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上第一个名字,赫然入眼,余亦然微微皱眉,没想到连刑部侍郎黄言也参与其中。
聂清丰道:“除了刑部之外,还有高恒县典史、主簿,皆参与其中,听说高恒典史,已调任至澧县为县丞”。
余亦然抬眼看去,道:“你可有什么证据?”
聂清丰从怀中掏出了一叠信,道:“他们来往通信用得密语,不知道是否为亲笔书写”。
余亦然随便拆开了一封信,读了起来,信里面的内容不过是聊日常琐事,乍一眼看不出端倪,若是不能证明,有通敌之嫌,无法当做证据。
他贸然带人去面见圣上,却没有足够令人信服的证据,就指认黄言以及同党,到时候,当面对峙,说不定让对方反咬一口,脱了身。
当务之急,除了这些信,还得有人证,若是人证物证齐全,便是可以陈之圣上面前。
聂清丰看余亦然眉头深锁,推测出他心中所想,便道:“原高恒典史如今为澧县县丞,我想他离了高恒,身在澧县,若是我回去,他必然要和大兴国那边联系,到时候露了马脚,抓了他,何愁他不供出同伙。”
余亦然听罢,扶颔道:“如此可行,就按你所说,你即日回澧县复任,等到这件事结束,我定向圣上禀告,奖赏于你”。
聂清丰作揖道谢,之后,他道:“太公昨日病故,回去必先为之料理后事”。
余亦然点了点头,面露沉重,道:“理当如此”。
聂清丰微微一礼,告别了余亦然,离开了正厅,没一会儿,便提步离开了此处。
他没有多问,官府之前通报过他的死讯,如今,他死而复生,余亦然打算安排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向百姓解释,他只叫他回去,那他遵从便是。
关于刘叔之死一事,他本来想试探一下余亦然,之所以也没有去试探,因为,他后来想通了,余亦然不会担心一个老奴的话,会影响到他的布局,那么他何必多此一举去杀了他。
檀歆说了,刘叔是中毒而死,而那个将军在刘叔临死之前,曾经用刀划破过他的脖颈,他也知道,那个将军是余亦然派过去的人,那么他已经起了威吓的效果,只能说下毒之人另有其人。
眼下当务之急,是处理好爷爷的后事,找出县丞通敌卖国的罪证,让他供认出同伙。
至于苏罗的事情,檀歆只是说了她不能出现于人前,那时候,并没有来得及详细说明此时。
等到聂清丰回了澧县不久,官府下了通告,通知了所有人,聂清丰并未身死,他将不日复任澧县县令。之后,他处理了聂千睢的后事,将他葬于聂氏陵园。
聂清丰陆陆续续得知,苏罗为何不能出现在人前,事情起因于柳回亲自递交的状纸,作为人证,状告苏罗,说她杀了刘瑛,而且除了柳回,当时,在场很多人都作证,指认苏罗是杀人犯。
苏罗在众人眼里,已然是个死人,因为官府已经公布了她的死讯,难怪她要掩面,不能出现于人前,聂清丰自然不信她会杀人。
想到苏罗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还要回澧县,要是没有遇见他,她定然要去澧县看爷爷,聂清丰回来后,渐渐得知,爷爷将家业暂时交付给苏罗,她定是放不下爷爷的嘱托,才冒死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