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丰侧身停在窗前,转头看着窗外,不咸不淡道:“此处风景甚好”。
“好久不见,哥哥过来不只是为了看风景吧”,苏罗坐了起来,看向他的背影。
聂清丰原先计划中不包括来苏罗家,他过去找刘岩询问刘瑛一事,确定刘瑛受了伤,谈话间也得知苏罗与刘家断了亲,听刘岩说,苏罗这次却是找刘瑛途中,淋雨受寒生了病。
他通过刘岩理清了心中疑虑,刚准备告别他,便听到有客过来,刘岩一去不知何时回,他就写了纸条,不辞而别。
“你身体好了些?”
“多谢哥哥关心,再过两日,应差不多恢复了”,苏罗现在的身体仍有些虚弱无力,走几步便觉得乏力,柳回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尽量少随意走动,耽误恢复。
苏罗看着聂清丰,见他眼中确实有关切之色,她笑了笑,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就像白日里看烟火,有些激动又有些奇怪。
聂清丰见苏罗的笑容中带着些讶然,他正了正色道:“爷爷嘱咐我要照顾你,他要是知道你病了,他定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苏罗道:“别告诉爷爷,我不想让他担心,何况我也快好了”。
聂清丰点了点头,道:“听说,你和刘家断亲了,那我的喜宴,你还会来吗?”
苏罗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恐怕不能,我并不想看见许三娘”。
聂清丰眯了眯眼睛,“若是许三娘不来,你会来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罗听他这样说,总觉自己要牵扯到他的谋划的事情之中。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刘瑛受了伤,就算恢复也需要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
“你难道想让你的岳母来不了吗?”
聂清丰一听到苏罗提及岳母这词,就想到许三娘装疯卖惨,满口谎言,心中厌恶不加掩饰,尽显露在脸上,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聂清丰临时起意过来邀请苏罗参加自己的婚礼,本来准备派人送喜帖,从刘岩口中得知,她与刘家断亲一事,便只好亲自来问。
虽然,刘瑛被人绑架,有损名节,但是他们聂家是不会因为此事就毁婚,是以,等刘瑛身体恢复如初,这婚礼是照常举办,可是苏罗若是不来参加,这婚事恐不能顺利进行。
爷爷看重苏罗,若是得知苏罗因许三娘与刘家断亲,不来参加婚礼,必然会让他从中斡旋,想方设法请苏罗过来。
聂清丰不希望婚事一波三折,他就想尽快完成婚事,然后就不用耗费心力在此事上,可以专心忙于公务。
聂清丰冷冷道:“你不信我可以做到?”只是,让许三娘不来婚礼现场,他可以使些手段达成。
苏罗思忖道:“不是不信你,而是我想要的更多”。
聂清丰走了几步,停下,他背过身道:“她毕竟是刘瑛的母亲”。
“我不欠刘瑛,我也不欠刘家什么,而许三娘欠我一条命”。
“只是为了一条狗吗?”,聂清丰听刘岩提到过,刘岩推测,大致是许三娘搞死她一只小黄狗,所以她还与刘瑛以十两断了亲。
苏罗眼睛红了,她哽咽道:“小黄是我的家人”,片刻后,她望向窗外,坚决重复道:“小黄是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