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夏初在床上无比主动,搞得沈津南都有阴影了,还记得她上次主动过后没几天人就不见了。
急忙抓住她的手,“你不要动,好好享受,剩下的我来。”
夏初简直哭笑不得,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支起身碰了碰他的嘴唇,“放心吧,我不会走了。”
“那你——”
“过去的我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感觉人生也毁了,习惯把自己关在阴暗的地方,蜷在角落里,本以为就这样度过一生,没想到遇到了你,让我找到另一种活法。”
“遇到了我是好还是不好?”
“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沈津南将人抱在怀里,揉搓着她的头发,声音温柔,“你的未来还很美好。”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他一向很少做什么保证,他这种人随口说的话背后都会牵扯极大的利益,谨言慎行是他从小就接受的教育,所以也不曾向谁做过保证,但这次,他坚定清晰的给了保证。
“会,我会一直陪着你。”
一股巨大的幸福冲击着她的身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她很喜欢现在的感觉。
“沈津南,如果有下辈子你要么早点遇到我,要么永远不遇到我,这样我就不会奢想更多。”
沈津南:“……去你的下辈子,我们这辈子都没过完呢。”
下一秒,将人放平,伸手关灯,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
房间内娇声四起。
清晨,沈津南正常去上班,走之前被闭着眼的女人从后面抱住,身上的起床气还没消,嘟着嘴不让他走。
沈津南回身,垂眸盯着她发笑,“是想我再收拾你一遍?”
想起昨晚的可怕经历,涣散的意识终于拼凑到一起,那感觉终生难忘,当即惊悚的松开他。
沈津南却不乐意,停止穿衣服的动作,再次回到床上,将人稳稳按住。
夏初开始疯狂蠕动,想摆脱他的钳制,可以都是徒劳。
“现在时间很晚了,你应该去上班。”
“我是老板。”
“老板更要以身作则,给员工做个好榜样。”
“不急。”他轻笑,随之覆身而下,伸手刮向她的鼻尖,“乖,我们好好做个榜样。”
夏初简直后大悔,自己为啥非要去招惹他,现在好了,没个一时半会是无法结束。
沈津南是在家里用了午餐的,夏初坐在对面低头吃饭,除了照顾孩子其他时间都不说话,唯恐哪句话不对又惹得他兽性大发。
看她的样子沈津南只觉得好笑,让人忍俊不禁,“怎么着,嘴不能说话了?”
“累,不想说。”
说完才意识到有些歧义,倏忽间掐了自己,懊恼地咬着嘴唇,狠狠瞪向对面的男人。
脑海中却浮现两人舌尖交缠的激情画面,脸倏地泛红,难为情的低下头,这个饭是没法吃了。
起身走到客厅的沙发上,躺在上面发呆,沈津南紧跟其后,她急忙往里挪动,给他留点位置。
“作为老板,下午才去上班,真好意思。”
“怪谁呢?”
夏初嘟着嘴不忿地哼道:“不给你说了,流氓。”
“流氓也只打劫你。”
……合着就她倒霉呗。
不过,还是趁这个机会,问出深藏心底的秘密,“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我?我不够漂亮也不够优秀,在喜欢你的人中根本排不上号。”
沈津南瞥她一眼,“想听实话?”
“废话,快说!”
“因为你够傻,脸皮够厚。”
夏初:“……”咬咬牙,“混蛋,赶紧去上班。”
出了门,沈津南才回想当时的情况,会多看她一眼是因为有趣,够特别。
她和那些人确实不一样,她的穿着和长相,就像纯洁的小白花,尤其那双清纯的眼睛,笑起来好像会说话。
而且她身上有一种被逼无奈的悲情感,骨子里散发出的倔强也很加分,他当时还以为是对手故意送过来的。
生活开始进入正常轨道,夏初把谢宁送到幼儿园,她成立了自己的财税咨询公司,前期只有她一个人,只能在外面跑客户找单子。
今天的客户在沈氏大厦附近,她拜访完客户出来,就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急忙跑到路边拦车,太过着急以至于连闯几辆车,引得车主骂声不断,她歉疚地点头道歉。
她真的很赶时间,心都飞到幼儿园了。
沈津南正在车上休息,突然一个急刹车将他惊醒,拧眉看去,“怎么回事?”
“有人从我们车前穿过。”
周安顺着司机的声音看去,只看到一个背影,不由得诧异,“夏初?”
沈津南再看去她已经坐上出租车离去,给她打电话也没接。
“跟上那辆出租车。”
由于红绿灯影响,他们渐渐被甩开,沈津南打开她的手机位置,这样跟着找去。
到了幼儿园,夏初刚走进校门,就看到老师怒气冲冲的等她,身旁站着的是脸上布满伤痕的谢宁。
她的心一瞬间被揪起来,痛不可言,蹲下查看伤口,声音哽咽,“告诉我,谁打的你?”
小家伙手指向一旁的男孩,“是他,他打我的。”
“谢宁妈妈。”老师犹豫着开口叫她,“你回去要好好管教谢宁。”
“我的孩子挨打了,你还让我管教。”夏初站起来怒斥,“这就是你身为老师应该说的话吗?”
