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娇怀着满足又忐忑的心情醒来,却见李鹤轩早早守在了她的屋里。
“你上哪里去了?”
“哦,去了趟皇后那里,解释了一下。喝多了嘛,跑错地方,爬错床,也是正常的。”
李鹤轩轻轻松松的说,就是不想齐玉娇落了心,产生什么焦虑。
“那皇后没说什么?怎么是去皇后那里?是侧妃说了些什么吗?”
李鹤轩坐到床沿,捏着齐玉娇的俏鼻:“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快起来用膳吧,别饿坏了我的小皇子了。”
“什么啊!哪有什么小皇子。”齐玉娇一阵脸红。
“当然有,一定会有的。我多厉害,对吧?”
李鹤轩看着齐玉娇红扑扑的脸蛋,托着亲了一口,这可都是他的功劳。他不是没发现,齐玉娇的身子越发丰腴了,实在是让他愈发迷恋。
齐玉娇:“真的没事了?”
李鹤轩:“真的没事了。起来吧。”
被子里温暖的很,齐玉娇懒得起:“要不,传膳到这里来吃吧,我还不想起。”
李鹤轩:“什么?你不会是要在榻上用膳吧?”
齐玉娇:“怎么?不行?”
李鹤轩:“当然行!在东宫,你就是最大的王,连我都得听你的。”
齐玉娇:“瞎说,这榻上,还不都是听你的。”
李鹤轩:“那我也就这一小方天地归我罢了。”
李鹤轩又捏了捏她的鼻子,替她掖了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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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蹲了几日几夜,总算在丑时见铺灯微亮,不觉揉了揉眼,定睛一看,果然没做梦,这是真的。
又在铺外等了约半个时辰,见铺灯灭了,那家掌柜的闪身出了铺子,转过旁边的巷道,又消失在了鬼街。
既然已经现身,证明他又回来了。
许是齐王薨逝的风头已过,他才放心的回来。麻子迅速回宫禀报给了宫默。
宫强近日多随太子身侧护佑,宫默常出宫游走,麻子寻宫默要更便捷些。
宫默安排了十来个卫兵,又连着守了几日,想着这次可以直接将他捉拿归案了,毕竟他们现在是东宫卫率,查案办事是天经地义之事。
往前他们不过只是鬼市的顾客,李鹤轩也不过只是一个将军府的义子,无名无份,做不得这些事。
现在不同了,太子可以直接拿人审案。
可这次也是奇怪,未见人入,铺灯便亮,看来铺内还有其他通道可进。宫默带人迅速冲了进去,直奔后堂。
后堂没有点灯,安静的很,宫默命卫兵速速掌灯,柜前确实趴着那位掌柜,宫默抓住他的胳膊一掀。
“不好!”宫默心中一惊,“已经被灭口了。”
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或许根本不是来晚了一步,而是有人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计策,先于他们下手,甚至点灯引他们进来。
宫默皱紧眉头,大喝一声:“查!给我把这里面查个干净,看还有没有其他入道。”
十几名卫兵开始里外搜查,按宫默令,将铺中奇药一并收缴带回东宫。
果然他们寻到了密道,正如他们之前第一次入鬼市般,密道直通鬼市大街,可这条密道,是直通这间女妆铺子。
宫默心想,这条密道也不知是通着外边的哪家宅院,他定要封了它。可一行人顺着密道走了约一刻钟,才看到尽头。
宫默没有见到木门,只是见到一个向上的木梯,顺着木梯向上推开木板,竟是一座只能容纳两人的小小土地庙。
木板正在土地公公的后方掩着,土地公公的前面正是两个拜垫,一侧斜斜瓦屋而已。
“真是狡猾。这敞开着的密道,有这斜瓦遮盖,倒也不怕雨雪灌入这向下的木板了。”
宫默收了兵,速回宫中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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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轩带着齐玉娇一起听宫默叙事,想着这样一来,齐玉娇在宫里也算是有个听事的乐子了。
只是听到掌柜的被人灭口,齐玉娇心里跳的厉害,毕竟她也知道,徐世隐也去过那间铺子。
眼下来看,他们所知道的信息里,能与那间铺子搭上关系的人,只有徐世隐了。
只听李鹤轩道:“徐少师那边,也莫惊动了,或许他也只是去为齐王寻药。”
李鹤轩又顿了顿:“但是,宫卫率要严加看护好东宫......特别是崇文馆、詹事府那边。”
李鹤轩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了,还是要盯着徐世隐,他在崇文馆教太子,前太子本就日日跟着他在一起,他有嫌疑,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那你......”齐玉娇也不是傻,“不会有危险吧?”
“我有什么危险?”李鹤轩轻松道:“我又不是那认真念书之人,不过是每日过去晃晃罢了。放心吧。”
李鹤轩既不好好念书,亦不听徐世隐念叨,总之就是各司其事,你认真做你的少师,我也认真做我自己爱做的事。
但也不得不防。
李鹤轩摸出他的“娟儿”,放了出来:“以后让它读书。”
齐玉娇捧起灰鼠,摸着它的毛道:“娟儿,娟儿,虽然你不听我的,但是你的主人听我的呀!以后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不好?”
