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回头看去,见到李天唯双目紧闭,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投下阴影,
目光流连在他高挺的鼻梁和完美的唇形上,离离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亲一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接过吻了,就当他睡着了偷偷亲一下,就一下!
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双手轻轻按在李天唯结实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肌肉的轮廓和男性的体温。颤抖的唇瓣试探性地贴上他的,起初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随后逐渐加深。离离笨拙地用舌尖描绘着他唇瓣的形状,想要探入他的口中,感受他的温度。
尽管李天唯毫无反应,但这种刺激感却让离离更加大胆起来。她的吻开始下移,来到他颈间,双唇细细品味着他喉结的轮廓,皮肤下传来阵阵微小的震颤。
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离离嘴里的酒味越来越浓重,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她的意识。她迷迷糊糊地想要继续刚才的亲吻,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手无力地从李天唯的胸膛滑落,指尖擦过他的腹肌,最终,控制不住地趴倒在李天唯宽阔的胸膛上。
鼻间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男性气息,意识渐渐模糊。
在离离失去意识后,李天唯才抬起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似乎在犹豫,然后轻轻落在了她的发间。他睁开双眼,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天花板,长长地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这小脑瓜到底在想什么?本以为把实验室给她就可以让她这段时间太平点,没想到怎么还会用迷药了?哪儿来的迷药。
他轻轻抬起离离的脸,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和微启的唇,吻了上去。她像个柔软的娃娃般任由摆布,李天唯一只手扶住离离的后脑,另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怀中。他的吻愈发深入,离离的头不自觉地向后仰去,露出脆弱而诱人的颈部曲线。
当炽热的吻来到锁骨处时,李天唯猛地停了下来。他低垂着头,额头抵在离离肩上,急促地喘息着。终于,他松开了紧拥的双臂,小心翼翼地将离离放回床上,起身大步走进了浴室。很快,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
一夜春梦缠绵,梦中的离离与李天唯是一对执行任务的搭档。她身着紧身黑色旗袍,被他压在书桌上假戏真做。正当两人忘情投入之时,却被人破门而入,尴尬万分。
离离在一片滚烫中醒来,浑身燥热。
而此时的李天唯正在戚家饭店,老板娘识趣地为他点上一支烟。
"不要有下次。"他平淡地说道,看了眼推到面前的烟灰缸,却将烟直接按灭在了餐巾上,戴上黑色手套,头也不回地离开。
刚醒来就接到李天唯从弓弦胡同打来的电话,离离心跳加速,她生怕昨晚的事露馅儿。
好在李天唯只是说今天一大早就要集合,所以没有等她醒了,昨晚的酒劲太大了,睡这么快。
离离听后放下心来,挂了电话长舒一口气。
"什么?!你给李天唯下药?还把自己也搞醉了?!"陈嘉菁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听完前因后果,她隐约明白了事情原委。以李天唯的抗药性,区区迷药还奈何不了他,更何况离离这种菜鸟,他一个眼神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戏。
“还好是李天唯,不然你真是……”
“什么?”其实离离来实验室的路上,脑子清醒了点就开始怀疑了,“你说他是不是装的?”
“怎么说呢,”陈嘉菁为难地看着她,“考试和实战是两码事。”
离离忽然开始上下摸索自己,“他竟然没碰我!”
"他要真碰你才奇怪呢!你可是他的未婚妻,趁你昏迷下手算什么君子?"陈嘉菁被离离搞的头脑发蒙,连忙摆手,“我不和你说这个了,我还有事。”
离离自己解开连衣裙的领口低头往里瞅了半天,颓丧地坐到桌边,“内衣带子都没碰过。”
“你怎么知道?”
“蕾丝的位置都没动。”
“你过去犯病,别碍我事。”陈嘉菁一把将她从实验台前拉开。
在极度困扰中离离依然可以把今日安排好的工作步骤给完成了,至于明天的,她一向不会超过计划去完成,陈嘉菁今天一反常态的到了五点还不走,又拿出了培养皿问,“你想过没有,要是再这样发展下去可能明天就会变异了。”
离离听到这里,摸了摸肚子,接过培养皿放到显微镜下,滴入自己一滴血,陈嘉菁吃惊地看着她。
“过来看。”离离招呼她。
陈嘉菁凑近镜筒,刚一瞄就吓得向后一跳,"这怎么可能?"
