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交易 第45章 新年快乐

楚淮当天被周晏带回去之后就开始发烧呕吐，吓得周晏赶紧给请了一位医生。

好在不是很严重，就是突然酒喝多了身体吸收不了。

医生给打了一瓶点滴就回去了，周晏忙前忙后的收拾照顾楚淮。

“说是不喝酒，骗鬼呢？”周晏对着睡着的楚淮开始唠叨。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真是吓了一跳，那人语气生硬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不能喝酒以后就要不要喝。”周晏皱着眉拿毛巾给楚淮擦手心。

“周晏——”楚淮喊。

周晏一抬头楚淮还在睡着，“是在说梦话啊！”

第二天楚淮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头疼的要裂开，抬手揉了会儿头还是难受。

睁眼四处看了一遍是在自己家，昨天是去参加年会了，后来怎么回来的？

这是第二次了，他究竟是怎么回来的？

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醒了？”周晏端了一碗粥进来。

“昨天是你带我回来的？”楚淮问。

“嗯，先喝粥吧！”周晏把碗递过去。

知道楚淮酒喝多了会难受周晏特地做了一些清淡的粥，就给他盛了一碗。

楚淮靠着床头端着碗慢慢的喝，一口一口的喝进去胃里好受多了。

“你要是不舒服就多休息一会儿。”周晏站起来。

“别走。”楚淮拽住周晏的手腕，“陪我一会儿。”

周晏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先去洗碗，一会儿回来。”

楚淮点点头。

从今天起楚淮算是正式进入年假期间了，他可以每天跟周晏腻在一起。

他只记得喝多了酒差点进错房间，遇见了一个长得很不错的人，随后好像是方暮晨拽住他，再之后就真的没有印象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吗？”周晏走过来坐在床沿上。

