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闫诩穿越了。
来到了这个分雄雌的世界。
绝对的差异,**的制度,以繁衍为至高无上的真旨……他是一名雄子。
何其珍贵,但因无户籍和来源,在一众雌虫惋惜和贪婪的眼神中,被送到了军队。
作为慰抚军雌的“医生”。
成年后的日子可以说是暗无天日。
军雌的暴动期说来就来,每到这时,作为“军医”的闫诩就该去治疗那些暴动的雌虫。无法拒绝,不可反抗。
闫诩知道自己的处境。
他的现况如此,未来还蒙着纱雾。
他渐渐变得沉默。
即使那些前来的军雌百般讨好,在慰抚过程中为他讲述外界,用沙哑的声音为他歌唱……
闫诩依旧不愿与他们交流。
战事平和。
闫诩被接离了军队,成为将军的雄主。
对方只是认为闫诩的精神力高,又沉默寡言,便于控制。
闫诩默默无言地待在将军身边。
将军似乎很嫌弃他,不,应该说是嫌弃所有虫,他的语言模式很熟悉,但闫诩不敢确定。每当将军暴动期来临,便会让闫诩远距离用精神力安抚他,不允许任何的触碰。
这对闫诩来说是好事。
毕竟他早已厌恶雌虫的触碰。
相处时间越长,闫诩心里的猜想越明确。
这次,是真正确定了他的雌君也和他一样是穿越者。
闫诩试图和他交流。
但长期闭口不言使闫诩的语言系统退化,闫诩的眼瞳里映出将军极其厌烦的脸。他看上去并不想在闫诩这里浪费一点时间。
屡次失败。
闫诩刚一明亮的心再次灰灭。
他回不去了,这个世界也并无他可留恋的东西。
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从胸腔蔓延,彻底爆发,源源不断地从崩溃的精神边缘溢出。
闫诩逃走了。
他找了一个安静的荒地。
这里没有人,只有土地和星星,只要抬头就能看到那些闪亮的繁星。好美。
雄虫养护极好的双手陷入干瘪的土地,枯硬的土地被慢慢刨开,不知过了多久才挖好一个坑。有点小,但他蜷缩起来也足够了。
闫诩满意地躺进去,所有的星星似乎都要被他装入眼中。
忽地,他想起了没人会给他填土。
雄虫只好又慢慢为自己身上填上荒土。
艰难地填好半个身体时,他的伴侣来了。
被紧紧抱在怀里的感觉并不好受。
窒息又恶心。
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只军雌像这样这么抱过他。
令他恐慌、厌恶。
闫诩苍白的脸色让对方更加慌乱,所说之话句句真言,闫诩却无心去听。
为什么会这样?闫诩不明白。
他阻止了自己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
闫诩眼神空洞地望着目及的星闪。
将军零碎的吻不停地落在闫诩脸上、颈上……
自那以后,将军似乎是敞明了什么,对雄主一改前态,十分关注。但无论怎样他都没能再听到雄主悦耳撩人的温润清声。
虽然雄主的语言组织和说话速度很奇怪,但他不得不承认没有人能拒绝对方的声音……应该说是没人能拒绝对方的一切。
将军悲哀地想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抑制心动,把那理所应当的心动当成该死的雌虫自带的生理反应,从而忽略了他的雄主。
闫诩不说话了。他再也不会说了。
现在的他连精神力都无法凝聚。
将军早该把他丢弃才对。
闫诩被男人抱着,脸色越发惨白,在男人离开后便忍不住呕吐起来。
他想起还在军队时那些说会带他走的军雌,他们都没有做到。
对那颗湛蓝色星球的思念到达了顶峰。
闫诩望着天空,思绪飘远。
他长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一旁窥视的人紧张的心又落空,只剩心疼与愧疚。这天夜里游戏看了很久很久的天空,想了很久很久的从前。
凌晨的夜里,雄虫让雌君进了房。
雌虫以为自己又能让雄主感兴趣了,内心的雀跃都无法遮掩。
闫诩并未碰他,只是用精神力为他疏导,两人隔着一定的距离。
闫诩极其努力地说了很多很多话,看上去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将军没有打断过,只是静静地听,让眼眶染上心疼的红色。
他从雄主不清晰的话语中清晰地了解到他们同来自一个地方。
原来,那时雄主就是想跟自己说这个吗?
雌虫的内心无比煎熬,过去对雄主的种种都成为了烙印在他心口上的疤。
有了雄主的陪伴,将军睡了一个好觉。
待到次日的早晨,雌虫醒来。
他高兴地下楼准备迎接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
时间却在他见到雄主微笑的那一刻开始沉寂。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的雄主笑,雄主笑起来也确实如他想象的那样令人心动。
可现在他的心却是坠入冰窟,无比疼痛。
他多想以笑回应他的爱人。
前提是他的爱人此时不是一具尸体。
有后续别急,我魔怔了啊啊写的时候都想锤爆里面的受感恩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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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雄雌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