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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1
“娘亲,爹爹去了哪里?”雁儿喝完粥,擦了擦嘴便问我。
我一愣,缓了一缓才想起来她说的爹爹指的就是墨川!也是,墨川对雁儿也算是疼爱,难怪孩子一醒来便想到了他。
“爹爹啊,他很忙哦!但是,今天这里来了两个舅舅呢!等你好了,他们也可以跟你一起玩呢!”我转移雁儿的注意力,“你想要什么,他们都可以买给你的!他们会跟爹爹一样疼你的哦!”
这雁儿是柳家的后人,想来柳意休和柳意威定是喜爱的。
“真的吗?”雁儿一听说有舅舅可以对她好,异常地期盼。
“嗯,当然!”我点头,强调说,“等你好起来,可以让他们带你去玩,去放风筝,去买东西!等开春了,带你采花,扑蝴蝶……”
我给雁儿画了一副美好的图画,但是,想到几个大男人玩这些女孩子玩的游戏,那画面怎么想起来有点滑稽啊!
“好哇好哇!”小孩子一听说有得玩,高兴得手舞足蹈的,但很快,她就又蔫儿下来,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雁儿的身体还虚弱得很,需要足够的时间休息。我亲亲雁儿的额头:“乖,先睡会儿吧!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就可以玩了!”
雁儿又打了个的哈欠,有心无力地点点头,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又跟萍儿打了招呼,我便悄悄地出了房间。
外面天寒地冻地,向大夫背着手就站在门口,仰望天空,跟尊雕塑似的。
“向大夫,练功呢?”我小心翼翼地过去,小声地问。
向大夫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定定地看着天空:“看看天象而已!”
我只听说过诸葛亮会看天象,没有想到眼前就有这么一位高人!
“那你都看出什么来了?”我好奇地问道,“是不是也可以看到很远的未来?”
向大夫淡淡地瞅我一眼:“你想得太多了,未来谁都看不见!”
我有点小小地失落,是啊,即便是诸葛亮,他知道的未来也是通过计谋算出来的。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向大夫看出我有心事。
“想知道,我还能在这个世上待多久!”不知道为何,每每靠近向大夫,我便会心生悲观,是因为他知道得太多吗?
向大夫眯着眼睛看着我:“你是问明天的事吧?!”
“明天?不想知道!”感觉向大夫答非所问,见问不出什么,我转身便走,去厨房吃饭去,他们都吃了,我还饿着呢!
“你不想知道你们赢还是国舅府赢吗?”向大夫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更外地神秘,像是个什么都知道的先知一般,声音里透着股魅惑。
“不是我们赢便是国舅府赢!如此而已!”答案只会这两个,有舅舅和几个表哥在,我放心。
“唉,你倒是豁达!这世上,要么凤求凰,要么凤囚凰!”向大夫神经兮兮地在哪里念叨着什么,“哪里来的凰求凤哦!”
我不知道他说什么,既然听不懂便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匆匆回了厨房。
柳意威在搭床,原先在帮忙的柳意休见到我便揭开锅盖,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难得他有心,知道我不怎么能吃凉的。
我过去,草草地扒拉了几口,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你们明天去见见雁儿,三哥还没有见到过雁儿吧?按说,她是四哥的女儿,你们便是她的亲伯伯,在地位上,比亲爹还亲!可我已经收了雁儿做女儿了,柳归嗣原本也不方便承认她,所以,雁儿又该叫你们舅舅!明天那孩子得怎么称呼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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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1
柳意休和柳意威相视一眼,同时回答:
“舅舅!”
“伯伯!”
我一咬牙,一叉腰,一瞪眼:“到底叫什么?麻烦你们俩商量好了,真是的,一点默契都没有!”
“叫我爹,叫三弟叔叔!就这么定了!”柳意休最终拍了板。
我抬眼看着他们,有些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说才好!但我若是不说,雁儿就该搞不清楚状况了。
“不好意思啊,那个,雁儿已经叫墨川爹爹了!所以……”我怯怯地说道,声音很小。
“什么?”
柳意威第一个表示了不满,但比他更不满的还有柳意休那足已杀人的眼神。
我只感觉脖子上一凉,柳意休的眼神若是可以杀人的话,我的脖子早就离家出走了吧!
“告诉她,墨川是干爹!她也许会有很多干爹,但爹爹只有一个!”柳意休又像以前一样霸道了。
“要不,我也做干爹吧,这样四弟也能让雁儿叫爹了!”柳意威建议道,“总不能白白便宜了墨川那个小子!他能做干爹,咱也能!”
“随便你们!”柳意休对这个不感兴趣,只是对我居然默认了雁儿叫墨川爹爹的事感到生气,继续用眼神凌迟我。
“好嘛,好嘛,都是干爹!回头我跟雁儿说,你们别把孩子吓到了!”我无奈妥协了。
“雁儿回去后就扔给四弟,他自己的女儿自己养,自己欠的债自己还,咱们只是名义上收养雁儿!”柳意休明明就是嫌弃雁儿,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让我都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了,毕竟柳归嗣才是雁儿的亲生父亲,于情于理,都应该交给他。
我委婉抗议:“我就怕四哥没有经验,照顾不好雁儿!”
柳意休白我一眼:“就你有经验?你生过娃娃吗?”
我脸一下子红了,这个柳意休,说话怎么这么呛人!我再没经验,不也帮着萍儿照应了这么长时间吗!再说了,前世的时候,我看过不少的育儿书啊!
“大哥,别为难辛梓了,她跟雁儿有感情了!辛梓,你也别介意,回了将军府,你就把雁儿交给我娘,我娘一直就特别喜欢小女孩子,有雁儿陪着,娘一定高兴!再说了,将军府里不比外面这么乱,雁儿可以少受点奔波!时间长了,跟四弟相处久了,四弟自然就学会怎么跟雁儿相处了!”柳意威做了和事佬,取了折中的方案。
我当然也知道,将军府可以给雁儿一个温暖的港湾,以后的雁儿就可以像曾经的我一样,有很多特别疼爱她的人!只是,没有人体会我对小孩子的喜欢,由于对前世腹中孩子的愧疚和眷念,我一直都把雁儿当成自己的孩子的,将来不跟我走了,我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若是实在喜欢孩子,以后多生几个便是了!”柳意休看出我内心的想法来了,也不管柳意威也在,便如此说。
一股热气直往脸上窜,我眼角瞄了一眼柳意威看好戏的八卦表情和柳意休的淡然若定,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大哥,那就辛苦你了!”柳意威又不怕事大地来了这么一句。
柳意休脸皮居然厚到可以淡定自若地回答:“不辛苦!”
我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顺手便操起案板上的菜刀来,在磨刀石上划拉了两下,发出刺耳的声音来。
“大哥,三哥,你们帮我试一下,这刀快不快!”我拿着菜刀,渐渐靠近他们,笑得可甜了!
柳意休和柳意威相视一眼,提起脚尖,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