“没有。”楚淮摇摇头，就是感觉浑身没力气应该不算什么大事。

“你不是说你不喝酒吗？怎么被灌醉了？”周晏开始调侃。

“遇上领导了，还有一个很臭屁的家伙。”楚淮撇嘴。

“说来听听。”周晏说。

然后楚淮就开始长篇大论扭曲事实的说康琰多么的不讲义气，余风帆那个老总怎么用身份压制他强迫他喝酒，还有一个叫暮鼓晨钟的疯子一直在大放厥词。

楚淮一边添油加醋的讲，还手舞足蹈的形容当时的情景。

周晏就在一边不住的点头，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楚淮真是太能瞎说了。

楚淮说的事情有发生过，但对方绝对不是那么过分。

楚淮放年假之后就一直腻在周晏身边，周晏自然也就没有时间去兼职外卖工作跟卖菜。

年前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按照农村的过节习俗什么都需要准备。

猪肉得买大块的，排骨得要十几斤，鱼也得买上几条备着。

瓜果蔬菜、瓜子糖果、烟花爆竹等等都得提前准备，最关键的就是对联最有年味儿的东西。

这天，楚淮跟着周晏一起上街说是要买点年货。

大街上卖什么的都有，活虾鲤鱼、灯笼福字、风筝对联多的数不清。

楚淮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大阵仗，他一直以为城市里不会搞一些繁琐的活动。

这条街不是很宽但是现在非常拥挤，楚淮好奇的前后左右看着。

他还真是没来过这个地方，就算是小时候也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

“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到处看？”周晏问。

“我好奇啊，没见过这种热闹的场景。”楚淮笑。

“没见过——”是啊，像楚淮这种天之骄子哪里需要亲自来这种地方购买年货。

楚淮看着大的跟个锅盖似的红色中国结就忍不住上去摸两把，末了还笑呵呵的回到周晏身边。

周晏正在看一筐干香菇，楚淮也好奇的跟着看。

“这个东西能吃？”楚淮纳闷，这个灰了吧唧皱的看不出原貌的东西是吃的吗？

“这是香菇！”周晏叹气。

楚淮怎么看那玩意也不像是香菇，超市里的香菇都是看起来水汽很足很饱满，这筐里扔的灰了吧唧的东西真的是香菇？

该不是周晏唬他吧？

楚淮正在思索是不是周晏在唬他的时候，周晏已经捡了一堆香菇去过秤了。

随后他就看见周晏手里提了满满一塑料袋子的干香菇。

不是他不相信，是真的没有见过干香菇长什么样子。

楚淮开始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周晏不要研究什么黑暗料理。

“我来提着吧！”楚淮说，毕竟那一袋子香菇不少。

“不用，干的很轻。”周晏笑笑。

虽然现在城市里面一般都不会贴拜一些神仙观音像，但每年过年也不乏有一些老人喜欢买一些。

不属于盲目崇拜的迷信，只能说是一种内心的信仰。

21世纪，大多数年轻人都是相信科学主张科学。

“那些东西花花绿绿的可真特殊。”楚淮指着地摊上放着的神位像。

“那是以前农村总会购买的神位像，其实也只是求个心安理得。”周晏说。

“这个有什么说法吗？”楚淮蹲下身子看那一排排的神位像。

“你看这个观音像”周晏也蹲下来，“西湖三月景，南海一枝花。电视剧上经常出现的观音菩萨，都喊他南海观世音。”

“那这个呢？”楚淮指着一幅小像，那上面是个胡子一大把的老大爷。

“这是土地爷，土可生白玉，地可产黄金。”周晏说。

“还挺有学问。”楚淮笑笑。

他左右看看发现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像上面写着:“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

“那是灶王爷”周晏站起来，“你要是好吃好喝的待他，他肯定得帮你美言几句啊！”

“哦——”楚淮点点头。

再往前走就是卖对联的地方，红底黑字或者红底金字的对联洋洋洒洒的飘荡在半空中。

楚淮就一直盯着那些来回飘荡老板拽都拽不住的对联。

周晏说是要去前面拐角处的银行让他在这里等一会儿。

对联上金光闪闪的大字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标体印刷出来的字迹稍微有一些瑕疵，但是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今天风有些大，楚淮无奈的抬手拢了一把头发。

刚出来的时候还没这么大风，瞬间风就起来了。

还好是城市里面并没有多少沙土，要是沙土扬起来他肯定赶紧回家洗澡洗头。

楚淮找了个稍微背风的地方站着，抬头看着天上被风卷起来的几片灰了吧唧的树叶子。

冬天就是不好，不但风刮得很厉害而且雾霾还严重，最关键的就是太冷。

贺遥跟他说的那个缓解体寒的方法，出门穿厚点晚上热水泡泡脚促进血液循环，再不行就每天喝一两口白酒。

白酒楚淮可不敢给周晏喝，身体不好再给喝出事就要命了。

周晏最近出门穿的也还算厚，晚上他也有给周晏泡脚。

最近一段时间周晏的脸色看起来也还是比较红润，这说明他的努力还是比较有成效的。

“你在干嘛？感叹人生？”周晏从街角转过来就看到正在抬头望天的楚淮。

“没有。”楚淮尴尬的扭过头看周晏。

“走吧！”周晏说。

“去哪？”楚淮纳闷，“我们不买对联吗？”

周晏呵笑一声，“你确定那两三米长的对联你家门口贴的下？”

“额——”楚淮愣住，好吧，贴不下。

“有两副小对联了。”周晏在楚淮眼前摆了摆手里的两个带着包封的对联。

“哪来的？”楚淮问，他可没看周晏什么时候买了对联。

“银行送的。”周晏回答，他去银行取钱人家免费给的。

楚淮：“——”还有这操作呢？

接着两人又逛了一会儿买了一些别的东西，还有就是一些礼花炮跟窜天猴。

城市严禁烟花爆竹，但在有些方面还是比较宽松的，像是一些小孩子玩的窜天猴什么的还是不限制买卖的。

临近年根儿总觉得时间过得非常快，或许是因为黑夜降临的较早清晨太阳升起的较晚的原因。

转眼间就是除夕了——

2月4号除夕（打春）

这天一早周晏就在准备菜等着包饺子。

过年嘛！总要搞点新鲜又花样百出的东西来找借口犒劳一下自己，一年365天只有这一天无论从国家还是自身上都名正言顺。

冰箱里面全都是周晏买的年货塞的是满满当当，肉馅、蔬菜跟鸡蛋硬是把他那些个水果、饮品跟雪糕挤得是一点都放不下。

要问楚淮为什么大冬天的买雪糕？

当然是他早就习惯在国外的生活，总喜欢在冬天温暖的屋子里享受吃着冷饮的感觉。

楚淮每次打开冰箱都有一种想要立马去电器城再买一台冰箱的冲动。

按照周晏的话来说，那就是不是特别需要保存的东西就没必要占冰箱空间以免浪费电。

所以楚淮的红牛功能饮料以及增强智力的核桃露都被扔在了屋子阴面的小阳台上，那箱雪糕倒是被周晏很好心的塞进冰箱里了，但却是跟包饺子的肉馅在同一个冷冻层里。

楚淮欲哭无泪，他的雪糕都要串味了好吧！

“你在干嘛？”周晏皱眉，“赶紧把冰箱门关上，太浪费电。”

