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跟死对头联姻了怎么破 >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辞行

跟死对头联姻了怎么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辞行

作者:凤十三少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01 02:46:25 来源:文学城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以往,慕容蓿绞尽脑汁坑流玥,没一次成的,不成想,这回不坑他,而是帮他,却将他带进了阴沟里。

好在,两人武力值尚可,多年干架也培养了不少默契,配合着冲出了翟国士兵的包围,最后借着水道遁走。

北方入秋之后,河水冰凉刺骨。

慕容蓿回忆着回忆着,忽觉身上也有些凉,好似记忆里那河水的冰凉被带到了现实里。方有的一点困意,因着这寒意又退了去。

她摸了摸身上,这才发现半边被子被卷走了。

流玥睡觉,喜欢睡床边边上,无论床榻多大,他都只喜欢占床沿那么一小块地方。而慕容蓿却跟他反一反,特别喜欢靠着墙,这就导致,两人一个这头,一个那头,一床被子根本盖不住。

慕容蓿扯了扯被子,没有扯动。

“大王。”

“流玥。”

“昏君。”

“暴君。”

“大魔王。”

……

旁边人睡沉了,任慕容蓿怎么喊,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慕容蓿无奈,只得主动往他那边挪一挪。

流玥睡得过于边缘,一部分的被子滑落到了床下。慕容蓿要想整个人能盖到被子,就必须挨得流玥很近很近。

慕容蓿一点点挪过去,发现了这个事情。其实,她内心是挣扎的,但最后还是想要暖和点的想法占了上风,厚着脸皮贴了过去。

她没有尴尬多久,就在快要贴上流玥后背的时候,她大大打了个哈欠,困倦袭来,眼皮不知不觉就合上了。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窗外小鸟啾啾,好不欢快。

流玥人已不在,枕边只残留着他的气息和体温。

慕容蓿抱着被子,心底有奇奇怪怪的情绪攀爬上来。她坐起身,拉开床帏,看了看床外。

屋里并没有流玥的身影,只有青鸾候在一旁。

她记得,他昨天有在屋里等她醒来。

“大王呢?”慕容蓿脱口就问青鸾。

青鸾略有些讶异。

她家女爵从来都不关心秦君的动向,这醒来第一句就是问秦君,破天荒头一遭。

青鸾眼底浮现揶揄之色,不过,她可不敢取笑慕容蓿,只老老实实回答道:“大王被李先生请了去,他命奴婢在这等夫人醒过来。还吩咐,让我们准备一下,等夫人用过早膳就启程。”

兵书被夺,流玥是应该给李无涯一个交代。这会儿跟李无涯一块,也正常。

慕容蓿轻轻“嗯”了一声,又问道:“李夫人如何了?”

“这个奴婢不清楚,李夫人昨夜服了解药,应是无碍了。”

“那等会儿,我们先去看看李夫人。”

苦渡居书房——

李无涯朝流玥郑重稽首:“楚之小民,李无涯,拜见秦王陛下。”

“先生快快请起。”流玥扶起李无涯,“在外,我不是秦王,只是落英楼楼主,先生无需多礼。”

“小民惶恐。”

“不知先生是怎么猜到的?”

“初见大王,只觉气度非凡,不似常人。心中多有揣测,却也没往这方向思考。直到那夜,猞猁来袭,尊夫人疲惫之时喊了您的名讳。流,秦王族之姓;玥,秦国君之名。普天之下,有此名讳者,唯大王一人耳。此为其一。”

流玥仔细回想那晚的情形。确实,当时慕容蓿极为疲惫,没有刻意喊他“夫君”,而是直接喊了他的名字,而彼时,李无涯就在一旁。

“其二,拙荆中毒,百里加急,从鬼医药庐取来解药。此非常人能行之。”

“其三,”李无涯顿了顿,神色间多了几分讳莫如深,“北芪师弟曾有提及,秦王之剑,长四尺,名曰定阿。大王那夜所用之剑,剑脊处铭刻的正是‘定阿’二字。”

“她倒是什么都敢往外说。”流玥嗓音沉沉,听不出喜怒,随即话锋一转,“先生可曾好奇,慕北芪,区区一个慕氏旁支之子,久居东海流霞岛,何以知晓秦王之剑是何模样?”

李无涯快速抬眸扫了眼流玥的神色,带着几分试探地开口:“可是因为夫人?”

“没错。”

“所以,夫人的确就是——”李无涯的声音不自觉激动起来,喜出望外又不敢相信,“竟真是如此!”

