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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1
“辛梓,你可能没有全部听清楚,也或者是他们当时没有说明白。银针是可以探出来,但是肉眼是看不出来的,必须放入这碗水中才能看出来。银针黑得厉害,康辰,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啊!如果不懂得怎么试毒,平时就算你再小心也避不过去的!”邵康桦用一种白色的布擦拭银针,“到底是谁干的呢!”
“如果真的是通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邵盈盈百思不得其解,“我爹娘在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府里了!”
“那你爹娘又是怎么死的?”我不由得多想了一点,但愿我想得不对。
最有发言权的邵康桦这个时候说话了:“我叔叔婶婶去世的时候也是有点巧,两个人同时患上了肺痨,时间很快,没几天就去世了,我已经尽力救他们了!”
“那你的父母呢?”说到这里,我对这两对兄妹的父母甚感好奇,怎么都是父母双亡,怎么都是这么巧呢!
“我爹娘是又一年外出,遇到山贼了!这个,应该跟这件事扯不上关系吧!”对自己父母的事,邵康桦有些伤感地一言带过。
有没有关系,我无法判断,我只知道,我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有价值的线索。
“那康辰公子的父母当年有什么仇家吗?或者是都做过什么比较有影响力的事呢?”我反复追查。
“我父母吗?我父母向来与人为善,每年过年前都会大开粮仓,接济穷人。这榕城的人大部分都接受过他们的恩惠,要非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便是有一年榕城百姓很多人都染上了肺痨,为了府里的安全,那一年,我爹娘没有大开粮仓,也不允许任何外人进我们府里。这无非也是为了保障府里人的安全,对府里人来说这是好事。那他们也没有害人啊!”邵康辰把他知道的细细道来。
“康辰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爹娘当年也做过同样的事。因为我娘当时怀着小怡,所以我爹也是不敢让任何一个人进我家里的。这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呀,这边所有的人家都是这么做的!谁敢招惹那些患了肺痨的人啊!那个时候,我还小,还没有上山学艺,也不懂医术,可以说,我们全家对这样的传染病也是束手无策的。”邵康桦补充道。
总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什么细节是他们没有想起来的,可是全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许这食盒通叔只是经手人,我们还要从厨房那边查起,我们这厨房里只有一个烧饭的大婶,得问问她最近可有什么人频繁进出厨房!”邵康辰放弃了对通叔的怀疑,又从别的方向寻找线索。
虽然我的疑点始终在通叔身上,却由于缺乏证据而难以坚持。
“要不,我让人去厨房叫大婶过来问一下!”邵盈盈说着,便要起身去叫人。
“慢着!我想起来了,当年府里一个洗衣服的大婶因为也患上了肺痨,被我父母连夜赶了出去,但是我父母是给了她银子的,让她外出求医!”邵康辰突然想起来这么一件事了,“那时正值夏天,我没有睡着,晚上在府里看星星,正好看到了那一幕!”
“那个大婶,你记得是谁吗?”我眼睛一亮,这条线索靠谱。
邵康辰摇摇头:“那个时候,家里有父母在,我什么都不用管,我连那个大婶的样子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记得她是谁呢!我记得当时,她跟厨房的大婶关系挺好的!”邵康辰绕了一圈,又绕回了厨房大婶的身上来了。
这么说,厨房大婶也得算嫌疑犯一个。
“那我让小丽去叫她!”邵盈盈这次直接自己决定了。
我默默地坐着,一时有些不确定了。我感觉通叔怪怪的,可邵康辰说的也有道理,我也怕冤枉了好人。
厨房大婶来的时候,袖子还撸着,饱经风霜的脸上一看就是经常被油烟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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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1
“少爷,小姐,你们叫我有什么事?是不是这中午的饭菜不可口了?”大婶大概是经历的事多了,倒是镇定得很,丝毫没有那种下人突然被主子召见的忐忑。
邵康辰像往常一样,态度温和地说:“没有,就是想问你一件事!肺痨盛行的那年,我爹娘赶走了一个洗衣服的大婶,我记得她跟你挺熟的。你还记得她是哪里人吗?家里都是什么情况?”
厨房大婶想了一想,有些苦恼的样子:“我记得她林河镇人士,家里据说有丈夫有孩子,是为了贴补家用才出来的。具体的,我当时就没有问那么详细!”
“那么,她叫什么名字?”这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有名字,才能寻人。
“这个,真不知道,大家都叫她刘徐氏,她丈夫应该姓刘。不过我听她说过,林河镇的人大都姓林,只有她一家姓刘!去那里一问便知了。”大婶可以提供的信息也有限。
我不放过任何一个小小地细节,继续追问:“这几天都是哪些人去厨房里拿的食盒?”
“今早的早餐,一共有两个食盒,一个是小翠拿去给少夫人屋里的,一个是通叔拿来给少爷的。中午的午餐,也是两个食盒,两个都是通叔拿的!”大婶对自己厨房里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对答如流。
“那今晚就辛苦你一下,帮忙送到各房。通叔年纪大了,要做的事情比较多,以后这些食盒就麻烦你亲自送了!”邵康辰说得很是客气,这样的语气对下人无疑是一种尊重。
大婶爽快答应:“好嘞!”
“行。那你去忙吧!”
打发走厨房大婶,我们都陷入了一片沉默中,但我还有一个疑问:“我们都唤通叔,可谁知道他姓什么?”
“姓刘!”邵康辰异常冷静地回答,而邵康桦和邵盈盈似乎也早就知道了,对这个信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那现在……”我是个急脾气,我恨不得现在就飞到林河镇去查线索去。
邵康桦若有所思地举起右手阻止我说话:“先冷静,我们从长计议!”
“为什么?”我不解。
“通叔并不是林河镇人士!”邵康桦确定地告诉我,“这个,凡是府里的人都知道!”
我吧,外来的比较吃亏,我就不知道这个。
“那有没有可能他是入赘的?他老婆是林河镇的?”我不甘心。
邵康桦摇摇头:“如果是入赘,那他老婆便不会跟他姓了!我们再想别的法子吧!”
线索中断,那个下毒的人随时都可能再次下毒,这让我非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