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智商减一 第8章 别害羞

乖乖听话的沈杭在家里待满了一周，临上班的前一天，沈杭早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背包，用莫君尧的话来说，他就像是第一天上学的小朋友，就差让家长送了。

沈杭反驳他说当老板的莫君尧根本不懂什么是“假期综合征”。

晚上刚过八点，林澈就催着沈杭洗澡，上床休息，“你这几天生物钟全乱了，赶紧调整一下，要不然明天上班头疼。”

林澈太了解沈杭，他喜欢熬夜，不到困到睁不开眼睛的时候绝对不放下手机，然后第二天睡到快十二点，周而复始，陷入恶性循环。

沈杭不情愿地“哦”了声，踢踏的拖鞋就往卫生间走，林澈已经帮他把换衣衣物拿了进去。

上次受伤后，林澈效率极高的让人把卫生间的瓷砖换成了防滑的，沈杭把手机放进篮子里，跟着手机里的音乐叽哩哇啦的唱歌。

不成调的声音硬生生地穿透了隔音效果良好的浴室。

林澈听见后，无奈了摇了摇头，起身去自己房间取吹风机。

洗完澡的沈杭像只温顺的大狗狗，坐在地毯上，林澈还贴心的给他屁股底下垫了一个靠枕，沈杭靠在林澈的腿上，一边享受着对方的吹头发服务，一边翻着时尚杂志。

而林澈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吹风机，任劳任怨地给沈杭吹头发。

吹风机发出呜呜的声响，林澈的手指插在沈杭的发缝里，不断调整着，让风可以吹到每一个地方。

片刻之后，他关了吹风机，“好了。”

沈杭这时扬起手上的杂志，指着其中一个戒指问林澈，“哥哥，这个好看吗？”

看到页面上戒指的第一眼，林澈认为它普通到看不出有什么亮点，只不过沈杭喜欢，他又多看了两眼，才看出铂金材质的戒指上隐隐约约有些水波纹。

林澈想象着这枚戴在沈杭手指上的效果，点了点头，“好看。”

沈杭拿出手机发给自己的SA，让对方给他邮寄过来，付钱的时候，突然显示余额不足。

“什么情况？”沈杭怕被林澈看到丢人，背过身去，看了看付款银行卡，没有任何问题，是他的工资卡。

他明明记得里面还有五万多块钱。

想了一会儿，沈杭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前几日莫君尧酒吧开业，他给送了一百个花篮，差不多花光了存款。

他扳着手指头算，距离发工资还有十几天。

沈杭的手放在键盘上，想给SA说过几天买，突然短信提醒林澈给他转了十万块钱，他扭过头，看到林澈低头看着手机。

“哥哥，你怎么给我钱了。”

“这个戒指很好看，帮我也买一个。”

“可是这个戒指不到六千块钱。”沈杭呆呆地看着林澈。

林澈心情不错，他看着自己的手，上面从来没有戴过什么，“没关系，剩下的我存在你这里。”

林澈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他揉了揉沈杭的头发，“好了，该去睡觉了。”

沈杭从地上坐起来，打了一个响指，“差点忘记，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

就这样，林澈看着他开心地站上体重秤，难过地穿上鞋下了体重秤，然后躺在林澈旁边的沙发上，浑身无力道：“罪过啊，我胖了五斤。”

林澈笑着摸了摸沈杭的肚子，开玩笑地说：“还行，依然是一块腹肌。”

沈杭看起来很瘦，他的瘦不是有力量的那种，而是干瘦，从不锻炼的他没有腹肌，但肚子却没有半点多余的肉。

张心曾经给沈杭办了健身房的卡，却以沈杭抱怨太累而结束。

沈杭听他说完这句话，恼羞成怒，一手制止住林澈摸他的手，一手借力从沙发上爬起来，扑倒在林澈的怀里。

他修长的双腿跨坐在林澈的身上，两只手解开了林澈的睡衣扣子，露出对方结实有力的身体。

林澈和大部分亚洲人肤色一样，偏向于黄色，沈杭白皙的手放在他的腹肌上，来回滑动着，所到之处形成了一道泾渭分明的风景。

这个动作已经很危险了，可沈杭还是不知满足的来回抚摸着林澈的腹肌。

林澈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脱掉衣服的他肌肉线条流畅，肩宽腰窄，沈杭像观赏一件美术品一样欣赏了一番，然后评价道：“八块腹肌，真不错，林总，平时没少锻炼吧！”

林澈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吊在客厅顶上的水晶灯的光映在他的瞳孔里，泛出淡淡的光泽，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放在了沈杭的后背上。

