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博乙引着苏罗向舱房走去,他们经过一个桅杆,苏罗注意到船帆仍然张开着,风吹着呼呼作响。
他率先走进去,苏罗紧跟其后,只见房里铺着一个桌子,上面叠着两三张羊皮,旁边摆着一个墨水瓶,里面插着羽毛笔,桌子旁边紧挨着摆了一张小床,上面挂着一张貂皮。
舱房虽小,应有尽有,看布置陈列,应该是埃博乙用来休息的居所。
埃博乙来到桌前,拉开椅子示意苏罗坐下,道:“你先写一份欠条,等你写完,我再写一份欠条,然后,互相交换一下”。
苏罗点了点头,取出放在墨水瓶中的羽毛笔,很快,她就写好了,将羊皮摊开举起,轻吹了吹未干透的墨水字迹,就听到外面有人边大喊着边跑上船来。
埃博乙转过头看向门口,他对苏罗道:“你先待在这里,我去看看”。
苏罗听出来,外面喊叫的人是刘岩,她摇了摇头,将羊皮卷起来,塞到怀里,道:“外面的是我朋友”。
“哦,好的”,他回头看向苏罗面带微笑,推开门,走了出去,还不等苏罗出去,他在外面便将门拉上了,拿旁边的木棒卡住门把手。
刘岩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从舱房出来,还拿东西卡在门上,他朝那男子走来。
厚重的舱门一关,苏罗就察觉到不对劲,她站在门后往门上撞去,舱门却纹丝不动,她听到外面起了争执。
埃博乙直接推搡起刘岩,不让他接近门,厉声道:“谁让你上来的,下去”。
刘岩道:“你让开,我要带她一起离开”。
“这里没有别人,快点下去”,埃博乙架起拳头恐吓道。
苏罗在屋内,搬起椅子砸门,刘岩听到砸门声,直接朝埃博乙面上挥了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埃博乙摔到在地上,脸上肿起了一大片,他撑起身子,拿起脖子下挂着的哨子,哨子一响,刘岩往后退去,来到船边缘,往下看去,就见船工往木梯这边聚集,他忙扛起木梯,往船上搬。
那边,埃博乙看到刘岩的举动,忙站起身来,扑向刘岩,一把拽过木梯。刘岩差点让埃博乙给推下船,还好他抓住了船弦,刘岩不断地大声呼救,埃博乙没有继续下一步,他将木梯子放好,就不管刘岩,而是往船舱去。
有村民看到刘岩挂在船弦边,眼看就要掉下来,大声道:“快去救村长”,那穿着统一制服的船工围着木梯,不让村民靠近木梯,村民们见状抄起石头,就往聚集在木梯边的船工身上扔去,村民呼喊着,附近周围的村民纷纷赶来,那些人比较占少数,那些船工最终挨不住越来越多扔来的石头,只得散开逃去。
有一个爬上木梯的船工,也让眼尖的村民给抖落下来,之后,村民相继爬着木梯,上了船。
埃博乙已经进入舱房,他恶狠狠看着苏罗,从腰间拔出一把尖刀,逼近苏罗,威胁道:“交出欠条,少受点折磨”。
苏罗退到角落里,一只手藏在身后,见埃博乙渐渐靠近,她道:“站住,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说着她亮出刚才从抽屉中找到的手铳。
埃博乙狂妄地笑了起来,道:“这东西,你怎么会用?”
他并没有听苏罗的话停止靠近,继续往前走去,苏罗将脚边的椅子踢到埃博乙面前,拦在他的前方,接着朝向埃博乙一只手举起手铳,她另一只手取出火折子吹了吹,埃博乙脚下一顿,看苏罗拿着火折子就要往火门处点,火门处搭着一根引线。
若是开火,这么狭小的空间,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等一等,有话好好说”,埃博乙往后退了退。
苏罗找到手铳时观察到,手铳上有个小孔处有火药味,她从里挑出一根引线,这种旧式的手铳,她猜想应该直接点燃引线便能开火,看埃博乙的反应,她蒙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