“先生心中清楚即可。”流玥面容平静、声音平静,但看着李无涯的目光隐隐携着威压,“还望先生守口如瓶,莫要在夫人面前提及慕北芪。慕北芪这个名字,不该存在。”

许是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流玥又补了一句:“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楚将军慕北芪,只有秦王后慕容蓿。”

简短的一句话,信息量却是巨大。

李无涯神色变幻起来。

当年诸多的疑问,如今终于有了答案。

因为她是秦王后,所以当年秦国使臣的态度才会如此奇怪。既不像是来给秦君来挖墙角的,也没有一个外臣对待楚国重臣应有的礼数,倒更像一个长辈对着一个不懂事的小辈,言辞恳切,又气恼又担忧。临走还很不客气地搁下一句话:“谁都可以是楚国的上卿、上将军,独足下不行!望君三思!”

也正因为她是秦王后,与秦君怎么割席都割不干净,所以萧令羽一查就能翻出许多证据来。而那些证据,她也无力辩驳,只能默认。然而,就算如此,楚廷上下却是不信,诸大臣上书陈情,言说这些证据只能证明慕北芪与秦君有所往来,不能证明他叛国通敌。

萧令羽深觉,慕北芪已得楚国朝野之心,对其杀意更甚。为了让天下人确信慕北芪通秦,他或威逼、或利诱,让李无涯等一干亲信做伪证,以坐实罪名。

“大王,恕无涯冒昧。”李无涯拱手而立,犹豫了片刻,又徐徐开口,“但事关师弟,我这做师兄的,总归是想弄得清楚些的。当年,我听闻北芪于狱中自尽,萧令羽也亲自确认过,缘何夫人如今无恙?她当初是怎么离开的?是大王派人带走的?”

“当年之事,起于寡人。但先生所问,我亦不知内情。那时,我同你们所有人一样,以为她死了。以为,是我逼她太甚,她不惜以死相抗,宁死也不愿归秦。”提及旧事,流玥双眸泛起淡淡的血色,嗓音越发低沉,听着让人不寒而栗,“直到一年后,有人从一鱼腹中剖出一卷帛书,其上用拙劣的针脚绘着星辰,星辰背面绣着‘流玥’二字。帛书上有秦君名讳,那人直觉有异,便以‘河出图,秦有天下’的祥瑞之名,将东西送来了栎阳。”

“我看到帛书,就知道是阿蓿的手笔。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谁敢直呼我名。也只有她,最会搞这套装神弄鬼的东西,绘星辰于帛书,藏之鱼腹,如此隐秘求救。她倒也不怕那鱼死了,白费一番功夫。”

“求救?”李无涯一愣,“一幅星辰图,一个名字,大王就能断定是她在求救?”

这夫妇俩当真是默契。李无涯如是想。

流玥缓缓合上眼睑,言辞间却颇为苦涩:“若非到了绝境,阿蓿是绝不会与寡人有所牵扯的。”

李无涯诧异,就听对面的秦君继续说道:“帛书上的星辰并非随意绘制。古之先人筑城,常以星辰之序作参考,并以星辰之名命之。我与阿蓿少时略有涉猎,知道一些地名。她所绘的星辰,暗指燕、陈边境的几座城。她在告诉我,她在那里,她遇到了麻烦。”

“燕陈边境?”李无涯轻轻呢喃了一句,猛然想到,就在一年之前,秦国一反昔日温和之态,拔燕陈边境数十城。

原来,秦君当时是为了寻人?李无涯心下了然,再去细看对面人的神色,这才发现,流玥此刻的神情阴霾可怖。

他看着李无涯,声音冰寒似铁:“先生可知,我当时看到的阿蓿,是何种模样?”

流玥这辈子都不敢再回忆当时的场景。

他庆幸,庆幸在那时找到了她。若是没有找到,她也许就此曝尸荒野了。

慕容蓿向来要强,就算身手已废,困于囹圄,也会想尽办法逃出来。在流玥找到她之前,她就自己逃出来了。

彼时,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旧伤新伤交错。可,即便只剩下一口气,她见到他的第一眼还是笑着的:“我就知道,当不能指望自己的时候,指望你总是没错的。”

李无涯听着流玥的描述,心中一紧:“是何人伤她至此?这些年,她究竟遭遇了什么?”

“此事,不方便与先生细说。”

流玥已经说了许多,关于慕容蓿曾经的遭遇,他并不打算再说给李无涯听。

李无涯是聪明人,知道秦君不愿说,便换了一个问题:“听大王所述,夫人当时并未失忆,是伤势太重,醒来之后没了记忆?”

“并非如此,是我喂她吃了断尘丹。此药出自鬼医药庐,以南疆惊厥虫入药,辅以丹砂、蟾酥等五种毒物,服之可抹去人的记忆。”

“那都是些有毒之物。”李无涯皱起眉头来,温和的声音里藏着些许不满。

流玥面无表情:“不该记得的,不必记。先生,可明白?”

