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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赴潇潇人世间 第30章 纳降

作者:辄子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8-29 06:38:34 来源:文学城

最后,亓孟琏和萧洺州一起去了城墙。

秋风萧瑟。

随问就刚才之后,一直在城墙守着。

见亓孟琏他们来了,迎上前道:

“殿下,侯爷。属下盯着,此……呃,一直这样趴着,没有任何动作。”

亓孟琏顺着方向看过去。

“究竟是不是装的,如果是的话装的还挺像。”

亓孟琏眸光定住。

他看到对方身上的一个东西。

亓孟琏摸了摸腰间,什么也没摸到。

“你的东西应该在自己的衣服里。”

亓孟琏回眸,发现萧洺州这时居然看都没看着自己。

这让他有点怀疑对方到底有没有在和自己说话,但这种疑虑很快就被打消了。

萧洺州对上他的视线,道:

“殿下的东西都在自己的衣裳里,臣没有动。”

亓孟琏挑眉,觉得萧洺州这话说的似乎别有一番深意,但现在正好有事,所以亓孟琏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看向城墙下方趴着的人,阐述道:

“没有看错的话,他的手上攥着什么东西,本王看不清楚,但按日光照着折射出的光来看,像极了金玉。”

亓孟琏嗓音和缓,没有起伏。

……

几天过去,那个很像景子沓的人依旧在城门口趴着一动不动,敌方依旧按兵不动。

但是忽然有一天,若城的城门依旧紧闭,敌军忽然冒出来一个人,在试探四周环境没有埋伏后向后招了招手。

几名壮汉出现,走到那边。

几乎是同时,几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定在原地了一会才忽然恢复了行动,把地上软趴趴的尸体架起来。

那具尸体趴过的地方还残留着血水,天气不冷,甚至已经开始腐烂,面部从眼眶开始被蛆虫腐食。

亓孟琏静静的看着这些人的举动,伸手拦下了要吩咐射箭的随问。

他聚精会神,在一行人要往后撤的时候终于确认。

“此人就是景子沓。”

尸体已经从僵硬软化,手中攥着的东西也脱力摔在了地上。

托着身体的一个人听到了这声清脆的声响,低头看去。

那就是大郢皇子亲赴边疆时会带的金玉。

在北疆能卖不少钱。

壮汉喜出望外,正打算弯腰去捡就被一根出矢之箭射穿了心脏。

亓孟琏放下刚才发号施令的手,目光紧紧锁定着那个方向,再次命令道:

“开城门!进攻!”

顷刻间,城门开启,早就守在城门的郢军踩着刚才那几个人的身体蜂拥而上,刚才射杀那几个人后驻扎在若城外的北疆军队就已经有所行动。

两军交锋,没有了景子沓的叛军就如同一盘散沙,很快就被郢军击退,彻底失去了一争若城的机会。

*

“你们听说了么,二殿下已经死了!就在若城城门前,之前派过去的人亲眼所见啊!”

“你别瞎说,派过去的人都死绝了,谁很说的准信?听那个沅国人说二殿下就是病了,没办法出面而已。”

“你傻么?病了怎么可能这么久还没好,二殿下是什么人?到北疆多长时间了,怎么可能被区区小病困扰,再不济,就算真的病了,也不可能连面也不露啊!他平日可是最爱抛头露面了。

如今把一切军务都交给这个莫名其妙的国师,你不觉得蹊跷么?”

“……你说的道理我都懂,但这和二殿下薨了沾什么边?”

“啧,油盐不进,方才两军交战,我侥幸冲到了最前面,分明看见,那具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尸体,就是失踪数日的二殿下!”

说话的人应该是觉得晦气,抖了抖身子,接着道:

“自前几日二殿下称病后正好就多出来这么一个东西,殿下从未露面,军师也拿不出金玉……你我……”

“呸!你别跟我提什么军师。”

这人恶狠狠道:

“不过区区一个沅国人,曾经还是咱们的手下败将。现在居然也能骑到咱们头上来当军师了!”

“那你这么说,咱们现在也不完全是打赢了沅国的人,你忘了?咱们早就跟着他景子沓叛变到北疆了!

当时发的誓是什么……经此一事,跟着景子沓,就不再是郢国人了……”

“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不成,这可不成!不是郢国人了我怎么回家?我上哪找媳妇孩子去?”

“东瓜脑袋!你跟着景子沓叛变了还想回去啊?!”

“呸!简直是小人中的小人,哄骗兄弟们跟着叛变,结果什么好都捞不到他自己反倒先没了,最好是良心发现,畏罪自尽。”

“就是的!呸!景子沓小人,当初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们好,让我们任由区区一个沅国人差遣,还要和族人自相残杀,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早知如此,就不该跟他。”

“你说,现在再投降回去,家乡还会接纳咱们么?”

