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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剧反派和主角为我争风吃醋 第34章 网开一面

作者:润莹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06-21 21:09:55 来源:文学城

“原来你这般不胜酒力。”

宫宴散后,喝了几杯酒的平惠之晕乎乎的,竟要让闫凤岐反过来搀扶他才能回去。

闫凤岐不禁调侃他:“要不要我背你?”

平惠之眉眼泛起粉意,摇了摇头,淡淡道:“我没醉。”

“你没醉,那我不扶了。”闫凤岐说着,撒开手。平惠之脚步一个踉跄,险些跌在闫凤岐身上。

闫凤岐噗嗤一笑,大方地托住平惠之的手肘:“明明喝不了酒,还要嘴硬呢。”

平惠之也觉得奇怪,上辈子他酒量还不错,怎么这幅身子才喝了几杯就不行了。

他有些郁闷,低着头不说话,和闫凤岐相携着往回走。宫灯照着脚底,摇摇晃晃,勉强能看清路。

吉云就在他身后不远处,正为范遥真照着脚下。眼看平惠之都要和闫凤岐贴一起了,吉云不忿道:“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从前相见分外眼红,如今是分外脸红!勾勾搭搭像什么话!”

范遥真面无表情:“仔细照着灯!”

吉云只觉得浑身冷飕飕的,缩了缩脖子,老实替范遥真照路。主仆二人一路无话,回到杨柳宫,吉云才说:“主子,那岳承君被禁足三日,真是活该!”

范遥真神情平淡,不见喜色:“只是禁足三日罢了。陛下派去的钦差兰舒与松江知府同为清流党,只怕他要轻拿轻放,推田孝同背锅了事。”

可范遥真要对付的是岳泽青,如果这次不能把他彻底解决,等来的将是更为猛烈的反击。

范遥真思索了一会儿,对吉云道:“把笔墨拿来,我要写信。”

岳泽青禁足三日时间还未满,应天府便传来钦差奏报,由急递铺子快马加鞭送回京中。

奏疏中称,田孝同乃是松江知府的妻弟,仗着这层关系,他在松江乃至应天府一带横行无忌,仗势欺人。他早就看上了农户的田产,想要以远低于行市的价格购入,这农户害怕,于是将田产脱手卖给方维良,田孝同不肯善罢甘休,硬说田产是他的,这才有了田产纠纷。

田孝同和衙门勾结,霸占了田产,又找地痞流氓殴打农户。方维良去索要退款时,那农户已被打得只剩半条命,和方维良一番纠纷拉扯,不慎跌倒一命呜呼,但这笔人命账,有大半要算在田孝同头上。

钦差在奏疏中称,田孝同仗势欺人,草菅人命,已被关押在官府大牢,听后发落。那松江知府虽然不知情,但他对亲友监管不力,按照律法当罚俸半年。

皇帝看了奏疏,问年润秋:“你怎么看?”

年润秋笑道:“按照兰寺卿奏报中所述,田孝同问罪,岳知府罚俸,方维良沉冤得雪,该关的关该放的放,也算是除暴安良,伸张正义。”

皇帝点点头,道:“那就按兰钦差所奏来办。”

年润秋道:“这方维良倒是个有福气的,遇上了陛下亲自为他伸冤。”

皇帝淡淡一笑:“你可别拍朕的马屁了。”

他御笔朱批,签了折子还未送出去,地方传来急报,方维良死了。

方家人为他四处伸冤奔波,原本还以为终于能救他一命,没想到这冤屈洗刷了,人却突然暴毙牢内。

方维良死得太突然了,这下方家人怎么肯罢休,一口咬定乃是田孝同打击报复。地方上不敢马虎,经过调查,竟发现是岳家买通了狱卒,要弄死方维良。

狱卒交代了口供,便因用刑过重而死。这下岳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试问有谁能和死人对峙的。

皇帝得知后十分恼火,这下连兰舒也不信任了,另外派了人去要彻查岳家的事。这番彻查,竟发现原来田孝同四处搜刮敛财,有大半都送到了岳提刑的府邸。田孝同的恶行,岳提刑说什么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这原本是民间一桩田产纠纷案,竟牵扯到了朝中要臣,而且案情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让很多人始料未及,一时间朝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都怕岳提刑把自己牵扯出来。

岳泽青在宫里发疯。

“一定是范遥真!肯定是这个贱人动的手脚!”岳泽青恨得牙痒痒,“他想扳倒岳家,没那么容易!”

