难处,但大军开拔在即,倘若物资难以接续,此战必定凶多吉少。”

思忖片刻,又言:“可否发动百姓筹集些许干粮、药材,征调周边擅医术的民夫,略加培训以随军应急。”

“发动百姓之举或可勉力一试,只是民夫征集一事,需给予一定报酬,百姓安危亦是一大棘手难题。”知府垂首沉思良久,才缓缓道来。

“我军会承担部分报酬,至于安危,本世子自会安排士卒悉心护送。另,军医之事万万不可轻视。”

话落,萧尘逸不着痕迹地轻笑一声,“这花灯节办得极好,想来此举于陈大人而言,也并非难事。”

闻世子此言,堂中官员不禁面面相觑。

这番言语,生生截断了陈妄的“退路”。

“哈哈,殿下宽心,下官即刻张贴告示,召集医士民夫。至于药材,当盘点官仓所储,向城中富户劝募……定竭力相助!”

“有劳。军情紧迫,望大人尽快落实。待凯旋之日,本世子必向朝廷奏明知府大功。”

商议既定,世子长身而起,与众人辞行。

陈妄亦起身相送,“殿下放心,下官定不负所托!”

萧尘逸偕同侍卫昂首阔步踏出府邸,身影于银辉下渐行渐远,唯余一路刚劲足音,回荡于空。

……

“哎,老身又来迟一步。看这情形,世子莫不是又要出兵了?”一鹤发老者缓步行至,身畔还跟着个垂髫小儿,喃喃自语,“又有人要倒霉咯。”

“老知府,您怎生来了?”一官员上前问询。

那老者手捋长须,悠然长叹一声:“世子有所令下,尔等务必全力相助。只叹那儿郎常年驰骋于外,许久未曾归家。”

“却是为何?”陈妄闻之,兴致顿起。

一同前来的孙儿也扯着老知府的衣袖,高声叫嚷:“爷爷,孙儿也极想知晓!”

“哎呀,你们若愿听,老身便与你们细细道来。此事需从元年说起……”

“边境失守,郴州曾一度陷入水火之中。幸得世子不辞辛劳自京城星夜驰援,才得此地免遭灭顶之灾。”

“故,世子但有所求,郴州官员自当全力以赴,绝无推诿之理。”

此言大有深意,恐是有意说给一人听的。

这西南边奴最是不定,因此郴州总能见着世子将军。这不!把老知府都熬退休了,还在打。

从“小将军”到“逢战必出世子爷”战功赫赫,不过只是个少年郎。

世子名号可谓是享誉都城,是人人称道的少年将军,却有一说法——

“不爱归家,不喜女娘”。

“爷爷,您说咱世子会喜欢怎样的女娘呢?”

“你这小滑头!先多读书认几个字,小心以后没有女娘瞧得上你。”

老知府面带笑意,轻拍了拍孙儿。

“老身倒是在京城待过些时日,听闻但凡为世子筹备亲事,他便匆忙奔赴军营。诸多女郎对这他心生倾慕,儿郎却……”

“或许世子单单喜爱同他那般……”

孙儿话尚未落音,见爷爷手掌欲敲将过来,赶忙高声呼喊——

“诶!爷爷您听我说完!听我把话说完!我是说世子心仪同他那般,能携手互助的女娘。”

见此,老知府止了教训孙儿的念头,抬眸望向远处。

夜幕低垂,银河横亘,朦胧间似有灵韵流淌。

“哎,万物相生相克,相辅相成,人亦如此。”

【1】出自唐·苏味道《正月十五夜》。

“万物相生相克,相辅相成,人亦如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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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凝眸(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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