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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男人 第10章 似妖似仙

作者:十豆水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12-11 12:35:26 来源:文学城

洛染刚一回府,就匆匆去耳房找小德子。

小德子虽受过伤,但身体底子好,加之心绪愉悦,经过两日休养,已好了大半,一见到主子出现,伏身便跪。

“都跟你说多少回了,别动不动就跪。”少女将他扶起来,脆生生地吩咐,“帮我去找一个制砚台的张大师,看看他住哪儿,我想上门求一方砚台。”

小德子一愣,谁人不知当朝三公主学识浅陋,今日竟破天荒去求名砚,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但他也不敢多问,应了声“是”,便出了公主府。

几个时辰之后,小德子便披着暮色回来了:“三公主,奴才打探到了,那张大师名叫张显贵,年逾古稀,是一位制砚名家,以前居住在和顺街北,现归隐于城外的夫子山上,听闻,他已收山养老了,不做砚台了。”

少女刚沐浴完,身上还沾着湿乎乎的水汽,刚绞干的乌发如海藻般披于肩后,显得她愈加灵动而妩媚,“明日我便去夫子山找他,请他做最后一方砚台。”

小德子心里没底:“那万一他不答应呢?”

少女眨着琉璃珠般清澈的眸子:“那我就求他呗,一直求到他答应为止。”她倔强地咬住软乎乎的唇瓣,转身朝寝殿的方向走。

在寝殿的枕头底下,藏着容哥哥给送她的帕子,一张绣着“容”字,一张绣着“洛”字,她以后要每日枕着它们睡觉。

次日用完早膳,洛染换了身不打眼的常服,收拾着准备出门。

马嬷嬷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她肩头一耸,便让披风落到了地上。

马嬷嬷捡起披风,苦口婆心,“小祖宗啊,那山里头风大,着凉了就不得了。”

“我好热,不想穿。”少女说完便蹬着金缕鞋步出了殿门,小德子与青儿也随后跟上。

马车已侯在府外,待主仆几人上车,车夫扬鞭赶马,很快驶出了平安街,继而拐上长青街,直往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夫子山地处城外的南边,地势不算险峻,却也并非坦途,马车走走停停,总算在午时之前停在了山坳里的一栋茅草屋前。

那屋子虽是简陋,但屋前的小院儿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墙边有码得整整齐齐的干柴,院中还有凿得端端方方的石桌石椅。

洛染由小德子搀着下了马车,隔着篱笆朝院内张望了几眼,压根儿没见到人影,于是对着茅草屋大声问:“有人在吗?”

小德子也帮着喊了几声:“请问有人在家吗?”

茅草屋的木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从里走出一位颤颤巍巍的白发老者,探头朝篱笆这边打量了几眼,“谁呀?”

少女迫不急待地应声:“我们是来找张大师的,想请他再做一方砚台。”

张显贵摇头,又摆了摆手:“老朽收山罗,不做砚了,你们且回去吧。”说完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求求你了老伯伯。”少女跺着脚,都快要急哭了,“你要多少银钱都行,我都愿意给。”

一声“老伯伯”,倒是拉近了些许距离,张显贵扶着破败的木门咧嘴一笑:“姑娘呀,老朽老得牙也掉了,背也弓了,还要恁多银钱做甚?”

少女撅起嘴:“可是,我打碎了容哥哥极爱的砚台,据说那是老伯伯的收山之作,若老伯伯不肯给我再做一方砚台赔给他,往后,我便没脸再去见容哥哥了。”

张显贵眉头微蹙:“姓容?”

少女眨着水濛濛的双眼,语气坦荡而真诚,“嗯,他是我喜欢的人,以后会是我的夫君。”

张显贵再次咧嘴一笑:“没想到老朽的砚竟还牵扯到一桩姻缘。”他摸索着下了屋前的台阶,缓缓行至篱笆前,抽掉木栓打开了院门,“既然如此,且先进来坐坐吧。”

少女一见事情有了转机,霎时眉开眼笑,进了院子后小嘴儿“叭叭叭”的没停过,一会儿说“老伯伯我给你干活吧”,一会儿又说“老伯伯我会耍鞭子,我给你耍一套鞭子吧。”

张显贵禁不住少女的软磨硬泡,总算是松了口 :“既然姑娘看得上老朽这手艺,老朽便破例一次,再给姑娘制一方砚吧,不过丑话可得说在前头,此事万万不可外传,否则怕是会有不少人跟着上门求砚,老朽这把年纪可是吃不消了。”

少女眉眼弯弯,声音也脆脆的,“老伯伯放心,我定不会外传的。”

制一方砚台须得七日,张显贵见少女要得急,便承诺赶工,五日后可提前交货。

这五日里,洛染乖乖地待在公主府没去找容瑾,待五日过后终于在夫子山取到砚台,她一颗心仿佛也要飞起来,令车夫直接赶车去容宅,她已急不可耐地想要见容哥哥了。

车夫应了声“是”,挥鞭赶马,加快了行车速度。

山路颠簸,少女一手扶着车壁,一手紧紧抱住那砚台,好似生怕再次摔了它一般。

圆圆心疼主子受累:“三公主,要不让奴婢替你拿着吧。”

少女摇头摇得如泼浪鼓,小嘴一抿:“我自己可以的。”直到路途渐渐平坦,她才将砚台从胸前松开,借着窗口泄进的几缕光线,将砚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圆圆,你说这砚台好在哪里?”

