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王子,如今雪域已经被东楚收复,这里是东楚,不是你们雪域。在这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是要注意下分寸,不可扯口舌之快。”
番邦使臣很明显,话里话外都因为雪域打了败仗,十分的瞧不起他们。
不过巴桑措根一点也没失了气焰,回击的反而更加猖狂。
“本王子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就不过脑子说话,你能怎么样?你也说了,这里是东楚,也不是你们番邦,你显什么能耐啊?
有本事,你们雪域要不要也出兵征讨一下雪域,但凡你胜了,我巴桑措根立马向你下跪赔不是,若你不敢,再想要开口求娶收复了我们雪域的朝曦公主之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听着巴桑措根的话,朝曦不由得轻笑了声。
雪域本不算小国,但是百年前一战,被番邦占去了所有草原,这才微微逊色。
不过,番邦自占了雪域的草原后,整个国的风水似乎出了问题,以至于龙脉偏移。
具番邦的萨满推算,番邦的龙脉也不知如何,竟跑到了雪域王宫的后山去了。
雪域向来是易守难攻,而番邦的战术,向来以强悍为主,自然是破不了雪域的傀儡阵。
以前番邦求娶朝曦公主,也是看中朝曦公主的身份,还有她带兵如神的能力。
眼下朝曦成功破了傀儡阵,番邦更是想拥有朝曦,毕竟有了朝曦,将来无论何时,番邦与东楚决裂,那雪域的傀儡阵,也不在话下。
番邦的算盘珠子打的响,但是心思都表露在外。
巴桑措根这般回怼番邦使臣,也是因为番邦的龙脉就在人家雪域的手里握着,番邦的人不敢将他如何。
更何况,巴桑措根也是真的钦佩朝曦,自然,他也知道,若是番邦娶回了朝曦,那么雪域迟早有被番邦踏平的那一天。
如果那一天到来,以番邦人的性子,定不会像东楚这般客气,还给雪域投诚的机会。
番邦使臣被气的不成样子,不过在场也没人帮着他说话。
朝曦此战回来,身上军功大盛,又得雪域这般拜服。
若让她嫁去他国,那便是长了他国威风。在座的都是东楚的权臣与皇室亲贵,懂的自然都懂。
“好了好了,好好一场宴席,番邦使臣与巴桑王子都是朕的客人,既然因为和亲的事弄的大家都不愉快,那便随后再议。”
楚帝见两边僵持,开口圆场。这原本也是楚帝想要的,楚帝在位几十年,前朝和亲、议和的门路,可以说是门清儿。
朝曦昨日也同楚帝私下里说过,雪域那边人对她还是很臣服。
楚帝知道,今日如果一起宴请番邦,番邦使臣定会提起和亲的事,到底只要是雪域的人开了口,那这次的和亲之事,便只能告吹。
“朝曦公主在朕身边从小长到大,眼下分别两年才刚刚回来,朕自然是舍不得让她离家太远,至于她嫁人一事,过几年再议也不迟。”
楚帝一场宴席,一箭三雕。既替北上大军庆贺,又见了雪域投诚的王子,再者,番邦求娶朝曦一事,再度告吹了。
番邦使臣闷闷不乐,提早离席。
楚帝与巴桑措根去了偏殿,大概是去商议雪域臣服于东楚一事。
朝曦喝了几杯酒,看了看不知何时离开的月禾渊,朝曦谎称微醉,离了大殿。
本想去后殿躺上一会儿,谁知刚从大殿的后门离开,便被突然出现的鲜珂,拉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
朝曦吓了一跳,好在身上有功夫底子,虽然被鲜珂一扯失去了重心,但朝曦很快便站稳了身子。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啊?”
今天设宴,权臣们全都到了,唯独鲜珂的位子上没有他的身影。
朝曦还在纳闷这种大场面鲜珂去了哪里,没想到眼下鲜珂竟在大殿后身。
“楚帝让我去查潘青海与大档头之事,晚膳前终于有了眉目,回来时已经过了时间,所以我才没入宴。”
鲜珂了解朝曦,就知道她定会等到宴席一半出逃,但是朝曦孝敬楚帝,最后肯定会亲自送楚帝回去休息才罢休。
鲜珂亲眼看着楚帝与巴桑措根入了偏殿,所以朝曦只有后殿这一处能够清闲的地方。
便直接在这去往后殿的必经之路,等着朝曦过来。
“咱们原以为是番邦搞事情,不过潘青海与那大档头也不是什么善类,怎么会让番邦的人轻易得手。几番里里外外查下来,还是……”
朝曦瞧着鲜珂一脸难色,而且他查出了眉目,按理说该先去同楚帝复命,不该来找朝曦的。
除非,这事与朝曦有所牵连。朝曦在宫里真正贴心的人不多,能对潘青海与东厂大档头下手的,也只剩下一个月禾渊。
朝曦微微皱起了眉头,抬眼看向鲜珂:
“师父,你怕不是想说,潘青海他们的死,是因为阿……”
“国师大人怎么与公主在这里闲聊,让奴才一顿好找呀。”
不等朝曦的话说完,月禾渊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