楚淮很想说他其实不在乎这点电费，但是扭头看见周晏微怒的模样他还是乖乖地把冰箱的门关上。

他跟着周晏进了厨房，洗碗池里面有一个小筐里面是一些一元的硬币，仔细看还在冒着热气应该是刚刚被热水烫过正在控水。

“那些硬币打算做什么？待会儿印花吗？”楚淮问。

“待会儿包进饺子里面。”周晏叹息，怎么楚淮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家里没有做过吗？”

“没有。”楚淮摇摇头，“这些硬币包进饺子里面，等着吃的时候不会崩了牙吗？”

周晏捡硬币的手一顿，扭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楚淮。“那还要包吗？”

“有什么说法吗？”楚淮问。

“在我老家那边每年都会在饺子里包一些硬币，也没什么特别的说法就是图个欢喜想象一下自己比较幸运以后能成为个有钱人什么的。”周晏一边描述嘴角微微上扬着。

他记得那个女人也是总这样说，吃出硬币来会变得比较幸运。但那个每次吃饺子吃出硬币来的女人，她却一点也不幸运。

“那我们也包进去吧！”楚淮笑，他觉得这个吃出硬币的饺子很有意思。

周晏回过神来，“那你可不许嫌弃吃出硬币硌牙。”

“不会，不会——”

周晏包饺子的动作很优雅，在楚淮看来就像是在演奏小提琴一样动作娴熟。

楚淮在一边看着周晏的动作，慢慢的磕磕绊绊的跟着学习包饺子。

案板上的硬币一早就被周晏包进饺子里面，他怕楚淮包不好。

周晏把包了硬币的饺子分散开，至少不知道哪个里面会有硬币吃起来才会有惊喜。

楚淮包的又是一堆不堪入目的饼子跟团子，真不晓得他是怎么十分认真的把饺子攥成团子的。

饺子包完之后就快十一点了，两人赶紧收拾了一下洗了洗手。

“包饺子还真是一项累人的工作。”楚淮摊在沙发上开始抱怨。

周晏想呵呵，百分之九十五的工作都是他在做楚淮也好意思说自己很累？

电视里播放的是一个科幻的片子，外星人侵入地球正在实施权力掌控。

周晏看的很起劲，楚淮一点也不感兴趣只觉得导演脑洞很大。

脑洞大点没关系，关键如果是坑那就得填上。

周晏看着电影也不忘时不时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眼看着快十一点十分了。

“楚淮，我们去阳台。”周晏站起来往阳台走。

“嗯？干嘛？”楚淮疑惑，但还是起身跟着周晏去阳台。

周晏拉开阳台上的窗户，瞬间一股子冷风就灌进来。

楚淮吓了一跳，立马要关上。“你不怕吹感冒了，赶紧关上。”

“你听——”周晏制止楚淮要关上窗户的动作。

楚淮动作停止，安静的聆听。

顺着风传递过来的除了寒冷还有一些声音，“噼里啪啦”的像是燃放烟花爆竹的声音。

“鞭炮声——”楚淮说，那声音很遥远要是不仔细听压根听不到。

“今天11:14打春。”周晏说。

“打春？”楚淮眨眨眼。

“对，打春。”周晏说，“风和日暖山水醒，春到人间草木生。还有一种通俗的说法就是立春一日，百草回芽。”

“也就说从今天开始天气就会好转逐渐温暖起来。”楚淮思索。

天气回暖是一种好现象，至少周晏就不用那么冷了。

“我去煮饺子。”周晏说。

周晏一离开阳台楚淮就赶紧把窗户关上，冷空气进来的有点多啊！

不到十二点热腾腾的饺子就出锅了，周晏盛了三盘饺子放在餐桌上。

“醋要倒多少？”楚淮拿着个醋壶在衡量小碗能装多少醋。

“倒一点就行了，别太多浪费。”周晏说。

楚淮拿着醋壶把握不好尺度，一不小心就倒多了都有小半碗。

“你是准备喝醋吗？”周晏瞅着端上餐桌的那碗醋。

“别误会。”楚淮摆摆手，“我可不是喜欢吃醋的人。”

