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有些震惊,不过还是有些不明白,她要东厂做什么呢?
“东厂的几条人命,都是奴才手刃的。公主不要再费神去猜 ,奴才本是想着,待公主生辰时再同公主说的。”
东厂原来的二档头,明知月禾渊是朝曦的人,每每当着他与东厂众人面前,总会说什么朝曦不像个女人,更不像个公主这般的话。
月禾渊自入了东厂后,一直都想为着朝曦往上爬。因为他知道,最少坐到东厂三个档头的位置,才能真的在前朝对朝曦有所帮助。
月禾渊在东厂做小伏低,余下时间还会去偷学、勤练武功。
他一直谨记着二档头对朝曦的出言不逊,但是为着不脏了朝曦的眼,也不让卫朝曦费神,所以选在了朝曦离宫北上后,公开向二档头提出了生死比试。
月禾渊的功夫无人正统的教他,不过他天生就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再加上本来就刻苦,一举当着众人的面,取了二档头的性命。
隐忍八年,月禾渊终于不在是众人声称的小禾子,成为了东厂的二档头。
“后来奴才发现,单单成为二档头,还是不能在前朝后宫替公主更好的效力。公主离京两年,番邦一而再、再而三派使臣前来求娶和亲,众人都知道,番邦是在打公主您的主意。
但是前任东厂的大档头不长眼,竟煽动潘青海在早朝公然提出,让皇上将公主下嫁番邦和亲一事,潘青海也是老糊涂,前几日在公主回来时,竟真的要在早朝进言。
别人奴才管不着,番邦蛮夷之地,公主如何下嫁?后宫前朝弱肉强食,东厂又是至关重要的一个所在,东厂厂公权利颇大,又得圣上信任,只有他死,奴才才能坐上这个位置,在前朝替公主说话。”
月禾渊终于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朝曦长长提了口气。
眼前这人,到底还是她的小阿渊,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她有利的一面才会去做。
不过,朝曦又有些纳闷,左右月禾渊眼下都同自己说开了,所以朝曦直接开了口:
“那你又是如何断定,潘青海死了以后,父皇会让你掌管东厂?你上面虽没了潘青海和那个大档头,但是东厂比你资历深的人不少,包括鳌要在内,这些都是不可控的。”
月禾渊抬眸,一双漆黑的眸子,犹如只猎鹰一般。
深邃,且让人无法琢磨。
“因为奴才在皇上派人去查潘青海他们死因时,就向皇上禀明了一切。”
朝曦一怔,猛地站了起来。
杀了潘青海这事可大可小,但是月禾渊于楚帝来说,没有半点可利用价值,而潘青海又是楚帝多年来的心腹重臣。
月禾渊比起潘青海……他同楚帝直言,那不就是在找死吗?
“公主勿急,您看奴才眼下这不好好的在您面前,而且是以东厂厂公的身份。皇上已经下旨提拔奴才为东辑事厂掌印督主。”
“那你到底是如何能够断定,父皇不会降罪于你,反而会提拔你呢?”
“因为,公主是皇上心中至宝,如今皇上已到古稀之年,虽身子一直康健,但人长寿不过百年而已。皇上需要在他不在了以后,前朝中能有一个权倾朝野的人,护着公主。”
朝曦恍然大悟,到底是她将事情想的简单了,但还是不及月禾渊与楚帝思谋远虑。
楚帝疼爱朝曦的心,向来不是说说而已,眼下,楚帝就连他离开后的事,能想的都替朝曦想了。
月禾渊对于朝曦的忠心,楚帝也是看在眼里,不然这次潘青海的事,怕是不会就这么结束。
不过眼下楚帝已经封了月禾渊为东厂厂公,东厂的事到眼下,也就划上了句号。
朝曦长长提了口气,这样也好,月禾渊坐上东厂厂公的位置,以后再也不怕被旁人欺负。
而且有他在,一直视毓贵妃为眼中钉的皇后,这回气焰也会灭了不少。
两全齐美。
“既父皇信任你,那便好好做,别辜负了父皇的心。”
朝曦嘱咐了月禾渊一句,月禾渊朝她磕了个头后,朝曦便让他起身了。
静静的待了片刻,朝曦本想去侧殿看看要不要送楚帝回去,走到殿门处,突然想起卫晖的事。
若是朝曦自己查,这事怕是也得查许久,不过若是让月禾渊帮着去查,眼下月禾渊权利滔天,想来很快就能有消息。
“对了阿渊,如若你得空,是否能帮我查查,当年皇兄坠马受伤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