李鹤轩噗嗤一笑:“玉娇,这还这么多人呢,给我点面子行不行。”
齐玉娇舔舔唇,歪着脑袋问:“你还会怕这?”
她分明心情很好,李鹤轩知道,他这样宠着她,就会让她心情很好。
“我不怕,我脸皮厚,大婚夜爬你那去的事我都做了,还有什么是我怕的。”
齐玉娇一阵脸红,这事别说整个东宫了,怕是整个皇宫里都传遍了。太子大婚夜出恭回来爬回了太子妃的塌上,叫侧妃等了一晚上。
座下人都压着嘴角不语,可齐玉娇是真坐不住了,不知一会儿李鹤轩又要说出什么不得体的骚话来。
齐玉娇:“我回了。”
李鹤轩:“哎,别啊,还有呢。”
说着宫默又叫人端上来一盘东西,摆在齐玉娇的面前。
“玉娇,你看,这是我们查抄的药,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齐玉娇一眼就看见了那“玉肉膏”,“我要这个。”
“好,都是你的。”李鹤轩又扫了几眼,“你不再翻翻了?”
齐玉娇也想不出自己还缺什么,特别是这些东西出自那间铺子,她已经心生些许恐惧,忙推手说不要了。
“哎!”齐玉娇忽然想到:“那个金老爷家的金小姐,你还记得吗?”
“啊,记得啊,就是那个黑黑的姑娘嘛,非要嫁给我的那个嘛。”
“你又胡诌,”齐玉娇拍拍他的手,“人家相中的是梁值。”
说起梁值,齐玉娇顿了顿,但是又很快自然了起来。
“她皮肤黑,这个给她用不是正好?”
这就是齐玉娇想到的,那个金小姐瞧着弱弱小小的,她倒还蛮喜欢。
李鹤轩很快便领会了她的意思,她想找个女伴,京都官眷小姐们她是不喜的,这个金喜珠却是挺适合她。
“那你召她入宫,让她陪你玩。这御花园什么的,都可以带着走走,然后你再把这玉肉膏给她用用,你们也算是找个事做了。是这意思不?”
“嗯。”齐玉娇拿着那瓶玉肉膏左右把玩,这李鹤轩是越来越懂她了。
宫默看着两人还像往前一样打趣,不忍打扰,但是他还有一事要汇报。
“太子殿下,我们这次守了几日的鬼市,还发现一件奇事。”
“说。”李鹤轩脸色又严肃了起来。
“你还记得以前的剑铺吗?门前悬着许多铁剑,而这次我们再去,又都改回木剑了,这让我觉得好生蹊跷。”
宫默继续道:“上次我们都以为是剑铺的装饰时兴改了,可为何时兴这东西,还能改回去呢?”
李鹤轩知道宫默什么意思,道:“派人盯着那些剑铺吧。叫麻子也多留意鬼市的动态。”
“是。”
毕竟是军里出来的,李鹤轩虽然不懂政事,但是做这些事,还是得心应手,一旁的齐玉娇看着,又觉得他比梁值要更厉害些了。
也是,梁值又没上过战场,更没杀过人。他或许更擅长的是赚钱吧。
齐玉娇把玩着手里的玉肉膏,想着下午便召金喜珠入宫来。
齐玉娇又问:“我召金喜珠入宫,能把......梁值一起叫来吗?”
“当然能了。”李鹤轩巴不得呢,“还是我家太子妃聪明。”
虽然要面临尴尬,但是齐玉娇也不想就这么与梁值生疏了,金喜珠属意梁值,她想着,是不是可以给他寻个好妃子,哪怕做不了正妃,做个侧世子妃也是好的。
对于金家来说,能攀上侯府那可是极大的荣耀了。更何况,金喜珠又是真的喜欢梁值。
齐玉娇找了事做,李鹤轩也宽心了许多,他甚至亲自传人去召梁值和金喜珠进宫。
齐玉娇回丽正殿,和他一起用了午膳,又回屋小憩,可李鹤轩也不忙着走,跟着一起进了屋。
齐玉娇:“你不回你的明德殿,跑我这来做什么?”
李鹤轩:“你几时见我在明德殿睡过?”
齐玉娇:“我说的是白日。”
李鹤轩:“往前白日我也是不午憩的,年轻力壮,睡那么多做甚。”
李鹤轩往榻上一坐,便要开始脱衣。
“你晚上再来。别打扰我午憩。”齐玉娇不肯,他还从未白日在她这睡过,总感觉怪怪的。
“不,”李鹤轩道:“我今日累了,也要午憩。”
见李鹤轩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今他又是太子,齐玉娇可不能像从前那样把他轰出去了,只好随了他。
她将他拉过一边:“我睡里边。”
齐玉娇一直都是睡里面,靠着墙睡,李鹤轩睡在外边,这样她更有安全感。又或许是缩在里面,能减少一些她的羞涩。
“你睡我身上都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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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