……

孟实将这一切听了个一清二楚。

等这两个士卒走后,他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景子沓此人,很是不会收买人心。

他不知道还能把这件事瞒多久,或许是时候作出决断了。

*

亓孟琏提笔。

他将已经确认下的事写了下来,送回京城,不知道那边听到这样一个消息会有什么反应?

亓孟琏勾唇,把信纸折好塞进筒里。

他还套着萧洺州的衣裳,经过这些天,他把有些宽大略长的衣袍裁剪改进了一下,已经能穿习惯了。

亓孟琏颔首,方才写字的桌案上放着一个东西。

这块圆润的玉石显然被清洗过,但是玉身上的划痕无法消除,正无声地诉说着它所经历过的一切。

亓孟琏歪头,忽然对它起了兴趣,他把它拿起,放在手心端详。

看了一会,他又从身上掏出一个差不多大小的东西与之对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东西放了回去。

这就是景子沓手中攥着的金玉。

郢军大财叛军后,亓孟琏趁着清理战场的功夫亲自捡的。

如果说除了那具面目狰狞的尸体还有什么能让人确定景子沓的身份,这块金玉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郢人不但将此视为象征亲征皇子的身份,还以此发号施令,堪比虎符。

只要是大郢人无论是谁都绝对不可能把此物随意丢弃。

亓孟琏正在思考,有一个人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进来。

他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亓孟琏其实很少穿深色,他认为浅色衬得人更温柔,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随和,所以他一般都会优先选择浅色。

但是萧洺州的衣裳偏偏都是肃穆的黑色的。

细风拂过,亓孟琏发丝微动,落在肩头和布料几乎融为一体。

萧洺州之前都没有发现,原来对方在没有其他配饰吸引目光的时候眉眼如此清晰,好像是最好的画师用精巧的细线勾勒出的绝世佳作。

整个人都显得分外瞩目,也没有了从前那种平易近人的感觉,只留下让人不敢靠近的高冷。

亓孟琏感受到那人从刚才开始就站在那里也没有动作,彻底放下手中的东西。

“小侯爷有何事?”

亓孟琏开口,萧洺州终于也回过神来。

他避开眼睛,清了清嗓子。

“……你身为军师,不应该自己主动了解军情么?还要本侯送到你跟前是不是?”

萧洺州鬼使神差地说了这句话。

亓孟琏挑眉。

“抱歉侯爷,是我思虑不周了,但本王不也是在办公事么?”

亓孟琏好像十分诚恳地和他解释,最后还指了指面前摆着的东西。

“这些,要尽早上报给皇兄,让他好做下一步准备。”

萧洺州看着信筒和两个对比强烈的金玉,神情复杂。

“你……殿下打算让大殿下登基么?”

景子沓已死,他和身为太子的景子筱争斗不断,但是得利的其实自始至终都是景子桓。

虽然景子桓本人可能不觉得自己得到了什么利益。

因为这根本就是亓孟琏一手策划的,萧洺州大概能猜到亓孟琏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并不反感对方这种看似僭越的举动。

可能是来自于他对景子沓的恨意,也有可能是来自于他自己内心深处对亓孟琏不知从何而来的偏袒。

如果亓孟琏要去夺位,萧洺州可能也会支持。

但结果显然是,对方不去,而且好像也没有这种想法。

他刚才那句话一说出口亓孟琏就笑了,笑得十分……

美丽。

“哈哈,什么叫本王打算?麻烦侯爷搞清楚这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而且,”亓孟琏拿起属于自己的金玉。“事情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完全就是某些人自己弄出的结果。”

“怪不得旁人。”

萧洺州凑近了一些,在亓孟琏桌案的对面站定,挡住了对方的光,让对方看不到其他东西,不得不抬面向自己。

“军师说得对。”

“但本侯此行的重点并不是这些人,”他抬起下巴指了指那块磨损严重的金玉,又言:“本侯来是因为叛军投降,为首的就是你舅舅。”

萧洺州不说了,似乎在等亓孟琏的意见。

亓孟琏不明所以。

“这是好事啊,赶紧纳降,别等一会被景子沓劝过的那些小卒又反悔了,到时候北疆的援军过来,战事就更难办了。”

萧洺州颔首思索一瞬,然后认真提醒亓孟琏:

“我的意思是,你的舅舅是沅国人,如果他就这样投降,按照先帝的行事作风,一定会成为阶下囚。”

然后萧洺州投以一个‘你不担心么’的表情给亓孟琏。

对方定眸看了他一会,嗤笑一声。

在萧洺州的注视下,缓缓起身,绕过桌案,走到对方跟前。

萧洺州还在一脸认真地等着他的回复。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亓孟琏一言不发,只看着对方,然后抬手,把萧洺州两颊仅有的软肉尽数捏了起来。

