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初初怕了?”秦诀走到桌边,拿起玉壶倒了两杯酒,“新婚之夜,交杯酒不能少。”
修长的手指如玉,跟酒杯的光泽几乎交融,他端到婉初的面前,递给她。
婉初乖乖地接过来,秦诀拉着她坐到床边,两人静静地坐着,手臂交叉,饮下此杯。
“桂花酿?”婉初喝完,有些诧异,她还以为这酒会很烈,没想到偏甜。
秦诀睨睨她,勾唇,“看来本座的夫人没少喝酒啊?”
“是啊,偷偷喝过很多次烈酒,像这样的甜酒,自己也会酿一些。”婉初想到自己院子的那棵树下,可还有两坛梅子酒。
盯着这酒杯,婉初心里微微郁闷,若是她酒量很差就好了,这样说不定还能迷迷糊糊地将这晚折腾过去,而现在她都没有丝毫醉意,接下来她怎么办?
看着秦诀那直勾勾的眸子,她哪里还会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一想到,在所难免地有些害怕。
秦诀的手抚上婉初的脸庞,说出口的声音也如酒酿般醉人蛊惑:“以后想喝酒直接跟下人说,不过不准多喝。”
婉初点点头,心中淌过一阵酥酥麻麻。
她感觉,在这里,好似也没有那么糟,至少现在是。
眼前这个男人,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与众不同,可是她还不敢仗着这份特殊违逆他。
即使心中苦哈哈的,面上仍然保持着温婉的笑意。
“夫人。”秦诀颇有深意地一笑,大掌把一旁的帘子放下,将婉初打横抱上床,轻柔地放下,然后手指抚上她的碎发,不经意中微触着婉初的脸蛋。
婉初一张小脸儿通红,这样的感觉就像是独自站在悬崖边上,纵然知道下面是无尽的深渊,依旧避免不了要往下跳。
秦诀轻轻挑开女孩儿的腰带,附身在她耳边低喃道:“不怕。”
那双墨瞳渐渐染上了湛蓝,像冰晶一般,焕发出迷人的色泽,魅惑妖艳。
婉初傻乎乎地看着这张完美的容颜,内心十足十地崩溃,本来以为,今晚会命绝于此,没想到会是她的新婚夜。
还是跟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男人。
这么几天,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这一晚,诡异寂静,什么也没有发生。
俩人说了很久的话,婉初睡前最后一个印象,好像是她摸了摸某人的头。
将近午时,秦诀依旧紧紧搂着熟睡的人儿,像是搂着一个婴孩。
他已经醒了,指尖不经意触上女孩儿脸上的泪痣,唇际的弧度只深不减,终于,这个人是他的了,也只能是他的。
隐约听到门口的动静,秦诀套上衣服,给还熟睡的人捻了捻被角,将帘子合拢,走了出去。
“爷,据属下人来报,蓝少主那边已经顺利在我们宫中安插了一个奸细。”陌玄将昨夜打听到的消息如实告知。
秦诀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三天时间,找出来,皮剥了给蓝浅羽送过去。”
“是。”陌玄应道。
他随后从下人手中端过来一碗药,脸上有些不自然,“医师说夫人身子弱,这是专门给夫人的补药。”
“换一碗。”秦诀眉梢微挑,说道,“本座昨晚上没动她。”
陌玄惊讶,“啊?”
昨晚可是洞房花烛夜,爷没动夫人,难道该喝补药的不是夫人,而是……一闪而逝的念头瞬间让陌玄出了一身冷汗,下一瞬就打消了,这怎么可能?
秦诀唇角微微勾起,似有些无奈:“夫人还太小,身子太弱,再多养两年。”
得到的又是陌玄一脸惊讶的目光。
婉初疲惫地睁开眼睛,寝殿里没有人,她的恼海中不经意浮现昨晚的一幕幕,脸蛋倏然就红了个透,如今想来,还是觉得老天似乎在和她开玩笑。
他们该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最后她都已经迷离了,可是她也清楚地知道,最后一步,秦诀忍住了。
“醒了?”秦诀刚走进来,就看见正发呆的某个人,他坐到床边,一只手捧着婉初的小脸儿,眉目微蹙,端详了一会,“烫烫的,初初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婉初不好意思看他,眼神躲了躲,“只是刚醒,觉得身子有些乏力。”
秦诀就着这张嫩嫩的脸蛋,手指上抬,轻轻捏了捏。
婉初瞅了他一眼,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
秦诀见女孩儿娇羞的模样,有些爱不释手,用温柔的语调爱昵地说道:“以后乖乖待在本座身边,嗯?”
