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保镖们退了出去,梁淮波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臂审视着下方的人。
袁灼本来被绞着手架着,保镖走后他干脆盘腿坐在地板上,手乖巧放在膝盖,等待梁淮波的问责。
但为了表达良好的认错态度,他首先说,“对不起,我错了。梁总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错在哪里?”淡淡一句,梁淮波心里考虑对方到底能不能遵守约定。
如果他们之间的合同是一张废纸,那他可能也无法顾虑袁氏,对他手下留情。
袁灼看出他话语中暗藏的危险,知道这是要动真格的了,不情不愿说出那个名字,“错在苏青,我不该让他再接近展馆。”
眯起眼,梁淮波气笑了,“只有这些?”
袁灼心下一紧,难道梁总真这么手眼通天,杨博私下和苏青的谈话转眼就能知晓?
他有点心虚,本性想赌一把,赌他对真相一知半解。但脑子一转想到对方万一不清楚事情真相,反而误会,没准对他更加不利。
毕竟,不知道谈话内容,还这样怒气冲冲,只能误会他和苏青有牵扯了。
袁灼思考了下,老老实实道歉,“别生气,我都招。因为你老不见我,我就想通过苏青和你见面,就让人放话之后可能会找他。……但我跟他一面没见,一句话都没说,这可不算违反约定吧。”
袁灼说到这又开始理直气壮,“说到底最开始是你先失约的。”他一挑眉,“因为一个吻,你就不见我?”
谈到那日的吻,袁灼愣了下,想到那天两人都有些失态,不禁心猿意马,其实一连几天的避而不见,不更是梁总在意的证明吗?
也许对他来讲,那个吻也足够触动。
他抬起头看梁淮波的反应,心里描绘了番对方脸带红晕的美景。正自畅想,抬头却见梁淮波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梁总……呃。”嘴角的笑露到一半,袁灼闷哼一声。
梁淮波刚勾过他下巴的皮鞋猛地踩上他肩膀,稍一用力,袁灼就身躯不稳,重重倒在地上。
胸膛仿佛压着千斤坠,袁灼脸色涨红,胸口一滞,连伤口的血流的都更凶了。
窒息和充血让袁灼眼前阵阵发晕,迷离的视野中,梁淮波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近在咫尺。
他下意识伸手一抓,裤腿被手捋皱,露出纤瘦精巧的脚踝,黑色丝袜中透出白皙肉色,让袁灼脑子又是一晕。
都不知到底哪样晕的更厉害。
正当此时,梁淮波踩着他胸膛弯下腰,只有一个扣子的西装外套像被撑起般鼓胀,那隆起的弧度在袁灼的视角越发抓眼。
好一会儿他才转移视线,向上对上梁总居高临下的眼。
整齐后捋的发丝落下一缕,搭在饱满的额头上,阴影称的眼睛更黑亮,锐利的像一把冰刃,直插袁灼胸口。
袁灼:无、无法呼吸!
以为他到了极限,梁淮波大发慈悲松了松脚,轻微的摩擦更是要命。
袁灼大口呼吸,只觉胸口滚烫,闭了闭眼才压下眼里炽热的光芒,但下申已不争气的鼓起大包,仗着梁总背对着瞧不见,张牙舞爪彰显存在感。
低沉丝滑的声音恰到好处响在耳边,“袁灼,收起你的歪心思。我不会一直放过你。”
一阵极轻的颤抖,被梁淮波感受到。他眼角发冷,嘴角却勾起,“合约上清清楚楚——打消苏青对你的恋情。可你反而诱导利用他的感情,”说到这,嫉恨促使狠厉,他倏忽加重力道,狠狠踩下。
“呃、”袁灼双手都攀上那条腿,头掩在臂弯间。
梁淮波以为他在忍痛,气稍微顺了点,“最后一次,离他远点。否则,你不会想知道违约的代价。”
放完狠话,梁淮波整了整袖口,恢复了生意人的体面。他抬脚——抬——!
“……?”
低低的笑声从脚底传来,袁灼扭转半边脸,半睁不睁的一只眼看向梁淮波。
那张脸硬朗英俊,此时分明全是餍足和痴迷,哪来半分痛意。
“你!”梁淮波咬牙,直觉看向他下半,肉眼可见一片狼籍,顿时睁大眼,惊怒失措。
袁灼又被他可爱到了,“怎么看变态一样看我?”
劲瘦有力的长腿在他双掌中,袁灼一掌圈着梁总脚踝,一掌不知何时探入裤腿。此时他自然地顺着摸上去,感受着细腻的手感,脸也不禁贴在他腿上。
“袁灼!”往常裹得严严实实,连日光都不见的隐秘肌肤,此时被男人火热的掌心一寸寸触碰,差点就要摸到敏杆的大腿内侧。
梁淮波难以控制的细密颤抖,酥麻的电流从腿部直达脊背,一路上涌。
他几乎要捂住嘴,才能压抑奇怪的声音,身体想要蜷缩起来。
袁灼挺起上身,接住软倒的梁总。
昏暗的别墅大厅地板上,两具结实的身躯亲密压靠在一起,冷白皮在小麦色的映衬下更加明显,空气中萌发着暧昧的涩气。
袁灼抽出手,圈住梁淮波的腰,双臂感受着腰间紧密的肌肉。垫一垫,柔韧撞击着胸膛。他畅快地呼出一口气,心里倍爽,决定勉强自己做个正人君子。
“梁总在怀,苏青在我眼里实在称不上姿色。”他凑到人耳边不怀好意,“梁总愿意赏脸,我哪还有心思看旁人一眼?”
“这么说,都是我的错?”梁淮波缓过气,发现自己被男人手欠抱个满怀,想要挣脱,手脚一时却用不上力气。不禁暗恨,都怪这个混蛋!
不然他怎么会是、是这样的身体?
“梁总怎么会有错呢?”袁灼才不是钢铁直男,他认真地说,“是我色迷心窍,jing虫上脑。我以后一定改正,梁总再给个机会?不要避而不见,好不好?”
“呵,好啊。”梁淮波嗤笑,他费力推开袁灼,见对方面露惊喜,往沙发一靠。
看清袁灼眼底的痴迷,梁淮波若有所思。合约已经签了,他主意早定,之前的激烈反应才在他的意料之外,但那也是袁灼过分的原因。
只是没想到对方这点日子都忍耐不了。既然这样,那就履行约定。只是主导权,要在他手上。
“过来。”
两个字,袁少风驰电掣,眨眼间蹲在梁淮波腿前。
梁总一瞥他的腿,挑了挑眉,伸脚一踢。
袁灼上道地跪好,“原来梁总喜欢玩这套?”他蠢蠢欲动,欠欠道,“主人。”
冷笑一声,梁淮波手搭在沙发上,回忆起圈里那些折辱人的手段,不客气道,“舔。”
字音刚落,袁灼饿虎扑食,一把扛起梁淮波的腿。
“袁灼,不是这样!”惊呼出声,梁淮波羞怒交加,阻止不能,眼角眼见泛红了。
身体不由自主向下滑,梁淮波头仰到沙发上,咬住自己的手指。双腿用力夹紧,仍无可避免颤抖起来,宛若秋风中飘零的枫叶。
漂亮极了。
如果我努力,15号应还有一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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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