他叫上内侍,前去找江风澜,来到江风澜的摇光宫门口,竟看见吉云站在院子里和江风澜的内侍多良说话。

他是范遥真的内侍总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范遥真也来了?

岳泽青只觉得不可思议,他和江风澜一起盘算要弄死范遥真,仿佛还是昨日,范遥真和江风澜应当势不两立才对,他来摇光宫做什么?

难道是来找茬的?

岳泽青正要往里头走,却被宫人拦住:“岳承君,我们江侧君病了,暂不见客。”

岳泽青恼火,指着吉云道:“不见客,他怎么在这儿?范遥真就在里头吧?”

宫人失笑道:“范承君乃是杏林圣手,我们江侧君病了,请他来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吗?”

岳泽青咬牙推开他:“我要见他!你给我让开!”

他不由分说闯进去,来到房外,竟听见江风澜与范遥真在屋内说笑的声音!岳泽青如遭雷击,一时间心念电转,这时宫人们已经冲了上来,将他往外拉。

岳泽青已经明白了什么,在外头叫道:“江风澜!范遥真!你们出来!范遥真你阴险狡诈,不得好死!”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推开窗户,范遥真侧过脸来,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移开了眼睛。

江风澜坐在他对面,眼看着岳泽青被拖走,撇了撇嘴:“煞风景。”

范遥真笑道:“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

江风澜看着他:“范承君真是好手段,江某佩服之至。”

范遥真淡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岳泽青如是,闫凤岐亦如是。”

江风澜一时心头凛凛,忽然想到那自己呢?此前自己可没少对付过他,他会不记仇?

可江风澜想到自己爹是江丞相,范遥真不过是个小小承君,毫无背景,他能拿自己怎样?他再厉害,也不过自己手中的一把刀罢了!

想到这里,江风澜放下心来,神情放松:“你比岳泽青那小子聪明多了,闫凤岐必定也不是你的对手。把他拉下马,你就是侧君了。”

范遥真看着他,盈盈一笑。

岳泽青被推出了摇光宫,仍在骂骂咧咧,他怎么也没想到江风澜和范遥真这两人竟然会结盟,而江风澜这个势利小人竟然会就这样舍弃自己!

枉费他岳家给江丞相送的那些真金白银!平时装得和什么似的,眼看岳家倒霉了,这帮人跑得比狗都快!

岳泽青咬咬牙,岳家绝对不能就这么倒了,现在爹被下入牢狱,指望不上,平日里那帮亲友躲岳家都来不及,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了!

岳泽青终于明白了当初爹把他送进宫里的用心。只是可惜当初他没听爹的,若是为陛下孕育了子嗣,现在的局面不至于如此被动啊。

中秋之后,凉意一日胜过一日。这天皇帝在御书房批奏折,忽然打了个喷嚏。年润秋看看天色,将大开的窗户掩上一半,轻声问:“陛下要不要添件衣裳?”

皇帝放下笔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大约是要下雨了,关上窗吧。”

年润秋将窗户关上,这时宫人通传:“范承君求见。”

原来范遥真让膳房做了汤水,润燥养心安神,最适合秋冬滋补。皇帝不由得失笑,夸奖了他一番,两人对坐喝汤。

外头扑簌簌下起秋雨来,皇帝道:“你待雨停了再走,自己找本书看吧。”

他仍旧批奏折,范遥真坐在一旁看书,不声不响,倒也和谐。这时,年润秋进来道:“陛下,岳承君求见。”

皇帝微微皱起眉头,冷眼扫了窗外一眼:“专挑下雨的时辰来,朕若是不见,他是不是要在雨中下跪?”