两个人一上一下，姿势实在是暧昧。

没心没肺的沈杭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急忙从林澈的身上翻到了地上。

“我要去睡觉啦！哥哥晚安。”沈杭算得上落荒而逃。

林澈低声笑了出来，从沙发上坐起来，慢条斯理地系上被沈杭解开的睡衣扣子。

凌晨三点，月色被云团遮挡，一片黯淡。

沈杭盘腿坐在露台上，望着窗外高楼林立间不断变化的霓虹灯，发出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声。

“好丢人啊！”沈杭低头看了眼自己平息已久的地方，脸上的燥热却迟迟不肯消退。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手机，在网页上搜索被他逃避了许久的问题。

“爱上一个不该在一起的人应该怎么做？”

网页上跳出来的答案五花八门，有人指责，有人安慰，有人看热闹，有人恨铁不成钢。

沈杭挑挑拣拣了大半天，理出来一条最适合自己的答案——珍惜当下。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那就珍惜当下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也要在道德底线之内，懂得适可而止。

沈杭有一瞬间的心痛和被分裂的撕扯感，但他知道，这个答案就是最优解。

哪怕沈杭做足了心理准备，第二天早上林澈也没有见到他，只见到了沈杭留给他的纸条，笔迹潦草，林澈看了大半天。

哥哥，今天有晨会，害怕堵车，我就先走啦。

林澈将便利贴放进抽屉里，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着对方应该还在害羞，等林澈去了公司，发现对方也一直没有待在工位上。

为了方便项目组成员办公，远明能源不仅给项目组申请了单独的办公室，还准备了专门的会议室。

沈杭害怕碰到林澈，连饭都是点的外卖，他在茶水间吃的。

下午下班，沈杭的焦虑值到达了顶峰，甚至把准备发给林澈的话都在对话框中打好了。

【哥哥，莫君尧约我出去吃饭，我晚上晚点回家，你不用等我。】

这时刘正敲了敲会议室的门，手里提着公文包，“沈杭，为了庆祝你复工，PM决定今天项目组聚餐。”

可以不用回家，沈杭求之不得，屁颠颠地站起来，“你们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完全忘记他没有钱。

刘正搂住他，戳了戳他的胸口，“我们PM还说，今天走项目报销。”

下午六点零三分，林澈刚看完一份数据报告，就收到了沈杭的微信。

【哥哥，我们今天项目聚餐，我就不回家吃饭了，你不用等我。】

他回了沈杭，表示自己知道了。

王康敲了敲门，将新的一份资料交给了林澈，“林总，这是明天谈判的合同。”

林澈点头，随口问了一句，“订了什么时候的机票？”

“晚上九点的，一会儿吃完饭司机就送我们去机场。”

“你改成明天早上的，我有点私事。”

王康微微俯身，“好的，林总。”

项目组聚餐经费有限，王海找了一家海鲜自助，一个人299，刚才卡在了在300块钱的餐标里。

大家都照顾沈杭，王海和刘正喝酒，沈杭和薛天玉一人抱着一罐旺仔牛奶喝。

酒过三巡，王海开始了老生常谈，“远明这个项目不好做，公司给到的资源也少，但是很开心能和你们在一起，我们荣辱与共，你们相信我，过不了几年，你们通通都是项目经理。”

薛天玉叹了口气，看向了沈杭，“又来了。”

沈杭笑了笑，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几个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到了十点多，沈杭心里惦记着门禁时间，但又想等林澈睡着了再回家。

四个人站在商场门口告别，沈杭捻了捻手指，问薛天玉：“你住哪儿，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薛天玉连忙拒绝，“没事，我已经在打车了。”

刘正这时走了过来，拍了拍薛天玉，“没事，现在不好打车，就让沈杭送一送你，我们也放心。”

“是啊，反正我也没有喝酒，顺路送你。”

“那行，麻烦你了。”

薛天玉把包落在了吃饭的地方，进去拿，沈杭一个人去车库里取车，刚上车就收到了林澈的信息。

【小杭，你是在躲着我吗？没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生理反应很正常，我理解你。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想，你很健康。】

“健康个P健康。”

沈杭好不容易忘记的事情被林澈提起，沈杭差点抓狂，把手机扔到后排，第一次有了想要离家出走的想法。

发完消息的林澈，将手机放在一旁。

会议已经结束十几分钟了，他还待在书房里。

沈杭送给他的玫瑰已经枯萎，失了水分的花朵干瘪瘪地垂在花瓶边缘，看不出原有的颜色，但林澈一直舍不得扔掉。

每次看到这些花，就会想起那天的沈杭。