镜下的微生物快速扭曲变形,变得极其狰狞可怖。其中一条开始疯狂吞噬同类,眨眼间就只剩下两条。而这唯一幸存的个体,看上去精力十分旺盛,将营养液和血液一扫而空。
陈嘉菁也划破手指,滴入自己的血液,再次观察。这一次,那些微生物毫无反应,对她的血视而不见,连靠近都没有。
"难道是你的身体出了问题?"陈嘉菁很快得出结论。
"有可能吧。"离离不打算说得太详细,反正深层次的原因也不影响整个研究。
“你听说了吗?”陈嘉菁忽然转头,“沈处长亲自请回来一个海外归来的医生,主攻的就是遗传,听说还在奥地利修过心理学。”
“噢,那些唯心的神秘学吗?”
"冯特都创立了心理学实验室,证明这是一门独立学科,怎么能算唯心论呢?"
"嗯。"离离兴趣缺缺,叶五曾经送她去一位老头儿心理医生那儿聊了两年多,每周就陷在宽大的沙发里谈心,她懂的。
“听说他刚过三十岁,算得上是医学奇才了。”
“噢。”
“就是还带了个六岁的女儿,没想到——”陈嘉菁自顾自的说着。
却被离离打断了,“没想到你打听的这么详细啊,”
“感觉听起来很强。”
“能有多强,不过是个医生,还能打得过高无忧吗?”离离不屑,虽然她与徐以秾都是学医,但在她看来,长年伏案搞研究的医生,身体素质十有**都不怎么样。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高无忧。”陈嘉菁拿起包问,“我先走了。”
离离这才停下手中的活,看向她,发现她包里装着之前自己送给她的礼服,
嘴巴瘪瘪,咽下酸溜溜,扯出笑容说:“你去吧。”
"一起来啊。"陈嘉菁又折了回来,硬是把离离从座位上拽起来。
“不去了,”
“李天唯说的?”陈嘉菁问她。
离离犹豫不决,陈嘉菁接着说:"如果你想去,就应该去。他参不参加是他的事,不代表你也得听他的。"
“可是,我没有男伴。”
“徐参座的女儿会没有男伴?”
“去!”离离忽然笑了起来,两个女孩兴奋地拍着桌子,异口同声地喊道:"去!""走!"
离离一直把那件大蝴蝶结百褶裙带在身上,决定后立刻开心的去换了出来,与陈嘉菁一起开车到了舞会地点,两个女孩如花蝴蝶一般飞到了门口,结果被守卫拦着不许进。
陈嘉菁的名字在宾客名单中,她可以,可是离离就不行了,陈嘉菁也替她解释,她的未婚夫是李天唯,父亲是徐以秾,进去参加舞会有哪里不合规矩了。
守卫听到这个名头,就叫来了自己的负责队长,队长敬礼后表示歉意,希望小姐明白,人依然是不能进去的。
“为什么?”陈嘉菁要理由。
“因为这次来的都是大人物,名单都是提前几天送审,现在就算你姓蒋都不一定立刻进得去。”
两人回头看到高无忧走了过来,
守卫队长向着他敬礼:“感谢长官理解,还请向徐小姐解释一下。”
“要么你叫徐参座来,要么就叫李组长来,”高无忧对离离说,“咱们现在这里的没人解决得了。”
陈嘉菁瞥了眼高无忧,不耐烦,“要你说?”
“我不说,你们知道吗?”高无忧说着将臂弯向着陈嘉菁,笑着,“我们先进去,帮她找人?”
面对高无忧的示好,陈嘉菁却是一个脸色都不想给他,甚至还躲开了半步。高无忧皱起了眉头,语气中透着无奈,"那这样吧,我先进去找人,你们先在这儿呆一会儿,别走远了。"
离离走到一边抚着裙子坐到了台阶上,她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好像上次舞会的时候她也曾这么坐着来着。
算了,回家吧。
"你看什么呢?"离离抬头,发现陈嘉菁正直愣愣地盯着她身后。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拽了下她后腰的蝴蝶结,带子应声而松。
她转过身,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见礼月正身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礼服,半蹲在自己身后,他原本凌乱张扬的长发如今剪短,修理成及肩的长度,略微卷曲,几缕发丝随意地垂落在额前。
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的他身上再也找不到一丝江湖苍莽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斯文高知的味道,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抿着的薄唇挑起一抹微笑,给人一种惜字如金的感觉。
若不是离离对他太过熟悉,恐怕根本认不出面前这个男人就是礼月。
“岳医生……”陈嘉菁开口。
“月、医、生?!”离离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