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哭包艇长（二战） 第5章 第5章

结束招兵任务后霍夫曼被派至北非收集情报，当月下旬接到了战斗巡逻任务，中途潜艇因机械故障返航三次。

海军司令依然会在码头等待返航的潜艇靠岸，甚至会为他们亲手搭上靠岸的跳板。

返回母港后潜艇官兵最爱做的事就是给家人和朋友们寄送一张自己的照片，霍夫曼也不例外，之前他没有这样的机会。

他很在乎在雪莉心中的形象，于是狡黠选择了晋升上尉的证件照。

霍夫曼向姐姐问好，对方回信很敷衍。从小到大她一直把自己保护得很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二人渐行渐远。

汉妮正忙着和舒尔茨约会，加上他咬定弟弟从事间谍活动，她也心存疑虑。当然，比起对帝国的忠诚，她更怨恨霍夫曼隐瞒秘密。

“他说了什么？”舒尔茨打探。

汉妮收起信件，“他以后不出海了，负责训练学员。”

“真是便宜这个叛徒了。”

“我警告你，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你不许叫他叛徒。”

“遵命，亲爱的。”

紧急救助中心让汉妮找到被需要的感觉，虽然忙碌，但总比待在没有人情味的家里要好，她厌倦站在丈夫身后。

舒尔茨巡查时通常带着摄像师和记者，这意味着汉妮会登上头条。

经常有孩子在镜头前喊他“怪叔叔”，吃瓜群众并未放在心上。舒尔茨无法淡定，因为他有猥亵儿童的前科。“怪叔叔”的绰号越传越响，间接影响了汉妮，她套出小姑娘的话知道是雪莉砸场子。

最初她打算平心静气沟通，但在看到雪莉时会有一股无名怒火，尤其是听到别人夸赞她。

她不想承认这是嫉妒，并尝试否认这种观点。出于好奇，汉妮阅读了雪莉的资料，她精通五国语言，有着让人梦寐以求的父母。

除非是塞弗特夫人派任务，否则雪莉是不会过来的。

礼拜三晚上，她终于抓住了机会。

“如果您还没有做好成为志愿者的准备，这里的每个人都会帮助您。”

雪莉一头雾水，不明白错在哪里，她只是把玩具拿送给大家。

“为什么这样说？”

汉妮想保持体面不愿提及舒尔茨，只是拐弯抹角找错处。

“您只给少数孩子发了糖果，这对其他人不公平。”

雪莉笑着解释:“他们有卫生整洁、努力上进，我来兑现承诺，何况每个人都拿到玩具熊了......”

“您这叫区别对待，在这里是不允许的!”

雪莉懒得费口舌，汉妮将此认为是理亏的表现，她不信雪莉的理由，拿到糖果的孩子说不准是她的眼线，再这样下去那些孩子都要被她教坏了。

“真是难为您了还能记住他们。”

雪莉拿出小本子，根据薄厚程度看的确已经有些时日。她让汉妮逐页检查，这些名单每次记录的都不完全一致。

看着一言不发的汉妮，她揶揄道:“这是我们的传统。”

汉妮微笑，“传统不合理是要被矫正的。”

“有为那群笨蛋鸣不平的时间，不如好好培养他们。”

这番话震惊了汉妮，原以为她只是有些任性，现在看了简直是缺乏同情心。

雪莉不甘平白无故吃了一顿瘪，乘胜追击，“莱辛夫人，您挑选男人的眼光实在是差劲。”

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放肆，汉妮陷入被动。

“您在胡说什么?”

“您调查我的时候，应该查下舒尔茨先生。”雪莉起身，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晚安，莱辛夫人。”

*

战斗的代价愈来愈高昂，人们已充满不信任。他们家人的安危，以及强制进行的粮食分配制度都带来了严重困扰。

为了鼓舞人心，音乐厅门前聚集着乐队吹奏口风琴。人们会花钱买季票，甚至在下雪时前往音乐厅举行的音乐会。

马特维耶夫登门拜访，在海德堡大学他就声名鹊起，谁也没想到他竟是苏联间谍，后来被判处终身监禁。

苏联人胆子太大了，竟敢潜入柏林找到她。

“您，竟然出来了。”

“这里有我们的同志。”

“柏林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你不怕我告诉警察?”雪莉威胁。

马特维耶夫自信满满，“你有一位优秀的父亲。”

“我为什么要冒险?靠宣传单唤醒大家，这也太幼稚了。”

对方透露他们和父亲有过多次合作，并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你们的权利在流失，学术界的只会迎合主流媒体，沦为当政者的工具......”

雪莉讨厌每一个试图说服她的人，“这些不用你告诉我。”

“那我们来谈些别的，你知道有多少座集中营吗?那里关押的不只是犹太人，也有你们的同胞......”

即便心里认同对方观点，嘴上也不服输。

“他们的苦难不是我造成的，我没有举报过任何一个犹太人。”

她认为个人意志应该和国家意志分离，她的信仰并不纯粹，对犹太人谈不上讨厌，更谈不上喜欢。

新政府上台不久便执实施了儿童法案，强/制残疾儿童执行安乐死。那段时间父亲四处奔走，为了所有不公正的事。

她知道自己赶不上父亲，很多时候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好得不纯粹，坏得不彻底。

久攻不下，马特维耶决定前往曾经的联络点。

“别费心思了，除了我，他们只会把你送进警察局。”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我只是不想你去祸害别人。”

雪莉未做出实际行动，马特维耶的话半信半疑，她不信父亲会和苏联人搅在一起，可证据就在眼前。等他第三次上门，才把复印好的宣传页交给他。

霍夫曼经常寄来海洋风情的礼物。

雪莉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喜欢上了霍夫曼。她想拥有他的身体，想感受他在身体里的滋味。她提醒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是荣誉和权力，不会载在一个上尉身上。

人要忠于自己，首先她要得让自己保持愉悦，霍夫曼的烦恼在她来看不值一提，因为她很小经历过更难熬的事，比如抱着尸体睡觉。

她尝试竖起凉薄的屏障将他阻挡在外。

霍夫曼的长篇大论换来的是简短的官方论调，他依旧记录工作中遇到的困难，并期待得到鼓励。

这几日好似着了魔，她在工作甚至在和人说话时眼前会浮现出书中文字。摸到平坦的胸部，原本喜悦的脸庞上掠过一抹苦涩。

试图转移情感的雪莉和前男友恢复了联系。

等到二人共处一室，顿时兴趣全无。她把衣服丢给他，冷冷地说:“您走吧。”

看着一脸茫然的约翰，她扭头离开了。

约翰裹上睡袍追出门。

雪莉回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您没穿鞋子。”

他明知会是场恶作剧还是选择赴约，为此还错过了组会。

“我们说好的......”

选择和约翰旧情复燃，是因为他性格像霍夫曼，现在雪莉觉得他们毫不相像，后者不会像他这样没有尊严。

她心中闪过一丝内疚，但眼泪打动不了她。

“放心，我会信守承诺，这笔钱足够您念完最后一学年。”她为他扣好扣子，“好好学习，去追求真理和权力。”

约翰的眼泪让雪莉萌生出一个的念头:要让霍夫曼爱上自己，然后再踹开他。

面对堆积的信件她先真诚致歉，然后向他吐露因战况而焦虑，她相信霍夫曼会买账。

信以为真的霍夫曼寄来了安神药。雪莉在回信中夸赞汉妮，努力打造人设，引导他对自己产生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