周晏：“——”真心无语。

楚淮手里拿着筷子看着成三角形摆列的饺子盘，他不知道选哪个！

“不吃吗？”周晏笑，他觉得楚淮在猜测哪盘饺子里面有硬币。

“我选你面前那盘！”楚淮说。

“可以。”周晏把靠近自己的那盘给楚淮挪过去。

楚淮吃的很慢，每一个饺子都要先咬一半看看里面有没有硬币。

在周晏看来，楚淮的举动就像是小心翼翼怕崩了牙。

周晏一盘吃完都没有吃出来一个硬币，“看来我今年的运气不怎样啊！”

“你接着吃，说不准下一盘里会有。”楚淮笑。

虽然吃的有点撑了，但周晏还是又夹了几个饺子放进自己的盘子里。

可惜的是周晏后来挑出来的几个饺子里面也没有硬币，这不免让他有些泄气。

一抬头就看到楚淮冲着他笑，有些奇怪笑什么？

“怎么了吗？”周晏问。

楚淮绷着嘴不说话，只是抬手朝周晏招呼两下。

周晏感到莫名其妙还是倾着身子往对面靠过去，楚淮就看准这个时间抬手托住他的头贴过去。

下一秒周晏就感觉到嘴里多了东西，那是一枚硬币。

“我的幸运送给你。”楚淮笑。

嘴里的硬币硬邦邦的硌牙，周晏赶紧吐出来。

一时间周晏生气也不是害羞也不是，只张嘴说了一句：“谢谢——”

下午的时候楚淮收到了大哥楚江的特殊命令——晚上一起吃年夜饭。

电话挂断之后楚淮心情就不好了，他不想去楚江那边他想跟周晏一起跨年。

“大过年的别愁眉苦脸。”周晏伸手掐了一下楚淮的腮帮子。

“我想跟你一起跨年——”楚淮说。

“噗嗤——”周晏笑出来，“我晚上去陪小唯，你也应该陪着你的亲人啊！”

楚淮看着周晏嘴巴动了动没说出什么，他想说：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亲人。

下午5:00

楚淮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他也不敢再带礼物怕被嫂子柳絮柔说乱花钱。

“我走了。”楚淮说。

“嗯。”周晏应声。

楚淮走出家门跟周晏摆了摆手，门一关上他就往电梯间走。

看着从上往下依次递减的楼层数字，他扭头回去敲门。

周晏还以为是楚淮忘了拿东西，急急忙忙的开门。

“你——”

楚淮在门一开就跳进门里在周晏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一整晚的幸运！”

正好电梯门打开楚淮赶紧跑过去钻进电梯里，电梯门慢慢关上。

周晏愣怔的忘了关门，指腹摸到唇角的位置突然笑出来。

柳絮柔也包了饺子，还是素、肉分开的馅。

楚江依旧是看着财经新闻，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那么多的重播。

春晚的预播广告都打出来了丝毫不影响楚江看财经新闻的兴趣。

柳絮柔在厨房里忙碌的炒菜，说是年夜饭要庆祝一下。

楚年那个小孩子听说已经是一整天都关在卧室里，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明明他们就四个人柳絮柔还炒了一桌子菜，虽然每一份量不多但应该是吃不完。

“吃饭啦！”柳絮柔喊。

楚江听见后立刻就起身关了电视往厨房走，楚年关着门也听见声音出来了。

楚淮还在拿着手机跟周晏聊天，他现在感觉一刻看不见周晏不跟周晏说话心里就像是少了什么一样。

“楚淮，吃饭！”柳絮柔喊。

楚淮打字的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地上，赶紧给周晏发了一句去吃饭然后把手机收起来。

坐在餐厅里看着盘子里圆滚滚冒着热气的饺子，楚淮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饺子里有幸运硬币吗？”

“你是小孩子嘛？”柳絮柔笑，还幸运硬币？那都是农村里哄孩子的把戏。

“不是——”楚淮摇头。

一顿饭吃的很慢，说是不喝酒的楚淮差点又被楚江灌酒，还好他机智的躲过去了。

楚淮一吃饱就赶紧溜到客厅里，他真是怕了楚江。

九点半多一点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有燃放烟火的声音，隔着窗户都能看到外面映出来的花花绿绿的颜色。

虽说是二环以内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但是二环外的动静可是不小。

楚淮突然间想起来自己偷偷买的一堆仙女棒还藏在车里，他得找个借口出去找周晏。

“哥，我去找大雷了啊！”楚淮说完就跑。

柳絮柔上了个厕所出来人就没了，她还纳闷。“楚淮呢？”

楚江抬头看她一眼，“跑了——”