他的眸子甚是醉人,婉初都不知道怎么,就点了点头。
秦诀将人搂在怀中,紧紧地抱着,目光微闪,这小姑娘,总算是他的了,就是不知道小家伙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怕他。
时光幻化烟云,不知不觉,两年后……
这天午后,寒酥宫上下,突然接到紧急命令,宫中丢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锦盒,那是宫主一再强调命人好生看守的物件,竟然在这天午时,不翼而飞。
陌玄当即派人马上彻查此事,命令直接下达到各处,抓小偷。
子夜和阑玉一听说这消息,脸色瞬间都白了,爷今日不在宫内,竟然出了这样的岔子,若是让他知道那东西丢了,他们非得被活剐了!
“查!”就连一向面不改色的陌玄,脸上都不自觉浮上了凝重,派人立马封锁了整个寒酥宫。
而寒酥宫外的某处小山丘上,两个人正鬼鬼祟祟地趴着看宫中此时的情景。
“完了,这次闹大了,小初儿,小爷后悔了,不该跟你胡闹的。”一声怨念从旁边传来,男子墨发高束,一双凤眼里充盈着可怜巴巴的神色,五官精致,无害的模样像个白面小生。
他旁边趴着的是个无比精致的女孩,凝脂般的小脸上那颗绝艳的血泪痣焕发出异样的光彩,女孩儿手中正把弄着那个刚刚丢了的锦盒。
“怕什么,你是诀的弟弟,他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婉初瞅了半天,终于找到开关,将锦盒打开了,丝毫不管旁边人的哀嚎。
“弟弟?表的!而且你家那个大魔头就从来没把小爷当成过弟弟,什么苦力都要干,小爷才回来一年多,人都瘦了一圈儿了。”尚廷渊不满地朝婉初抱怨。
“好歹你也是一堂主,别抱怨啦,其实诀真的对你挺好的。”婉初笑着拍拍尚廷渊的头,敷衍地说道,随后激动地打开盒子,“咦,这么大的盒子,竟然就只装了小小的一把钥匙。”
婉初有些失望,她还以为秦诀一直藏着的宝贵盒子里装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嫩的小手上拿着那个镶了紫晶石的钥匙左瞧右看,硬是看不出这个钥匙究竟拿来开哪里的。
尚廷渊本来被忽悠才帮了婉初,本来以为偷偷看一眼就行了,哪里知道他们的“壮举”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
“小姑奶奶,咱们还是赶紧把东西放回去吧,趁着现在乱,神不知鬼不觉,不然真等事情闹大了,小爷我就完了。”
婉初把钥匙放好,将锦盒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睁着水眸道:“东西是我拿的,你怕什么?”
“小爷就不该因为好奇,跟着你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跑出来!”
尚廷渊简直后悔得要死,他当时看见婉初偷东西,就应该把眼前这个“小贼”抓起来去领赏,而不是被她忽悠得一起跑了出来。
他如今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本来这事跟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如今他却硬生生得变成了共犯。
尚廷渊没有义气地挥了挥手,“好,小初儿,你记清楚了,东西是你拿的,小爷现在可要回去了,不然得被你连累死。”
“走吧走吧。”婉初朝尚廷渊摆了摆手,敷衍道,早就清楚这是个不靠谱的家伙,无所谓地耸耸肩。
尚廷渊走后,婉初观察着宫中的形式,心里也是有些突突,唯一庆幸的是秦诀不在,她懊恼地捏着眉心,到底怎么样把东西放回去呢?
宫门口,尚廷渊挺直了腰背,一副严肃的样子,径直走进去,守卫见到尚廷渊,倒是没有拦。
只是某人刚进去,更想死了,他暗戳戳地往后退了几步,准备再次遁走,结果就被陌玄多盯了两眼,然后他对面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淡淡地转过了身。
“从哪儿回来的?”秦诀一身绛紫色,踩着云靴,两年的时间,更显得妖魅冷艳,雌雄莫辨的容颜上薄唇轻轻地勾着,语调不咸不淡。
秦诀身后的三人恭敬地站着,正在请罪,结果就被倒霉催的尚堂主撞见了。
见他一副心虚的模样,秦诀眸中闪过一缕幽光,事情猜到了**分。
婉初还待在原地,她苦着一张小脸儿,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嗯?婉初抬眸望去,发现好似有人上来了!
她下意识地拔腿就往林子里面跑,先躲过一劫,她再想办法还东西好了。
可是没跑多远,面前一堆人出现在她面前,一个大大的包围圈逐渐朝她缩小,阑玉满含笑意,走到婉初的面前,摊了摊手,好笑地说道。
“跑啊,接着跑,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哎,作者君修文忘记申榜了,怕字数超了,把存稿箱里头的往后移动了两天,导致前两天断更了,后面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哎╮( ̄▽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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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