“您别这样说,谭明富同学平时是很乖的。”
“我的孩子也很乖。”
她知道和老师说再多也没用,直接找到小男孩和他家长面前。
“道歉。”
“哪来的疯婆子?”谭明富妈妈挺直腰板,看向夏初的眼神中满是鄙夷,特意显出自己的爱马仕包包,优越感十足,高高在上俯视着她,张嘴就是刻薄的话,“这不是贵族幼儿园吗?怎么什么土包子都能进来。”
老师被说得很难堪,走到一旁扯了扯夏初,“您就道个歉吧,谭家很有势力的,我们惹不起。”
“她有势力就可以欺负人?”夏初甩开老师,再次面向谭明富妈妈,“我偏不信这个邪。”
“你有钱有势,就要剥夺我们普通人的尊严吗?就算去警局我也不怕。”
“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一定让你们在京市待不下去。”
夏初给她一个嫌弃的白眼,多大了还放这种狠话,这是法治社会,不是她家的封地。
“我今天还就要你儿子道歉,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待不下去。”
“我已经打电话给我老公了。”女人得意的炫耀着,“知道他是谁吗?沈津南的铁哥们。”
夏初不由得呵了一声,带着轻蔑和嘲笑,还真是长见识了,沈津南的铁哥们。
“我才不管你老公是谁,我只要一个道歉。”
“绝不可能!”
双方剑拔弩张,火药桶即将爆炸,老师没法处理,打电话给校长。
没一会儿,跑来一个挺着啤酒肚、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一看到谭明富妈妈就谄媚的巴结恭维。
“谭夫人,您怎么有空过来?”
女人双手抱臂,高傲地瞥了眼夏初,“我儿子被人打了,对方拒不道歉。”
校长扶了扶眼镜,在脑海中搜索夏初的信息,发现空空如也,这才放心。
“这位家长,谭夫人是我们幼儿园的名誉股东,我们很清楚她的为人,还请您道歉。”
“狗屁,不就是看钱说话,要是我把这个幼儿园买下,你们是不是要磕头认错?”
校长脸色胀得如猪肝,没见过这么难沟通的家长,平时大家都知根知底,不会撕得太难看,今天碰到个意外。
“这位家长,请注意文明用词。”
“去你的文明用词,我只知道我孩子被打了,你们需要给她道歉。”
谭明富妈妈拿出纸巾在空中挥了挥,嫌弃地掩着口鼻,“哪来的疯女人。”说着看向校长,“这种素质的人真拉低了贵校的档次,还不把她轰出去。”
校长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强硬对上夏初,“这位家长,请您注意分寸,再继续闹下去,我会让保安把你请出去,也会开除你的孩子。”
夏初真的被气到了,指着他们直哆嗦,她从小到大就很怕被针对,总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好像被全世界嫌弃,她会下意识躲避那些人的目光。
但这次她不会退让,她要给谢宁做个样子。
从包里拿出皮筋扎起头发,做出誓不罢休的样子,“你们说我疯,那就疯给你们看。”
“宁宁,他怎么打你的,现在还回去。”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夏初抓住谭明富妈妈的胳膊,眼睛看向谢宁,看出她的害怕和犹豫,笑着给她信心,“去,打回来,没人敢拦你。”
小丫头还是不敢动,不过相比刚才有了不小的进步,脚步几次抬起又退回来,再次无措地盯着夏初。
“去吧,妈妈在这,没人敢欺负你。”
夏初一点点引导她,小丫头终于下定决心,重重点头,迈着坚决的步伐走到谭明富面前,小手对着他锤了几拳。
打完之后,转身看着夏初,露出明媚的笑。
有妈妈在,她就有后盾,无需怕任何人。
夏初眼眶微酸,她缺少的遗憾注定不会在谢宁身上重演。
谭明富站在一旁痛哭,他妈妈甩开夏初跑过去,心疼的哭天喊地。
一个男人从校门口进来,看到痛哭的妻子,问:“怎么回事?”
“老公,这个女人打我们儿子,一定要替儿子讨回公道。”
原来这就是那个女人的老公,沈津南的铁哥们。
夏初轻笑一声,“你儿子打了我女儿,拒不道歉,我们只是做了同样的事。”
“你找死!”男人满身横肉,戾气四溢,一拳打在夏初头上,“老子要弄死你。”
他这一拳来得太过突然,夏初被打了个严实,当即摔在地上,头冒金星,晕眩恶心。
她撑着地摇晃起身,随时都要倒地的样子,颤颤巍巍走向哭泣的谢宁,笑了笑,“别哭,我没事。”
眼看男人还想继续打她,急忙伸手阻挡,“都是自己人。”
她现在急需找一个缓兵之计。
男人一愣,“谁跟你自己人?”
“你不是沈津南的铁哥们?我也认识他,这还不是自己人。”
男人脸上划过一抹尴尬,却也没有否认,哈哈两声敷衍过去,再度响起嘲讽的声音,“就你还认识沈先生,你配吗?”
“她不配还有谁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