楚淮开了车就往市二院过去，因为是过年路上没什么车很顺利的就到了地方。

当他急急忙忙跑进周唯病房的时候，周晏跟周唯兄妹俩正在绑围脖。

“楚淮哥。”周唯喊。

周晏一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楚淮，“你怎么来了？不用陪家人吗？”

“你们是要出去玩吗？”楚淮问，“我也去！”

那不容拒绝的态度让周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结果还是楚淮开车载着两人去了海边，因为烟花爆竹不能在市区里面燃放。

“好冷——”周唯一下车就开始缩脖子。

“马上就热闹了。”楚淮笑。

他把车里放着的一箱礼花炮搬出来，在海边的沙滩上挖了几个坑埋了一半进去。

“你这是要干嘛？”周晏错愕，特意把礼花炮弄到海边来是要搞什么惊喜吗？

“Show time——”楚淮拿出来一支燃油打火机。

周晏见状赶紧拉着周唯走的远了些，这沙子松散别待会礼花炮的盒子从沙子里面窜出来。

楚淮已经去点燃引线了，六个小盒子挨个点燃后楚淮就跑过去周晏身边。

“咻咻咻——”礼花炮挨个飞起来炸开。

花花绿绿、各种各样的形状在空中炸开。

“哇，好漂亮——”周唯兴奋的跳起来。

“还有这个。”楚淮神神秘秘的打开一个箱子。

周晏好奇的看着开箱惊喜，那是一箱的仙女棒——

“你喜欢玩这个？”周晏嘴角抽搐。

“给周唯的。”楚淮说。

周唯更加兴奋了，一手攥了一把仙女棒点燃在沙滩上来回跑。

“你也来——”楚淮把点燃的仙女棒递给周晏。

看着“刺啦刺啦——”冒火星的仙女棒，周晏鬼使神差的接过手。

黑夜里楚淮借着车灯的光芒拿出来照相机，对着周晏两兄妹不停的按下快门。

“楚淮哥，我也试试。”周唯扔掉手里已经燃烧干净的仙女棒朝楚淮走过来。

“可以。”楚淮把相机递给周唯还教她怎么使用。

“我会用了。”周唯说。

礼花炮还在“咻咻咻——”的飞上天炸开，楚淮跟周晏两人手里拿着“刺啦刺啦——”冒火星的仙女棒。

周唯看着镜头按照楚淮示范的动作按下快门。

大概拍了十几张她就停下了，照片里的周晏笑的很开心。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动容，周晏有多久没有开心的笑过了她很清楚。

可如今在镜头下的周晏却笑的很开心，是因为旁边有楚淮的存在吧！

她那个温柔爱笑的哥哥走丢了十多年，现在终于回来了，是楚淮把他找回来了。

“小唯，再拍几张！”楚淮喊。

“好——”周唯举起相机，在楚淮摆动作戏弄周晏的瞬间按下快门。

倏然，她感觉一阵头晕——

“小唯，怎么了？”周晏出声询问，他有些担忧。

“没事，差点流鼻涕——”周唯笑笑。

“回去吧！”周晏对着楚淮说。

“嗯。”楚淮点点头。

礼花炮燃放完了，仙女棒也刺啦完了，是该回去了。

两人收拾了一下残局，将垃圾扔到指定地方之后就开车把周唯送回去医院。

折腾了快一天了，楚淮跟周晏终于能安安心心的回家。

刚进门周晏就想起了什么，扭头问楚淮：“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就说去找大雷就出来了。”楚淮说。

周晏真想给楚淮颁个奖，名叫——最佳甩锅奖。

在室内都还能听得到外面噼啪作响的鞭炮声音，并且声音愈加剧烈起来。

楚淮拽着周晏在阳台上往外看着，入眼可见的净是些花花绿绿的烟花。

“啪——”楚淮关了客厅的大灯，一瞬间室内有些黑暗但外面的灯光很明亮。

“关灯干嘛？”周晏疑惑。

“省电——”楚淮说。

周晏借着外面的灯光看了看楚淮的侧脸，真想说我信了你的邪。

11:59 跨年启动

“周晏——”楚淮喊。

“嗯？”周晏回过头。

楚淮看着周晏在黑暗里略显明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新年快乐，我的周晏！”

周晏一阵愣怔，接着楚淮就俯身贴过来。

周晏有一瞬间的迷离，心上的锁链“啪——”的一声裂开来。

他配合着楚淮的动作加深这一吻，无声的言语从心底传来：新年快乐，我的楚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