后宫的把戏皇帝见得多了,一语道破了岳泽青的想法。年润秋干笑道:“什么都瞒不过您。那要不要见他呢?”

皇帝道:“看见他便想起岳文起!”

岳文起便是松江府提刑按察使,岳泽青的爹。年润秋懂了,陛下这是心烦的意思,他躬身退出房间,对左右道:“劝岳承君回去吧。”

岳泽青早料到皇帝不可能轻易见他,他今天来,就是为了施展苦肉计,在雨中跪半个时辰,陛下不见,那他就跪一个时辰。陛下是个心软念旧的人,说不定能看在自己形容凄惨的份上对岳家网开一面。

雨下得大了,岳泽青跪了一刻钟,只觉得下肢僵硬冰冷,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虽然不痛,总归不好受。

宫人劝他:“岳承君,你回去吧!年总管说了,陛下现在忙着呢,怕是不能见你。”

岳泽青咬咬牙:“那我就在这儿等到陛下愿意见我。”

宫人劝说无法,只能回去向年润秋禀报。年润秋也是无奈叹气,往室内瞧一眼,陛下正在软塌上小憩,范遥真放下书,轻手轻脚地出来,和年润秋招呼一声走了。年润秋进去看了看,陛下睡得正香,他近来为岳文起的案子没好好休息过,年润秋实在不忍叫醒他。

他轻轻出了室内,对宫人道:“跟岳承君说一声,陛下睡着了,还不知什么时候醒呢。他还是别跪了,赶紧回去吧。”

宫人把话转达给岳泽青,岳泽青都跪了快半个时辰了,怎么甘心前功尽弃,说什么也要继续跪,跪到皇帝心软为止。

哪知道这一跪就是快两三个时辰,天都黑了,皇帝才醒过来。

范遥真又带着晚膳来了,也是巧了,皇帝刚醒他就来了,皇帝还当他没离开过,见他又带了饭菜来,问道:“这是药膳?”

范遥真道:“是啊。陛下下午睡得久了,需得用些安神的,否则晚上要睡不着了。”

皇帝站起来走动,年润秋给他披上衣服。皇帝松了松筋骨:“这一觉睡得不错,人都松快了不少。用晚膳吧。”

范遥真让吉云把饭菜摆上,年润秋小声道:“陛下,岳承君还在外头跪着呢。”

皇帝吃了一惊,问道:“他跪了多久了?”

“大概快有三个时辰了。”

皇帝喃喃:“这么久了?”他到底是有些心软,道:“那带他进来吧。”

范遥真道:“陛下,下君先行告退了。”

皇帝道:“留下来陪朕一起用膳吧。”

“岳承君求见,想必有话要对陛下说,我留着,怕是不方便。”

皇帝想起两人中秋起龃龉,范遥真大约是不想留在这儿的,于是准了。范遥真带着吉云退下,不多时,年润秋带着岳承君来了。

岳泽青浑身湿漉漉的,一路行来,把地面都打湿了,仿佛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他仍在不断滴水,年润秋道:“岳承君,你在门口把水拧干了再进去吧。”

岳泽青脸色青白,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他在雨水中跪了三个时辰,只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路靠年润秋单手托着,才勉强走到书房门口。年润秋叫他把水拧干,他便机械地动了动,只是动作不太灵活,仿佛行将就木的人一般。

年润秋见他慢吞吞的,别无他法,只能让他进去。岳泽青跨进房间,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皇帝吃了一惊,凝目打量岳泽青。年润秋连忙拉扯他起来,皱起眉头十分不喜。