他没使多大劲,萧洺州自然也不吃痛,只是特别震惊,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只见亓孟琏满眼笑意,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萧洺州缓了好一会才听清。

“你自己都说了是先帝,现在又不是他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亓孟琏一边说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尽力感受着这种奇妙的感觉。

“而且就算是阶下囚也没什么,我舅舅他人比较……皮糙肉厚,即使当上那么几天也是无所谓的。而且就算他是阶下囚本王也会尽力搭救,再者,本王曾经都当过,为什么他不能……”

亓孟琏说起话来一套接着一套,滔滔不绝的话从他嘴里瀑布似的流出来。

萧洺州越听眉头越紧,倒不是这话难以理解,就是亓孟琏的手劲越来越大了。

他把对方的手扒拉开,揉了揉自己的脸。

直言:“好好好,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本侯去纳降了……喂,不要再捏了!到时候破相了本侯权威何在?”

*

京城。

亓孟琏写的书信早在好几日前就送到了,不出所料,孟实果然成为了战俘,被押至京城。

但是还没等亓孟琏想办法,景子桓慧眼识人,看出对方才学傍身,也就没有下死手,只是把他关了起来,稍后再处置。

太子和二皇子的夺嫡之争显然已经见了分晓。

在亓孟琏回到京城之后才听到景子沓的生母赵氏畏罪自尽的流言。

这种流言应该只在京城中流传,但很快得到了证实。

景子沓叛变,惨死边疆再无夺嫡希望,当初巴结过他的臣子都被景子桓尽数贬谪,有的甚至还包括景子沓生母的母家和亲信,贵妃心灰意冷,悬梁自尽。

亓孟琏拈着药方,听白显和他滔滔不绝地说着奇闻逸事。

听到他想听到的之后,亓孟琏很小幅度地微微点头。

之后阻止了白显的话,同他说:

“先别说那些了,白神医你看看这个。”

亓孟琏把手里的纸张推到白显眼前。

“我吃了这个药方上的药之后中的毒居然解了。”

白显不信,亓孟琏大方地伸出手腕让他把脉。

白显一开始一脸十分轻蔑以及肯定的表情渐渐微妙,向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

“嗯?嘶,不应该啊。”他来回重新把了好几次,又开口道:“明明你要离京的时候我才给你看过,你是不是吃本神医给你开的药吃好的?”

亓孟琏想了想,但最后还是很遗憾地摇了摇头。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神医,我去北疆的时候拿了太多给萧洺州用的药,忘了带你给我开的了。”

“什么?!!!!”

白显几乎一下子从原地跳了起来,他大惊的神态让亓孟琏有点不安。

“怎么了?”

白显就要语无伦次了,他努力把舌头捋顺。

“你,你知不知道,我给你开的也是毒药!以毒攻毒,一旦你把我开的药停了后果不堪设想,你知不知道?!!”

亓孟琏被他点的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味来之后也惊了。

“什么?!!!你之前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件事啊?!”

白显直言:

“胡说!我明明说了,是你自己没记住吧?”

但是亓孟琏实在想不起来,他暗自沉思时白显又道: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你已经好了。”

白显的语气有点飘然,他不敢相信。

“这个药方拿过来我看看。”

他粗略地扫了一眼,看完之后立刻张目结舌。

“天啊!!!!你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自己配的药么?怎么做到的?!没想到啊你小子居然如此深藏不漏!你才是真正的神医!”

白显发出惊叹后逐渐哽咽,最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亓孟琏扑去。

“你才是神医,我真是愧对列祖列宗,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孟琏,好孟琏你快告诉白叔,天山雪莲是从哪弄来的?还有么?”

亓孟琏听他说了这么一大堆,眉头微蹙,解释:

“白神……”

“别叫我神医!以后你才是神医!写出这个药方的人是神医!你知不知道,在此之前你中的毒无解!”

亓孟琏有点无奈。

“白叔,你先冷静冷静,此药方并非出自我手。是我和洺州在北疆前线时一间府邸着火,我们救出了里面的人后,得救之人给的。”

白显垂眸思索。

“那……”

“他们二人已经不见了,我和洺州找寻无果,一直没法当面告谢。”

亓孟琏解释了众多,最后白显终于冷静下来了,捋清楚了这其中的关系。

看到白显那么激动的样子,亓孟琏就猜到这药方肯定有用,于是留给了白显,让他自行研究他这种‘无解毒’的解药。

点点收藏不迷路,有了您的收藏我会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拨云见日悬梁刺股奋笔疾书文思泉涌滔滔不绝如诗如画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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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纳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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