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自顾自地说起了春婶家的事情,还说起来刘岩,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说起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刘婶笑眯眯地看向苏罗,有些撮合他们的意味。
苏罗回过神,点点头,丝毫没有羞怯,道:“村长是个好人”。
刘婶仔细瞧了瞧,看苏罗面色坦荡,料她对刘岩无意,便打住话头,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扣门声。
苏罗道:“进来吧”
赵嬷嬷端着一碗药汤缓缓走了进来。
“姑娘,该喝参汤了”。
“嬷嬷,你先放在桌子上 ,我这边还有客人,等会再喝”。她瞥了眼案桌上剩下的馄饨。
刘婶见状忙摆了摆手,道:“苏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苏罗站了起来,刘婶忙伸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别送了,你好好休息”。
“刘婶,谢谢你特意过来看我”。
刘婶咧嘴大笑道:“苏姑娘,客气咧”。
赵嬷嬷将药汤放下,她走到刘婶旁边,伸手一摆道:“慢走啊”。
刘婶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告别,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大家大户,出手阔绰,她活到这个年岁,还没喝过参汤”。
赵嬷嬷往门边走去,伸长脖子看了看,见刘婶走出院门,环顾四周后,她忙转身关上门。
“小姐,夫人最近总问我,你的身体状况。是不是起疑心了?”
苏罗笑了笑,她坐了下去,端起凉了的馄饨吃起来,吃完后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不慌不忙,端过那碗“参汤”,喝了下去。
赵嬷嬷见苏罗不回话,一脸淡定,她很不淡定,这是她第五次给苏罗端参汤了,除了第一次是真的野山参,其余的皆是红糖炖野红豆根,不值钱。
真的野山参都送到苏罗这边了,苏罗现在手中有四个野山参。她放下盛“参汤”的瓷碗,笑了笑,道:“别慌啊,赵嬷嬷。”
“小姐,夫人的私房钱都快花完了,天天跟我抱怨”。赵嬷嬷心软了,毕竟许三娘是她一手带大,苏罗给许三娘挖的窟窿越挖越大,她有些担忧。
苏罗站了起来道:“赵嬷嬷,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可别忘记了”。她轻飘飘地说出来,仿佛此事一点也不重要。
赵嬷嬷一怔,往后退了退,她茫然地垂下头,就如一颗焉了吧唧的老白菜,不得不逆来顺受,苏罗心中升起一丝异样。
她必须这么做,而赵嬷嬷是其中关键的一环。
“你可以走了?”,苏罗指了指门,她没有再看赵嬷嬷一眼。赵嬷嬷走后,苏罗长叹了一口气。
前两日,她见过刘岩,将身上所有银钱都给了他,请他帮自己盖房子,还差的钱,她将在十日后给他,刘岩答应她,多找些人,加快进程,缩短工期,尝试一个月左右盖好房子。
近来,刘瑛来得越来越少,她已经连着有两日没有看到刘瑛,听赵嬷嬷说,刘瑛的婚期已定,就在月底。
许三娘为着准备婚事忙前忙后,苏罗知道,在刘瑛没嫁出去之前,许三娘定会好生“款待”她,生病拖一两个月好不了也是常事。
而刘瑛困在闺房中绣嫁衣,盖头,在出嫁之前,许三娘定会千方百计给刘瑛安排活儿,让她没空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