李无涯微微低下头:“无涯知矣。”

“此番来苦渡居,并非是为了让夫人见故人。”流玥换了一个话题,眼中已经没有方才谈及旧事的种种情绪,“先生有大才,却困于旧事,蜗居山林,实是可惜。大丈夫立于世,求闻达于天下。寡人赖宗庙之灵,承百年基业,欲止天下兵戈,唯恐志大才疏,辱没先人,亟需先生这般有才干之人。”

李无涯错愕。秦君无意暴露慕容蓿的身份,自然不是为了让她见故人,他明白。但秦君是想要招揽他,却是没有想到。自当年为苟全性命而做伪证起,他就背上了卖主求荣的骂名,已是声名狼藉。

而秦国之内,人才济济。李无涯自认,他之能力并没有多么超绝,值得秦君一请。

李无涯躬身作揖:“大王抬爱,无涯愧不敢当。”

“寡人无需先生现在答复。”流玥退下左手的玉扳指,递了过去,“若先生厌倦了尔虞我诈,只想做只闲云野鹤,终老山林,此物便是对先生照拂阿蓿多年的感谢;若先生还是想一展心中抱负,兼济天下,便拿着它去栎阳,寡人虚位以待。”

“这……”李无涯受宠若惊,见流玥将那玉扳指往他跟前递了递,忙恭敬地接过,“谢大王。”

另一头,慕容蓿吃饱喝足就去了李夫人处。

李夫人服下解药,人已经醒了,只是伤了肩头,失了点血,面色尚有几分苍白。但她也是个闲不住的,感觉自己并无大碍,就下了床继续为这两日乱糟糟的事情去善后了。

慕容蓿到的时候,她正吩咐李游擦拭慕北芪的银甲。

那一身铠甲,银光闪闪,在日光下尤为耀眼。

李游擦拭得极为仔细,每一道缝,都来回擦了不下五遍。

“这就是那日披在郭衍身上的、慕北芪的甲胄?”慕容蓿眯着眼打量,啧啧两声,“这是不是太扎眼了些?”

无论是秦楚,还是其他诸侯国,铠甲皆以朱黑两色为主。而慕北芪这一身铠甲,白到发光,在千军万马之中绝对瞩目。对战之时,他穿这一身行于军阵,那是明晃晃在告诉对面敌军:“我在这里,有本事就过来杀我!”

那场面,慕容蓿有点不敢想:“他真的穿这一身上阵?”

李游点点头,颇为自豪:“师父勇冠三军,无所畏惧。”

还真是。慕容蓿轻笑一声,下了结论:“是个狂徒。”

“明夫人。”李游有些不高兴,“您是师父的表妹,李游当敬如师长,但您若出言不逊,辱我师尊,小子也不会客气。”

慕容蓿眉眼一弯:“这是,一句不是,都不让说了?”

她语气随意,带着开玩笑的口吻。

李游却极为郑重地点头,回道:“是。”

“行!你师父神圣不可侵犯。”慕容蓿被李游这般认真的神态逗笑了,目光一转,又凑近看了看那银甲,“咦?”

这套银甲分外炫目,更为奇特的是,每个甲片的一角都用金丝错出了一支伸展的桃花枝,枝头上三朵小桃花,一朵盛放,一朵闭合,一朵半开半合。这一支桃花极为微小,若不是凑近了看,根本发现不了。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图案。慕容蓿指尖滑过甲片,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个画面,可惜,这画面闪得太快,她没能抓住。

就在这时,她闻到了流玥身上那股幽幽的兰花香,随之而来的是他清冷如冰泉的声音:“东西可收拾好了?”

青鸾欠了欠身:“回公子,已收拾妥当。”

流玥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地掠过那身铠甲,看向慕容蓿:“夫人,我们启程吧。”

慕容蓿乖巧地点点头。

李夫人在屋内听到流玥要走,忙出来送行。一家三口,将人送到了苦渡居大门外,

封缭早已牵着马,候在那里了。

慕容蓿看到门口那三匹精神烁烁的马,忽的想起方才一闪而过的画面是什么了。她回头看向李游:“李小郎君,你师父的马是不是四个蹄子雪白雪白的?”

李游一愣:“明夫人怎么知道?”

“猜的。就觉得,他应该配这么一匹马。”

话音一落,慕容蓿察觉到身旁流玥的气息不对,错愕间,胳臂一重,人已经被他拎上了马。闻得一声鞭响,流玥带着她就驾马跑远了。

封缭和青鸾拜别李无涯一家,立刻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李夫人望着四人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竟有些忧心。她侧眸看向李无涯:“夫君,为何我总觉得明楼主和明夫人之间有些不对劲?”

四人已驾马远去,尘埃却还未落。

“是啊,又敬又怕,又爱又恨,如此矛盾。”李无涯自袖中拿出流玥给的玉扳指,日光之下,羊脂白玉剔透温润,他像是下了一个决定,“夫人,待扶郭兄的灵柩归乡,我们去栎阳吧。”

“但凭夫君做主。”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