岳泽青从地上爬起来,想跪下,又觉得双膝剧痛如有针刺。他索性歪在地上,哑着嗓子哭道:“陛下。小臣终于见到您了。”

皇帝平静道:“年润秋,给他换件外裳。岳承君,你先起来喝口热汤吧。”

岳泽青冻得花花肚肠都冷冰冰硬邦邦了,听见热汤,立刻感激涕零地爬起来,不敢坐,弯着身子站在一旁,接过热汤痛饮了个干净。

年润秋让宫人拿了衣裳,带他到一旁换上。换好了衣服,又喝了热汤,岳泽青终于觉得舒服些,又有了力气,向陛下道明来意:“陛下,家父的事,我后宫之人原本不该置喙。只是他毕竟是我生父,血脉连心,小臣只能斗胆,求陛下看在我爹为朝廷、为大楚鞠躬尽瘁几十年的份上,网开一面!”

他如泣如诉,堪称超常发挥,皇帝却仍然神色平静,只对他道:“你说的,朕知道了,朕会考虑。你先回去吧,在雨中淋了三个时辰,可别病倒了。年润秋,你去叫太医看看。”

年润秋领命,催促岳泽青回去。岳泽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朕知道了,朕会考虑”究竟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愿意网开一面还是不愿意呢?

年润秋给两个宫人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做什么,扶岳承君回去吧。”,两人把岳泽青弄走,岳泽青终于反应过来,他可是跪了三个时辰好不容易见了陛下一面,结果出场不到一刻钟就下线,这出戏头重脚轻的,感觉自己还没完全发挥呢,他道:“我还有话想和陛下说,你们放开我。”

年润秋笑道:“岳承君,方才陛下不是已经答复了你,他会好好考虑你爹的案子的。你呀,不用再多说了。”

岳泽青还想挣扎,被两个宫人一路送回到自己宫里了。

年润秋终于打发他走了,找来徒弟锦逸:“你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给岳承君好好瞧瞧,可别落下了病根子。”

锦逸笑道:“师父,这岳承君眼看要倒了,还给他看什么?”

年润秋瞪起眼睛,恨铁不成钢:“你这小子,平素的机灵劲儿都到哪儿去了?!谁告诉你他要倒了?”

锦逸自觉说错了话,连忙打了两个嘴巴,忙不迭地跑去为岳泽青请太医。

他带着太医特意去了岳泽青的宫里一趟,亲眼看着太医给他看过,开了药方子,才回去向年润秋复命。年润秋不置可否,只嗯了一声。

锦逸给他倒了茶,问道:“师父,我看着这岳家是要不行了,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后招?”

年润秋喝了口茶,才慢悠悠指点他:“你以为江丞相结党,陛下不知道吗?清流党、武将派系,陛下都一清二楚。陛下要对抗北国,离不开张端武,但也不能眼看他一家独大,否则主弱臣强,于社稷不利。”

锦逸终于明白了几分,试探道:“所以陛下其实并不想动清流党?”

年润秋道:“你道兰舒那种聪明人,为什么去应天府办案,要轻拿轻放?动了岳提刑,只怕就要牵扯出他的座师江丞相,这伤筋动骨的,是陛下想见到的吗?陛下此番,只是借岳提刑敲打江丞相罢了。”

锦逸终于明白了,谢过师父指教。又觉得好笑:“这么说,这岳承君压根用不着来这么一出雨中求情的苦肉计?”

年润秋道:“这还是要的,陛下要网开一面,总得有个由头,有个台阶下。”

岳泽青连打了几个喷嚏,冷得不住打颤。内侍把药煎好,放凉一些,给他端来。岳泽青捏着鼻子喝了,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四肢沉重,天旋地转的。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还是冷得厉害,让内侍点起炭火盆来。

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却没见病情好转,人反而高烧得嘴唇干裂,神智不清。内侍连忙又去找太医,如此一番折腾了几天,岳泽青的病情越来越重,一时间太医院都慌了手脚。

明天下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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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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