圆圆不通文墨,哪能懂这些,凑到主子身侧端详了片刻,指着那上面的雕刻:“莫非是因为雕了这两朵并蒂莲。”

少女盈盈一笑,指着那两朵莲花:“这朵是我,这朵是容哥哥。”那一脸的高兴劲儿,好似容哥哥真成了她的夫君似的。

马车很快到达容宅大门前,主仆二人下车去敲门。

前来开门的是狗儿,见到洛染后敷衍地行了一礼:“禀三公主,公子不在宅中。”

“他去哪里了?”

狗儿心里仍藏着不快,脸色也不大好看:“三公主未必不知么,今日乐坊有演艺会,我家公子要上台演出。”

少女惊喜地挑起眉头,“真的吗,那我赶紧去看。”随后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折回去,对着狗儿炫耀:“我已求到张大师的砚台了,今日便会送给容哥哥。”

她说完嘻嘻一笑,转头上了身后的马车,留下狗儿一脸错愕地站在门口。

乐坊每两月便举办一场演艺会,届时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皆可凭票入场。

容瑾作为乐坊的台柱子,自然是要上台献艺的,有时他会弹奏几曲瑶琴,有时会吹奏几曲骨笛,极少时候,他还会开腔吟唱。

正值暮色时分,乐坊门前排队买票之人摩肩接踵,一票难求。

那票按座位远近又分为好几等,票价也从几两银子到十几文铜钱不等,购票者十之有九为女子,而几乎所有女子皆为容瑾而来。

生得那般风华绝代的男子,哪个女子不想多看几眼呢,看一眼,便是赚一眼,甚至有人私下宣称,看过容瑾,便觉世间再无男儿。

洛染到达乐坊门前时,看到的便是一片塞得水泄不通的乌泱泱的人群,议论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一高个儿女子称,“听闻容公子前些日子出城采风,特意开嗓为一农户唱了曲《卜算子》,余音绕梁,那农户沉迷于歌声中整整三日无法走出。”

另一女子冷笑:“京中多少人尚不能轻易闻得容瑾弹奏,能闻得他开嗓更非等闲,倒是便宜那家农户了。”

“你与其在这儿鸣不平,倒不如加把劲将容公子招为夫婿,他虽是个浅寿之人,好歹也能让你显摆三年。”

冷笑的女子翻了个白眼:“我若有本事将容公子招为夫婿,现在便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

洛染坐在马车里听得气咻咻的,何丽晴说得没错,她久居深宫,对宫外许多事情都不了解了。

这城中倾慕容瑾的女子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又一群,且这些人不仅知晓他的演艺时间,更知晓他平日里的行程,一下子就将她甩出一大截。

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时他连名姓也不愿透露,不就是怕她也缠上他么?

少女满脸的不甘,“嗖”的一声放下车内的帘子,“小德子,你且快去购票。”

小德子应了声“是”,急匆匆下了马车,但人太多了,他们又来得太晚了,不待他挤到乐坊大门口,那票就卖完了。

好在小德子还算机灵,他干脆找到门房,直接报出三公主的身份,那门房是个胆小的,一听宫里的公主也来了,慌得连忙找来乐坊的署令。

署令也是个见风使舵的,知道皇家的人得罪不得,忙差人这样那样的去协调,总算在演艺会开场前誊了一间离戏台最近的雅间,如此才算了了洛染的心愿。

少女进入场馆雅间时,戏台的幕布已拉起,台上还站了一名鼓手及两名笙、筑伴奏,台下更是坐得满满当当,嘈杂声一片,从那起起伏伏的嘈杂声里,时不时地可听到“容公子”三字。

往常宫里举办大的盛会,也会有乐师在旁演奏或吟唱,甚至还有戏班子上台唱戏,但洛染可从未见识过像今日这样大的阵仗——这样多的人,这样的热闹。

她一时觉得新鲜,站在雅间门口各处张望,直至鼓手击鼓宣告演艺正式开始时,她才走进雅间内,瞪着一双黑黑的眸倚窗观看。

最先上场的乃是一群女子,戴着假面,舞了一曲水袖舞后鱼贯而出,接着上场的仍是一名女子,抱着琵琶款款上台,独奏;第三上场的还是一名女子,独舞。

台下的看客早已按耐不住,待独舞女刚一下台,便开始齐呼“容瑾、容瑾、容瑾”,那整齐划一的属于女子的高亢喊声,震得好似连屋顶的房梁都要落下来。

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中,容瑾终于从幕布一侧缓缓走出,他身形颀长,面若冠玉,白色丝质长袍在他脚下轻轻飘动,似妖似仙,雌雄莫辨。

洛染瞬间屏住了呼吸。

台下所有女子也都屏住了呼吸。

场馆内一时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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