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拽着老罗头就往外走,村里只有刘运家有马,老罗头歪斜着身子躺在地上,赖着不走。
刘岩道:“苏姑娘,我去借马”。
苏罗点了点头,道:“好”,她继续将帕子放水桶中揉搓着,洗净后擦拭吴轲的脖颈以及手臂。
桶里的水浑浊了,桶底沉淀了一层泥沙,苏罗看着仍然脏兮兮的吴轲,提起水桶走到门口,将桶里的水泼了出去,她往外走了两三步,朝路尽头看去,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看来饶是这么富裕的村庄,大夫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来,看病难哦。
苏罗转过身,准备回去,走到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咿呀咿呀的声音,心中一急,走了进去,突然感到后脑勺剧痛,有人从背后给了她一闷棍,她的身体倾斜着倒下去,她看到断了半截的麻绳,安静地躺在地上。
老罗头啐了一口浓痰,“臭丫头,还想害老子”,从地上挑了个长点的麻绳将苏罗双手绑起来。
吴轲醒了,他看着老罗头藏在那边,他说不出话,着急地叫着提醒,可是苏罗没有发现藏在暗处的老罗头,还是被他一棍子给打晕了。
老罗头将苏罗拖着,走到井边,吴轲之前强撑着一口气站起来,如今怎么使劲,全身如灌了铅般沉重,他只能咿呀呀叫着,费劲地扑到地上,向前爬去。
“叫什么叫”,老罗头举起手中的木棍就打在吴轲身上,担心他又叫来其他人,此时,门虚掩着,还没关上。
老罗头一棍子敲到吴轲脑袋上,见他被敲晕了,才继续拖苏罗。
等春婶和刘婶带着大夫上门,走进老罗头家,目之所及,没看到一人。
此时,门口响起马蹄声,春婶出门一看,焦急道:“村长,人呢?”
刘岩翻下马,迎上春婶担忧的目光,“他们不在屋内吗?”他走了进去,春婶和刘婶面面相觑,刘岩环顾一圈,看到地上割断的麻绳,道:“糟了”。
刘岩走去门口,准备骑马,“我去追人,你们去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见到老罗头”,交代道。
“好的”,她们齐齐点头。
大夫摸了摸长胡子,道:“我先回去了,堂里还有事情要处理”。
“那您先忙去”春婶将大夫送出门,转身看了眼院子,她摇了摇头,和刘婶离开了此处。
苏罗醒了,眼前一片漆黑,她感到背后凉飕飕的,此处空气不流通,一股潮湿的酸臭味,她听到轻微的呼吸声,此处除了她还有别人。
苏罗推测,她现在应该在一处地窖中,不知道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她估计此处应该是老罗头家的地窖,以老罗头一人,想要搬运两人到别处,既费时间又费力气。
“喂,醒醒”,苏罗朝着呼吸声方向摸寻着,很快就摸到了一个热腾腾的躯体,她继续摇了摇那人。
苏罗听到,那人“唔”了一声,试探地问道:“吴轲?”
就听那人,嗯啊嗯啊叫,激动了起来,苏罗拉着他的手,安慰道:“别怕,别怕”。
吴轲安静了下来,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眼前一片黑暗,苏罗听到有轻微牙齿碰撞的声响。
“饿了吗?”苏罗问。随即她脸红了。
吴轲向苏罗这边缓缓地爬来,身体上的伤牵扯到了,痛得他咬紧牙,牙齿摩擦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声痛苦的低吟从喉咙中溢出。
苏罗察觉,劝道:“你在原地,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